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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南定定的看着观自在的神像,一身白衣如雪,手持净瓶,洁白如玉的脚踩在一朵白莲之上,圣洁莫可仰视。照南盯着她的脸,大脑一片混乱。因为观自在神像和萧静好的面貌居然一模一样。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悄然欲泣,瘦削的面容五官精致。只是相比萧静好,观自在神像少了一份忧伤,多了一份庄严慈悲。
“你是她的轮回吗?”照南的内心复杂无比,一个人站在殿内沉思。
默然看了看照南,独自一个人出来了。内心并没有清除身上残留鬼气的喜悦,有的只是悲伤,她固执地想:“怪不得你会和二虎哥好,你们那么配,原来这一切上天已经注定好了的吗?”默然站在舍身崖边,乌黑的发丝伴着枯萎的落叶乱舞。她此刻万念俱灰,她在想她算什么?二虎哥注定是和她没有缘分的,将来的路又该往这处?默然看着舍身崖,她笑了,舍身崖,舍身崖……
无色禅师看着默然的背影摇了摇头,对定慧耳语几句,定慧急忙向殿内奔去。
默然用白葱一样细长的双手拢了拢耳边的青丝,照南刚跑出来,就看见默然站立崖边,身影孤独。他着急的大喊:“默然……”
只见默然回头微微一笑,纵身跳下了悬崖。凄美的声音伴着风声传来:“二虎哥,我走了!你是她的了。今生我愿舍此身为你跳崖,只是希望你能记得我!”
“不……”照南用尽全身力气疯了一样疾驰过去,只抓住默然的一角水绿的衣衫。
照南此刻虎目含泪:“傻瓜,她们长得相像又有何关系。你这样做只是让我记得你?我,我的心好痛!”
“杨施主,此地危险,快快过来!”无色禅师看到照南站在崖边癫狂不已,一甩袖袍,人已到崖边。
“你们不要过来!我要去找她,找默然,我不会丢下她的。”照南擦干了眼泪,一拳击退无色,决然的跳下了舍身崖。
崖高百丈,瞬息已到谷底。“嘭”的一声巨响,照南疼的呲了呲牙吃力的爬起。虽然他身体坚如金刚,可是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身体的伤,目光像鹰一样扫视着四周。
“没有?怎么会没有?”谷底只有50米见方,照南找了三遍始终不见默然的身影。
杨照南此时失魂落魄,自己该怎么办?好好地,默然没了!这让他如何向李叔叔交代,如何安抚自己破碎的心。他又站起来朝着冰灵洞走去,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一走进洞内,阴风吹来,照南打了个冷战。仿佛这风是从阴间吹来,幽深的洞口也像黄泉通道。虽然冷的可怕,可是洞内却不黑暗,墙壁上镶嵌着大小不一的冰状东西,照的四壁大亮。照南暗自希望可以看见默然的身影,没有,过道上只是一些野兽的尸体,没有腐烂,死状凄惨!
又走进了100米,洞内鸟兽绝迹。只有一位身着灰色僧衣的老和尚盘坐在道中,人已死,金身永存。怀抱一页经文,绽放佛光。墙壁上刻有古字,照南仔细辨认,依稀为:
“贫僧空明,乃白雀寺住持。欲探洞内秘,被万载寒玄冻伤神识。已知命不久矣,遂绝笔于此!洞内危险,后来者止步!再,我死事小。只是遗失佛门重宝经文事大,望后来者将此经文带回白雀寺,山门必有重谢。”
照南取出老僧手中经文,经文用莫名神铁铸成,历经无数年岁月,依然如新。黑色的神铁上,写满金黄的蝌蚪神文,开篇一行大字便是“金刚古经第一卷”,照南手扶经文,神识不由得沉入其中,经文开篇讲述释迦成佛的故事,后面则细致的讲解了如何引动灵光,如何观想,如何激活轮胎苦海等等,不一而足。一天过去了,他还没有清醒,此时照南的情况十分危急。境界不足强自领悟,他的神识快要崩碎。
灵海中的山海卷轴腾空而起,一道光华闪过,古经不见踪影,照南也清醒了过来。
“真是险呐,山海卷轴又救了我一命!不过也是我的造化,有关筑基和引气这两个大境界金刚古经确实有独到之处,补足了《诸天道诀》的细节问题。哼!要我还回去?这是不可能的。默然,无论你身在何方,二虎哥一定会找到你的。”照南继续向深处走去,有山海卷轴这个重宝的庇护,他倒也不怕洞内的冰寒之气。
照南终于停住了脚步,出人意料的是。冰灵洞的尽头竟是一座冰封的门,照南试了试,冰门紧闭。用手去推,险些冻裂了手臂。他果断的后退,返回。此地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等以后他足够强大了还会回来的。只是不知,冰封的世界后面,默然是否还在?
当杨照南亲手将默然的一角葱绿衣衫交给默然父母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埋怨,没有痛斥。默然的妈妈哭着说:“阿南,相信阿姨,我的默然不会有事的,我能感觉他还活着”。默然的爸爸只是含泪拍了拍照南的肩膀:“小子,答应我,一定要将默然带回家!”
照南重重的点头,脚步沉重的离去。他要变强,他要穿越冰封之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默然。
晚上,寒风肆虐的时候,照南一个人回到了落凤堂练功室。泡好的药酒已经喝光了5瓶,满地的烟蒂。照南的胸膛里一股热血在燃烧,他叩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要默然消失。你等着,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说完,照南疯狂的冲到院中,“咔嚓”一声脆响,碗口粗的柳树应声而断。照南将三四米长的柳树擎起,像一个驰骋疆场的猛将,舞的虎虎生风。他尽情的舞着,柳枝带动巨风,刮得院中烟尘四起。
“怎么回事?”
“谁?是堂主吗?”
李军带着几个落凤堂的兄弟刚走进院中,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忽然李军发现了杨照南的不妥,他大喊:“快退!堂主失控了!”说完他急退向院外,可是迟了。一根挂满树枝的巨木毫无征兆的重重砸在了李军的后背上。李军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剩下的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照南一个横扫,筋骨折断,撞到了墙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