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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赶到老地方，看到歪倒在桌上的汪玉，很有些吃惊。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汪秘书喝醉酒。
还没走到汪玉身边，张凡就已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他刚才在家与刘小倩喝了一点红酒，不过，只喝了两杯，这对他来说基本没影响。嗅觉与判断力都和平时一样。
“你就是张总？”
陈丽丽看到走到跟前的张凡问。
“是的。你好！”张凡扫了她一眼，浓眉大眼，看上去大大咧咧，很毫爽，估计是一个直性子的女人，年龄与汪玉相当，三十一或二的样子。
“难怪我们玉玉迷成这个样子，张总，你好高好帅啊！”陈丽丽微仰着脸，由衷地夸赞道。
张凡有些尴尬的笑笑。
“你是？”
“我叫陈丽丽，汪玉的闺蜜。”
“丽丽，汪秘书怎么喝醉了？她平时都不怎么喝酒的。“
“都是因为你呀，张总！”
张凡不解地看着她。
这话什么意思，我招她惹她了吗？最近也没有批评过她什么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玉玉喜欢你好久了！”陈丽丽大声地说。
啊？
喜欢我？还很久了？张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趴在桌上的汪玉动了一动头。喊了一声，“张总！”
“你听，你听，醉了也叫你，做梦也叫你。唉，这个人没得救了，刚才又哭又笑的，都要把我吓倒了，现在你来了，她倒安静了。”
张凡听得一愣一愣。
今天怎么这么多让他措手不及的事。
汪玉喜欢他？
他一点也没察觉。
“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因为晚上做梦老是叫你的名字，她老公前一段时间跟她离婚了。”陈丽丽的大嗓门又说。
张凡忙左右看了看。
“怎么会这样？我已经结婚了，她是知道的，我跟她只是工作关系啊。”他压低声音说。
“唉，张总，人与人之间嘛….她知道你有一位小你八岁的小娇妻，所以才这么痛苦啊。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没得救了。”陈丽丽说着的时候耸了耸肩，摊摊手，做出一份无可奈何的样。
张凡苦笑了一下，不过，小娇妻这三个字却让他听起来十分舒坦，脑子里立马闪现刘小倩刚才娇羞的模样。
“你是她的闺蜜，多劝劝她。让她振作起来，寻找自己的幸福。”张凡真诚地对陈丽丽说
陈丽丽看了他一眼，然后俯下身子拍拍汪玉的肩膀说，“你听到没？该醒醒了，张总叫你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看到汪玉动了一下。
陈丽丽又说，“傻哩吧唧，还想着做人家情妇呢。”
张凡听到情妇这个词，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陈丽丽对张凡说，“我早就跟她说，喜欢你就直接跟你表白，如果你不能接受她，也让她早点死心，省得越陷越深，到时越来越痛苦，现在好了，弄得婚也离了，自己还走不出来。你知道她有多迷恋你？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你给她一点点爱就好。你说这个女人傻不傻？”
张凡看着说话快，嗓门大的陈丽丽，心想，这个女人与汪玉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怎么成了闺蜜？
他注意到邻桌有人在关注他们，忙对陈丽丽说，“她住哪里？要不，先送她回去吧？”
“嗯，她就住在附近，我去外面叫车，你扶她过来。”
“帐有没结？”张凡看着桌上的空酒瓶。
“哦，还忘记这事了。”
张凡向服务员招手，说，“买单。”
张凡去扶汪玉的时候，她似乎已完全醉了。但身体一接触到张凡，她便伸出两手，环住张凡的脖子。
嘴里还喊着，“张总，张总！”
张凡只得抱着她出了饭店门。
陈丽丽已叫了一辆车在门口等。
张凡想将汪玉放到车座上，醉酒后汪玉象一堆乱泥软软地趴在张凡的身上，张凡只得搂着她。好在住处并不算太远，到了汪玉租住的二楼，张凡半抱半扶总算将汪玉送回家，嘱咐陈丽丽看守着，张凡才急急地往自己家中赶。
刚才将汪玉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死死地抱住自己，弄得他很尴尬。
那个陈丽丽还在旁边打趣，让他别走，留下来陪她。现在的女人胆子可真够大的。他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自己的秘书有染。
总经理和秘书发生什么，不很正常吗？陈丽丽倒是豪放。
张凡哭笑不得。
秘书？
总经理助理？
张凡的心里忽然一咯噔，他想快点回到家，如果她还没睡觉的话，他得问问清楚，去哪家公司作总经理助理？
总经理的人品怎么样？
会不会对她另有所图？
如果她真是需要工作的话，他倒是可以给她安排，下面有这么多分公司，安排一个职务倒没问题。不过，要是她工作的态度不改的话，在宏峰集团是呆不下去的。
上班时间想来就来，就走就走，工作期间打游戏，看电影，这样的态度到哪里能混下去？
张凡坐在出租车上，脑子里迅速闪过车祸之后刘小倩身上的种种变化。
现在的刘小倩已完全不是过去的刘小倩了。
在工作上，刘小倩是否又会给出别样的惊喜呢。
张凡到家的时候，看到一楼的灯已全部关了。
二楼的一个房间还隐约透过一些光亮。
刘小倩又没关床头柜上的那个灯？
进了门，他在一楼淋浴房里洗了澡，套上浴袍。
那身散发着浓郁酒精味的衣服扔在蓝色塑料桶里。
他轻手轻脚地上楼。
他想先到刘小倩睡的那个房间里去看看，她是否已睡着。要是还没睡的话，得跟她谈谈工作的事。
轻轻推开房门，柔和的灯光下，床上那个女人象昨天那样往外侧着脸，曲着膝盖，双手叠在一起放在枕头上。
连睡姿都改变了。
安静，甜美，温柔，象一幅油画。
又象….二十七年前曾与他同床共枕的可爱的花花。
张凡不知不觉已走到刘小倩的跟前，他爱怜地注视着她。
良久，他先是俯下脸去，在她的美丽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再后来，他悄悄地上了床，熄了灯。
他解开睡袍，将床上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拥入到自己的怀中。
男人心底里那埋藏已久的温柔洪水泛滥一般奔涌而出。
他抱着她，闻着她头发的香味，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急促。
他周身发热，身体里的欲望一点点加深加强，他忍不住将脸贴在女人的脸上喃喃地叫了一声，“倩倩！”
这时怀中的人儿动了一下，似是嘟哝一句。
“我是花花！”
张凡的身子猛地僵住了。
花花？
他屏住了呼吸。
怀中人并没有醒来，身体温软地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均匀绵长。
刘小倩梦呓般的回应让张凡思绪万千。
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
“我是花花！”
难道她就是….他的花花？
但这怎么可能，怀中抱着的明明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的那只肚皮圆滚滚长满虎斑的猫猫花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