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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上,气喘吁吁的明小星累得瘫坐在机舱里,而冷骜天则在她身边静静地站着。悬着的心刚一放下,明小星立即就想起被留在酒店的莫子轩。
“我们走了莫子轩怎么办?”她忧心忡忡。
“在爬绳梯的时候,我给他打过电话,跟他说了我们已经登上绳梯的事。”冷骜天安慰她说,“我们脱险了,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哦……”明小星又忽然想到一件事,“当时我们如果能等一会会儿的话,兴许他也可以爬上来的!”
对此,冷骜天不置可否,而是拨通了宋旭官的电话。
“我已经脱险了。”他简单地说道。
“这么巧,我们的人也已经到了。”宋旭官虽然开着玩笑,但颤抖的声音始终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嗯,我刚刚上飞机的时候看到特种兵的车了。”冷骜天命令道,“酒店还住着很多无辜百姓,所以你们必须要确保他们的安全,至于那些雇佣兵……能活捉的就不要弄死,这是白景南送我最大的礼物了。”
“白景南这次的吃相确实太差了些,差到无所顾忌了。”宋旭官笑了,“那个人潜伏在他身边多年都抓不到他的犯罪证据,但是这次他仓促出手,留下了大量的把柄——不需要等他弹劾你了,我们马上就可以拉他下马!”
“哦?”冷骜天有些意外,他因为明小星的事焦头烂额,很多事情都吩咐了下去让别人代办,自己反而没那么清楚了,“说说,他在那里拿到什么证据了。”
“回头再说,我正忙着抓罪犯呢!”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挂断音,冷骜天摇摇头,笑道:“这家伙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他跟宋旭官以及隐藏在暗处的某人情同手足,当初决定踏足政坛的时候就结成了攻守同盟,是真正属于那种同富贵共患难的兄弟,因此相互说话都会随意很多,没有上下级的森然。
这时候,飞机突然摇晃了一下,冷骜天一个不稳差点摔倒,他扶住机舱的墙壁后又扶住了明小星。
“怎么,遇到高层建筑物啦?”他以为聂冰为了躲避高层建筑特意侧翻了一下——对于能把飞机开得像汽车一样顺溜的聂冰来说,偶尔秀一下技术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话音刚落,直升机却再次剧烈摇晃了起来,并且开始向地面猛的降落,就像是高空中的重物一下子被砸向地面一样。
冷骜天这才发现不对劲,贴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艰难走向驾驶舱,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聂冰斜靠在驾驶座上,就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而她的胸口正冒着汩汩鲜血。
“聂冰!”
冷骜天连忙将她扶到一边替换到她的位置,在稳住直升飞机后又把明小星叫了过来。
“聂冰受伤了,你马上打电话给皇家医院让他们准备
抢救工作!”
他看了下飞机的定位,调转方向朝最近的皇家医院飞去。
……
在白景南收到最新消息正在“扼腕”的时候,他最为信任的秘书赵长欢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批人。
“议长,属下临时得到消息,刺杀总统的计划失败了。”赵长欢面无表情道。
“你也知道了?”这个计划,白景南没有跟任何人提及,因此在听到赵长欢的话后不由一愣,随即就释然了,“是了,那么大的动静又有谁会不知道呢?”
他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好在行动前我做了失败的打算,那帮雇佣兵就是群乌合之众,除了知道成功后会得到一大笔的钱之外,甚至连接头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主使者了。”
见赵长欢带了一大批人进来,他摆了摆手道:“现在一切都晚了,你再带人过去也是徒然无功的,反倒留了口舌给别人。散了吧散了吧,这件事就此打住,武的不行,咱们就老老实实跟他来文的——维姬夫人指使手下意图祸害国际友人明小星,这件事证据确凿,不会因为他冷骜天今晚逃脱而改变。咱们好好睡它一觉,一切都等明天法院开庭再说。”
“议长大人,恐怕您误会了。”向来不苟言笑的赵长欢无端端的笑了一下,“我带人过来并不是为了去‘支援’那批雇佣兵的。”
“那是?”白景南隐隐中感到一丝不安,不作声色地踢到了桌子底下的警报按钮。
“可能您猜到了些什么,不过看在这么多年为您服务的份上,我想我最好还是把事情的原委跟您汇报一下。”赵长欢抬头挺胸,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说道,“上议院议长白景南,涉嫌暗杀国际友人明小星,并伪造证据意欲嫁祸公爵维姬夫人,又涉嫌雇佣地下武装组织意图刺杀现任总统冷骜天。我赵长欢,鹰国特情局副局长,今日奉国务卿宋旭官之命逮捕你!”
“长欢,你是不是疯了?”白景南瞪大了眼睛,随即笑了,“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赵长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特情局的证件,并从脖子上摘下一枚银质鹰图腾吊坠,亮在了他的面前。
证件可能可以作假,但鹰图腾吊坠在鹰国象征着什么不言而喻,总统冷骜天就有一枚,唯一不同的是,冷骜天的吊坠是黑金的,而他的则是银质的。
什么话都不需要多说,这就是他特情局副局长身份最有力的证明!
“呵呵……”白景南冷冷一笑,“没想到冷骜天这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居然会让你隐藏得这么深,这么多年,我居然都没发现。不过,你有什么证据?在鹰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定罪的,即便他是总统也不行——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在这里瞎叨叨什么,就不怕我联合整个上议院来弹劾他吗?!”
白景南冷喝道,表情近乎须发皆张。
赵长欢却笑得更欢了,这种色厉内荏的把戏他见得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