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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姿画嘴角一抽,伸手摸上季影倩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
“姿画!”季影倩嗔了她一眼。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司绝琛是绝对不可能喜欢我的。”明姿画几乎是笃定了说。
像司绝琛那样的男人,最爱的只有可能是他自己,不过现在又多了个心爱的女人——林雪儿,再加上他以前的那些个情人,怎么排也轮不到她身上。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啊?”季影倩不解的问。
明姿画挑眉笑了笑:“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他!”
“……”季影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她心里依旧疑惑,司绝琛真的没有一点可能爱上画画吗?为什么她已经感觉到他开始对画画有些不一样了呢?
*
明姿画跟季影倩用完午餐,又一起去做了spa跟精油按摩,等到她们从美容店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于是两人又一起用了晚餐,明姿画亲自开车将季影倩送到剧组旁边的酒店,这才开车回去。
本打算回蔷薇山庄的,突然又想起了司绝琛的话,明姿画调转方向盘,朝司宅的方向开去。
她将车子停在了距离司宅不远的一个停车场,然后下车拿好钥匙跟包包,慢悠悠的走回去。
此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司宅的大厅里却灯火通明。
司绝琛阴沉着一张英俊的脸庞,沉默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因为刚沐浴过,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头发还是湿润的,泛着晶莹的色泽。
他静静的坐在那儿,冷峻的面部轮廓宛若浸在地狱黑暗之中的恶魔撒旦。
不难看出,他心情极度不佳。
佣人在他的面前站了一排,全都颤颤巍巍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呼一下。
明姿画一进屋,他们就好像得到解脱一般,欢喜道:“少奶奶回来了。” 明姿画疑惑,这些佣人看到她怎么都一副庆幸的表情呢?
再瞄了一眼司绝琛,靠,这脸黑的跟煤炭似的!
又怎么了?
明姿画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深知司绝琛阴狠、歹毒、凶残的个性,她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
于是她假装没看见司绝琛那黑沉的脸色,转身就准备上楼了。
“少奶奶!”管家却叫住了她。
“有事?”明姿画不得不回过头来问。
“开饭了,少爷一直等你回来吃饭呢。”管家低声提醒她。
司绝琛在等她回来吃饭?
明姿画惊讶,难以置信的投望过去一眼。
就见司绝琛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俊美的脸庞看似很平静,但是幽暗深邃的眸底,却渐渐涌起一圈又一圈的怒意。
这家伙抽风了?
没事干嘛等她回来吃饭?要知道她嫁进司家将近一年,司绝琛基本上对她都是不闻不问的态度,外面的绯闻却满天飞。
明姿画本以为他这次让她搬回来住,也不过是延续之前的冷淡状态,所以没怎么多想就回来了,没想到司绝琛不但在家里,而且还在等他吃饭。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啊。
正想着,就见司绝琛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自己坐回到轮椅上,径自朝餐厅的方向滑去。
管家见状,连忙催促她:“少奶奶,你赶快洗洗手,去吃饭吧。菜饭都凉了,我们马上去热一热。”
“你们怎么这个时间了,还没有吃饭?”明姿画奇怪的问道。
“是少爷坚持说要等你回来。”管家也是吃惊,什么时候少爷对少奶奶这么重视了。
“等我回来?”明姿画诧异,再次确定司绝琛是疯掉了,“可是我已经吃过了啊。”
“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少爷一直在等你,你不回来吃,他也不肯吃……”管家为难地说,一脸的纠结。
明姿画眯了眯眼,深觉今天的司绝琛很不对劲。
先是把他宠爱多年的小情人,交到她手里给她玩,又允诺她进他的公司,这会又特意等她回来吃饭。
正所谓男人无事献殷勤,肯定是下半身作祟。
不过司绝琛的下半身肯定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林雪儿吧。
看来他有认真考虑过她的建议,让她去勾引陆擎之,这样他心爱的小白莲就能回到他身边了。
明姿画走到餐厅里,看见司绝琛已经坐下了,黑着一张包公脸。
明姿画看在他让她进公司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刚才在管家的极力怂恿下,勉为其难答应过来陪他简单再吃一点。
她在司绝琛的对面坐下,佣人走过来为她盛饭。
明姿画出声阻止:“我已经吃过了,你给我盛碗汤。”
明姿画晚上习惯吃得很少,今天跟季影倩已经在外面吃过了,现在也不饿。
佣人看了一眼司绝琛,见他没有说什么,这才放下饭勺,给她去盛汤。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司绝琛一眼也没瞧她,也不说一句话。
豪华的餐厅里一片死寂,安静得几乎让人窒息。
明姿画见他根本不搭理自己,索性也懒得理他。
两个人各吃各的,整个吃饭的过程很压抑,吃完后,司绝琛坐上轮椅,让佣人推着他离开。
明姿画放下碗,一脸莫名其妙。
跟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定时炸弹在一起,日子真是没法过啊。
她现在反倒是可以理解,林雪儿为什么要离开他了。
出了餐厅,司绝琛的脸色依旧阴阴沉沉的,但比方才好了许多。
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做事,生怕惹恼了他……
司绝琛低沉的嗓音,对管家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就让人抬他的轮椅上楼了。
等到明姿画出来的时候,司绝琛已经不在大厅里了。
她正好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上楼回房准备睡美容觉了。
没想到来到她之前住的房门口,才发现她的房间居然被锁住了,门口放着一个女人红皮行李箱,那是她刚搬来司宅的时候用来装行李的。
明姿画本能的皱眉,司变态这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是要赶她滚蛋啊?
晕,她不就是回来的稍微晚了一些,让他司大少爷破天荒的等了她吃一顿晚餐吗?至于要赶走她吗?
明姿画头疼的抚额,拎了拎行李,还挺重的。
应该是司变态让佣人把她房间的日用品跟衣物,全都装进了箱子里吧。
明姿画在心里问候一遍他祖宗,拎着行李箱就准备下楼了。
他既然让她滚蛋,她还不屑在这待着呢。
“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啊?”一个佣人正好路过,诧异的看着她拎着行李箱。
“遵照你们少爷的指示滚啊。”明姿画没好气的说。
“少奶奶,你恐怕误会少爷的意思了,刚才我听少爷对管家说,要把你的东西搬去主卧,我猜少爷应该是想让你过去跟他一起住吧。”佣人想了想说道。
什么,让她过去跟他一起住?
明姿画本能的不愿意,眉头蹙起。
她可是没有忘记,上次龚曼丽给她发来的床照,就在司宅的主卧里。
而司变态以前也喜欢在自己的床上各种凌虐女人。
想到司绝琛带其他女人回来过,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让她搬去他的主卧,明姿画就一阵恶寒。
她是绝不可能跟司变态住一起的。
既然她原先的房间,已经被司变态派人锁了起来,那她就换别的房间好了。
明姿画拎着行李箱,很快走到一间客房门口,推了推,没有推开,再低头一看,发现客房的门居然也被锁住了。
她又陆续推了其他几间客房的门,发现都是一样的,清一色的全都锁住了。
我靠,司绝琛这变态是摆明了逼她自己滚回去他的主卧啊。
明姿画挑了挑眉,下楼去找佣人,要钥匙开客房的门。
佣人却说她没有钥匙,司宅所有房间的钥匙只有少爷跟管家才有。
明姿画又叫佣人去找管家拿钥匙。
过了一会,那佣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对她说:“少奶奶,管家说了,没有少爷的吩咐,这些房间都不能开……少奶奶,您还是去找少爷吧?”
得,绕了一大圈,还是要她去找司绝琛。
明姿画虽然心里很气,但想不通司绝琛这么做的原因。
难不成他玩外面的女人玩腻了,想要跟她玩sm了?
明姿画眯了眯眼,所以现在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吗?
她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而这些年跟费思爵斗智斗勇的经历,也不允许她胆怯。
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司绝琛呢。
虽然他是个变态,但她一样不怕他。
想了想,明姿画转身上楼,敲开了司绝琛的房门。
里面传来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进来。”
明姿画打开门,发现整个主卧里居然没有开灯,连壁灯都没有开。
但在大床对面那一整面墙那么大的家庭影院却是开着的。
幽蓝的屏幕光芒照亮着房间。
司绝琛半卧在大床上,雕塑般的面容,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深沉的表情,冷酷而高深莫测。
他黑色的家居服换了,穿着一件睡袍,袍子的开口很大,只系着腰带,露出结实的大半个胸膛……
蜜色的胸腹肌,肌理匀称分明,线条饱满流畅,带着狂野性感的气息。
明姿画从未见过司绝琛这样性感狂野的一面,一时间呆站在门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愣住了。
“过来。”司绝琛看着电视屏幕,淡淡地说。
幽蓝的光勾勒着他深邃的轮廓,他的侧脸在阴暗中,有贵族的倨傲。
明姿画慢慢走过去,心里猜测着他想做什么。
当她走到离大床五步远时,停住了脚步,司绝琛转过头看着她:“再过来些。”
“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明姿画不肯再过去了,表情防备。
开玩笑,也许她过去的下一秒,就会被他一把掐住脖子。
司绝琛皱了皱眉,沉冷的声音不容置喙:“过来。”
明姿画仍然站着没动:“有什么事,快说吧!”
司绝琛豁然下床,坐到轮椅上,滑动过来朝她逼近。
明姿画眼看这情势,想也不想转身就往门外跑!
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明姿画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司绝琛从后面扯住,他长手一勾。
明姿画瞬间就落入他怀里——那个仿佛滚铁一般的男性怀抱里!
“这么怕我?”他低低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明姿画愣了一愣。
不,她才不怕他,刚刚……她只是下意识的自我防卫行为。
“既然这么怕我,为什么还总是不听话,嗯?”他的口气很软,不像是在指责她,说着话,他的唇已经贴到她的颈子上,炙热地吮吸和亲吻。
明姿画浑身一僵,整个人一下子惊住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绝琛已经将她抱上床,直接压在身下。
“放开我!”明姿画怒吼,对他又捶又打的反抗着。
司绝琛沉重的身体,就这样直直的压着她纤细的身体,像是故意惩罚她般。他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指节快速的点了几下,将音箱的效果放出来。
卧室的电视屏幕里,顿时传来了一阵女人妩媚的申吟声。
那声音一波高过一波,既让人尴尬又脸红。
明姿画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还有这样变态的爱好,忍不住恶寒的皱眉:“司绝琛,你个变态,你怎么这么恶心呀!快点关掉,我不要看!”
说完就闭上双眼。
她并非排斥看这种片子,只是跟司绝琛一起看这种片子,感觉实在太诡异了,明姿画从心底抵触。
司绝琛邪恶的嗓音在她耳边命令:“睁开眼,像上面那个女人一样伺候我!”
明姿画想都不想拒绝:“你休想!”
“不愿意吗?”司绝琛居高临下的逼近她,幽暗的眼神里透着寒光,仿佛一匹生猛危险的银狼,“你是我的妻子,床事是你的义务。”
明姿画抿紧嘴唇,不服输地抬眸瞪住他,“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我对玩sm没兴趣。”
她可不是那些另有目的爬上他床的女人,仍由司绝琛怎么对她们,都不会反抗。
“明姿画,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伺候我?!”司绝琛脸色阴沉,声音又骤然冷冽了几分。
明姿画立即感到一股压力,但她依然坚持:“不可能!”
司绝琛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升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的倔强,看来他不用点办法她是不会就范的。
手毫不犹豫的伸过去,撕扯她的裙子。
“你——”明姿画气结,当她再欲开口时,他惩罚地压过来,堵住她的嘴,顺势夺取她口腔里的所有空气。
老练地厮磨着她,用牙齿去咬,用舌尖去描绘。
明姿画无论怎么用力,都被他压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
司绝琛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吻着她。
他强势的撬开她的唇,不留一丝余地的吻她,纠缠着她,唇齿密合。
怀里的人越是激烈反抗,他的征服欲反而越强!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迫切地想推倒一个女人。
无聊的床事似乎充满了期待,他几乎想立即占有她。
明姿画的手被固定住,只好不断地踢动着双腿。
踹他的小腿肚,狠狠地用膝盖去袭击他,拼命扭动脑袋躲避着……
他们像两个搏斗的战士,谁都不肯服输,直到彼此都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司绝琛才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明姿画大口喘息着,高挽的发松了,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脸上的妆容也化了,口红全花在司绝琛的唇上和脸上。
司绝琛幽暗着双眸,极其阴寒地盯着她,却给人一股无形的阴冷暗黑感。
他脸色微微一变,眉眼森冷,危险警告地声音:“适可而止就好。”
他虽然喜欢反抗的女人,可是反抗过头了,他也会疲累。
再度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他讥笑的眼神看着她,漆黑的双瞳幽深无比:“我冷落了你这么久,你一定很空虚寂寞吧?”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她再空虚也不需要找他解决,更轮不到他操心。
司绝琛眼神深邃而又冷锐,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来,“作为丈夫,我有责任满足自己的妻子。”
说完他从床下拿起一个工具箱,里面遍布着各种“刑具”……
“不劳您费心了,有那个精力你还是留给你外面的那些情人享用吧。”明姿画看得头皮发麻,坚决的拒绝。
“说实话?”司绝琛扣起她的下颚,脸上犹如蒙了寒霜,冰冷无比,浑身都散发出阴沉冷冽的气息。
多少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而他现在给她这个机会,她居然不知好歹的要拒绝?
“实话就是,司绝琛你这个渣男,给我滚远点!本小姐对你这样的只会玩sm的大种马实在提不起兴致!”明姿画嘲弄的对上他的面子,毫不留情的打击他的男性自尊。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司绝琛。
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他今天稍稍给了她一颗糖果吃,她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真以为自己有多清高?他有多想要她?
司绝琛讥讽地抽身,下床离开。
他重新做回轮椅上,滑进浴室里。
放了一浴缸的冷水。
脱去身上的浴袍,将自己的身子浸在冰冷的水里泄火。
所有人都以为他在那场车祸中,下半身残了,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对女人能有感觉的。
只是经历过林雪儿的背叛,他对女人已经深恶痛绝,根本提不起兴致碰那些肮脏又虚伪的女人。
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贪财而下贱的低等生物,为了荣华富贵,她们很容易就能出卖自己。
所以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配得到他的爱跟怜惜。
既然她们怀着目的爬上他的床,他在金钱上满足她们,她们自然也只能沦为他的玩物。
他承载的满腔的怒火、欲望、怨念全都要发泄在她们身上。
只是,他怎么会为了这个明姿画一再的破例?
一次又一次的,真的想跟她……
司绝琛绝不承认他被她吸引了,差点无法把持。
冰冷的水,让他身体的火冷却了下来,但心头的火远没有浇灭……
该死,他还是很想要,很想尝尝在她的滋味!
二十分钟,他依然很燥热很难耐,心中有些懊恼——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她的体香。
司绝琛再也无法忍耐,就这样直接起身,披上浴袍做回轮椅上,滑动出了浴室。
“啊?”
明姿画刚见司绝琛进了浴室,连忙趴在门边偷听。
她心里盘算着,若是他消了气泄了火,那她就留在房间里,他若是还想对她意图不轨,她就趁机开溜。
她可不想沦为他在床上sm的对象。
只是没想到她等了半天,都没见司绝琛出来。
正奇怪着,浴室的门居然被打来了。
司绝琛的脸色极其难看,阴森深邃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看。
男人灼热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看的明姿画心里直发颤。
忍不住就想:难道他在浴室用冷水泡了那么久,火还没有消呢?
那她岂不是很有危险,是跑还是不跑呢?
正犹豫着,就见司绝琛走过去床头,按了一个电话,里面立即传来娇媚的女音:“琛,你想我了吗?”
司绝琛表情漠然,如雕塑般冷峻的脸部线条犹如寒潭,声音粗哑的命令:“到春秀园等我。”
‘春秀园’明姿画并不陌生,她曾经陪季影倩去那里见过一个导演。
“春秀园”在城西片郊,靠近影视城,是非常著名的小区,隐私保密性特别的好,圈内十分有名的演员导演制片人都住在那一带。
司绝琛这么晚了,还要去春秀园,难不成是欲火难耐,专程去找龚曼丽或者某个神秘新情人解火的?
“司总啊,你说你那不是不行吗?还是悠着点玩啊,这万一要是玩坏了,以后岂不是没得搞头了?”明姿画忍不住“好心”的提醒他。
“我行不行,你要不要现在就见识一下?”司绝琛黑眸闪过一道狂野阴侧光芒,身上王者般的气势似乎能够压倒一切。
明姿画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猛然逼近到她面前,一双大手拎起她摔到了旁边猩红色的真皮沙发上,紧接着伟岸的身躯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