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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堂咬着牙说道:“咱们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吧?这样,我们不往前走了,我们回去。”
我让在一边说道:“你以为我没想到啊?你想想,我们进来的时候是看得到后面火堆的光的,现在你能看到什么?”后面当然什么也没有,就是漆黑一片。这么近的距离,汉斯听到我们异样的声音,肯定会发声,但估计我们的声音也没有传出去,我们既看不到后面,后面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突然间我们就像进入了一个如鬼狱般的异空间一样,但我确定我肯定是在地道内,而不是异空间。
想到鬼狱,我慢慢平静下来,对自己有些不耻,泥麻鬼狱那样奇异的地方都安全经历过来了,这才遇上一点意外就心慌了,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慌的,我们三个大男人,就算来一帮鬼狱里的亡灵,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见俩人嘴唇发抖,脸上汗珠不住往下滴,我一拉他们:“你们跟着我,这不是鬼打墙,没事,我们的错觉罢了。”
我把他们拉在我身后,我向着刚才他们走的方向走去,后面也不知谁就拉住了我的衣服,我电筒一照,看到是李惠堂拉着我衣服一角,他的堂弟也一样拉着他的衣脚,见我看他,李惠堂尴尬一笑:“相互有个照应。”
我没理他,更没嘲笑他,我刚跳入鬼狱的入口时,估计比他也好不到哪去,我只不过是经历了鬼狱的洗礼,把神经锻炼得更坚韧而已。
我带着两个拖油瓶走了又几分钟,总感觉前面无穷无尽般,永远走不到头,我长叹一声,把电筒关了靠在石壁上说道:“休息一会,我们要再想个办法,这样走估计我们永远也走不出去,只会把自己的精神耗尽了。电筒先关了,节约电池,如果是迷路了要经历很长时间,没有光亮我们就是死路一条!我们可都没带备用电池。”只是要随便看看的,也没谁会把背包背上。
两人听我一说,看到他们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恐惧,确实,黑暗和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内关了手里的光源,那也需要不小的勇气。犹豫了好一会,两人见我关了电筒还安之若素,也就关了电筒,人却又向我靠近了些。
却没想到的是,我们这电筒关了,却看到来时方向有光亮出现,而且还是明亮的样。我心里一喜,这是汉斯半天没见我们的反应,打着火把来找我们了。
我一拉两人,两人也应该是看到了那片光亮,也是脸带喜色。我还没说话,抛下我就往回走去,应该说是小跑回去,不用说,刚才的诡异已把两人吓得够呛。
我跟着两人向着光亮处走去,却没想到的是,我们能远远看到光亮,但走向光亮处的时候,我们却走了近五分钟,前面两人还是小跑,见一直没能靠近光源处,两人也放慢了脚步,走了两三分钟后,两人脸上又显现出那种惊恐,不用我说,两人又缩到了我后面。这让我哭笑不得,泥麻,这俩大男人,在恐惧面前已完全的没皮没脸了。
我深深鄙视了他们几眼,还是带着他们向着光亮处走去,光亮就算再诡异,也比在无边的黑暗里要好,何况我认为这光亮或许会有什么说法。
也不知走了多久,都走到让我要怀疑人生的时候,前面一片开朗,能看到一个山洞内,四处点着明晃晃的松明,或是蜡烛,把山洞照得一如白昼,我打量了下这山洞,感觉非常熟悉,长宽都是二三十米,边上是很多的罗汉塑像,面前是三尊佛祖坐像,这是刚才我们出来的那个福国寺山洞,只是不知道只是这么一会,汉斯怎么就弄了那么多松明和蜡烛来点上了?
我再定晴一看,感觉有些不对,因为山洞内两侧站满了人,而且大堂中间佛祖像前也是跪满了人,两侧站着的穿着袈裟光着头,应该是些和尚,跪在前面的都是一身的俗家衣服,有些戴着帽,看不出什么,但很多还是能看到头上的发髻,那样的打扮,感觉不可能是和尚了。
我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背上麻麻的地股凉气从尾椎一直升到了头顶,泥麻,才这么一会,哪来的这么多人?我们这是迷路到哪个寺庙了?
虽然害怕,但我还是看到最前面那人有些不同,因为最前面的那个人,他吸引我是因为他就跪拜在最突前的位置,他那一排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是黑压压地跪伏于地,明显地能感觉到是以他为首,而且他穿的像是那种戏服,就是京剧里唱戏的那种,等他从伏地变成直跪时,我看到他的衣服前面明显有一块明时官服的补子,虽然看不出上面是什么图案,但是官服无疑。
我还想再仔细看去,两边衣服只感觉到一紧,却是跟着我来的那两人看到如此的情形紧张得双手收缩而不自知,拉得我衣服都紧紧崩着。
李惠堂拉了我一下,人向我靠来,用颤抖着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问道:“毛驴哥,你看得出那些是人是鬼?”
我一笑:“当然是人了,鬼怎么能有这么实体的样子。”
我说这话的时候,却发现这帮人越靠近地面的地方,感觉到所有人的脚部都有些模糊,我心里一凛,再又四处打量了下,那些在光亮稍照不到的黑暗处,人完全就是看不到,有光亮的地方才能见到人,或是露出一截身体,或只是露出一个上半身没有脚什么的,刚才我只忙着注意最前面那个人和那些和尚,根本没好好看其他人,现在才发现这现象的诡异。
难道真是鬼?我望向那些一心一意在跪拜的人,心里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但这诡异现像让我不由向后稍退了几步,两人见我退后,自然也跟着向后退了,这一退我才发现,其实我们已身处于石洞中间,边上就围着一群的人,站着的是和尚,跪着的是信众,我们就身处他们中间,我能看到我的身体穿过了一个匍伏在地的人身体里,那个还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我身体穿过他的身体,根本对他没一点影响。
看到这我心里恍然,笑着对李惠堂说道:“这些只是光影现象了,不是鬼魂。”
我当然只能这样解释了,我哪能明白为什么现在山洞里出来这样拜佛的光影,而且还如此的逼真,更没法解释的是,为什么会有这现象发生。
我这在观察着山洞里的情形,山洞里那些跪拜着的人也有了变化,随着前面那官服的人直起身,所有人也跟着直起了身,但并没有站起来,还是一直跪着的,再一会,似是听到信号般,所有人又全都跪伏下去,然后再起身,稍停下再跪伏下去,一直重复了不知多少次才停下,然后最前面的那人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根什么东西,长度十几二十公分的样子,然后把这根东西递给了佛像面前的那些和尚。
李惠堂突然急声道:“‘图郁陆拉’!那是‘图郁陆拉’!”声音不大却很急切。
“图郁陆拉”?我听他一说,凝神望向那最前面的人,果然那人拿着的就是“搭纳”!远处看着虽然有些模糊但“搭纳”的样子太过奇特,根本不会看错
我心里一动,这时候拿出“搭纳”来,那是说跟“五色光明舍利塔”有关了?难道我能在这儿看到跟五色光明舍利塔有关的事情了?
那几个和尚先是合什拜了几下后,才接过那人递去的“搭纳”,那个接过“搭纳”的和尚手拿着,走向最前面的三尊佛像处,我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人身上,因为周边的环境我早看过了,这次我看到的却是跟我前面看到的不一样,因为那三尊塑像前的石案上放着一个看上去应该是石质的宝函,高有五六十公分,长有一米左右,这种石函我像是在哪儿见过,下面方形,上面像四方山亭的顶似的,能把顶移开,当然里面会装着东西了。
果然,边上的另外两个和尚站到案边,各用双手抬着宝函的顶子四周,双手一抬就把顶抬了下来移往他处,另外又上来一个和尚,先是三叩九拜的,才把手伸向宝函里,我心里万分期待,难道这里面放着的就是我一直向往不已的五色光明舍得塔?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和尚从里面双手捧出来的,就是一个如同子弹头般的东西,跟我在纪录片里看到的差不多一样,也跟刻在刻木记典上的样子区别不大,离得远些,我也看不到更真切的细节。
“五色光明舍利塔!”
边上的李惠堂和他的兄弟啊地叫了出来,我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扭头望向他们,却是两人已合什跪地,身体完全拜伏在地,是那种五体投地的拜伏,再抬起头来时,已不见他们刚才的恐惧,脸上反而是带着神圣的光洁,两人像是完全换了个人般,再不是那个设计绑架我们的坏小伙,而是一个潜心修佛多年得道的高僧。
我没自然不会嘲笑他们的虔诚,我还是继续盯着前面那两个拿着“搭纳”和“五色光明舍利塔”的和尚,其他的和尚在他们把“五色光明舍利塔”拿出来后,就已全部像李惠堂俩兄弟般拜伏在了地上,没人敢抬头看一下那俩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