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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好久不见”
午餐时间,许清如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她抬头看去发现是一张熟悉而亲切的面孔。
“啊,玉竹你来啦”许清如大喜过望,她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担心组织派来的人会不太好相处,却没有想到是她之前的引路人江玉竹。
“你最近怎么样,目标有什么新情况?”江玉竹拿出几张餐纸擦了擦座椅。
许清如笑着摇了摇头“他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怎么说?”江玉竹神色微变,执行任务时最忌讳参杂个人情感,这会影响判断力,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是个很有教养的人,很有能力也很谦逊”
“有教养并不代表没有危险性,我们的职责是维护社会稳定,排除一切不安定因素”江玉竹严肃道。
“玉竹姐,我们能不能不用怀疑的眼光看待每一个人?”许清如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并不会盲从于组织和上司的看法。
“清如,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不懂,男人啊最会骗人”江玉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三言两语无法说服许清如。
她却没有想到,这句话让许清如燥的不行。
方诚确实是很出色的年轻人,假如他不是有一个女朋友的话,或许会是个很好的未来伴侣人选。但现在,他们也算是很好的朋友。
“玉竹姐,等你多了解他,就不会有这种看法了”许清如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呵”江玉竹轻声笑了起来。
方诚如同往常走进大教室的时候,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角落的位置。
遗憾的是,这一次他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少女,他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她也没有出现过。
他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但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自然也无法去了解。
所以方诚感到有些不习惯,他已经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可以交往的朋友。
和各自的立场无关,和男女之间的情愫也无关。
许清如是不同于任何人的,她极其的纯粹,对方诚保留着客观的欣赏。
她和李季、林意的角色都是不同的,更像是一个生活中的观察者。所以方诚可以很自然、轻松地与她交流,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也不必担心对方会产生什么其他的想法。
“你可以去找她”陈彦青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没必要,人生若只如初见吧,保留一些念想也好”方诚否定了这种可能。
他大概能够猜得出来,许清如此前因为和自己接触过多,可能已经被调离了岗位,她的同事此时已经接替了她的工作。
事实上,也正如方诚想的这样,江玉竹此时已经临时接替了许清如的工作。
她的经验丰富,见识广博,对于人性和男人的判断也更加的准确一些。
“人类,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陈彦青感慨了一句,随即沉寂下去,他最近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总是突如其来地冒出来,好几次差点让方诚出了洋相。
很快,一节课便这样度过了,方诚夹起书本,从教室门口走了出去,他并不打算继续上第二节课,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实施。
走到四食堂的时候,方诚意外地看到了许清如,她坐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
看见方诚来的时候,她的笑容异常的灿烂。
“我要走了,请你喝一杯奶昔吧”
“谢谢,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方诚接过她手中的冷饮。
“我叫许清如,问渠那得清如许!”许清如起身,冲他挥了挥手,潇洒地离开了。
方诚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头没由来地冒出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以后还会见到她。
方诚的生活,从这一天起,似乎从此平静了下来。
李季和林意也渐渐淡出了他的生活,至少没有那么刻意地去找他,只是在校内邂逅或者共同的朋友邀请,才会同场现身。
他每天的生活,都异常的平静。
上课、吃饭、休息,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负责观察方诚日常生活的江玉竹则非常的头疼。
她是好动的个性,往日里接下的任务也大多是暗杀、解救、破坏等任务。
这也是她第一次负责前线追踪任务,虽然难得清闲下来,但以她的性子却是怎么也无法过平静生活的。
曼城大学虽然没有她曾经就读的大学出色,但身在内陆城市,生活总是特有的一种慢节奏,连学风也透着一种懒洋洋的气息。
每天看着方诚慢悠悠地散步、吃饭、打球、上课、打游戏。她总是有一股莫名的火从肺腑中冒出来,久久不能熄灭。
“诚哥,有活了”王若昀突然从宿舍门口窜了出来。
这时,正值午后,方诚难得有心事小憩一番,听到胖子的呼喊,他立即从床头坐了起来。
“什么事?”
“门口有个姑娘找你”他眨了眨眼,带着几分调侃。
方诚倒头就睡,这段日子找他的姑娘多了去了,前赴后继络绎不绝,他早已没有了兴趣。
“诚哥,听我一句,这回可真不一样”胖子吶吶道
“你说来听听”方诚头也不抬,他知道胖子这个人最喜热闹,急公好义,也容易被收买。
“这个姑娘,长得挺普通的,我是佩服她的勇气”王若昀笑意更深。
往日里,敢来撩拨方诚的姑娘,哪个不是自持有几分姿色和特别之处的。今天这位却是勇气可嘉了。
“她有说自己叫什么?”方诚下意识问了一句。
“哦,她好像姓陈……”胖子认真回忆起来“陈悦什么来着”
“啪”在王若昀见鬼的目光中,方诚以飞快的速度跳下床来,好似一个小旋风般冲出了宿舍。
方诚感觉到一股热量窜上了胸口,有些烧的慌。虽然他的内心告诉自己,对于陈悦歌的感情已经沉寂下来,但忽然听闻她的到来,仍有些说不出的悸动。
陈悦歌已经成了他的一场黄粱美梦,梦醒了自然要见这个梦里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