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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们还要往山上再去,他们劝我们说这情形晚上难说还要下雪,我们上去如果遇上稍大的雪,很可能会被困在上面,运气差些还可能出事,最好还是在这儿等着或是下山去。
我看看小木,见她还是一样的坚毅神色,知道这个执着的姑娘不会放弃再上山的,也就感谢了他们的好意,他们也感谢了我送的二锅头,两拔人分手后各行其道。
我看着那俩人冻的惨样,心里很想打退堂鼓,这雪山上每年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别为了泡妞装逼不成,却被冻死在这山上了。
但我能放她一个人在山上吗?不能。为此我不由把木老头都恨上了,泥麻你跑哪不行,文笔峰也可以啊,象山也不错啊,非要跑玉龙雪山——这是雪山哎!
这再向上走几里路,脚下就踩到雪了,一路走,雪越来越深,温度也早已低于零度以下,随着海拔的增高,我们往上走得也越来越费劲,走上半小时,也差不多要歇上二十来分钟,才能有体力再走,歇的时候,就拿出望远镜来四处查看,这样走走停停的,也走不了多远,却也没见木老头的影子。
到下午时分,我们已走到了第三峰的中部,在山脚看着第三峰尖尖小小,现在却觉得这山无比的广大,想在这儿找个人,没个十天半月怕也不可能。
小木也傻眼了,她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山峰在山上却是如此之大,这跟她的预想相差太远,她也知道,现在说要找到不知在哪儿的木老头,那除了撞大运,没有其他可能。
第三峰也还有些小路可以走,再走,连低矮的草都没见了,除了雪就是光秃秃的石头,这海拔四千多米就属于生命禁区,我们现在在这儿走一步都要喘半天,更不提说爬上去寻人了。我拿出手机,却也没有信号,如果遇上什么事,我们除了等死,就只能是祈求老天爷了。
到晚上时,找了个小小的山洞,又找了些石块尽量把洞口封上,至少能挡点风。我们就把帐篷扎在里面,帐篷一支好,这山洞就非常的拥挤了。两人吃了些牛肉和巧克力来保持热量,我还打了几支葡萄糖给我们俩喝下,这是为了增加些能量,也防着高原反应。这高原上吃东西也没啥味道,我勉强着自己把那冻得死硬的牛肉干强咽下去,小木不吃,我逼着她吃下去,还喝了两口酒,才感觉稍暖些,于是就钻进了睡袋,只一会,我感觉到小木冷得有些发抖,想了想,打开我的睡袋让她睡进来,她也没再矫情,知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也很快地钻进了我的睡袋,我勉强伸手把她的睡袋拉开拉链盖在我们身上,两个人的体温交流,外面又盖了一层睡袋,感觉不是那么冷了。
睡袋很小,两个人挤在里面只能是面对面地,也亏得小木娇小些才能与我挤在一起,一会我感觉到小木有些脸色,想来她也没想到,这几天就跟我滚到一起了。我们抱是抱一起,中间还隔了不知道多少层衣服,趁着照明灯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她的脸还是红了。
我轻咳两声说道:“一会就会暖和些,先睡吧。”她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她一会又睁眼问道:“你这硬硬的是什么?你怎么把电筒放衣服里呢。”
我尴尬地又咳了两声:“咳咳,不是电筒,是反应。”她愣了下:“反应是什么?没听过。”才说完,她脸又刷地一下红了,想来她明白了什么是反应。
我更是尴尬,这时候冷成这样居然还有反应,我知道我在这方面不算是好人,但这也太夸张了些,不是说热胀冷缩吗?
我等了一会,反应才稍微的消退了些,我伸手出去把灯关了说道:“睡吧!”她嗯了一声,头向我靠了靠,距我更近了些,我都能闻到她呼出的微微清香,我又有些心猿意马,急忙把思绪转到外面冰冷的雪山上,这才止住了心欲闭上眼睡觉。
这一晚感觉风特别的大,从洞口那些石块缝里灌进来还能把帐篷吹得呼呼响,后面感觉温度又下降了点,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下雪了,我们相拥着也没去管外面,一会反而觉得暖和了不少,于是不知不觉中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我感觉到脸上痒痒地,我睁开眼时,却见是小木鼻孔吹出的气打在我脸上,她的脸距我也就两三公分。见到我睁眼,她脸似又红了红,脸却没离开我。
近距离看着这张清秀美丽的脸,我不禁有些心动,忍不住伸出嘴在她的唇上轻沾了一下,她一下头受惊地向后仰去躲开,却已被我在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
她脸又红了红,似是想伸手打我,手却是在睡袋里一时半会拿不出来,她只能用眼狠狠瞪了我几下,似是在警告着我不要再进一步的耍流氓。
我也没再进一步,现在这时候也没太多意义,我看了看时间,已是九点钟左右,洞中却感觉不怎么亮。
我爬出睡袋,打开帐篷看了看,见那些石块缝里都有雪渗进来,看来昨天晚上下了场大雪。
把石块搬开,整个洞口都被雪封住了,怪不得说后半夜觉得暖和呢,不是因为相拥取暖,是因为雪封住了风吹不进来。
我用手挖开洞口的雪,好一会才挖通,我望去,整个雪山的半山腰以上都是雪,我们这也全是雪,昨天走的路,早已被雪盖得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下麻烦了,在夏天雪山上虽然会下雪,却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雪,昨晚这场雪在冬天也是很少见的了,我们现在别说上山再寻找人,再按昨天的路下山也不一定能找到路,而现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情况下,在雪山上走路那就是找死!
我叹了口气回去跟小木一说,她也愣住了,她一时冲动拉着我来到雪山上找人,却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大雪,我也没想到,如果能想到,就算小木再比现在漂亮十倍,一见我就脱光上我床,我也不会陪着她来,泥麻这是在用生命来玩儿!
我叹口气道:“今天只能在这洞里歇着了,万幸的是今天天很晴,这雪应该融化得会很快,明后天应该就能融化到这附近,那我们就能走了。”我没提还找不找木老头的事,这么大的雪,我们能安全下山就算幸运,再没有时间和精力还有补给去找他。
这一天我们没事就在看着雪慢慢地融化,不过想等融化完到我们这儿,真要后天才行,而且还一直是这样的好天气才行,幸好当时我没有嫌重还是带了很多吃的。
整个白天也没啥事,就听着小木跟我讲一些东巴经和东巴传说,我就当上课一般,也没觉得枯燥,在说说笑笑中,一个白天居然就很快过去了。
晚上还是睡在了一起,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什么的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只是我再禽兽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只能叹气拥着美女凄然入睡。
第二天雪还不没化完,远处的山下倒是有些已化完,但到我们这儿还是有段距离,再等一天,应该能等到雪化到我们这儿,那时我们就可以下山了,上山,那想也不用再想。
晚上一时我们俩都没有睡意,聊着天说着一些典故趣闻,近凌晨时两人才相约着睡下。
才躺下不久还没睡熟,就听到呜呜的声音传入山洞,我一下惊得再无半点睡意,在这万物踪灭的地方,居然能听到似人吹出的呜呜声,不由得让我毫毛倒竖!
不仅是我听到,小木也听到了这声音,她眼睛也一下睁开,再听一会,她突然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我哎呀叫了一声问道:“小木你干嘛啊?现在可是凌晨。”
她回头道:“我听刚才那声音似是师父的声音,我要去找找。”
我坐起来打开灯急道:“现在是晚上,而且外面到处是雪,就算你看到了老东巴,你也去不了啊!”
她想想也是,又坐下来,一会又说道:“不行,我还是要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才安心。”
我劝道:“这样,我们一起去,但我们不要走远,找个近些高的地方,用望远镜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望望就是,明天了雪融化后,我们再作决定去为去找他!”
她点点,知道这时候是最好的方案了。
我搬开石头出了洞,外面天气很好,月亮虽然不圆,但在雪山白雪的映射下,整个雪山像是裹上了一层银光般,我拿望远镜望去,很远也能看得很清楚。
这时那声音消失了,我们等一会,又是一阵声音发出,这次听得更清楚了,是念诵经文的声音,这声音不仅是小木,连我都听明白了,确实就是木老头念经时的声音。
我拿着望远镜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声音是在我们头顶的山上发出来的,我望了一会,什么也没发现,我想了想,又稍稍跑远些,选了块没有雪覆盖的大石头爬上去,小木也跟着我爬上了石头,我们一起站在上面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这次终于能看到了,只见我们头上四五百米的地方,有片比较大的悬崖,那片悬崖光秃秃的,在月光下感觉明亮似镜,我甚至能看到月光四处反射的光芒。这悬崖前面站着一人,虽然距离远了些,光线也不是很足,但用望远镜望去,那白须那身材,不是木老东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