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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时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任凭张相思哭得再厉害,依然不肯放过她。他用力地吻她,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手上也没闲着,不断地在张相思身上游移抚摸,很快,张相思的衣物就被他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件肚兜松垮地挂在身上。
陆子时和张相思在一起这么久,对她的敏感点非常了解,往日稍微碰她一下,她浑身就瘫软成一汪水。然而今日,任由陆子时怎么抚、弄她,依然不给他丝毫反应。陆子时更用力地吻她,将满心的愤怒都聚集在这个吻里。
张相思的手脚都被他禁锢住,她想开口说什么,嘴唇也被死死堵着。她无力反抗,只有眼泪不住地往外涌,害怕得浑身发抖。
咸咸的眼泪顺着两人相交的嘴唇流进彼此的口腔内,烫得叫人难受。她在陆子时身下抖得厉害,浑身冰凉。
陆子时吻了很久,她就像个木偶人似的躺在他的身下,除了哭,没有别的半点反应。
陆子时忽然想起以前的张相思。每次和她欢好的时候,她总是怀着一颗赤诚之心,喜欢就是喜欢,难受就是难受,疼了就掐着他的胳膊嘤嘤地喊一声疼。那时候的她真是叫人怜惜得紧,可爱得像一只小猫咪。
他忽然停了下来,撑着身子坐起。
他刚抬起身,张相思就慌张地爬起来,抱着被子牢牢地盖住自己的身体,满脸警惕地盯着陆子时。
陆子时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出门的时候,明明都还好好的……她给他求来的平安符,给他缝制的香囊,他至今还贴身戴着。那时候,明明都好好的……
想着忽然就红了眼眶,他看着张相思,喉咙酸胀得厉害,嗓音沙哑,“相思,你就这么不愿意?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陆子时突然示弱,沙哑的声音似乎还带了一丝哽咽。张相思听着,心头猛地一痛,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她太喜欢太喜欢他了,就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如此痛苦。她上辈子一定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这辈子才会遭到这样的惩罚。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陆子时已经没有任何心情,他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回头看她,“唐时初有什么好?他比我好吗?”
张相思红着眼睛,紧咬着牙齿。
他已经认定了她和唐时初有染吗?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陆子时却不给她机会,盯着她,嗓音沉沉地说:“张相思,你真有能耐,你若早些告诉我会喜欢上别的男人,我陆子时的心当初就不会给你。”
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掩饰不住的哽咽。
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把这颗心掏出来给她?不是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再对任何女人动心了吗?为何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里?
陆子时的话,像一把尖刀扎在张相思的心上,这一刀下去,像是将她的心脏挖出来,心口的地方顿时血流如注,痛得好像要死过去。
她不停地落泪,紧紧地咬着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陆子时目光深深地看她。那眼神复杂,包含着愤怒、悲伤、悲痛、后悔……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往外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下,忽然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