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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流水一般,转眼间进入腊月。
靠山村的小娃们最喜欢过年,这意味着可吃到平日舍不得买的猪肉,还有漂亮的新衣裳,玩具。
到亲戚家走动,能收到压岁钱,一两个铜板,足够在村口的小杂货铺子买上两块麦芽糖。
欢喜的不仅仅是村中的小娃,还有莫颜。
过了年,时间过得更快,和皇叔大人一年之约,也没剩下几个月了。
每日的等待,好歹有个盼头,最近两个月,莫颜再次全身心投入到对医术的研究上。
村里没有小儿患病,倒是有得了病的妇人。
开始妇人不敢麻烦莫颜,只是在和大伯娘的闲聊中,隐晦说出自己的病症。
生产过后一年里,恶露不止,到药铺找郎中开药,药没少喝,就是不见好。
莫颜听大伯娘念叨过,正好出门碰到那个妇人,为谨慎起见,她把脉后,开了方子。
妇人被折磨一年,几乎不抱希望,喝了莫颜开的方子才几天,就止住恶露,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直呼神奇。
莫颜想低调,适得其反,被村里人添油加醋,传了出去,平白多了个妙手仁心的名声。
好在,百姓们对她的身份很忌惮,没人敢上门来找,不然这腊月过不安生。
事后,大伯娘很后悔,若不是她多管闲事,或许自家侄女就不会引人注意。
这下,颍川的百姓的都知道莫颜在靠山村的消息。
村里来往走亲戚的人,突然增加不少,可能是早听闻南平王妃的诸多传言,百姓们好奇,想要得到证实,看看王妃到底是不是如传闻那般,倾国倾城。
莫家大门紧闭,莫颜更不想出村,目前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都是麻烦,挡也挡不住。
小包子们每日早晚都跟着莫颜在村中转悠,或者上山,被拘在院子里,宝贝和宝宝很不高兴。
两个小的指着大门的方向,想要出去走走。
莫颜狠下心,无动于衷。
不是她不想,而是担忧安全问题。
刺杀事件,在她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特别是现在,京都时局不明,万俟御风苟延残喘,她猜测,对方很可能再次下杀手,抓住她和双胞胎威胁皇叔大人。
她有武功在身,身上有暗器,有毒药,尚能自保,可小包子怎么办?终究是太小了些。
洛荷思考良久,最后还是在慈善堂挑选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她留了一手,让对方拜她做干娘。
小丫头是胖丫观察几日后挑选出来的,有心计,难得的是还保留心底的那份良善。
这丫头很懂事,知道帮着家人干活,每天拉着香香的小手,耐心地带着她一起走,和小大人一样。
慕白给她起名慕萱。
慕萱家在南边某城,因水患,全家人逃难,她爹娘生生的饿死,只留下她一人,被好心的百姓送到慈善堂。
慈善堂的丫头们一般养不大,到七八岁就被送到大户人家府上做丫鬟,培养她们自食其力的本领。
胖丫偷偷观察过,慕萱虽然也会和孩子们争抢饭菜,但她会把肉和瘦弱的小丫头分享,很有大姐姐的派头。
洛荷正是需要这样的人照顾香香。
在调查过慕萱的身世后,洛荷摆了席面,让慕萱感激不已,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荷姐姐,腊月里,路不好走,商家也不开门,你们急什么?”
慕白和洛荷总觉得一家四口在靠山村,叨扰了有一段日子,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蹭吃蹭喝。
莫家人热情好客,慕白和家里人相处的不错,在村里没有大户人家那么讲究。
“那就年后走吧。”
洛荷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她到莫家几乎没做什么贡献。
从中秋节住到现在,莫家人没一点不乐意,反倒是她脸上挂不住了。
毕竟这不是南平王府,莫颜是出嫁的女儿,也是客。
“你说的有道理,过年这会儿,找车夫不容易。”
洛荷抿了一口水,脸色红了红,这一拖,又要等正月十五后。
她和慕白商议,放心不下在大吴的洛祁,手下的暗桩有一部分在阜阳县,所以一家四口准备先到阜阳县,等局势稳定,先回大吴看看。
“荷姐姐,你也不用太过客气。”
莫颜巴不得有人陪伴,这样日子过的快些,她特别喜欢按照现代的款式,给香香做花裙子。
宝贝和宝宝看到花裙子很喜欢,抢着不让给香香。
兄弟俩把花裙子压在身下,莫颜如厕的工夫,再回来,两个小的已经把花裙子套在身上,美美地走着猫步。
这么经典的镜头,莫颜立刻写在日记中,对双胞胎的评估加一条,护食。
冷风萧瑟,尤其是冬雨后,气温骤降,早晚能看到白色的雾气。
成片的雾气白蒙蒙的,把小山村笼罩在一片迷茫里。
颍川主要是大越的药材基地,来往做生意的多数是外乡人。
刚进腊月,商人们拖家带口回老家过年,镇上,县上的铺子空了一半。
腊八节后,在镇上只有最后一个集市,家里缺少什么,查缺补漏,尤其是油盐酱醋等调味料,做菜不可缺少的,必须置办整齐。
胖丫跟着村里的妇人学了一首熏烤香肠的绝学,里面加辣椒,熏烤后切片,放在蒸屉上蒸一刻钟。
又辣又香,下饭正好,祝神医把切片的香肠夹在馒头里,一次能吃两三个,食量与日俱增。
腊月里,人情往来走动频繁。
林知县亲自上门送了年礼,都是一些家常用的,糕饼,酒水,鸡鸭鱼肉,还有一篓子河蟹。
莫颜看到河蟹,两眼放光,这可是送到她的心里。
有身孕那一天,寒凉食物,莫颜一点都没吃。
其实她明明知道,少吃些不碍事,可她还是严格控制自己,不敢冒险。
莫家和林家走动,论的交情而不是地位高低。
林知县很会做人,也没有送特别贵重的东西,家里人对他交口称赞。
走的时候,爷爷特地把慕白送的好酒作为回礼,大伯娘又拿出来胖丫熏的香肠。
祝神医眼巴巴地看着香肠被放在篮子里,送上马车,他心疼的打抽。
腊月初十,大堂哥莫轻云完成莫颜的重托,回到村里。
莫轻云先洗漱一番,之后找莫颜来说起此行的情况。
之前卖人参的十万两银子,是一笔巨款,投入到将士们的军需中,只能见个水花。
“采买的药材都是在采药人手中收的,成色好,避免药商抬价。”
莫轻云手底下有一百人左右的镖师队伍,听候差遣。
人多,办事不费力,就是耽搁些工夫。
“今年颍川丰收,粮食的价格不高,咱们在周围的农家收购一批。”
节约的看着是小钱,积少成多,也是不小的一笔。
剩下的粮食,在大商铺采买,和对方谈价格,粮商还出运货的马车。
粮草,布匹,药材总共用了约九万两,剩下的给了掌管后勤的将士。
在营地这么久,眼瞅着过年了,得吃一顿油水丰盛的年夜饭。
莫轻云长相粗犷,却是个细心人,各方面考虑周全,他办事,莫颜放心。
“那正好,这一趟你们辛苦了,不能亏了兄弟们。”
莫颜拿出一张银票,工钱已经结算过,这笔钱,是准备采买年货的,让大堂哥送出去,表示表示。
莫轻云本想推辞,而后又坦然地应下。
兄弟们上有老,下有小,就是走镖赚了点银子,也是用命换的,舍不得花。
正好趁着过年,送点细白面,猪肉和几样年礼,保证大家过个肥年。
众人常年风里来雨里去,身体上都有点细微的毛病,趁着过年的时间养养,没准年后还有差事。
公事谈完,莫轻云逗弄着宝贝和宝宝,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扎的两个小的有点疼。
双胞胎不娇气,开怀大笑,抱着莫轻云不撒手。
莫颜眼神暗了暗,如果是万俟玉翎在多好,他一定会把宝贝和宝宝抛入半空中,再稳稳地接住。腊月初十,晚膳全家人在一起,一共分了两大桌。
以前在明州过年,冬日里大雪纷飞,哪里有绿色的青菜,吃的最多的就是萝卜白菜土豆。
莫颜强烈要求吃热气腾腾的火锅。
三叔为此特别做个专用的桌子,中间被掏空,可以加炭火,上面放着满满都是辣椒的麻辣锅底。
菜品都是自家种的,冬瓜,小白菜,菠菜,还有储存下来的莲藕,木耳,用鱼肉剁碎做的鱼丸,虾丸,薄片的猪里脊,腌渍好的鸡肉。
胖丫以前作为丫鬟不上桌,嫁给祝神医,地位提高不少。
家里人照顾她,怕胖丫吃不饱,特地在她面前放了一大盘肉和青菜混合的盘子。
“三叔,轻霜啥时候回来?”
先生作保,认为莫轻霜很有天分,把他送到县里最好的松竹书院。
莫轻霜小小年纪,言谈颇有君子之风,只要回来必然带着宝贝和宝宝一起玩,给他们讲故事。
莫颜对这个堂弟疼宠的很。
“应该快了。”
莫中兆喝了一口小酒,心情不错,虽然子嗣不丰,家中好歹有男丁支撑门户,轻霜从小乖巧懂事,学问做的不错,关键是得了夸奖从来都不自满。
轻霜说过,他要努力念书,因为这样才有机会去京都。
松竹书院对学生管理比较严格,平日都住在书院,家里很低调,也没有给莫轻霜配小书童,他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又等了两日,腊月十二,莫轻霜还是没回来,也没消息,这下,家里人急了。
莫轻霜很懂事,就算不能及时回家,也会找人捎个口信。
“三婶,这都腊月十二了,书院早该休沐,咱们到县城看看吧。”
莫颜内心焦急,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出来了。
堂弟莫轻霜刚去松竹书院不久,可能交不到朋友,实际上,莫颜很怕堂弟被人欺负。
谁知,家里还没等收拾好,衙门有官差派人来家里通知,莫轻霜被衙门扣下。
“什么?”
莫颜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碗噼里啪啦地滚落,在落地之前,新丫鬟墨紫和墨粉一人两个,稳稳地接住。
扣在衙门里?进了大牢?
林知县眼睛瞎了?也不看看是谁的人,就敢关,她家小堂弟什么样,莫颜最清楚,怎么可能惹是生非?
若是惹事,也是对方的错。
莫颜很护短,她要杀到县衙,找林知县理论。
“您消消气,这事情有点复杂。”
官差不停地磕头,哭丧着脸,林知县害人不浅,让他跑来送信,明显是得罪王妃的好吗?
万一脑袋被砍了,也只能自认倒霉,只求大老爷赏一副棺材板。
莫颜深呼吸,只用很短的时间就冷静下来。
这若是在现代,就连和尸体同床她都波澜不惊,没有什么能挑起她的怒火。
而在大越,家人的关怀,皇叔大人的疼宠,让她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很容易炸毛。
默念一遍清心咒,莫颜让人把磕头的官差扶起来,和颜悦色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官差抖了抖,他还是跪着吧。
南平王妃刚才想要冲出去杀人又变成现在的如沐春风,变换太快,他有点接受无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官差到底没敢起来。
三叔和三婶担心不已,站在一旁旁听,没有打扰。
他们相信林知县不会胡乱关押人,尤其是得知莫轻霜的身份。
那么其中肯定有隐情,不如等官差说完。
“本来,这几天衙门就要休沐,大人让咱们都准备回家过年。”
官差镇定情绪,开始娓娓道来。
“说重点。”
莫颜的眉心跳了几下,心中急切,她考虑的比较多。
牢狱不是好地方,她怕堂弟进去后有心理阴影,毕竟那地方莫颜也呆过。
“是,是。”
官差抹了一把汗,说明情况。
因为某件事,莫轻霜和书院的同窗发生口角,二人打起来,而那同窗比莫轻霜高大,却不是他的对手。
对方家里有几个钱,回到家后,气不过,本想找家仆教训莫轻霜一顿了事,结果对方的娘不答应,愣是告到衙门。
书生清贵,不能有任何案底,只要证实莫轻霜对那人有伤害,他以后就无法参加科考。
大越律法,考生必须身家清白,这个清白,关系到人品。
毕竟是为大越储备人才,将来做官的,若是让人挖出来以前坐过牢,如何服众?
三叔和三婶听完,这才真的急了,但是他们绝对不相信莫轻霜会主动挑事。
莫颜冷笑几声,没有说话。
莫家人真的很低调,从来没有因为家里有人做大官而有丝毫的嘚瑟。
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大伯娘和三婶娘勤劳,家里连个下人都没有。
若是别的人家,有钱后早分家单过了,而自家互帮互助,在一起和和美美,爷奶喜热闹,大伯和三叔从不提分家的事。
平心而论,爹爹在京都做大官,她是南平王妃,即便是这样,并没有给让老家的亲人借光。
家里有田地耕种,三叔做木匠活,赚的银子孝敬爷奶,供莫轻霜念书。
都这么低调了,还有人找茬,好大的胆子!
说句不好听的,让她不痛快,她就让对方不痛快一辈子!
莫轻霜的身份被揭开,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林知县没办法通人情,对方又坚决地不和解。
“好,本王妃倒是想看看,轻霜能把对方揍成什么样!要是下手太轻,墨冰,你补上!”
莫颜很霸气地站起身,决定去衙门里看情况。
墨冰一脸黑线,自家王妃自诩公平,在面对自家人被欺负,也不能淡定了。
这表情,这动作,就好比欺压良民的二世祖。
和家里人商议后,莫颜决定带着小包子一起去,留在家里,也不能放心。
出门一趟,大阵仗,莫颜带着三个丫鬟,祝神医,胖丫,还有慕白,洛荷,并三叔和三婶娘,一共四辆马车同行。
马车上,宝贝和宝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小手往嘴里塞,吐着泡泡,玩得不亦乐乎。
若是一般人家,在得知家里的身份,立刻退避三舍,民不与官斗,对方为什么能如此嚣张?
莫颜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正好今日有集市,百姓们得到消息,全部挤在衙门口看热闹,嘀嘀咕咕。
和莫轻霜有口角的书生叫马文,今年十五,刚考过童生,家里有银子,他嚣张跋扈。
在松竹书院,他一直是老大,年纪不大,有钱,所以众人得听他的。
前段,来个比他小好几岁的莫轻霜,被先生看中,同窗们和莫轻霜交好,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莫轻霜穿着普通,没有书童,一看就是乡下来的穷酸。
马文被抢风头,多次找莫轻霜的麻烦,无奈,莫轻霜根本不和他一般见识。
怨气积压很久,在快休沐的时候爆发,原本身边几个狗腿子答应和他一起教训莫轻霜。
这群人临阵倒戈,马文更是气得半死。
在冲动下,他拦住莫轻霜的去路,打散他的包袱,发现里面有一个精美的荷包。
料子极好,绣工精湛,绝对不是莫轻霜能买的起的。
马文拿起荷包,和同窗们嬉笑,他编排莫轻霜,小小年纪思春,偷人家小姐的荷包,没准还私定终身。
马文十五,身边有个丫鬟,早早开脸做了通房,他对男女之事不陌生,荤话连篇。
莫轻霜忍无可忍,给了马文一拳,这才厮打起来。
莫颜接过荷包,眸子深了深。
这荷包是她几年前第一次来颍川送给堂弟礼物。
当年堂弟只有七八岁光景,还没去过京都,对京都充满好奇。
她说,荷包里放着提神的熏香,让他努力读书,将来到京都国子监,给莫家人争光。
小堂弟莫轻霜郑重地答应下来。
这么多年,熏香早就没有了味道,却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马文的娘孙氏在公堂上哭嚎,说自家孩儿多么凄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林知县是清官,不可姑息云云。
开堂问案,为了确保公平,松竹书院的先生也在听审的范围内,林知县又找来几个百姓到大堂上旁听。
莫颜坐在一角喝茶,刀子般锐利的光盯着孙氏。
孙氏受不得这样强大的气场,加上心虚,跪在地上,啼哭不止。
她有点后悔了。
今天事发后,马上有个神秘人找到她,让她到衙门告状,并且给她一千两银子。
那可是一千两啊!
孙氏有些动心,神秘人说了莫轻霜的身份,孙氏差点吓尿裤子,什么都没命重要,她立刻反悔。
那人说,莫家最在乎自己的名声,不会拿她怎么样,否则就是心虚。
“难道你不想为你儿子出口气?”
“你要做的,就是搞臭莫家的名声,让莫轻霜以后无法科考,你按照我说的做,这一千两就是你的。”
给的诱惑太大,而且没有多大的风险,大不了,孙氏给莫轻霜赔不是。
对方家里是农户,见钱眼开,不行就出钱打发。
眼下这一千两银子,若是不答应,就长着腿儿飞了!
权衡利弊,又不是掉脑袋的大事,孙氏铤而走险,按照神秘人说的步骤,果然成了!
林知县爱惜名声,莫轻霜打人事件被有心人传播,一上午,颍川的百姓奔走相告,闹个人尽皆知。
孙氏不傻,她知道给银子的是莫家的仇家。
“轻霜,你和姐姐说,你打人了没有?”
莫颜拉着莫轻霜,安慰道,“没关系,还有我在。”
“堂姐,我给你丢人了。”
沉默片刻,莫轻霜低垂着头,毕竟还小,他眼里蓄满泪水,紧咬嘴唇,强迫眼泪不流出来。
堂姐说过,他是小男子汉,要有担当。
“马文打散了我的包袱,我打他几拳。”
莫轻霜说完,堂外的百姓们顿时明白,对马文娘鄙视地吐了口唾沫。
孩子间打闹,你打我下,我打你下,都正常。
若是因这点破事就对薄公堂,县老爷要忙得吐血了!
百姓们以为,孙氏这么做纯属脑子抽了,年根底下,找莫家人不痛快,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的老天啊,编瞎话不带打草稿的!”
孙氏两手伏地大哭,看起来悲痛欲绝,“大老爷啊,我们家马文都起不来,生生地吐血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孙氏这么说,就很严重,若是打吐血,必然有内伤。
“我儿来年开春要科考,考秀才,这下起不来身,莫轻霜的竞争对手又少个,太无耻了!”
孙氏故意带歪众人的思路,百姓们半信半疑,人家莫家单靠势力就能拿下秀才,用得着和你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去竞争?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孙氏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话有漏洞,她已经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倾倒。
这个理由编造的多好,充分体现出莫家人的无耻。
她看不到的是,给她银子的神秘人,正在百姓中的某个角落嘴角抽搐。
烂泥扶不上墙!
“孙氏,轻霜虽然年纪小,学识却不比马文差。”
松竹书院的先生们被孙氏哭的头疼,马文总欺负同窗,也不是第一次,想不到这次有硬钉子也敢碰。
当着南平王妃的面胡搅蛮缠,他们可不想陪葬,忍不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好,好,你们都是一伙的。”
孙氏停止哭泣,请求林知县让人抬着儿子马文上公堂。
很快,马文被抬上来,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她娘为了效果逼真,给他下了巴豆,一上午跑了十几趟茅厕,他脸色铁青,呼吸微弱。
只要能污蔑莫轻霜那个小崽子,他忍,以后松竹书院,他又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有仵作来验伤,掀开上面的丝被,只见马文的胳膊,腿,还有躯干部,全是青紫色的伤痕,触目惊心。
旁边站的百姓心跟着提起来,莫轻霜年岁不大,能把人打成这样?
公堂上一片抽气声,孙氏掩藏眼中的得意。
莫颜站起身,围着马文看了一圈,勾起一抹冷笑。
“大人,确实是伤痕,不是涂抹上的颜料。”
仵作在一旁报告。
“颜料?”
孙氏大呼小叫,这话怎么说的,本来就是伤痕!
“确实是伤痕,孙氏,为了污蔑本王妃的堂弟,你真没少下功夫。”
是伤痕,但是,伤痕也有真假,不能被表象蒙蔽。
今天,她就要当着众多人面前,拆穿孙氏和马文的小伎俩,给堂弟讨个公道,顺便给仵作上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