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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白毛你有种别跑!”王小宝提着根鞭,边喊边再次用目光急切地搜寻。他对这条头上长着三根白毛的青蛇不是一般的恨,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群鼠及时赶到的话,他此时早就被蛇群一拥而上活活咬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这白毛青蛇。
这是一个狡猾无比的头领,是它率先识破王小宝装老鼠的伎俩,也是它在暗中指挥群蛇对王小宝发动攻击。擒贼先擒王,如果第一时间内将白毛青蛇拿下的话,蛇群数量虽众,但王小宝有信心将它们糊弄走。就因为没能将其拿下,才导致局面非常被动。
所以,必须找到白毛青蛇,找到后将其碎尸万段。
王小宝目光从残余的蛇群阵营转移到石壁,再从石壁转移到身边身后及两侧,就是不见白毛青蛇的影子。此时,白毛青蛇想躲藏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石壁上趴满了成千上万只萤火虫,莹莹晶光汇聚一起后,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效果和一盏一百瓦的灯泡差不多,把空间不大的石洞照得一览无余。
“马拉个巴子的,该死的白毛!你给我出来!!”用目光搜寻半天,不见其踪影,王小宝有些气急败坏,他边喊边扬起根鞭,发泄般朝地上抽去。
“啪!”地上溅起一片碎小石子的同时,将一条被群鼠咬得遍体鳞伤的青蛇抽的稀巴烂。刚好旁边有一只老鼠在王小宝挥起根鞭时,想对这条受伤的青蛇给与最后致命一击,一鞭落下后,差点连它一块抽上,惊得这只老鼠向后急躲,吱吱连叫两声,一对鼠眼眨巴了一下,不安地望着王小宝。
“不好意思啊,差点误伤你了。”王小宝见状,赶紧向这只老鼠道歉,说完又吱吱翻译成鼠语。那老鼠倒也可爱,弄懂王小宝意思后,冲其调皮地一挤眼睛,纵身一跃,又投入到战斗中去了。
此时,战斗已接近尾声,地上青蛇尸体到处都是,群鼠们正在边打扫战场,边享受胜利成果:它们非常熟练地将青蛇尸体拎起,利爪一挥,嗤啦将蛇尸体划开,从里面掏出一个黑乎乎略呈墨绿色的椭圆形鸡蛋般大小的东西,直接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着,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
“蛇胆!”王小宝只一眼就认出来了,之前他在神泉峪村后大山内转悠时用石头砸死过蛇,吃过蛇胆,这东西虽然口感发苦,但对身体有好处。他听村里的猎户说过,所有的蛇胆都可入药,特别是金环蛇、银环蛇、眼镜蛇、眼镜王蛇以及蝮蛇的蛇胆,更是入药的宝贵原料,吃了它,可以祛风除湿清凉明目解毒,可调补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和免疫系统,延缓身体衰老。
想不到老鼠也知道蛇胆是好东西并争相食用,让王小宝感到好奇的是,平日见过的蛇胆不过鹌鹑蛋大小,而这身上长满黑色鳞片的青蛇,其蛇胆却大如鸡蛋般,看来这些青蛇的确不一般。就像当初张道长分析的那样,如果真的有蛇妖的话,这些青蛇应该统统都是为蛇妖服务的蛇仆。
这时,有两只萤火虫忽然出现在王小宝眼前,绕着他快速飞了一圈后,扑棱翅膀,小小的身体停滞在半空,朝他嘤嘤直叫,似乎在传达某个信息。
王小宝摸下脑袋,苦笑道:“你们说的啥呀,我听不懂啊?”
见王小宝无动于衷,其中一只萤火虫掉头,朝前面飞了十几米后,又飞回来,仍旧冲他嘤嘤直叫。
王小宝猛地醒悟过来,萤火虫肯定发现了什么,他赶紧迈步朝前走去,也就是朝向群蛇最早出现的方向走去。两只萤火虫在他头顶高处,边飞边回头看看他,显然在指引着他。
走了几十米后,石洞内越来越潮湿,光线也变得幽暗起来,空气中充满一股浓郁的腥味。王小宝加了小心,继续走了三十米左右,借助两只萤火虫的微光,他忽然发现前面有个长长的黑影正缓缓向前游动,仔细一看,正是那条白毛青蛇。
白毛青蛇已经受了重伤,黑色鳞片脱落了不少,而且浑身上下被老鼠咬得体无完肤,到处是伤口,它边游动边沉重地喘粗气,行动非常缓慢,三角形脑袋上那三根白毛无力地耷拉下来,看起来好像不太行了。
“哈哈哈!”王小宝大摇大摆地走上前,一脚踩住白毛青蛇脑袋,咧嘴笑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呢,原来你提前开溜了呀!你真是个既狡猾又胆小的家伙,你置手下士兵生死于不顾而独自逃命,算什么长官?不够格,太不够格了!换做我,怎么着也得和兄弟们战斗到最后一刻吧,对于你这种败类,我只能说,我要代表政府和人民对你实行枪决……”说到这里,他扬起手里的根鞭,“你还不够枪决的资格,我要用鞭子解决你!”
那白毛青蛇或许没想到王小宝很快就追了上来,它之前挨过一鞭子,又被群鼠围攻了一番,好不容易脱身却再次陷入凶险,它挣扎着喘了几口气后,小眼珠转了转,脑袋突然一垂,身子塔塔地软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王小宝见状,已经举起的根鞭垂落下来,眼睛望着白毛青蛇,咧嘴嘲笑道:“亏你还是个带队的首领,竟然胆子这么小!我还没动手呢,你就吓死了,罢罢,你虽然很讨厌,但还没有罪大恶极到被鞭尸的地步……”说着,他蹲下身,伸手朝白毛青蛇的脑袋摸去,“让我看看你这三根白毛咋回事,究竟他娘的是头发还是胡子。”
那白毛青蛇身子一动不动,脑袋耷拉到一边,没有半丝喘息的声音。两只萤火虫一左一右,围着王小宝,急促地扑棱着翅膀,嘴里发出嘤嘤的叫声,似乎向他传达什么信息。而王小宝此时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青蛇脑袋上,眨眼间,手距离那三根白毛已不到数公分了。
突然,那青蛇死而复活般猛一扭头,张大蛇口,闪电般朝王小宝手腕处咬来。这一突变完全出乎王小宝意料之外,本以为对方死了呢,没有任何防备,加上手腕距离那蛇口近在咫尺,等他下意识向回抽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