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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听我说精神一振,感觉到他脚也不是那么痛了般,他站起来试着踮着受伤的左脚走了两步,虽然走得滋牙咧嘴,却没见他说痛,嘴里直嚷:“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了?”
我架着他走到那石门前,他用电筒往里一照,这是间非常方正的石屋,长宽都是二十米左右,在我们对面可以用电筒照到有台阶向上,右边最中间的位置供奉着的一尊佛像,高度有三米左右,两边又各一尊,高度估计有些差别,对于我们这样的佛教白痴来说,也分不清哪是哪,反正知道这是佛像了,佛像前面是个石案,有香炉,边上有香案,这很明显的就是个佛寺。
我又把电筒向着房间四周照了下,四周石壁上都是一些稍小的石雕,雕塑非常多,都是就借着石头雕出来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五百罗汉。石壁都熏得漆黑,但这些雕塑除了落了些灰尘,连上面的色彩都看得出来。
汉斯啧啧称奇:“这样的雕塑好奇特啊,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还保存得这么完好,拿出去那就是文物啊。我说毛驴,如果到时找不到什么王府宝藏,你把这些雕塑挖出去卖了,一尊怎么也值个几万,这五百尊,那就是上千万的巨款啊!特别是那三尊大的,哇!”
我眼睛一亮,再一转念,眼神又黯了下去:“这没法拿出去,被发现肯定死定了,卖一尊估计就要去号子里蹲上十来年。”
汉斯嘿嘿笑道:“谁知道嘛,这肯定在丽江也没人知道的,不然早有人来拜了,不会像现在这样已没了香火。”
我笑道:“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烧的香火,你看啊,不仅这里面,我们进来那个大石洞都被香火熏得漆黑,也不知道是烧了多少年才能烧成这样。”
汉斯用电筒往石洞顶上照了下说道:“你看到了吗?上面有些不起眼的小洞,那应该就是让烧香的烟通过的到另外一个洞,不然这样密闭的石洞,根本没法烧香拜佛了。”
我也用电筒照了下,果然是一排小洞整齐排在洞顶,这间石屋和隔壁是连通的,这间屋的香火也全部通过这些小孔通到隔壁这大的洞去。
我转了一圈,看到一角堆了一堆东西,却是些香烛,我拿起来,多数都散落完全没法用,边上还放着几个大土坛子,密封得很好,我打开,味道难闻,却是香油,这么长时间应该已坏了,我试着找了个香灯舀了些进去,才发现没有灯芯,想想,就把那些散落不成样的香拿出一些来堆在洞内一角,再把那些粘乎的香油倒上去,用火机一点,居然很猛烈地燃烧起来,火光熊熊,照射着洞内的雕塑,却不觉得狰狞,那三尊佛祖像反而看着有些别样的慈祥。
把汉斯扶着靠墙坐下烤着火,拿出他的衣服裤子,想着来时见到地下河里还有些水,就拿过去在水里随便洗了两下,把腥臭的泥洗净了拿到火边,递给汉斯烤着,汉斯也够懒,直接就挂在那些石像上,让火慢慢烘着。
我拿出些东西来吃了,用电筒指向那向上的台阶说道:“那边不知道通向哪儿,一起去看看?”
汉斯笑道:“废话,当然要去,本来就是来探险的,腿瘸了,心不瘸。”站起来也不废话,一蹦一跳地先向着那蹦去,我摇摇头,还是走过去扶着他。我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扶这两百多斤,每次都累死人了。
上了这二十来级台阶,就是一条走廊,走了三四十米,又是一些不同的石屋,多是木门,有的连门也没有,我们走过去看了下,这些石屋就干净得多,没有烟熏的样,有的还有床铺桌子这些生活用品,看来这以前是给僧人住的,现在当然再没人住着。
我们就顺着这走廊慢慢走着,走了一段,又是一向上的台阶,然后又是一条长廊,又是一些房屋,这样的长廊有三条,感觉就是一层层向上,走到最上层的时候,是一个完全天然的石洞,石洞并不大,就一间房子大小,但是全部被大小石块封住了,但看这封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有的地方还有天光能透出来。
我搬开了一些石块,能容我钻过去的,到外面又是很多杂树藤蔓,只能是又艰难地在这些藤蔓中开辟出了一个能容我钻出去的洞,钻出去的时候还是被这些树枝挂到了手臂,到可以伸头出去一看时,只见下面就是我们之前从水井出去的福国寺遗址,我们在福国寺的最上面!而且是在离地有十多米的一个悬崖上,洞口有些倾斜向上,感觉上是十分的隐蔽了。
汉斯也跟着在我边上挖了个洞钻出来,看到下面的遗址,人呆了一下说道:“这什么情况?怎么一个寺还分两个部分来供奉?”
我笑道:“难说啊,下面是给信众供奉的,这山洞里才是僧侣们供奉的。这上面才是真正的福国寺。”
汉斯点点头:“还真可能,这个洞这么隐蔽,我们在下面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这儿,谁估计也想不到,寺庙后又是一个寺庙,很可能啊,这最下面我们见的那个石洞,当时就有佛牙舍利。”
我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佛牙舍利,在丽江这样偏僻的地方,福国寺这样的寺庙哪可能有这样的香火啊?难说后面的葛玛巴也是听说了这事,所以才来到福国寺弘法。”我说到这突然愣了下,眼睛一亮说道:“你说葛玛巴在的时候,那佛牙舍利会不会还在这儿?不然也不可能一呆近三十年。但时间又有些不对,因为他来的时候已是清初了。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汉斯道:“谁知道嘛,不过看这前面弄一个寺,后面再又开辟一个石洞来供奉,事情有猫腻啊!”
我当然不会再眼睛一亮去四处翻找有没舍利。
我们也没再下去,知道这儿的大致真相就是,往回走时我说道:“汉斯,等有闲了,你可以在这儿把这儿重新修复了,像这样石洞里的寺庙,那肯定香火极旺啊。”
汉斯哦了一声:“我又不缺钱,赚这钱干嘛?”
我道:“不赚钱,但这也是积功德嘛。”
汉斯哼了一声:“我一个美国人信教的……”
我闷声不再说话,只是心里把这事记着了,有机会一定要忽悠大款来投资这儿,这儿只能是暂时只能作为秘密,未来等我开发了。
把我们弄开的地方封好重新回到庙内,看火还烧得很旺,有了这些陈年香油,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冷到了,我又上去拆了些床桌,弄了很多柴火下来,今天晚上再不用担心冷到了。
看看表,已是晚上八九点,汉斯的衣服已烤干,他脱了我衣服还我,自己把衣服穿上了:“睡一觉,明天再顺着地道去看看其他地方。”
我接过把衣服穿上,正打算挤在汉斯边上,两人挤一起睡觉,就听到“扑”的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这洞里很安静,我们还是听得非常真切。
声音是从那大洞传来的,我和汉斯一下定住,没敢发出一点声音,再侧着耳朵,却再听不到一点声音了,我望望汉斯,嘴上做了个疑问的表情,他也回了我一个,然后又摇了摇头,这是表明他也听到了,只是不确定。
我捡起一根床腿,虽然有些朽了,但打人还是行的,见我如此,汉斯也学我捡了一根,两人屏住呼吸,电筒也没打,向着大石洞那方摸去。
大致摸到了石洞了,我拿出电筒来猛一打开,然后向着四处乱晃了下,这样乱晃当然什么也看不到,我只不过是为了吓一下人。汉斯也差不多同时摸出电筒来四处乱照,差不多一分钟左右,我们什么也没看到,这才停下。
我自嘲地笑道:“估计是老鼠吧。”
汉斯点点头:“人肯定是不可能来的,这地方早废弃了,谁会来啊?”
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拿着电筒在石洞里走了一圈,走这一圈才发现这石洞真大,边长都一百多米长,靠石洞寺庙这方熏得黑漆漆的,其他的倒还好,不过在对着石洞寺庙另外一面石壁,我们又看到了一个通道,这个通道也是跟寺庙这边一样长,然后是一模一样的铁环铁链,石门大小都一样,就连那根门闩都是一样的粗细,除了石壁上没有太多烟熏的痕迹外,其他的都是一样的。
我笑道:“这个石洞还搞对称啊,那这边又会是一样的一个石洞寺庙?”
汉斯道:“不一定,有估计香火也不旺。没烟熏啊!”
我们俩把门闩抱下来,再一拉铁环,这方的石门比寺庙那边要沉重些,我们才缓缓打开,只听“喀啦”一声,似有什么顺着石门倒了下来,这一声把我们俩都吓了一跳,急忙用电筒一照,只见到一个骷髅头正正对着我,我电筒照去,无意识之下,把我吓得哇地大叫了一声,把铁环一扔,人就跳到了后面。
汉斯当然也被吓了一跳,只不过他胆儿更大,也没像我那样突然就正面刚了骷髅头,他稳住没像我一样往后跳,又用电筒照了下说道:“是个死人,骷髅都要化成灰了,死很长时间的啦,没事。”
我平抚了下剧烈跳动的心脏,走过来用电筒照了下,这骷髅应该是靠在石门上的,我们打开石门,这骷髅自然就倒了下来,头是圆的能滚动,其他的都成一堆的堆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