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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瑜想起一事,“这位妈妈,这马车可要经过城南?能不能停一停?”她想远远的看一眼白妈妈,一眼就好。
那婆子有些讶异,但依然点点头,反正是一定经过的,停一下,也耽误不了多少的功夫。
到了城南的集市,叶瑜打探到了那臭豆腐的探子,远远的看着叫卖的丑妇,不由得泪流满面。那伤痕累累的脸,已不复当初的柔美婉约!让一个美丽的女子失去了自己的爱惜的容颜,又被自己的夫君给抛弃了!这是多么悲惨的事情,以至于最后只能委身于老鳏夫!
“臭豆腐咧,又香又好吃的臭豆腐咧,免费试吃,免费试吃啊,不好吃的不要钱,好吃的叔叔阿姨,老少爷们儿买上一份咧……快来尝,新鲜出炉的臭豆腐咧……”正是白妈妈以着天生的嘹亮嗓门儿叫卖声。将叶瑜拉回了现实,看来,白妈妈的坚强出乎她的想象!
叶瑜身边的摊主气哼哼,拉住又要进屋的青年木讷男子,嘴里就是一溜通的怨怼:“俺还说呐,这位娘子咋扔下几钱买俺那又酸又臭的豆腐咧,原来人家在这里等着呐!……亏她好意思卖给别人坏了的豆腐呐……”
叶瑜微微的一笑,白妈妈还是很有头脑的啊!
一开始,还真没人买。为嘛?还不是这臭豆腐臭的很。但是当白妈妈一喊“免费试吃”,那就有人来吃了。
……不过也别想得那么好……,第一个试吃的是个小乞儿。那小乞儿也是饿极了,不然谁愿意吃这臭烘烘的玩意儿?
但这一吃吧,就立马两眼放光,只管将空竹签递给丑妇,“娘子,娘子,俺……俺还要。”
白妈妈想了一下,,接过竹签,又给加了两块臭豆腐,喷上调料,递给小乞儿的时候就说:“这试吃每人就两块臭豆腐,是有定数的。看你饿的,才给再加两块啊。……”白妈妈当然不会小气这几块豆腐,前提是在她有钱的情况下。
不过,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路人原本只是好奇地向这里张望,却被小乞儿馋嘴的模样给勾出口水来。
便有一个绑着小辫儿的小男娃,拉着自己个儿爷爷的手往这边儿来。“阿爷,我馋。”白妈妈眼睛一亮,这爷孙身上打扮,就是家里有钱的主儿。“这玩意儿臭的,罗哥儿还是不要吃了,爷带你去‘珍馐坊’。”年长的阿爷皱起鼻子,还拿手捂住鼻子,一边拉着罗哥儿要走。
白妈妈一看,这不能啊!等了半天,可不能放走这第一人!“哎哟,这位大爷,‘珍馐坊’是顶顶出名的。一看大爷就是见过世面的,‘珍馐坊’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吃的起的啊。爷,大爷!您吃惯了山珍海味,可我敢打包票,您绝对没吃过这道小吃!”
叶瑜看着白妈妈的一举一动,一眼都不眨,近乎是贪婪,看见了白妈妈,叶瑜记忆深处的那些美好喷涌而出!
白妈妈这激将法用的极好!年长者,或许智慧无穷。他们看得透年轻人的小把戏,就比如白妈妈现在使出的激将法。但是,他们更多的时候会因为自己的见识不凡,更加不肯认输!
就比如眼前这位大爷。
“哈哈,娘子说笑了吧。想当年老夫走南闯北,吃遍大街小巷,名城闹事,你这玩意儿,老夫承认,是第一回见到。但食物嘛,新奇是要的,好吃才最重要。不好吃的,再新奇也是空。娘子还是本本分分做人,捣鼓这些没用的东西。没得吃坏了肚子。”
这人说话忒的不客气,上来就指责,虽然没有直接骂人,却那话威力,却不比骂人不遑多让!
叶瑜眸子一冷,塞给文竹一些银子,示意她等一会这么说,文竹点点头,走到了白妈妈的摊子面前!“给我二十块!这是我们家小姐最喜欢的吃食!想不到这儿也有!
众人不禁好奇的看着文竹,她的装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难道这丑妇卖的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吃食?“
”姑娘,你们家小姐也爱吃这臭烘烘的东西?“
”你们知道什么啊!这可是皇宫里太后最喜欢的东西,叫御青方!就是我们家小姐也不是经常能吃到的,想不到你这妇人倒是会弄?“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皇宫对一般的老百姓是可望不可及的地方,更是多了几分神秘和敬仰,但凡能和皇宫牵扯上一些关系的商家,都赚的盆满钵满的!
东街的珍馐坊,还不是因为老板的干爹是御厨?不然的话他哪里来这样好的生意?
西街的成衣坊,还不是因为是内造司大人的产业?
那阿爷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嘀咕了一声,”这东西这么臭,怎么会是皇家的吃食,也不知道是不是胡说……“
白妈妈心里一喜,看得出来,这丫鬟是来帮衬自己的,回那大爷一句:“大爷,您这说话忒的不客气。您都没尝过,咋知道不好吃?别是大爷您见到新奇的东西,不敢尝鲜吧?皇宫里都爱吃的东西,您说不好吃?”哼哼,这老大爷一看就是白身出身,“走南闯北”,这可就是商人了。“别管他!我来十块!“”我也要!我也要!“
一瞬间这臭豆腐变成众人哄抢的美食!白妈妈喜滋滋的笑着,:不要急!一个个来!“
这里手脚麻利的将嫩臭豆腐下到油锅里炸至金黄色,起锅,浇上一些辣椒酱、芝麻酱、蒜汁、香菜、小葱、姜末,
有些人迫不及待的就尝了尝,都大叫好吃!”
叶瑜都不禁咽了咽口水,就是一旁的婆子也垂涎欲滴了,“还有这样的吃食,我倒是没有吃过!”
叶瑜笑着说,:“等文竹过来,我请妈妈吃!”
这臭豆腐吃起来外脆内酥软,味道香浓;灰色的臭豆腐干子,在油里炸的时间需稍久一些,才能炸得透,随着诱人的臭味弥漫开来,豆腐干的表面就会起小泡泡,待色转变成灰黑色,就可以吃了。这样的臭豆腐干子一般切成小块,串在竹签上,炸熟后直接刷上摊主备下的调味酱,趁热食之,香脆可口,颇有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