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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啥?嫁人?”
我尖叫了一声,眼睛也不由得瞪痛了,这个雷也太大了,我有点瞬间被劈焦了的感觉。
“是啊,给她哥哥们换亲了!换到了一个有三兄弟的家庭,三兄弟都是哑巴。造化弄人,以前羡慕她的那些女孩子,现在都庆幸自己没继续读书,村里两个大学生一死一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
“什么!你说什么?”我惊得嘴巴都快抽筋了,一把拉住阿朗,“她一个人嫁给哑巴三兄弟?”
“嗯啊。这种事在我们这里常发生,再说她已经疯了,不管怎么样都没感觉了,只能沦为他们三个生娃娃的工具了。”
“这是违法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吗?”我气恨至极,眼泪都出来了,丝杨的命怎么会这么惨呢,怪不得她那两个哥哥坚持要把她带回来,原来是有阴谋的!
“唉,天高皇帝远,有些事说不清的,再说谁会替个疯子作主?”
“我会!你能不能带我去她家?我给你钱,我会给你钱的!”我太激动了,抓过阿朗的手臂,把他摇得左右摇晃。
“穷山恶水出刁民,我劝你别多事,说不定会惹祸上身的!再说我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随意外出。”阿朗正色道。
“你这里也没什么生意,老板一个人应该忙的过来吧!你把老板找来,我和他说我要雇用你作向导,有钱赚的话,他应该会放你走!”
“客人——”
一个婉转妖媚娇气十足的女声传了过来,这声音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龙门客栈的老板娘金镶玉。
这是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人,打扮的珠光宝气,腰间缀着个白玉瓶子,从容的从竹楼二层缓缓走了下来,笑模笑样的,眉尾高挑着,长相很狐媚。
“提钱多伤感情?如果你要用阿朗,带走就是,这小伙子务实的很!”
她的长相好面熟,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走路的姿态,都神似昨晚遇见的,那个摆了我一道的美景酒楼老板冷如烟,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这是我们酒店的老板。”阿朗赶忙向我介绍。
我感激的冲老板笑了笑,“那就多谢了!请问老板是否姓冷?”
女人嫣然一笑,“不是,客人就叫我麻姑吧。阿朗,你帮我照顾好客人,去吧!”
告别了麻姑,阿朗骑了辆摩托车载着我在崎岖的山路上曲折前行,山路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一米见方,阿朗不敢开快,怕撞到石子翻了车,那样非掉进悬崖,尸骨无存不可。
我身子被颠歪了,都不敢调整一下,怕引起晃动,“阿朗,如果对面也来个摩托车,那怎么办呢?”
“好办,把摩托车扛起来,站到稍微宽点的地方。”阿朗很有把握的说。但我心有疑虑,摩托车怎么扛得起来?tqR1
“这里环境这么恶劣,为什么不出去打工呢?在外面买了房子,就不要回来了。”我暗自庆幸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不行啊,人都走了,我们寨子不就灭了?这里虽然穷,但还是有些灵魂性的东西需要我们守护的。”阿朗笑着说,我总觉得他这话有点玄机。
不过,这里除了路太危险之外,风景还是相当秀美的,天够蓝,泉够澈,花够香,酒够洌,翠色的山岚能挤出水来,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约摸骑了两个钟头,才远远看到白云深处有人家,民房好像星星一样,挂在半空中,路也渐渐宽了起来,一个牵着牛的老头,慢悠悠的走着,一阵鸡鸣犬叫之声钻进我的耳中,颇有些桃花源记的味道了。
“秦姑娘,前面就是大裤头村了!”阿朗大声说,“村里民风还算淳朴,但是,忌讳颇多,你不要乱说话哦!”
“哦,好的,我晓得了。”我满口答应。
村里能有什么忌讳,无非是和封建迷信有关系,我不谈鬼神之事不就行了。
阿朗七拐八拐的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这是个破旧的院落,墙头上长满野草,大门虚掩着,门上贴着两张大红双喜,看来这就是丝杨的婆家了。
“秦姑娘,这里就是三哑巴的家,他们家除了三兄弟,还有个老母亲,本来还有个妹子的,换到何家做媳妇去了。”
阿朗推开虚掩的院门,张开喉咙喊道:“家里有人吗?李大姑,在家吗?”
没人回答,只听“嗖”的一声,一个镰刀头砍了过来,钉在了门上,铮铮的鸣着,把阿朗吓得抱着头蹿了出来。
“这是?”我惊魂未定的看着阿朗,这就他说的民风淳朴?
阿朗也不知道咋回事,他惊得和我面面相觑了一阵,才搔了搔头发,“我想哑巴是有点野蛮,不会说话的人,一着急就会使用暴力。”
使用暴力,还用镰刀头子,那丝杨她?我的天呐!
“快进去救人,指不定丝杨被虐待成什么样了,快点啊!”我催促着阿朗。
他没办法,只好扯了根树枝做武器,硬着头皮猫起腰,和我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
“想占老娘的便宜,没门!”
一个粗犷的女高音吼叫了起来,接着一个被反绑着手的男人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扑到了我和阿朗的脚下,啃了一嘴泥。
我吓得一跳脚,还以为什么特殊武器又攻击过来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伴随着一声咒骂,又一个男人蹿了出来,我和阿朗不明所以的对看了一眼,紧接着第三个也被踹了出来,三个大男人压着摞扑在我的脚下,哇哇的叫着,口水喷了我一脚。
“这……”
我疑惑的看着阿朗,希望他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玩什么,还麻绳手铐,滴蜡皮鞭,哑巴的情调还挺高的嘛,丝杨以一对三何等荡气回肠?
阿朗一把拉起其中的一个哑巴,比划着问,“做游戏啊?”
哑巴哇哇叫了两声,我刚想让阿朗给我翻译翻译,一个中老年妇女举着双手鬼哭狼嚎的跑了出来,跺着脚喊,“疯娘们!这是娶了个啥玩意哦!可亏死了我!”
“李大姑,这是咋?”阿朗困惑的问。
“哇——哈!”
李大姑还没来得及搭腔,就有一个大猴子一样的女人大叫一声,从屋里跳了出来,她烫着失败的爆炸头,满脸乌黑,身上也黝黑黑的,好像是抹了锅底灰一样。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丝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