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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简的队伍在绵绸细雨中淡出浣纱城的视线。阴晴相交,黑夜白昼,足足行了九日之久。奉国将军府马车终于晨早进了圣城的城门。
圣城——
梁梦眼中狭窄的街骤时变得宽广漫长,打起十二分精神提着脑袋过日子的生活终于要拉开帷幕。
她头上的伤已经好个七七八八,只不过头发一时半会儿还难以长出来,她想着回去之后要马上给自己针灸治疗一番在吃点增发的药剂便会很快恢复。
只不过这炼丹的炉,好药配好炉。好的炉鼎才能最大的发挥药效。
前世她所用的炉一共有三鼎,纯金制造的焕金炉。这是外祖父在她初登大化时赠与她的礼物。巫山青铜,名家锻造,历经百年历史的四方九龙鼎。这是她出嫁时,花家各位长老赠与她的新婚贺礼。这鼎和花家后山禁地入口的青铜九龙大钟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还有一鼎,极其珍贵的石炉。所谓石头其实是九九八十一种名石淬炼。这炉的淬火、燃烧、恒温持久功能相当强大。是炼制助武丹药的绝佳选择。
可这些都还在明宣王府里,想拿暂时是拿不出来了。
只能在花些银子在黑十爷那里购买一方。
“快让开!快让开!”街道上突然传来一声男人嘶喊,马蹄声震起,梁梦所在的马车迅速靠到了一边“小姐小心!”阿福扶住梁梦向前倾斜的身子。
见马车走的太急梁森下马“小姐,没事儿吧?”
梁梦:“没事儿,外面发生什么了。”
梁森:“是明轩王府的近卫队”
梁梦猛的掀起窗帘,果然为首的那个背影就是纪商的贴身侍卫冬殇,他也是近卫队的首领。整个近卫队都是些精兵良将,剑法高超,绝不比渊明大帝的锦衣卫差。
他们大约20人左右。
看他们的方向应该是从城外回来,后面还跟着两辆通体黑色的马车,这马车看着肃穆沉寂、死气沉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送四面八方汇聚“梁侍卫,明宣王府可曾有人去世?”梁梦心速极快
梁森上前一步声音压的极低“明宣王妃同世子一同火葬花家”
“什么?!”梁梦大惊失色,脸色瞬间惨败。
火葬花家?一把化为灰烬?
她的严儿——
“渊明大帝严令,禁止谈论此事。”梁森看梁梦变化明显失态,还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小姐,你没事吧”
严令禁止,难怪一路打听,都没有人知道有跟明宣王府和花家的任何消息。想必这消息根本就没传出圣城。那外祖父定也是还不知道…
“小姐,你怎么了?!”阿福瞅瞅梁森又轻问道
她怎么!她当然有事,从今以后除了她除了外祖父年永天就再无亲人可言,她所有的为了严儿的信念瞬间瓦解。
前生今世,二世挖心碎骨之痛她怎会没事。
“你可知花家还有没有幸存之人”梁梦咬紧牙关强撑着五脏回流之痛发出沙哑至极的声音。
梁森眉头紧锁“不曾听说”
“今日这队伍难道是送葬?”
“不知”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属下…只知道这些”
梁梦闭上双眼机械的放下帘子。
可能是太痛了,痛的麻木,她竟没有掉一地眼泪。只是静的冷寂骇人,周身散发的气息就如明宣王府的黑色马车,死寂灰白。
一旁的阿福看着这个似被人点了穴,一脸痛苦不堪的小姐,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很快马车又走动起来。
车外也恢复了喧闹,就像刚刚的那队人马不曾出现过一样。
对于花凉梦来说短短几日地覆天翻,她虽重生,可还是难逃漩涡。
上一世一直被安排。
这一世她绝不能在如此被动。
“拐到永安堂”梁梦启唇
永安堂那是圣城中最大的医药堂,而堂主便是她外祖父年永天。不过他很少在永安堂出现,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寻找珍稀药材。
阿福自是不敢多言,吩咐下去。
梁森应了也决定一同前去。
马车的速度加快不多时梁梦站在了永安堂的门口。
梁梦、阿福、驾车的梁森。
“梁侍卫,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买些药材很快就出来,不会耽误太多功夫。”
她的事情,阿福可以知道,可也只能阿福知道。
再者她突然转路来这永安堂,奉国公府候着的那些人一定会说她没规矩。
可得病,看病,开药,抓药。这些本就是人之常情。
而且奉国将军府再回去之后也一定会在对她验伤。
这些过程她还是先做微妙,况且此番她更是想来找年永天,给他留个口信,好等他回城之后见上一面。
梁森点头,他已经在钱嬷嬷那里听说,梁梦被梁羽伤的不轻。
进了永安堂,梁梦脚一顿。
堂里看病的人很少,所有人都在低迷不振得状态。那个在药柜前面冲着一颗灵芝草发呆的良路更是一脸的悲伤。只见他一身白袍,面色虽然晦暗,但身形依旧挺拔。
看来他们都知道了花家的事…
见有人走近良路抬头,他眼中露出微微惊讶可迅速掩盖“这位小姐您是抓药还是诊病?”
在仓中能把发梳的这等模样,良路以为只有花凉梦才会如此不拘小节。没想到眼前着姑娘竟梳理着同样的发鬓,就连插发的玉簪位置都是一摸一样。
“大夫,我想求个方。”
“哦?什么方?”
“天尽头的彼岸花,海尽头的沧海鱼,山尽头的孤独泉,还有路尽头的太阳石。”
“什么…?”这四位药材组合在一起是一副逆天的方,天下根本没有几人能开出来。良路惊得手中的灵芝差点掉下去。
梁梦并不回答,只是很自然的在良路前面的柜台上伸手将纸墨摆好,优雅的写上两个大字“当归”
良路见那字迹潦草,方方大大。终于有点回神,这写的也太丑了吧!
“请大夫务必将此交给家师”
看着眼前这个被叠的整齐的纸信和那只细手“你是谁?”
他是年永天的徒弟不假,可外人从来不知。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丫头又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