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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女冠子·四月十七》韦庄
杨慎言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汉达会所是哪里,他笑了笑:“没问题,等我回京城就让它消失。”
燕少菲刚刚走出会所的门,一辆疾驰而来的跑车紧急刹车,停在燕少菲面前。风度翩翩的男人打开车门,来到燕少菲跟前:“燕姐,是谁惹您生气了?我让人来给您赔罪。”
燕少菲笑了笑:“也没谁惹我,就是跟这个地方有点犯冲。”
“燕姐,既然这样,能不能请您赏个脸,到里面坐会?”王勇淳一接到电话,就着急赶过来,唯恐燕少菲一怒之下真的拆了会所。
“王少,”燕少菲看了看王勇淳,压低声音说道:“知道姐姐最恨什么吗?”
“燕姐,您看,我这是正经生意。”王勇淳不敢搭话,急忙请罪:“要是哪里不小心冒犯了您,要怎么赔罪,您开个口,怎么样都行。”
燕少菲轻飘飘的笑:“王少的生意还真是正经,赔罪我可当不起。”说完,她也不看王勇淳,直接就往自己的车子走去。王勇淳赶紧上前帮她打开车门:“燕姐,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和孩子们上计较。”
看着燕少菲扬长而去,王勇淳走进会所管理室,几个负责人已经等在里面:“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今儿徐少来这里玩,没想到燕姐和徐少的夫人半路闯进来,回头燕姐就在大堂直接打电话。”负责人诚惶诚恐的回道。
“电话什么内容?”王勇淳示意放录像,仔细听了好几遍,他心里一沉,问道:“杨少和谁关系比较好?”
“徐少本来就是他们一伙的,原来和杨少关系最好的,还是冯少,您知道,冯少那都是多年前的事……”负责人之一说道。
“王总,丁少最近回了京城,要不请他出山,让他试试?”另一个负责人压低声音,诚惶诚恐的说道。
王勇淳半晌后叹了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杨少的脾气你们都知道,他这些年没少对燕姐下工夫,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让丁哥出头,只是,这两个人加在一起……”王勇淳沉思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我去找丁哥说合,不过,你们也要有点心里准备,保不齐咱们这地真要关门歇业了!”
燕少菲早早到了机场,丁原约她见面的电话打了好几通,她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话嗡嗡的响,直到最后一通电话快挂断之前,她终于接了起来:“丁原,什么事?”
“阿堕,在哪呢?”丁原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勇淳,示意他不要出声。
“机场,等慎言呢。”燕少菲盯着电子大屏幕上的航班号,随口说道。
“大小姐,你还真有闲心,竟然亲自去接哥哥。”丁原调侃道:“看来慎言这些年没白疼你。”
“知道就好。”燕少菲嘴唇扯了扯,语调却依然平稳:“废话少说,有事说事。”
“那个,晚上我给慎言大哥接风,咱一块聚聚?”丁原试探道。
“聚聚也没问题,带上你家夫人就行。”燕少菲看时间差不多:“慎言快出来了,你定好时间和地点发给我,我会带慎言过去。”
杨慎言一出来,就看见燕少菲在出口处巧笑盼兮的朝他猛挥手,他拎着行李箱,大步朝前,来到她身边,手臂一搂她的腰身:“你怎么来了?”
“怕你带着情人出现,来现场捉奸。”燕少菲低低的笑道:“看你敢不敢乱来?”
“燕阿堕,你皮在痒是不是?”杨慎言低着头,忍不住在她脸颊啄了一下:“大庭广众的,要乱来也要挑地方不是?”
“真没意思。”燕少菲看着他眼圈发青,有点心疼的问道:“没好好睡觉吗?脸色这么差?”
“为了早点回来见你,熬了好几个通宵。”杨慎言笑了笑:“既然你来接我,是不是要负责我接下来的行程?”
燕少菲瞪了他一眼,回了他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你在车上眯一会,到了我叫你。”杨慎言听话的眯着眼休息,燕少菲缓缓的开着车,来到一所非常安静的别墅区:“慎言,起来,到家了。”
杨慎言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地方不由一怔:“这是哪里?”
“我们的新家。”燕少菲下了车,帮杨慎言打开车门:“欢迎你回家,慎言。”
“新家?”杨慎言愣愣的看着,被燕少菲拉到屋子里才回过神问道:“你买的?”
“嗯,怎么样?”燕少菲看着他问道:“喜不喜欢?”
杨慎言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基本的装修都做好了,打扫的也非常干净,入眼望去,就是一间什么都没有的空屋子:“阿堕,虽然很抱歉,可是,我很难说喜欢。”除了屋子里真的一无所有之外,杨慎言心里有点不太是滋味,他的大男子主义心态,让他实在不想把一间不属于自己的屋子称作家。
燕少菲却似乎无意解释什么,直接忽略他的情绪,带着他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最后拉着他坐在二楼小客厅的地板上,客厅的整面是落地玻璃窗,采光非常好,像他以前每个地方的阳光房一样,非常明亮而温暖:“慎言,还记得你以前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生日礼物?”杨慎言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他没结婚前,几乎每年都会送她生日礼物,他实在想不起来她说的是哪一次。
燕少菲见他苦苦思索,忽然想起来,严格说来确实也不算生日礼物,笑着说道:“就是你结婚前,给了我一件手笔超大的礼物。”
“啊,是那个。”杨慎言记起自己在长城上悄悄放在她包里的那张卡:“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我用那笔钱买了这幢别墅。”燕少菲环抱着他的腰:“虽然装修好了,可是我什么家具都没买。”燕少菲抬头看着他的脸:“我们俩从今天起,慢慢一点一点的添购,把这里充实起来,好吗?”
“阿堕。”杨慎言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里一阵激动,抱着她狂亲起来,直到这一刻,他才能感受到她对未来的一点信心,两个人在一起这些日子,她一直随遇而安,很少和他谈起未来的规划,更多的时候,他感受到的,都是她的逃避和推脱。杨慎言亲着亲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这些天的分离,对她无时无刻蚀骨的思念,让他的一切开始脱序,看着在他怀里一样脸红心跳的燕少菲,他脸色潮红,声音暗哑:“阿堕,我没有准备。”
“是安全期啦。”燕少菲低低说出的几个字,打破了杨慎言最后一道防线,他没花几分钟就剥光两个人的衣服,一翻身,将燕少菲放在上面:“地板太硬,你在下面不舒服。”燕少菲的纤腰被他一双大掌托着一起一伏,整个人被他包围着,虽然是激情之中,也没让她光裸的身躯贴到硬硬的地板。
情事方歇,燕少菲看着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的屋子,也没办法打理自己:“慎言,什么都没有,怎么办?”一身黏腻,她没办法起身穿衣服,杨慎言笑得嗡嗡响:“希望卫生间里有热水。”
“啊,对了,楼上的浴室有简单的卫生用品。”燕少菲爬起来就往卫生间走去,杨慎言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来到里面。燕少菲马上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接下来的时间,她终于被迫见识到,进了卫生间、泡在浴缸里的男人,可以疯狂到什么程度。
“慎言。”燕少菲已经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杨慎言拿着浴巾,帮她擦好身体,才轻轻应道:“嗯?”
“丁原晚上约我们一起吃饭。”燕少菲拍掉他擦着擦着又缠上来的手,再继续下去,她真的没办法走出这间浴室了。
“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杨慎言帮两个人穿好浴袍,看着一点没有精神的燕少菲,索性一把抱起她,来到外面:“累了的话,先推掉吧,反正丁原的意思我也很清楚,王勇淳那小子这些年不学好,竟弄些花样出来害人,他那间会所我也早就看不顺眼了。”
“我才没闲心管他的事,徐渭和晓筠夫妻俩应该没什么事了,我是想管管丁原,只有你出面,他才能跳出来。王勇淳知道他和我们的关系,肯定去搬他当靠山。”燕少菲靠在他胸口,笑嘻嘻的说道:“一个会所就想让我嫁给你,哼,没那么容易!”
“哎,伤心!”杨慎言拨拉着她的头发,已经过肩的长发刚刚吹干,透着洗发水淡淡的香味,垂顺而丝滑,杨慎言挑起几缕发梢,亲了亲:“丁原心里有人,只是这小子藏得太深,没人知道他真正喜欢谁!”
“可惜你不喝酒,不然灌醉那小子,逼他说出来也是个好办法。”燕少菲知道心里藏着人是什么滋味:“他一直放不下,永远不会快乐的。”
“他自己送上门来,即使我不喝一口酒,也有办法让他喝醉。”杨慎言坐在硬地板上很不舒服,站起身说道:“阿堕,我们早点去买家具吧,尤其是是床和沙发,这硬地板太不舒服了。”
燕少菲被他的话说得脸红,不禁嗔道:“谁让你那么色!”
“有床才能睡觉,有沙发才好坐。”杨慎言一边换衣服一边转头看她,满面笑容::“我想要做什么,可不一定要床,我看色的是你吧?”
丁原一个人早早坐在包间,燕少菲和杨慎言进来的时候,他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燕少菲见他没带妻子,也不以为意,即便是结婚后出来玩,他也从来不肯让妻子跟。
“阿堕,干嘛跟小王过不去。”三个人闲聊一阵,丁原才扯出话头问道。
“哼,跟他过不去,我看是他跟我过不去吧。”燕少菲冷冷的说道:“以前凯子在那里打混,害我伤心那么久,我已经饶过他一次。徐渭这家伙不知死活,明明喜欢晓筠,还让她伤心落泪,我要是再饶过他,下一个不会换成你吧?”
“那两个家伙表面玩得凶,其实都是情圣。”丁原赶紧给燕少菲添茶:“他们俩从来不碰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意思是只有你会碰女人?”燕少菲直接逼着丁原问道,丁原被她问得一愣,讪讪的笑道:“我这个人荤素不忌,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所以,为了下次不会有伤心的人妻来找我,釜底抽薪不是更干脆?”燕少菲瞥了一眼他,看向一边的杨慎言:“我已经跟慎言说过了,他要是能拆掉会所,我马上嫁给他。”
丁原见她不肯松口,一个头两个大,杨慎言的软肋他最清楚,从小到大,除了燕少菲,就没有他更在意的事情,要说服他,简直比登天还难。他看了看始终一言不发的杨慎言:“算了吧,阿堕,王勇淳那小子合该倒霉,算我没说。”
“这么快就退宿,不是你的风格啊!”杨慎言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咱们兄弟开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算了,为了那小子,不能挡你的路。”丁原叹了口气:“哥哥,你这些年的苦心,我都看在眼里,一个会所能换来你的姻缘也值当。”
“是吗?”杨慎言看着他,温润的笑了笑:“既然这么多年来,你肯拿我当哥哥看,换不来我的姻缘,能换来你的姻缘,我觉得也值当。”
“什么意思?”丁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松动的迹象,吃惊地看着杨慎言:“王勇淳虽然和我熟,可是也超不过咱们的交情。你不会信了阿堕的话吧?”
“等一下。”杨慎言没让他继续说话,按铃叫人进来吩咐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白酒拿一箱来。”
“大哥!”丁原瞪大眼睛看着杨慎言:“你别是要整死我才甘心吧?”
杨慎言也不吭声,等酒一到,杨慎言直接拿起一瓶酒打开,放到丁原面前:“你知道我生平最恨你们这些胡乱交女朋友的家伙。喏,这些年你有过多少女人,就喝多少瓶酒,如果不能站着出去,做哥哥的保证给你送医院,留你一条小命自然不是问题。”
“慎言大哥,你来真的啊?”丁原看着面前的酒瓶,又看了看旁边整整一箱酒,面色惨白。
“你不是喜欢在汉达会所吃吃喝喝玩女人吗?”杨慎言依然笑得温润,口气也非常温和:“既然你要保汉达会所,那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自己看着办。”
燕少菲看着杨慎言笑得眉目如春,不禁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对自己兄弟也能谈笑用兵,看来他能拼出自己的商业帝国,不是没有道理。燕少菲转头瞧着丁原踌躇两难的样子,笑着问道:“是不是女人太多,一箱酒不够喝?”
“大小姐,您别跟着添乱好不好?”丁原苦笑着望向杨慎言:“大哥,不能打个折扣?”
燕少菲被他的惨样逗得“扑哧”一笑:“你以为这是大街上买菜呢,还打个折扣,没给你来个买一送一就很好啦!”
杨慎言盯着丁原看了半天:“你先老实交代,到底有多少女人?”
“那要看从什么时候算。”丁原竟然低下头,认真的想起来,燕少菲见他这样,气得一脚踢过去:“你还真是个花花公子,既然那么多女人,怎么没见你蹦出来一个私生子?”
丁原揉着被燕少菲踢疼的腿,瞪了她一眼,丧气的朝杨慎言说道:“好哥哥,咱算零头行不行?”
“不管零头也好,折扣也好,你先喝完这箱酒,肯定不会冤了你小子。”杨慎言双手抱肩,淡淡的笑着。
丁原无奈的拿起酒瓶往下灌:“哎,真是自寻死路,我为什么要为王勇淳那小子卖命?”
“别说会所没你的股份?”燕少菲啪的一拍桌子:“成天跟那种人混在一起,慎言这样对你算是好的,你要真不心疼,我马上找人拆了它。”
“当初也是为了凯子方便才入的股。”丁原喝着酒,低声叨叨着。
燕少菲听得一惊:“等等,丁原,当初是你撺掇凯子来这里玩的?”
“我一年在国内能待多久?”丁原叹了口气:“当初他生病后为了躲着你,成天找地方打混,我怕万一闹出什么事不方便,就找到王勇淳,在自己家地界上,也没人敢太胡闹他。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嘛,你倒好,如今倒打一耙,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丁原一瓶酒下肚,虽然酒量很好,脸上却已经开始泛着红晕,燕少菲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心里有些不好受,随口说道:“谁知道你是为他好还是为我好!”
本来是燕少菲随口的一句话,杨慎言却瞧见丁原一愣,似乎有点迟疑的样子,他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接着话茬说道:“对啊,为了阿堕好,你就应该及时的告诉她,生病这么大的事情,你帮着凯子隐瞒大家,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他不让我说,我能怎么办?”丁原拿起第二瓶酒往下灌:“这些年,除了我真正站在他一边,其他的人都站在阿堕这边,你们这些人,合起伙来欺负他,我看不过眼罢了。”
燕少菲一愣,怔怔的看着丁原:“你为什么看不过眼?”
“他全心全意一门心思的爱你,可是你却不是一心一意对他,我就是觉得他挺委屈的。”丁原不知不觉已经喝完第二瓶酒,杨慎言趁他不注意,又换了一瓶递到他手里,丁原喝得眼睛已经发红,似醉非醉:“他走到哪都惦记着你,临死的时候都放不下你,把你送给别的男人不说,还要装不知道,他那样子有多委屈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后来几年看到你对他那么好,我有时候恨不得杀了你,省得他受罪。他那么爱你,爱的根本看不到别人,我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帮他,我没有一点办法。”
“你喜欢凯子?”杨慎言见他已经喝完第三瓶酒,拿开酒瓶,凑在他耳边问道。
“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丁原愣愣的,舌头已经开始僵硬,说话也听起来直愣愣的:“就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所以,我根本不敢让他知道,根本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照着他的意思来,可是,在他眼里,我永远比不上阿堕,比不上慎言,甚至连柳眉都比不上,他不会把我看在眼里,永远不会。”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看着一旁惊呆了的燕少菲,杨慎言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坐在丁原对面继续问道。
“谁知道他妈的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喝完三斤白酒的丁原,已经开始迷糊,打着酒嗝,意识混乱,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我到处找女人,可是没一个能让我满意的,我怕他知道,只能拿女人麻痹自己,说服自己,可是,那些都不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丁原倒在沙发上,依然在自言自语:“我明明喜欢女人的,他是男人,怎么会喜欢他?哈哈,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嘘,千万别让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会恨我一辈子的!”
丁原说着话,已经开始呼呼大睡,燕少菲从震惊中回过神,万分苦涩的着看向杨慎言:“慎言,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杨慎言叹了口气:“阿堕,我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爱一个人,哪管对方是谁,爱了就是爱了,这一生,除了那个人,谁都不对。他是个比我更可怜的人,以后假装不知道,随他去折腾吧,这样的他,比我们更辛苦!”
两个人将丁原送到汉达会所他自己的包间,跟王勇淳打了招呼,相携离开。一路上,燕少菲沉默无语,往日的种种,此时方才想明白,丁原那么傲气的一个人,别说是给人当手下,别人给他当手下,还得看他要不要,可是,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冯胜凯后面跑前跑后,冯胜凯说一,他从来不说二,冯胜凯让他做的事,他费尽心思也要做得完美无缺。当初章丽华带着燕少钧去国外,冯胜凯一个电话,丁原前前后后,把母子两个人安排的妥妥当当。冯胜凯去世后,他曾经说过,他不让他碰她,他连一根指头都不再碰。
“慎言,丁原要怎么办?”回到杨慎言的公寓,燕少菲搂着杨慎言的腰,头埋在他胸口,心里一阵一阵的疼,这世上,能说出来的爱,已经让人痛彻心扉,这种爱了也不能说,面对所爱的人,连一丝端倪都不能露出来的爱情,爱的有多无奈,多心酸,多痛苦,多么的绝望。
“人已经走了,谁也没办法帮他。日子久了总会淡的,我们以后有空多陪陪他。”杨慎言搂着她坐在床上:“阿堕,其实,当年你和凯子结婚的时候,我一度真的有出家的念头。”
“慎言!”燕少菲痛心的搂住他。
“我逃到云海,丁原逃到国外,我们都是爱情里的胆小鬼。”杨慎言轻轻说道:“相见争如不见,不见却越发想念。明明知道是一条不归路,却死也不肯回头。情之所至,如何能随心所欲,如果爱情能由人,婚姻怎么会横生枝节?”
“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燕少菲喃喃的念道,偎在杨慎言身边。
“是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杨慎言看着身边的人,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和等待,心里生出无尽的宠爱和珍惜,紧紧握着她的手,温热的唇落在她的眉眼上:“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阿堕,无论什么时候,请你记得,我爱你,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