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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商机
过了一会儿，桌上的食物都快凉了，艾妮才抓着半块果子和已经烧得只剩下一小截的香，跑回房间里来，回来的时候还冷得直跺脚。
“客厅里面好冷啊……喂，蕾安，我已经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了！大发现！惊天的大发现！！”她一跑进房间里就开始手舞足蹈，然后蕾安拉着她来到桌子旁边。
“行了行了，现在应该吃东西，我才懒得管你有什么大发现。”蕾安指着桌上已经包好了的馅饼和旁边放着的半罐蜂蜜说着，“有什么发现你也得把饭吃了再说。”
“但是……”
“嗯——？”
“哦，好，没问题。”艾妮被她瞪了一眼，于是十分乖巧老实地坐到桌边，心不在焉地抓起馅饼，往上面刷了一点蜂蜜就是一阵狂啃，似乎完全没有仔细品尝这里面的味道，看得蕾安不住的怀疑自己要是在这里面多放几勺盐，这家伙会不会也根本不会察觉出来。
啃了两块馅饼，艾妮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便急不可耐地抓起那半块风干的海皇果和那一小截海皇香，继续手舞足蹈起来：“我刚才在楼下试了一会儿，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蕾安表现得兴趣缺缺的样子。
“这个蓝妖精果竟然还有这种功效！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艾妮指着手上这半块果子就开始嚷嚷，“你知道蓝妖精果如果燃烧后，会发生什么吗？”
“你说就说，别问我，听着像是学院里面当教师的老爷爷在问小朋友们一样。”蕾安摆摆手，示意艾妮只管说自己的发现。
“好吧，蓝妖精果燃烧产生的灰蓝色烟雾会让人短时间内反应力大幅度提升，具体表现就是主观意识下，周围的时间流逝速度变慢！然后还有就是会让人专注力大幅度提升，在那段时间里，除了自己手上正在做的事之外，其他不管什么事都会被忽略！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嘛！？”
“代表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需要什么专注力，我只是个养花的而已。”蕾安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东西可是绝大部分脑力工作者的福音啊！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当你正在推导一个公式的时候，突然旁边有人叫你干啥干啥，或者大街上传来一声‘磨剪刀菜刀’什么的，你好不容易理出来的一点头绪就会瞬间消失无踪！但是如果有了这个……这种让人头疼的事就不会发生了！这东西能让人对手上正在做的事无比投入，哪怕这并不是你喜欢做的事！就像我刚才，在下面试着数手上的指纹一共有多少条，结果当我数完的时候，早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我从没感觉自己做一件事有这么投入过！”
“呃，有道理，所以呢？”
“你傻呀？”艾妮冲上前来双手抓着蕾安的肩膀，“你想想，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东西量产，然后推销出去的话……那些法师老爷们，还有像我这样一天到晚忙着研究这个研究那个的家伙们……愿意出多少钱买这个？我先说好，如果是我的话，我愿意出一个金币买这一支香！”
凯亚斯在旁边听了撇撇嘴——几百年前西南边这东西一支可是能够卖两个金币呢，你这直接就来了个五折。
蕾安也算是听明白这玩意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她也有些心动，从旁边柜子上拿出昨天放在那儿的风干的海皇果，数了数还有十几颗，便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不行，不不不……先不慌，蕾安，听我说，咱们先不慌……”艾妮连忙把那袋果子抢过来放回了柜子上，还在袋子前面放了几本书，把袋子遮住，然后她对蕾安说道，“我们两个什么都做不了……这东西如果操作得当，能够影响整个法师用品产业！只是我们两个小人物的话，不超过一个星期，就会有人强行把我们的这个秘密给抢走……我们得暂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哦……”蕾安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板着脸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把这件事暂时忘掉是吧？那么什么时候再说呢？”
“我老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我老师插手这个。”艾妮伸手在鼻梁上推了推，却推了个空——她的眼镜早就没了，“来年春天，等我老师回来后，我和她商量一下这个……我相信能够把路边随便捡到的我给养大的老师绝对不会出卖我们，而且她再怎么说也是在整个王国内声名显赫，甚至整个大陆都小有名气的学者，不会有人敢动她……”
“你是说凯特利夫人？”蕾安好像也认识艾妮的老师，她回想着那个穿着黑色厚重布料长裙的女士，“我记得有人一直在散布关于她的谣言来着，说她是研究邪术的魔女……之类的，你确定绝对不会有人敢和她起冲突？”
“老师她绝对不是魔女！”艾妮说话的音调上升了一些，声音也大了不少，她伸出双手捧着蕾安的脸，对她说道，“我经常一天到晚就在实验楼里面和她待在一起，甚至有时候睡觉都是在一块！虽然……虽然老师她看上去是有一点年轻……但是，她绝对不可能是魔女！！”
“好吧好吧，对不起我不该说她的坏话。”蕾安苦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说我们只有等到明年春天，凯特利夫人回来之后，才能从这个蓝妖精果上面得到好处了是吧？”
艾妮点点头，同时把蕾安放在自己头顶的手甩了下去，说道：“没错，到时候那绝对是一大笔钱！而且是一棵摇钱树，能够源源不断地为我们提供财富！但是需要规划的东西也很多，首先，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地方秘密种植蓝妖精果，其次，我也要花时间找出合适的香料配方，把蓝妖精果的味道掩盖过去……哦，对了，我们还需要一条生产熏香的工厂！再不济也需要一间小作坊之类的……”
然后她就一边碎碎念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在上面勾勾画画起来。
过了一会儿，蕾安好像想起了什么，她从桌上拿起那一小截香，问道：“说起来，这支香是从哪儿来的？”
“啊？从哪儿来的？我记得好像是……”艾妮先是愣了愣，接着就猛地把目光转向这时候坐在桌子上静静听着她俩说话的凯亚斯，“对了！我记得好像当时托利斯一直在旁边来着！而且刚刚不是托利斯把这半块蓝妖精果送到你手里的吗！？”
“托利斯！？”蕾安一听，连忙伸手提着凯亚斯的后颈，一本正经地盯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托利斯你是怎么知道蓝妖精果的作用的？”
凯亚斯早有准备——装傻，于是他一脸无辜地伸出两只前爪在半空中一阵挥舞，嘴里说道：“喵呜，喵呜喵呜——喵呜咕——咕喵——”
“……”
蕾安和艾妮一阵对视，大眼瞪小眼，两人脸上都写着同一句话：你能不能听懂这家伙在说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