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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侯进宫,临朝听政,短短数日朝中就大变模样,何氏一族更是权倾朝野。
刘辩偏坐高堂之上,何进扶剑站立一旁,殿上大臣启奏之后,何进示意之后,刘辩才敢准与不准。
“陛下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这何进太过咄咄逼人。”张让、蹇硕等人侯在汉灵帝的病榻之前,看着汉灵帝依然没有醒转,都是愁眉苦脸,何进一直与宦官不和,最近更有流言大将军欲杀十常侍以正汉庭。这话听到十常侍耳中当然是又恨又怕,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沾满可能为祸朝廷,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大汉天子,在他们看来霍乱天下的正是何进。
“陛下,您可醒醒啊。”常侍们都都在抹着眼泪,祈祷汉灵帝醒来。
“水···水···”不知是否是真的祈祷起了作用,汉灵帝竟然真的微微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低喃着。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张让连忙取过桌上的茶水,用汤勺伺候汉灵帝喝了一点茶水。
“我昏睡了多长时间?”汉灵帝声音很是无力,张让也是贴的很近才能听清楚一点。
“陛下您昏睡了数日之久,您不在这天下都乱了。”张让连忙回到。
“朝中如何?”
“陛下,大将军将史侯接进了宫里,把持朝政,说要杀了奴才们,立史侯为帝。”张让直接跪下来哭泣道,张让着衣柜,十常侍们统统都哭泣着跪了下来,都是人精,哪能不知张让的意思。
本来只能微微睁开双眼的汉灵帝一下子眼睛睁得半开,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然又昏了过去。
“陛下!陛下!”十常侍们一下子慌了神,本来以为天子醒了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哪知道突然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汉灵帝再次昏睡过去,把所有人的吓坏了,十常侍们害怕走漏什么消息,竟然让寝宫内所有宫女、宦官都不许出去,陪着他们一起在寝殿内候着。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半夜时分,汉灵帝居然再次醒转了过来。
“张公。”
“张公。”
迷迷糊糊的张让突然听见有什么人在呼喊自己,陡然睁开了双眼,靠着汉灵帝的床榻,坐在地上向四周看去。
“张公。”
张让连忙扭头,却发现是汉灵帝再次醒来。
“陛下,奴才在这,奴才在这。”张让连忙转身,跪在汉灵帝床前,这次他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等到汉灵帝好转再说。
“陛下!”张让一醒,周围的常侍们都醒了过来,连忙围了过来。
“他们···都说···十常侍···祸···国殃···民,可,可朕···知道···到···最后···都是···你们···在···朕···身边,蹇···常···侍···你···过···来。”汉灵帝双目轻轻微动,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其实还睁着眼睛。
“蹇常侍,陛下唤你过来。”张让听到汉灵帝呼唤蹇硕,连忙让出身子,叫站着的蹇硕靠近过来。
“陛下,奴才在这。”蹇硕连忙跪在床前,靠近汉灵帝轻声回道。
“朕···交···付你···一件···大···事,扶持···我儿···刘···协····登···上···帝···位,杀···了···何···何···何···”话未说完,汉灵帝就没了声音。
“陛下?”蹇硕言语有些发颤,而后壮着胆子,伸出一只手去试了一下汉灵帝的鼻息,只是这一试,让蹇硕直接瘫倒在地:“陛下、陛下崩了!”
“陛下!”十常侍一声痛呼,整个寝殿的侍女、宦官全都跪了下来,都低声哭泣起来。
“蹇常侍,陛下崩前,可交待你什么事?”张让虽然面有凄色,但还是关心汉灵帝驾崩之前吩咐的事。
“陛下,让我等扶持陈留王登基,除去大将军何进。”蹇硕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虽然陛下最后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是一个何字就已经说明了是谁。
“如果我等要扶持陈留王登基,大将军必然需要除去,毕竟大将军扶持的是史侯,必然不会让我等扶持陈留王登基,而且皇后那边也不会放任我们恣意妄为。”张让顿时想到了史侯与大将军的关系。
“那可如何是好?”所有的常侍都围了过来,连忙问道。
蹇硕眼中精光一闪,低声说道:“今夜我等先秘不发丧,连夜招大将军进宫,救赎陛下醒来,想见大将军,然后我等安排刀斧手。”蹇硕说到此处就是一个斩首的动作。
“只能如此,如果到了天命,我等也瞒不住陛下大崩的消息,要行动只能今夜,我等立刻下去安排,蹇常侍,你安排一人,连夜召唤大将军进宫。”张让点了点头,认同蹇硕的做法。
“砰!砰!砰!”
“谁啊?找死啊,不知道这是大将军府上吗!”一个门侍大声喝骂着,缓缓开启了大门,一见是宫中宦官,连忙低声赔罪:“原来是公公,不知深夜前来,可是找大将军有何要事?”
“速速传旨,陛下要见大将军。”这位小宦官,直接说道。
“小的,这就去禀报。”门侍连忙看了旁边的人一眼,自己转身跑进府里禀报。
“什么事?”何进陡然被门外的喊声惊醒。
“大将军,宫里来人了,说陛下要见您。”
“我知道了。”何进连忙起身穿衣穿鞋。
等到何进收拾好准备出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何进小妾却低声抱怨说道:“老爷,陛下深夜召你何事啊,大半夜的都不睡觉吗?”
“放肆,陛下也是你可非议的?好好睡你的觉。”何进转头呵斥道,然而回头的时候何进突然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多少年来天子从未深夜召过外臣入宫,即使是今夜醒来,怎么会突然想起连夜召自己入宫,越想越不对劲,但何进决定还是先看看宫中来的那个小宦官。
何进来到客厅的手,就见到那小宦官正在那候着。
何进走进客厅,问道那个小宦官:“小公公,陛下可有说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回···回大将军,陛下未曾说起。”那个宦官没有想到何进会有此问,蹇常侍只是让自己来召大将军入宫,并未说如何应对。
“皇后可知?”
“小的···不知。”小宦官顿时言语有些吞吐,有些着急。
何进一见这小宦官脸色微变,心中疑窦更甚,顿时说道:“公公先回宫里告知陛下,外臣深夜入宫不合祖礼,外臣明日一早入宫拜见陛下。来人,送公公出府。”
“大将军!”小宦官一声惊呼,没想到何进居然胆敢抗旨不尊。
“公公慢走。”何进直接让下人送这宦官出门,而自己则是回到书房,百思不得其解,想着如果陛下真的醒来,明日一早进宫自己该作何解释。
而宫中埋伏的蹇硕等人,久等何进,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何进明日一早再进宫的消息,十常侍对视无奈,只好撤去埋伏,之后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翌日,周瑜持剑前往王越府上之时,却发现王越不在府中,被告知一早就被召到军营之中,而城中也多了许多士卒巡防,全城禁严起来,站在王越府前,周瑜背脊发凉,顿时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汉灵帝怕是凶多吉少了。
“回府,收拾东西,我们回江东!”周瑜看了一会就已经发现几支兵马走过,于是直接对着周荣说道,洛阳已是是非之地,必须尽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