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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动手吧。”在一室寂静中,程锦突兀的地开口道。
黎钥下意识地朝他看了过去,不复先前的沉默,程锦此时的神色柔和,看着她的眼里有期望、也有释然,要么躺在那里一辈子,有么真正的死去,所面对的都是黑暗,倘若有一线生机,他也不妨尝试一番,但是——无论是永远睡去还是重见光明,他都希望这个人是她。
“可以吗?”
黎钥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视线转向了程妈妈,目光微茫,尽管她知道攻略人物并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但是还是被程锦如此笃定的态度微妙地打动了一下。
“嗯,”程妈妈紧紧捏着纸巾,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她偏过头去,不看这边的情形,唯有发颤的牙齿显露出了她此时不平静的心情:“你……开始吧。”
黎钥沉默地走向床边,伸出手探向呼吸罩,初初碰触却如同被蛰了一下,猛地缩回了手,直到对上程锦平静的目光,才定了定神,再次伸出手去。
呼吸罩剥离的瞬时程锦便俯身附了上去,深深地看了黎钥一眼,这才闭上了眼睛,与身体慢慢融合。
一秒、两秒、三秒……
每一秒仿佛都被无限的拉长,黎钥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定定地看着程锦沉睡的眉眼,半晌后伸出微微发白的指尖,想去探一探他的呼吸。
却在下一秒冷不防被人攥住了手,惊喜间抬眼看去,便直直撞入程锦定定看着她的眼中,高高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下,黎钥唇角几乎是下意识就扯出一抹微笑:“你醒……唔!”
听见声响的程妈妈立马朝那边看去,只一眼,就傻在了原地。
两人上身叠在了一起。程锦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攥住黎钥的手,用力一拉,黎钥整个人便扑到了他的身上,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热情的吻,舌头激烈地闯入了她的口腔蛮横地扫荡着,用力将她的舌头拖出她的舌头吸吮撕扯着,让黎钥的舌根一阵阵发酸。
许久未进水的缘故,程锦的唇舌有些干涩,此时如同掠夺般地吸吮着甘露,寂静的室内,连吞咽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吻直到程锦眼前发黑,胸口不住地窒息他才停了下来。
然而在这濒临窒息的黑暗中,他又得到了些许诡异的快感,他的手有些脱力地垂了下来,却狠狠地拽住了黎钥的衣角,因着胸口滞涩而声音虚弱道:“…我…终于,见…到你了。”
程锦说完话便有些剧烈地大口喘息着。
大概是在做梦吧,他看着她有些模糊的轮廓,如此想到。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最后那铺天盖地的灯光与刺耳的刹车声、撞击声。
在完成任务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往家里打了电话,旁敲侧击地询问着她的消息,得知她离婚之后,他为她满心愤懑,恨不得把那个不懂得珍惜她的人抓出来狠狠揍一顿。
然而心底深处却又有隐隐的庆幸。
这样,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然而在开车回来的途中却诡异地出了车祸,他无法猜测出这场车祸否人为,只因他的工作本就充满了危险,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等他终于可以放下这份工作的负担,想要回家表明心迹时,居然迎来了危险。
陷入黑暗前,他唯一的遗憾便是无法袒露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程锦在床上躺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全凭着输液来摄取营养,骨头都发软松散起来,软塌塌的没什么力气,刚刚用尽了所有力气的一吻,此刻全身都开始抗议起来。
他的视线眨也不眨地盯着黎钥,握拳都有些困难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角,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在这场梦境中有些微的实感。
“…儿,儿子…”被吓傻的程妈妈终于开了口,两步扑至床边握住了程锦的另一只手,一开口,连串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程锦眼珠子动了动,视线转移到一边:“……妈?”
他声音微微沙哑,分明是询问的口气。
程妈妈抹着眼泪,连连点头:“嗯,嗯……妈在这里……”
程锦的视线这才转向了一旁自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着的黎钥,看着她嫣红的脸颊与躲闪的眼神,手指动了动,微微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脖颈耳根迅速烧红起来。
“是我让黎小姐过来的,”程妈妈看着自家儿子难得的羞涩,又是心酸又是觉得好笑,她擦了擦眼泪:“结果黎小姐一过来你就醒了。”
黎钥早已和程妈妈商量过,毕竟鬼魂之说太过于荒诞,所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况且程锦醒来之后便不会记得以灵魂形式与黎钥相处的片段,干脆连他也隐瞒在内。
医护人员很快赶来替程锦做了各种检查,确认程锦身体无碍后便离去了,期间程锦虽然配合着,但是让他放开抓着黎钥的手,他却不太乐意,程妈妈高兴,打趣一番也便由着他去了。
许是儿子终于醒来,长久以来压在胸口的大石头落地,程妈妈看起来心情轻快了许多,拉着黎钥杂七杂八地说起话来,黎钥每每想要告辞,却总会被程妈妈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偏偏旁边还有一个沉默不语,但是认真聆听着她们说话的程锦,这让黎钥面上不由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
不得不说,程妈妈深谙语言的艺术,她既不特别热切也不冷落,但是不知不觉间便勾得黎钥吐露了许多信息,最后还是看天色已晚,才让车子送了黎钥回了家。
但黎钥还是答应了第二日继续去探望程锦。
…………
黎钥回到家里,洗过澡之后,躺在床上梳理了一遍程锦的情况。
处处迹象表明,程锦早已认识原主,甚至一直暗恋着原主,却因为种种不可说的原因一直没有表白,黎钥猜测这‘不可说’的原因应该是和国家机密有关吧。
第二天,黎钥带着鲜花和鸡汤准时到了医院。
在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时,黎钥顿了顿,随即叩响了门。
“扣扣扣——”
“进来。”有人应声着,随即很快便从里拉开了门。
“你来做什么?”来人楞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说道。
黎钥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直接略过韩嘉嘉进了房间,朝里面的两人笑着打了招呼。
“钥钥,来得真早。”程妈妈笑着起身,接过了黎钥手中的保温桶,夸张地嗅了口:“这装的是什么呢?闻起来真香,难怪阿锦都不吃医院的营养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
韩嘉嘉此时也跟了过来,见程妈妈难得的热情,抿了抿唇状似不经意道:“可是医生都嘱咐了,锦哥哥这几天不能乱吃东西呀,多浪费,不如让我吃了吧,我可知道黎小姐的手艺非常棒。”
原身为了习觅风,报了厨艺培训课辛辛苦苦学了许久,手艺自然没话说,但是这话却不能由韩嘉嘉说出来,习觅风胃病,黎钥费尽心思做的养胃的汤品以及小点心,估计韩嘉嘉都有尝过。
“钥钥,你和嘉嘉两个原来这么熟悉吗?”听到韩嘉嘉的话,程妈妈却是有些惊讶。
黎钥似笑非笑地睨了眼韩嘉嘉:“我和韩小姐并不熟,但是手艺好这种事……韩小姐大抵是从我前夫那里听到的吧。”
昨天谈话之时黎钥将自己的情况大致说给了程妈妈,程妈妈虽然有些惊讶黎钥看起来这么年轻,居然有一段婚姻的事实,但是一来黎钥是帮助她儿子醒过来的‘大恩人’,二来看她儿子淡定的脸色,恐是早知这件事情,既如此,她也没理由介怀这事,所以她对黎钥是怜惜多于鄙夷的。
此时听黎钥说出这种话,她便下意识看了韩嘉嘉一眼,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黎钥向她粗略提过她离婚的原因,虽不详细,但是她也能猜出大致是‘第三者插足’这样的难以启齿的原因,如今黎钥言语中的暗示意味浓重,她不能不想到韩嘉嘉头上去。
一边是未来儿媳妇,一边只是同学的女儿,孰轻孰重自有一番衡量。
程妈妈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中笑了笑:“钥钥是专门做给阿锦的,我们哪有这个福气呀。”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程妈妈转向了韩嘉嘉:“嘉嘉,说起来我也有点饿了,你赔阿姨去吃点儿东西吧。”
韩嘉嘉有些不情愿:“可是……”
程妈妈打断她:“你不是饿了吗?”
“好吧,”韩嘉嘉应道,走前转头朝程锦甜甜地笑了笑:“锦哥哥,再见。”
“嗯。”程锦点了点头。
等两人离去,黎钥打开保温桶为程锦盛了一碗鸡汤,清香味扑鼻而来,她将桌子滑了起来,扶程锦坐好,这才将鸡汤递给他:“清清淡淡的,温度也差不多,你现在喝刚刚好。”
“我跟韩嘉嘉没关系。”看着为自己忙碌的黎钥,程锦心中升起饱胀的满足感,想了想还是如此解释道。
“嗯?”热气氤氲中,黎钥不解地抬头,眉眼间萦绕着浅淡的雾气,片刻后她有些了然地挑眉:“我知道。”
“她妈妈和我妈妈是老同学,所以她现在暂时住在程家。”程锦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朝黎钥更加详细地解释道:“但是我一直不住在家里。”
“喝汤吧,”黎钥有些好笑:“你不用向我解释的这么详细,我对她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你应该知道我离婚的事情吧?昨天和阿姨说过的。”
程锦听到这里,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他当然知道啊,他就是为此回来的,还暗自兴奋了许久。他喝了口汤,掩饰般地点了点头:“……嗯。”
“那个韩嘉嘉,怎么说呢!”黎钥在一旁坐下,有些释然地笑着解释:“我离婚,有百分之五十的原因在她,虽然没有怨恨,但是还是不太想见到她呢。”
程锦微怔,这件事他是真的没想到,他只知道她离婚了,但是详细原因还没来得及调查。他并不喜欢韩嘉嘉,但是对于韩嘉嘉在黎钥婚姻中扮演的角色,程锦还是想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对了,”黎钥又问:“你中学和我在一个学校吗?”
程锦呼啦呼啦地喝着汤,没空抬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黎钥笑:“你有我中学时的照片?”
程锦呛住了。
他努力将口中的汤咽下去,咳嗽了两声,脸上像是被热气熏染了一样,微微发红,避过了第二个问题:“我去你们学校做过一段时间的交换生,不过高你一届,当时还不叫这个名字,后来改名了。”
“嗯,”黎钥撑着下巴,微微点头,好像一切都能说得清楚了,也不再追究这个问题。
程锦此时对她的态度还有些谨慎,并没有前些日子的熟稔,她确定他已经忘了两人之间相处的片段,微微感到有些遗憾呢。
…………
程锦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多时便已在准备回家事宜。
黎钥也被请去了程家做客。
许是因为黎钥向程锦提了一下韩嘉嘉的事情,后来便一直没有见过她,只言谈之间听说她好像又被送出了国。韩嘉嘉的母亲与程妈妈是大学同学,但是同人不同命,程妈妈家境殷实,后来自由恋爱嫁给了程父,也算是富二代、官二代门当户对的结合。
而韩嘉嘉的妈妈出自小门小户,但是心却不小,毕业后嫁给了一个豪门公子哥,生下了韩嘉嘉,此次她打起了老同学的念头,想要韩嘉嘉近水楼台接触程锦,只是没想到在程家待了两个月,却没见上几面,何谈让程锦迷上她?
她怪自己女儿不争气,但是如今程家已经透露出没这个意思,她也不能厚着脸皮让韩嘉嘉继续待在程家了。
跟程家人打过招呼之后,程锦直接带着黎钥去参观他的房间。
程锦的房间色彩简单,看起来大气开阔,醒目的是有一整面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标本、骨骼、甚至船具模型,千奇百怪,程锦介绍了几个之后道:“你先看着,我下去拿点心和果汁。”
“嗯,去吧。”黎钥头也没回。
现在的状况相当于已经见过男方家长了,这样的进度很快,但是黎钥乐见其成。
她一边小心地挪着步子,一面仔细观赏起来,只是看到靠墙的角落时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伴随着落地‘砰’地一声,盒子被撞开,东西落了满地。
盒子摆的位置有点靠外,悬空了一些,所以她才会碰到。
黎钥蹲下身,连忙捡起东西来,只是这些东西微微有些奇怪:半旧不新的铁盒子、用过的半截橡皮、小熊贴纸、一个创可贴、还有一个可爱的水晶发卡、纸巾、珠子、未拆封的信、零零碎碎的一大堆东西。
也许程锦有收集东西的癖好呢?黎钥并没有多想,只是当她拾起一张纸条时,看着上面的字迹,脑中却是灵光一闪,忽地想到了什么。
她将纸条完整地展开来。
一行行稚嫩的字体舒展开来。
‘——冬冬,放学直接回家吗?
——我要去看篮球赛呀,钥钥你不知道吗?你不去吗?
——知道什么(⊙o⊙)
——!初三的篮球赛呀篮球赛!听说新来了一个超帅的转学生!叫什么锦的,你不去吗?
——哦,没兴趣╮(╯_╰)╭我要回家写作业。’
“…………”
看着各式各样的小纸条,黎钥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就以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回头,笑着摇晃着手上的纸条:“你还真早熟。”
程锦差点把手上的杯子摔出去。
虽然稚嫩,但是黎钥还是能认清这是她初中时的字迹,上课传来传去的小纸条亏程锦也能收集到,甚至那个水晶发卡她也有点印象了。大概是在某节体育课上丢掉了,因为喜欢那个发卡,还回去找了好几遍,一直没找着。
信纸?
黎钥干脆伸手去拆,却被程锦拦住了,他捏住信封放到一边,握住黎钥的肩将她拉起来,搂着她往一边走去:“先去喝点果汁再看。”
明明板着脸面无表情,黎钥却感觉到程锦是在害羞。
黎钥便随着他步子往沙发走去,眼神却揶揄地一直看着他的侧脸。
程锦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坐在沙发上。
“别这么看我。”他说。
随即低头便吻了下去,黎钥下意识地闭了眼,感觉到眼睛上一阵湿润,湿滑的物体舔了舔她的眼角,又顺着停留在她侧颊的梨涡上,依依不舍地舔舐着,最后来到了她的唇。
程锦亲吻的动作和上次一样,蛮横冲撞,直直地缠着她的舌头,将之拖出,吸咂细密吮吸,有种恨不得吞咽下肚的猛烈感。
手更是在黎钥的脊椎上下试探着一下一下轻轻按着,直让她身体止不住地发软。
两人分离之际,唇间牵引出暧/昧的*,程锦眸色深沉,舌头一卷,将银丝一点、一点地吞了下去。
这样淫.靡的场景直看得黎钥耳热心跳
“今天留下来。”他抵着黎钥的额头,声音沙哑道。
“可是……”
程锦低低地笑出声:“别担心,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离开你。”
这话好似拨动了黎钥心里的某根弦,她的态度瞬间便软和了下来,在他怀里低声应道:“……好。”
…………
下午便又和程锦的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晚间在程妈妈别有意味的眼神中和程锦一起上了楼。
他的房间极大,此刻便带着她参观其他的地方,然而他的衣帽间却又给了黎钥一个惊吓。
她指着一排排的铭牌都未扯掉的女装:“这些……”
“嗯,为你准备的。”程锦直接说道。
见黎钥满脸无语的表情,笑了笑:“我知道有朝一日/你能用得上这个,”他挑了挑眉,随手扯出两件,连配套的内/衣裤一起递给她:“换上让我看看怎么样?”
黎钥结果手中的纯色内/衣裤,脸红了个通透,她该庆幸,不是性感蕾丝款的吗?
她这边害羞地沉默着,程锦那边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他弯腰拉出了一个抽屉:“我记得你一直偏好纯棉内/衣的,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改变爱好了吗?现在喜欢这些?”
纯棉?
什么鬼?!
黎钥下意识朝那个抽屉看去,下一秒却如同整个人都被烧到了尾巴一般,不管不顾地把手中的衣物朝程锦砸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变/态!”
猫耳装、警服、护士服、空姐……
任由黎钥扔过去的衣服纷纷洒落,程锦像是没有察觉到头顶的白色内内,抓住黎钥的手,神色无辜:“弄错了,是这边这个抽屉。”
……黎钥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声音虚弱无比。
“你这个变/态。”
这个家伙不仅偷拍她的照片,还私藏她的各种东西,买了她的春夏秋冬的整套衣服,情趣用品,以及整抽屉的两根绳子的性感内/裤……
程锦轻笑了声,似乎极为愉悦,他拿下头顶的白色内/裤,在黎钥羞愤欲死的目光中重新扔回抽屉,转身将她抱进了怀里,在她侧颈处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我是个变/态。”
他亲吻着她的侧颈,他不知道这份感情从何而起,但是在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深陷入其中,中学时期的喜欢都是青涩的,他偷偷摸摸地收藏她用过的东西,有时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微笑,自己也会傻傻的笑出来,做贼般地拿走了她的发卡,然后捏着手心里的发卡,观察她着急地到处寻找的样子。
“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本质,”程锦看着黎钥颈间因他的呼吸而起的小颗粒,笑着低头舔舐:“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
他曾经也以为这份感情不过只是年少慕艾,但是在转学之后,他的脑海中却时常浮现她的身影,怎么也忘不掉,直到他不停地开始做难以启齿的,主角都是她的梦开始,这份感情已经成长成参天大树,无法磨灭了。
在宿舍里,周围全是血气方刚的舍友,他们偶尔也会偷偷地藏起一些‘经典’,然后围在一起心照不宣地看起来,整个宿舍都充满了不可言说的声音。
程锦却每每对这些东西无动于衷,但是单单看着她的照片,他却能立刻兴奋起来。
就如同此时——
程锦暗自深深呼了口气,下身微微离远了些,伸手扯了件衣服,揽着她朝前走去:“去洗澡吧。”
“等等,我睡哪里?”黎钥抱住衣服,拉住了他。
程锦看着她忐忑的面容,忍不住凑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当然是和我睡。”
等浴室的水声响起,程锦隔了一会儿,也进了浴室外间,他看着玻璃透过来的模糊人影,微微眯了眯眼睛,在旁边的篮子翻找几下,捏着白色的东西,就靠着墙,听着水声看着朦胧的人影,手往早已肿胀不堪的部位伸去,握住开始动作起来。
程锦微微张开了唇,灯光下的眼神迷离,呼吸急促。
直到哗啦呼啦的声音停下,他才微微哼了声,舔着唇发泄了出来。
他随手将手中的东西塞进裤兜,又看了眼浴室,才悄声走了出去。
…………
等黎钥收拾好自己出来时,程锦正坐在沙发上等她,见她过来笑了笑,顺手接过她的毛巾为她擦拭起头发:“睡衣不错。”
程锦为她挑选的睡衣既不过于性感也不太保守,看起来大方得体,黎钥难得的赞同:“谢谢。”
擦着擦着程锦的目光便流连在了她的颈间侧脸,肌肤被水汽熏得白里透红,看起来滑嫩可口,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头发半干之后程锦起身,片刻后端着被热气腾腾的牛奶过来:“来点牛奶?”
黎钥没有推拒,接过来抿了几口。
原身的确又睡觉前喝牛奶的习惯,不过程锦难道是碰巧吗?
黎钥看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想起来了?”
程锦楞了一下,点了点头:“刚想起来。”大约是抽空去洗澡时,看着水气弥漫的浴室,他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些片段,赤/裸的白皙的肌肤,长长的缠/绵的黑发。
那个没有记忆的自己,甚至做了许多他嫉妒不已的事情。
但是正是因为发生了这一切,所以他才更加笃定两人之间的缘分。
“哦,”黎钥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红,只沉默着喝完剩下的牛奶,感到微微的困倦,她眨了眨眼睛:“你还不去睡觉吗?”
尽管他身为鬼魂时便时时刻刻跟在她的身边,但是她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尴尬。
程锦看了黎钥一眼,似是有些了然地勾起了唇角:“一起去睡吧。”他说着突然伸手抱起了黎钥,黎钥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一下子搂住了他,眼里流露出小小的惊慌:“……等等,我可以自己走。”
等到背部感受到软绵的床时,黎钥是真正的惊吓到了。
程锦便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声音低低地安抚着:“放心,婚前我是不会动你的。不过你要是一直挣扎……”
吓得黎钥立马不动了,任由程锦将她抱在怀中,程锦低声在她通红的耳边笑道:“你真是容易害羞啊,别折腾了,睡吧。”
关灯之后,黎钥警觉地睁大眼睛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时,才忍不住困倦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晌后,程锦的睫毛动了动,无声地睁开了眼睛。
他侧头看着枕在自己臂弯中,呼吸平稳的女人,眼里毫无睡意,渴望了多年的女人此刻就在自己手中,一呼一吸都是对他的折磨,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抱住她,狠狠地呼吸着,明明是同样款式的沐浴露,从她那边传来的幽香却让他浑身发烫,他低头含着她的唇瓣吮了几下,才起身抱着她朝另外的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才是他真正的秘密。
若是她醒来,肯定会惊慌失措的吧。程锦神色温柔地将黎钥放在了房间内唯一的床上,有了她,这些东西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整间屋子里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此刻躺在床上的黎钥。
吃饭的黎钥、睡觉的黎钥、微笑的黎钥、发呆着的黎钥,连哭泣的表情都有,墙上铺满了这样的照片,甚至连天花板上也是一幅巨大的,黎钥微笑的照片。
墙角更是有小的、大的、甚至等身的玩/偶。
程锦轻轻笑了笑,弯腰抱住了黎钥,眯着眼睛满足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双手颤抖地褪下她的衣物,俯身压了上去。
…………
翌日清晨。
黎钥睫毛颤了颤,微微眨了眨眼睛,看着仍在睡觉的程锦,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昨天晚上出乎意料地睡得很好,许是睡前精神紧绷的缘故,她竟然一/夜无梦,睡得很沉。
在她洗漱时程锦也醒过来了,交换了一个黏腻的亲吻,程锦提出想去拜访黎钥的父母,甚至想把他们的事情早早定下来,被黎钥暗地里笑了一通。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答应了。
黎钥的父母是极为疼爱黎钥这个女儿的,当初黎钥毕业后不久就嫁给习觅风这件事,黎钥父母便不太高兴,但是自己的女儿喜欢,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后来和习觅风离婚,他们也早已有了一个心理铺垫。
害怕自己的女儿伤心,所以在女儿面前,黎钥父母一直小心翼翼,就连亲戚谁谁结婚的事情也甚少在女儿面前提起,如今女儿终于带了朋友回来,他们倒是十分欢迎。
黎钥的父亲缠着程锦喝酒,酒酣耳热之际程锦直接叫上了‘爸’,黎父还喜滋滋地应着,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夸赞。
黎母看不下去了,笑着朝那边斜了好几眼,都没被黎父注意到,后来干脆拉着黎钥进了房间。
“你爸喝了点酒就开始胡闹!”黎母拉着黎钥的手,冲她数落道:“不过妈看得出来,那的确是个好孩子,懂得照顾你。难怪你爸这么高兴。”她倒是观察了许久,孩子气度不凡,但是礼貌方面做得很好,极为照顾自己的女儿,每每看着自己女儿,眼神总是柔得滴水。
“我知道,妈,”黎钥握住黎母的手,轻轻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你和爸虽然不说,但是我一直知道你们在担心我,所以我第一时间便带他回来让你们看看。”
“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
母女俩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等到两人出去时黎父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程锦则眉目潋滟地朝她看过来。抱住她死也不放手,不住地蹭着她傻笑。
后来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发生了,在程锦的迫不及待下。双方父母见了一面、直接定下了结婚的日子。
婚礼上黎钥时隔多日再次见到了习觅风,他仍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看到黎钥时,便向她走了过来,神色微暖地说了一声祝福,尽管声音滞涩,但是他离去的背影释然而潇洒。
黎钥看了眼揽着他的腰,有些警觉地盯着习觅风的程锦,踮起脚尖勾住程锦的脖子亲了他一下:“小气鬼。”
继而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被程锦深深地按在怀里,反客为主地狠狠亲了一通。
晚间,浑身酒气的程锦被扶了进来,勉强地去洗了个澡,转身就朝黎钥扑了过来,将她仆倒在了床上,黎钥伸手推了一下,便被程锦握住了手,一根根地从指间舔舐到指根。
程锦的浑身发烫,他的呼吸烫的黎钥身体有些发软,她伸手无力地攀住了程锦的脖子,任由他的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探索滑动着。
在他的耳侧亲了一下,黎钥对着虚空,选择了离开。
身后的男女继续喘.息缠.绵着,黎钥却没有回头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