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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之下,青年面无表情,一身血色长衣,
血流成河的小溪,何处又能容他这孤帆,
他不喜欢穿红衣,
只是,
他杀人的手法不太好,只好穿着血色衣衫,佩带着面具,在一次一次的杀戮之中满足,一次一次的毫无声息之中悲伤...
不知何时,
血再也不沾衣,但他早已习惯这身装扮,
他是个悲伤忧郁的人,
轻扬血剑,小溪中的部分血液汇聚而来,在这片广阔的大地之上,汇聚成两个不起眼的小字,
“孤帆”!
他就是后人惧怕的,血剑魔君——弑孤帆!
“老板,一碗白开”
“客官,您确定是要一碗白开水,而不是白酒?”
同时,又是世人哄笑的——江舟浪子
...
十几年前,傍仙村
傍山傍水,榜神仙,小小的村落,众人文化水平不高,但却都有一股莫名的优越,因为小溪的那头,若视力好一些能看见一座入云高山,
是修仙的存在,
在仙人旁居住,是何等荣耀?
...
“滚,真TM扫兴!”
大个子孩童一脚踹了过去,扫兴的离去,其他几人谄笑跟随。
大个子个子再大,无不非十岁孩童,但力度却完全不比成年人差,扬帆瘦小的身子倒在泥土地上痉挛,身上的衣物都被弄脏乱,腹部剧痛让他牙咬,眼泪忍不住滑落。
最痛的不是肉体,而是他的自尊。
那大个子名叫常框,父亲是村里唯一的上仙,据说能将天地灵气凝练为真气,化作自身的力量,常框跟着学过一些吐纳呼吸之法,更是生的健壮,
这一脚下来,年仅六岁的扬帆根本吃不消,好在常框虽然猖狂,但还注意分寸,以及影响,并没与他这个没爹没娘的贱种计较,
蜷缩在尘土飞扬的泥土地上足足小半个时辰,扬帆用手撑起自己瘦弱的身体,挪着步坐在一旁的石块上,静静发呆。
“幸好,姐姐洗澡慢”。
扬帆自顾自的安慰道,捂着自己的小腹,疼痛感轻了多,他就是别人口中的贱种,被打被骂都不敢避让的贱种,似乎天生就该欣然接受。
因为家里没有大人,扬帆知道,仅靠比自己大六岁的年仅十二的姐姐,在这样的村子里,无依无靠,忍耐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浴房后窗处不再传来水滴拍打的声音,姐姐江涟漪终于洗完了澡,好在这些村子里的人自命清高,不然父母生前留下的这座小屋,以及银两,怕早就被瓜分。
“江舟!”江涟漪气不打一处来,就知道是这样,弟弟他怎么回事,每次她一洗澡,他就坐在后面的石块上,有时衣服还脏脏乱乱的!
“我自己会洗”扬帆扯着脏乱的衣物,眼眶有泪水打转,他想哭诉,但却不能,因为那样会使姐姐担心,倔强的开口:“姐,我叫扬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叫我江舟!”
“扬帆扬帆,听着不怪吗,我是你姐唉,我姓江,你怎么能姓杨,我养了你三年,帮你重新取名江舟都不行吗?”江涟漪气上眉梢,狠狠地扬手拍向扬帆的头,但落手却很轻,吓唬在多。
扬帆一语不发,扭过头,傍仙村男尊女卑,总是有姐姐的同龄人笑话她,笑话她父亲死了也活该,竟然生个男孩,跟着贱内姓,
嘲笑的,大多数还是女性。
想到父亲的死,扬帆握起了拳,他恨仙人,就因母亲生病,父亲照顾母亲,没有去接驾仙人,明明贡品已经托人递过去,丝毫不少,竟借此发怒,一记飞剑,飞入寻常百姓家,就这样屠杀了如此不堪一击的凡人夫妇,
呵,这是仙人吗,若这样都能成仙,那便是老天瞎了眼,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祸不及孩童,
常框父亲马屁拍的最欢,竟然就这样被选取当仙人,从此啊,凡是踏剑飞的,傍仙村的村民,就像是面对祖宗复活一样,祭拜的一个比一个上心,非磕破头不可,不过效果嘛,微乎甚微,毕竟修仙,据说要有资质的。
“我的体质不行,就要更加努力的锻炼!”扬帆下定了决心,人善被人欺,人弱也被人欺,只有自身强大,不滥发善心,别人才不敢招惹,等他有了强健的身体长大,一定要带着姐姐离开这个破地方!
...
转眼之间,十年时间过去。
“杨...扬帆来了...”
扬帆手持一把砍柴刀,身背背篓,看见他来,一行人纷纷避让开来,别看这小子看上去并不是肌肉横布,但那黑不溜秋的紧致皮肤下,蕴含的可全是爆发力,光有爆发力不可怕,可怕在于扬帆小小年纪下手特别狠,
是村子里有名的狠人!
四年前,常框被其父带走,村子里再也没有一个人能与仙人扯上关系,若要说只要有仙人踏剑飞过,皆跪拜认祖,那除了扬帆,还真都能扯个七七八八,
有的人运气好,遇见的多,所以磕的头最多,也最为自豪,运气差点的,也能在外吹嘘吹嘘,曾磕过那十个八个响头,
扬帆的姐姐江涟漪也不例外,只是不像他人那般自豪罢了,大多是惧怕,这一点,劝是劝不了的,其实大多数仙人自命境界很高,磕不磕头其实根本不在意。
可是人一旦跪得生根,是很难挺起脊梁的。
早在常框走之前,仙人已不再要进贡,据说是有了配制‘辟谷丸’的丹方,吃一颗管一星期,都修仙成瘾,没几个还在乎口味。
随着几年前青春期的到来,扬帆迅速长高,力气更是大涨,豺狼豹虎都不怕,若害怕区区几个欺软怕硬的村民,就有些不现实了,但就是有人不长眼,还以为他像小时候好欺负,甚至趁他有次出去四天,调戏江涟漪,这不,扬帆一回来,那人便被剁了手脚,村民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今天这个算一下价钱吧”扬帆来到村子里的杂物收购店,放下背篓,握的是砍柴刀,但篓筐里却是一只被砍断四肢以及首级的鹿。
“扬帆啊,你这鹿砍成这样,卖不好加钱啊”店老板摸着胡须,讨价还价着,这扬帆虽然狠,但从不没理由的发神经,这一点店老板清楚的很,不然这么跳的人,逼急了,村里这么多人,用铁锹一围就下地狱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总需要有人探探路的,人就是这样,能过分一层,就想尝试占两层的便宜,直到一分都不让,也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