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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冬天,屋子里烧着地龙,也不太冷。
第二日一早,隔壁九皇子府的白岩上门,没料,被条大黑狗撵了出来。
白岩心有余悸的帝九冥如实回禀,帝九冥瞥了眼还没清醒的自家胞弟,摇头道,“算了,此事等小九醒了自己去处理。”
白岩在心里默默给帝九黎点了一排蜡烛,他可是看的真真的,县主府里,那可是有十条大黑狗,谁都闯不进去。
帝九冥又道,“我一会进宫,昨晚元宵之事可查到什么?”
白岩道,“没有证据,那波死士不是七皇子的人,就是骁王的,毕竟天雷珠这东西,只有这两位才能弄到。”
“天雷珠是军中之物,且极为不稳定,能舍得那么多死士,毕竟是安了心想要离鸠的性命,只是死士的身手算不上好,约莫是老七的人手,要是老十的精兵,小九的伤只会更重。”
说到这,帝九冥凤眸之中闪过杀意,眉目锋芒毕露,“既然老七这样不安分,安排下去,老十那份贪墨军饷的名册,想法子送老七,让他报给父皇。”
白岩神色一整,“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帝九冥一撑木轮椅扶手,他竟缓缓站了起来,“将暗营影卫调一半过来保护县主府,老十要有动作了。”
且这动作,绝对还是针对卿酒酒的。
这些事,卿酒酒浑然都不知道,该说她即便知道,但只要蜜蜜安全,她便无所畏惧。
她这一觉,睡到晌午才醒,整个人头晕脑胀的,十分难受。
白雪进来伺候,见她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免不得多说几句。
卿酒酒冷着脸,白雪便没再敢多说,红蝎倒说起天雷珠的事。
卿酒酒嗤笑一声,“那种东西,能叫天雷,笑死人了,改明我弄出真正的手雷,总要叫昨晚上的罪魁祸首亲自试试被炸成碎片的滋味!”
她记恨昨晚的事,如若不然,她的离鸠,哪里能说没就没了。
红蝎道,“根据咱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昨晚上的人,不是骁王爷就是七皇子。”
卿酒酒眯眼,她思量片刻,起身研墨随手写了古隶的“华夏”二字,然后道,“差人做一批铜钱大小的徽章,用金子做,上面刻这两个字,让我们的人执行任务的时候佩戴胸前,再放出风声,就说华夏有一批上乘天雷珠,如果有人要,我们就卖!”
不就是简单版的手雷么?她非得坑死骁王和七皇子!
红蝎道,“喏!”
随后卿酒酒让流钰大肆收购硫磺硝石等物,在这大燕,对热武器的了解,她卿酒酒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当天下午,帝九黎醒了,他甫一醒来,帝九冥就怜悯地看着他。
他一懵,摸了摸脸,面具还在,可不等他松一口气,帝九冥就说,“别摸了,酒酒已经知道了。”
帝九黎诧异地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这一动牵扯到背部的炸伤,他只得又躺回去,“怎么回事?”
帝九冥将事情说了一遍,斜眼看过去,“现在我连蜜蜜都见不到,更别说酒酒了,县主府养了十条大黑狗,估计专门对付你的。”
帝九黎嘴角一抽,他揉了揉眉心朱砂,颇为头痛的道,“哥,小虎女真那么生气?”
帝九冥哼哼两声,背着手幽然走了,“你以为呢?”
帝九黎皱起眉头,当天晚上,他偷摸起来,绕了圈县主府,果然正门后门都进不去,他回了自个皇子府,在墙根下站了会。
待没人的时候,他忍着伤口痛,纵身一跃,攀上墙头。
结果他人还没来得及跳下去,就见墙角下,十双绿油油的狗眼珠子瞪着他!
帝九黎手一松,差点没栽下去。
他试探地伸腿,那十条大黑狗同时汪汪乱吠起来,惹来县主府的护卫,还有隐在暗中的影卫。
帝九黎脸一黑,只得跳回自个府里,悻悻回屋了。
听流钰回禀后的卿酒酒接连冷笑,那笑声渗人的慌,让人头皮发麻。
“哼,还想爬墙,明个往墙头上给我安上瓷片渣!”卿酒酒很是冷酷无情。
流钰看了她一眼,“是。”
隔日,帝九黎亲眼所见,隔壁县主府来往墙头安瓷片渣的匠人,他额头青筋迸起,恨不得将两府之间的那堵墙给推了。
偏生帝九冥还在他身边晃悠道,“自作孽,不可活!”
帝九黎不忿,“那会不是装傻子么?我不换个身份,怎么能正常的接近她。”
帝九冥施施然地翻了卷书,不理会他。
帝九黎想了想道,“哥,不然你跟小虎女说说,她不是一向还是比较听你的话吗?”
帝九冥高贵冷艳地笑了,“你想的美!”
帝九黎难以置信,他双生兄长竟然拒绝他了,不是平素最是温润来着?
帝九冥又说,“你不看看咱们这张脸,我往酒酒那一站,约莫她不揍我就是好得了。”
帝九黎往县主府的方向看了看,一向果断杀伐的人,难得有些患得患失。
“哥,小虎女这要跟我气多久?”他问。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帝九冥其实有些幸灾乐祸。
从前,他这弟弟,既要撑起皇太子的身份,还要装成个傻子,外面的人如何不看好,两人皆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杀伐果断,手段狠辣,硬是用不良于行的姿态让世人畏惧。
原本,他一直担心,如此的锋芒毕露,气势过盛,早晚会过犹不及,惹来父皇的不悦或者厌弃,到时,一场血缘至亲之间的厮杀免不得。
他不想小九最后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却成为一个冷酷无情又过于刚毅的人,那样的帝王,残暴狠辣,史书上也不会有好名声。
且,过刚易折。
如今的小九,却很好,心有牵挂,偶尔柔软,虽在男女情爱上,笨拙而青涩,远不如他在处理朝政之时的游刃有余和胸有成竹。
可感情的事,正因此,才越发显得幸福和弥足珍贵。
这些时日,卿酒酒其实也想得明白,离鸠并不是真正的离鸠,而只是帝九黎的一部分。
她确定自己是喜欢离鸠的,可对于帝九黎,她真的从未考虑过两人之间的可能。
他是皇子,以后指不定还会做皇帝,宫墙深深,不是她想要的,而且一个帝王,后宫之中,又岂会只有一个女人?
让她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还不如直接给她把刀,她将人给剁了喂狗来的简单。
她哀叹一声,纵使心头还有丝丝缕缕的小难过,她也得狠心抽身,不喜欢了。
想通这点,她允许自己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怀念曾经的离鸠,等到第二日,她就还是卿酒酒,努力成为人上人,一心想要自由的卿酒酒。
所以,没几日,在帝九黎背部伤口结痂后,卿酒酒上门了。
她送了一箱稳定性更好的天雷珠过来,直接跟帝九冥道,“威力更大,稳定性更好,用的时候拔掉这根引线,再扔出去,就能杀敌。”
帝九冥含笑收下,屏退左右,将凉亭空间留给了帝九黎和卿酒酒。
卿酒酒垂下眼眸,抿了口茶水冷淡问道,“你伤好了?”
帝九黎点头,他屈指轻敲桌沿,斟酌问,“我不是故意瞒你的,用离鸠身份的时候,我还是个傻子,后来你知道我是装的傻子后,又时常和我不对付,也不亲近,我也就没告诉你离鸠的身份。”
卿酒酒面无表情,她冷静地听着。
“小虎女,别跟我气了,行不?是离鸠的时候,你和我不挺好的吗?”帝九黎有些吃不准她怎么想的,尽量口吻温和。
卿酒酒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说完了?”
帝九黎没反应。
卿酒酒起身,茶水喝完,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