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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卑劣不堪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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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张晓彤只能用无助的眼神看着姬非鱼。

    “红颜祸水啊!果然长的漂亮就是麻烦多!”

    姬非鱼耸耸肩,无奈的摇摇头。

    “小子,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蛋!”

    光头喝斥道,几乎看都没看姬非鱼一眼,眼睛微微眯着,一脸贱笑,另外一只手恣意妄为的伸向了张晓彤腰际。

    就在光头的手即将搂住张晓彤的腰肢时,他骤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给钳住了,再也无法动弹,手腕传来一股剧烈的疼,就像骨头快要碎裂了一般。

    剧烈的痛不由让光头嘴角歪咧,下意识的,光头将目光投向姬非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枯瘦如柴的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光头恶狠狠地瞪着姬非鱼,低吼道:“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识相的赶紧放手,然后滚蛋,老子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啪!”

    毫无征兆的,姬非鱼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光头的脸上,光头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又红又大的手印。

    “你的废话太特么多了!”

    姬非鱼冷哼,脸色一沉,接着又是一脚踹在光头的下档。

    还不等光头傻猪般的惨叫发声,姬非鱼另外一只手已然捂住了光头的嘴巴,那股难以言表的痛让光头瞬间眼泪流了出来,叫也叫不出,只能双腿夹紧,双手捂住下档,脸部的肌肉随着这股痛而不断扭曲起来。

    然而,还没有完!

    姬非鱼冷冽无比的眼神一扫,又是一脚正面踹在光头的的膝盖处,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光头的半月骨已然碎裂,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光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扎,可,姬非鱼完全没有给他机会,当即将光头的头部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一声剧烈的闷响过后,光头就像一条死狗一般,脑袋一歪直接栽倒在地上,顿时失去了意识。

    姬非鱼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出手快、狠、准,丝毫不拖泥带水,光头不但要废一条腿,恐怕后半身都要在不举中度日了。

    “打昏你总比你痛昏过去强吧?醒来之后记得谢谢我!”

    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光头,姬非鱼若无其事的拍拍手。

    出手这么狠辣,这哪里还是个高中生?一旁的张晓彤不由一阵后怕,噤若寒蝉,呆立在原地。

    从楼道一直走到大富豪娱乐会所大门口,一路上倒是碰到几个天狼帮的混混,但姬非鱼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索性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灯火通明,趁着还没被发现,姬非鱼拉着张晓彤加快脚步离开。

    “唉,你拉我去哪?”

    张晓彤不明所以,站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还能去哪?当然是送你回家啊!”

    姬非鱼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我才刚上班呀,我就这样走了会被扣工资的。”

    这份兼职是张晓彤好不容找到的,这样不声不响的走掉,扣工资是小,只怕以后再也不用来上班了,说着,张晓彤转身就要回去工作。

    可还不等张晓彤走出两步,她已然被姬非鱼一把扛在了肩膀上,径直向一个临时停车点走去,顿时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和议论。

    “你干什么呀?放开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生这样扛着,张晓彤不由燥热难当。

    更气的是这个混蛋抱着她腿的手,竟然不停地往上游走,这让张晓彤羞耻到了极点,当即粉拳击打着姬非鱼的后背,啐道:“混蛋,把你的爪子拿下来。”

    “真滑!”

    姬非鱼咋舌,趁机又摸了一把,这才意犹未尽的将手放在张晓彤的膝关节处,忸怩作态的说道:“哎呀呀!如今像我这样纯良的男生真是越来越少了。”

    “啊呸!你纯良只怕母猪都要上树!”

    张晓彤满脸鄙夷的啐道,心中暗骂姬非鱼明明是个混蛋还要自诩清高。

    走到临时停靠点,姬非鱼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将张晓彤丢了进去,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左手一把搂住张晓彤纤细的腰肢,坏笑着说道:“哎呀,又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让一个妹子脱离了噩梦的魔爪,感觉自己就是活雷锋!”

    “我呸!”

    张晓彤不停地翻白眼,然后一把拿开姬非鱼的手,怒嗔道:“强行带着刚过完马路的老奶奶继续过马路,这也算好事?”

    看着张晓彤有些愤然的表情,姬非鱼知道,张晓彤是在怪他不让她回去上班,怪就怪吧,总比张晓彤回去被那几个混混调戏或者是那啥强吧?好歹这事也是因他而起,张晓彤如果不是想帮忙,也不会躺进这趟浑水。

    “工作可以再找,但要回去我肯定不会同意!”

    姬非鱼一本正经,漆黑的眸子里隐隐的透着一股坚定,与之前的吊尔郎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转瞬间,姬非鱼的反差竟然如此之大,张晓彤也是稍稍的一愣,她神色复杂的看了姬非鱼一眼,然后没有再说什么。

    张晓彤心里明白,姬非鱼这是在担心她,自从有了刚才的经历,她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上班。

    然而,张晓彤家里的情况甚至比姬非鱼还要艰难,所以她才如此在意这份来之不易工作。

    “师傅!去平阳路!”

    张晓彤向出租车司机说了目的地,然后静了下来,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发呆。

    看着恬静到忧伤的张晓彤,姬非鱼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感触,他深深地的觉得,张晓彤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差不多十分钟的车程,姬非鱼和张晓彤就已经来到了平阳路。

    下车后,张晓彤带着姬非鱼穿过几条幽深漆黑的小巷,又走过一个脏乱的菜市场,然后来到一栋破旧的楼房前。

    “上去坐坐吧!”

    望着三楼漆黑的窗户,张晓彤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悲伤,似乎是不想让姬非鱼看出来,张晓彤强颜欢笑着。

    “嗯!”

    姬非鱼点了点头,紧紧地跟在张晓彤的身后走上狭窄的楼道。

    这里的状况跟姬非鱼住的地方相差无几,差别就在于这里是普通的居民住宅区,而姬非鱼住的地方是二三十年前的安置房和棚户区,若严格比较,这里倒是比姬非鱼住的地方好上许多,至少地段有着明显的优势。

    借着昏黄的灯光,墙壁上各种颜色的油漆写成的“张志远欠债还钱”的字样随处可见,张晓彤家的门上更是各种各样油漆的汇集地,可想而知,张晓彤的家里应该是欠了很多债,那个张志远想必就是张晓彤的爸爸了。

    进到张晓彤家里,姬非鱼终于明白什么叫家徒四壁了,整个客厅除了一张桌子和两条凳子,几乎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值钱的东西了。

    看着姬非鱼呆若木鸡的表情,张晓彤一脸尴尬的笑了笑,将一杯水递给姬非鱼,然后将她家里的变故娓娓道来。

    张晓彤原本有个阖家欢乐的家,自从她妈离开人世后,她爸就沉沦了,整天不是滥赌就是在酒中度日,很快,家里的积蓄会她爸挥霍一空,而且还欠下了不少高利贷。

    此后,那班要债的流氓隔三差五就到家里要债,张晓彤家里没钱还,那些流氓就把张晓彤他爸和他哥打的半死不活,然后还把她家里的东西搬了个精光。

    门上那些油漆,还有楼道里墙壁上的字也是那些要债的人弄的,搞的街坊四邻人尽皆知,邻居们为了这事好多次来她家,让张晓彤一家搬走,免得影响大家生活。

    为了还债,张晓彤放学后去大富豪兼职,但她那些绵薄的收入就连还高利贷的利息都不够。

    对于家里的处境,张志远丝毫不过问,一如既往的喝酒、赌博,每次出门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回家,就算回来了也只是跟张晓彤要钱,张晓彤要是不给,一顿毒打在所难免。

    听到这些,姬非鱼心中隐隐有些难过,他现在似乎有些明白王蒙为什么会有张晓彤的裸照了。

    以张晓彤现在的处境,南池高中的学费她根本负担不起,王蒙应该就是从这方面入手的,这个王蒙,可谓是无孔不入啊。

    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拎着一个酒瓶走了进来,不用想,姬非鱼也知道这人肯定就是张志远了。

    看到张志远回家,张晓彤的脸瞬间煞白,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然后畏首畏尾的走了上去,想要扶着张志远坐下,可刚走到张志远跟前,一个清脆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是谁?”

    张志远怒目圆睁,指着姬非鱼怒道。

    “他是我的同学!”

    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张晓彤眼泪婆娑起来,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竟然敢大晚上给老子带个野男人回来,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贱货!”

    张志远双目通红,低吼着举起手中的酒瓶就向张晓彤的脑门砸去。

    看着张志远手中的酒瓶在瞳孔中越来越大,张晓彤吓的怔在原地,娇躯颤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足足两三秒后,酒瓶并没有砸在她的头上,微微睁开那双灵动的眸子,她发现姬非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护在了她的身前,此刻正抓住张志远的手腕,两人眼神对峙着。

    “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你也配做人父?”

    姬非鱼怒了,“父亲”二字一直在他的心目中无比高大,然而,张志远却把这两个字诠释的如此卑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