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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恪来到床铺边坐下,阮流烟背对着他全身紧绷,被触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弹了起来,卷缩到床铺最里侧,“你…别碰我,我受不了…”
阮流烟眼眶红了,强忍着眼泪不落下来。
这种时候所有的坚强都是逞强,东方恪愣症片刻,哄骗似的语气,“朕不碰你,你听朕的,先闭上眼睛好不好?”
阮流烟顺从的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听觉就变得异常灵敏,然而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整个人就被东方恪锁在怀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瞬间睁开眼睛,阮流烟挣扎着要退出东方恪的怀抱,力量的悬殊让她困在东方恪的怀中动弹不得。
良久,抖成了康筛的阮流烟终于平静了下来。
“求…皇上赐死臣妾。”
平静下来的阮流烟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东方恪心中一紧,大手又收紧了些:“不要说死这个字。流烟,你不知道找不到你的这几天朕是是怎么过的,每一分钟对于朕来说都是煎熬,好不容易把你带回来,你却跟朕提死,你是想气死朕?”
阮流烟乖顺的窝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臣妾已经…不贞,只求一死…”东方恪吻了吻她的秀发,“没有,在朕的心里,你还是你。流烟…”
东方恪斟酌着用语,“那些器具,其实民间夫妻也有在用,俗称是闺房之乐。食也性也,自古以来人们都追求鱼水之欢的快乐,你不用为此介怀,觉得自己不贞。”
阮流烟有些迷惘,“闺房之乐?”
想到被关起来的日子里,那些老女人对她做的过事,用器具侮辱她就范,让她出尽丑态,阮流烟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
东方恪察觉到她的不适,心中一声叹息,自己的爱妃太单纯也是不好的。好在他已有准备,只低低吩咐一声,便有人抬着一张小桌子推门进来,放到他们床铺前地面上。
“这是什么?”
看到蓝册子的书本,阮流烟好奇。
东方恪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脸蛋,“好东西。”
阮流烟伸手拿了一本,东方恪也不阻止,翻开的一瞬阮流烟“呀”了一声,手中的册子掉在床上。再看阮流烟已经羞红了双颊,那些小桌子上的书本根本不是书,而是春|宫|图。
阮流烟翻到的那一页,刚好是两人搂抱在一起在做那种事,她惊吓太大手滑了一下,册子就掉了。
东方恪捡了起来,“你再翻一翻。”
“不要了。”阮流烟不肯伸手,被东方恪手把手的重新把那本册子捡起来,翻到其中某页。
这一页比较奇怪,是一个衣衫半露的女人被绑在床铺,男人手拿一支蜡似在往她的身上滴蜡,图上的女子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痛苦,竟是有些享受的模样。
阮流烟疑惑,不敢问也不敢不看。
东方恪指了指那蜡烛,“这支蜡是特制的,烛液的热度不会把人烫伤,反而会让被施虐的人感觉到比一般性|事更大的欢|愉。”
阮流烟看的面红耳赤,东方恪抬手又翻了一页,这张是男人拿着鞭子在抽跪趴在地面的女人,看似屈辱的姿|势和诡异的画面让人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阮流烟闭上眼睛不肯再看,又听东方恪在耳边讲,“这支鞭子也是特制的,是有些人特殊的癖好,专门用在房事上增加情趣。”
“还有这个。”
东方恪又动手翻了一页,“流烟,睁开眼睛。”
阮流烟无奈睁开眼睛,看到有一女子仰躺在床铺,有一人在身侧,手里拿着一个物什往那女子私|处推进,册子上还附有解说,只是阮流烟已经不肯再看。东方恪却不放过她,“这个东西叫做玉势,模仿男人的□□做出来的,作用也是为了增加夫妻情趣。”
阮流烟声如蚊蚁,“我知道了,我不要看了。”
“你给我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什么用意?我不喜欢这些东西。”阮流烟如实相告。
东方恪微咳一声,“朕也不喜欢这些‘奇怪’东西,给你看这个,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这些东西民间亦常有人用,纵使你被人掳走的日子里面,被那些老嬷嬷如此轻薄对待,亦不代表你已不贞。你心里想着朕,就是忠贞。至于你遭受的,朕会为你报仇。”
东方恪的话铿锵有力,阮流烟说不感动是假。虽然东方恪如此安慰让她心中好受不少,可是她始终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一关。对于这个,东方恪亦不逼迫她立刻调整过来,只求循序渐进除去心结。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
刚醒来没多久,情绪波动加上运动力的消耗让阮流烟疲惫不已,东方恪放她平躺在床铺,“累就睡一会儿,朕在这里守着你。”
有了这句保证和十指紧扣,闭上眼睛的阮流烟很快沉沉睡去。待到她睡熟,东方恪小心翼翼的抽出五指,唤来人小心守着,这才放心的离去。
清心殿内,派去查探掳走阮流烟背后人的暗卫已经回来,端坐在高堂宝座,东方恪静听来人的汇报。听完汇报的东方恪扣在高座的大手几乎要把椅柄捏碎。暗卫汇报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东方溶。派人劫走流烟,虐待侮辱的背后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东方溶,这样的结果让东方恪举步维艰,决定艰难。
一方是心爱的女人,一方是从小疼在手心的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东方恪觉得老天爷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最终东方恪决定去凡水宫走一走,看一看自己这个已有数日没见到的妹妹。
“你来了,皇兄。”东方溶的表情很平静,仿佛洞悉了东方恪的来意。东方恪略一点头,“怎么没精打采的,病了?”
“是啊。”东方溶轻笑起来,恍惚的望向远处,“皇兄,你见到了苏司乐了吗?我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心里时常发慌。”
东方恪听后冷笑一声,“邻国的三皇子,哪里会真这么屈服在谁的脚下。溶儿,你对他这样牵肠挂肚,他可曾真正怜惜过你?”
“皇兄,你还是关心我的。”
东方溶笑得凄然,“可是我却让人对你心爱的女人不利呢。皇兄,你会杀了我吗?”
“你敢承认!”东方恪神色一凛,“朕知道以你之力不可能驱使那么多高手将人劫走,你给朕说实话,还有谁?”
东方溶摇头,“没有了。”
“说谎!”东方恪冷冷道,“既然如此,待到西蛮王子来拜访,溶儿你就嫁去西蛮,朕会为你备好嫁妆。”
“不,我不要!”东方恪害怕起来,“除了苏司乐我谁也不嫁,皇兄,你不能逼迫我!”
“由不得你!”
东方恪铁了心要报复东方溶的绝情和不择手段,丢下这四个字,他甩袖离去。
临走前东方恪吩咐侍卫严格把守东方溶的寝宫,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人迈进凡水宫一步,里面的人也不准出来。
阮流烟在重华宫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回来她有问东方溶犯了何错惹得他如此动怒,得到的回答是东方恪的苦笑和让她好好调养身子,要她时刻准备给他生个小皇子。关于东方溶被软禁阮流烟问一次还好,问的次数了,东方恪就直接抓着她欲行*之事,她还不能适应跟人那么亲密接触,只吓得放声尖叫,最后还是由东方恪把她拢入怀里安抚。
在调养身体的这段时间,宫中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太后郑氏自己请命到宫外万宗寺附近的行宫居住,究其原因,竟是要为大堰百姓,还有皇帝皇子皇孙祈福。太后做出这样的选择这实在匪夷所思,一时间朝野和后宫里议论纷纷,对于太后郑氏为何自己请命到偏远行宫居住,暗中流传了几个版本。
不过这郑氏不在宫里,最逍遥的却是阮流烟了,没用每天想着去请安,不用和其他妃子斗角,不再受到父亲惊蛰毒素的控制,这一起对于阮流烟来说都仿佛新生。
阮流烟享受甚至沉溺在这样的生活里,就在临近秋猎的前几天的一天夜里,重华宫里突然闯进一人,他黑衣黑巾,干净利落的翻进阮流烟的卧房,在阮流烟脱口尖叫的一瞬点了她的哑穴。
“是我,流烟。”
来人拉下了脸上黑巾,阮流烟有种如释重负得个感觉,哑穴被解开她伸手抓住了苏长白的衣衫,“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闯进宫来?不要命了!”
苏长白由她拉着衣袖,反手回握她的,“想见你想的要发疯了,只恨我技不如人,那天没能在城外劫下你离开!流烟,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已经全部部署好了,只好你点头,我就带你出去,咱们远走高飞,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苏长白讲的情真意挚,阮流烟听后却慢慢的把手抽回了去,“不成,这天下都是他的,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子瑜,我…我好像喜欢他了,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阮流烟的话像是晴天霹雳,苏长白僵住身体,良久问道:“当真?”阮流烟不愿欺瞒与他,忍痛点头,“你,还是离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好,好…”苏长白似是打击甚大,脚步趔趄了两步,从开着的窗户破窗而出。
转眼间人去楼空,阮流烟愣愣的盯着开合的窗子,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头顶横梁传来一处异动,让阮流烟立刻警惕起来。
“谁?鬼鬼祟祟躲在横梁做什么!”阮流烟抬头望头顶黑暗处,有一人飘然翻身下来,衣袂飘飘的安然落地。
阮流烟惊喜不定,只听来人调笑开口:“是我,好妹妹,如果不是躲在横梁,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