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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夜谈
我老子说了句跟我来,就朝树林深处走去,我跟在他后面跟着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
大约走了五六十米远,后面所有的事物都被树林挡住了,我老子停了了下来。
“爸”
我刚说了一个字,我老子打断我道:“我知道你现在满腹的疑问,你别着急,我这次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为了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完我老子摸了摸兜,然后掏出一烟。
他给自己点上,然后把烟盒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我老子抽烟,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不会抽呢。
我抽烟我家人是知道的,但是我一直不敢当着他们的面抽。
我老子说道:“你抽吧,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我把烟点着。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抽烟,直到遇见了你的母亲,她说吸烟对身体不好希望我戒烟,我试过,可是戒不掉。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如果男人抽烟的话,生出来的宝宝会不健康的。因为这么一句话,我把烟给戒了。”
我老子继续说道:“你是在家里生的,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我们家的关系我想你现在已经大概了解了,所以你出生那天很热闹,来了很多的人,全家上下都很开心。但是也是因为来的人太多了,有人混了进来,他的目标是你。”
“等我们发觉有异况赶过去的时候,你还在你母亲的怀里,她把你守护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走了。”
“你胸前的石头不是咱们家的传家宝,是你母亲家的,当时你的母亲为了救你把刚出生的你封印进了这块石头里,这才是你能活下去的原因。”
我不知不觉泪流满面:“那我妈她.”
“你母亲临死前留下了一缕残魂当时跟着你进了石头,我曾今进去找过她,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不认识我了。全世界她只认识你,因为你是她的儿子,她的最爱。”
“你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你的妈妈,我知道你很懂事,从来不问我你妈妈去哪了,但是你每次偷偷问你爷爷跟大伯的时候我都知道。现在你知道了,你的妈妈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她一直在你的身边,永远陪着你。”
我哭的牙齿都松了:“是谁杀了她?”
我老子把抽了一半的烟扔了,然后又从我手里拿走一支烟点着。
“这个世界上,能杀你母亲的人不多,而且大部分那天都去了,甚至微笑先生当天也现了身,远远看了你一眼就走了。”
“剩下的没有去的人,也不敢在那天动你分毫。所以,想去杀你的人不是人。”
我咬牙切齿脱口而出道:“蝇王?”
我老子摇摇头。
“难道,难道是劫命师?”
我老子又摇摇头。
“这些年我一心复仇,四处去寻找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一直没有陪在你身边,孩子,我对你有罪。”我老子缓缓的说道。
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老子继续说道:“我查找凶手查了四年一无所获,直到你大伯把你偷偷带去西安,才有了一点线索。而为了获得这点线索的代价巨大无比,我险些失去了你。”
我问道:“究竟杀我母亲的凶手是谁?”
我老子说道:“是跟蝇王和劫命师一样的东西。”
“慎小玉?”我问道。
“不是。”我老子说道:“这个线索只是指明了方向,于是我顺着这个方向开始调查,这时候我遇见了三个怪物。”
“就是那三个打麻将的怪物?”
我老子点点头:“他们说知道我要想要的答案,但是有一个条件,用我的命与灵魂做赌注,陪他们打麻将。一共要赢他们七七四十九次,其中只要我有一次输了的话,我都算输。”
我急忙问道:“今天你们是第几局了?”
我老子说道:“四十九局,三年前我已经赢四十八局了,但是这时候三个怪物突然有提出了一个条件,他们要慎小玉的活着的尸体,用来血祭。”
我早已经猜到麻袋装着的是慎小玉的尸体。
我老子缓缓说道:“不止是我想要找到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几乎所有的人,所有站在人类顶峰,接近于引魂人,蝇王存在的人都想找到这个凶手。”
“他们不是为了给你母亲报仇,而是因为身为人类中最强者的他们冥冥之中感受到,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是只有蝇王和劫命师,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跟他们一样的存在。这些人也在寻求答案。”
“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两个阵营,一个是门徒,一个劫命师。”
“那我们家呢?”我问道。
我老子回答道:“我们是灰色地带,是劫命师与门徒的缓冲区。”
“劫命师,门徒,我们家,都是白起的后人同祖同宗,只不过最后因为一些原因分成三支出去。现在灯笼老祖与微笑先生都没有后人,到了你这一代,只剩下你这一根独苗。”
“你能明白你的重要性吗?”我老子问道。
我点点头。
我老子摇摇头:“你明白不了,门徒与劫命师还有我们家代表最高级的人类,甚至在普通人的眼里我们已经不属于人类了。当劫命师的灯笼老祖、门徒的微笑先生还有你老爷子仙去之后,当我跟你大伯老了之后,这三支甚至与引魂人,蝇王都可以抗衡的力量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孩子,你将成为自白家分家以来,独一无二的存在,分裂千百年的白家将在你这里归源。”
“那个时候你将强大无比,所以你的意识形态很重要,你的意识形态将决定当你接管了完整的白家之后的每一个决定。”
“所以从去年打印复印的伊始,到你去小旅馆深井之前所遇见的事情都是劫命师、门徒、与我和你老爷子对你的意识形态之争。”
“劫命师,劫他生命,渡自己性命,从来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但是不滥杀无辜做事情却有着一套自己的道德准则。门徒,随性自然,但是杀戮成性,没有道德的枷锁,但是却有自己的形式准则。而老爷子,却不希望你变成门徒或者劫命师的任何一种人。”
“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做你自己,正如你的名字一样,自在,清闲。”
“三方的明争暗斗从你出生就开始了,灯笼老祖希望你能够成为劫命师,微笑先生希望你成为门徒,而我们只希望你成为自己。”
“当你的意识形态成为了哪一方,天枰将会朝向哪一方倾倒,这对于门徒后面的蝇王,以及劫命师后面的引魂人无异于伤经动骨,所以在你的意识形态之争中,也会时常见到蝇王与引魂人的影子。而你老爷子,为了让你保持自我,辛苦的在各方势力中斡旋。想在来看其结果是很好的,你依旧是你,是我的儿子。”
“在你的意识之争中,有一股势力暗自出现,他的目的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又跟它第一次出现时以前一样,目的是杀了你,也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第五势力?”
“我知道你这样称呼他们。”
我急于问道:“他们是谁?”
我老子说道:“我刚刚赢了三个怪物,又把慎小玉的活着的尸体献祭给他们,所以那三个怪物告诉了我杀害你母亲的,并且一直想杀害你的人身份。”
我老子“孩子,你过来。”
我走了过去。
我老子从我手里拿走了一支烟,在他手抽出来的瞬间,他迅速的在我手背写了两个字。
我老子说道:“他们是跟引魂人,蝇王同样的存在,当有一天当你有足够的能力,劫命师与门徒都对你为首是瞻时,你一定要去复仇。不要害怕,世界各地藏着了很多老妖怪,能够让引魂人与蝇王都感到头疼的老妖怪。”
我双拳紧握点点头。
我老子拍拍我的肩膀:“你是冥冥之中被鬼钓仙人选中的人,你将知道门的秘密。”
我问道:“鬼钓仙人究竟是什么人?”
我老子说道:“你还记不得你再小旅馆深井里进过的一个大宅院?”
我点点头,当时我本来不想进去,最后却好像被人逼着进去一样。
我老子继续说道:“当时逼你进去的人是何处在,那栋大宅院是你的先祖白起搬到自家村时住的地方。你当时对先祖不敬,所以才会有跪以及眩晕的感觉。”
“在堂屋挂着一副画像,那人便是鬼钓仙人。”
“所有的事情,都因为鬼钓仙人告诉了先祖白起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门的秘密。”
我问我父亲道:“你知道不知道是什么秘密?”
我老子说道:“白家分成了三支,秘密分成了三份,孩子,你放心,我会把我知道都告诉你的。变天了,天变了,幕后的人,想必都要出来了吧。”
“你在自家村里有没有进过神庙?”我老子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我在去神庙的路上的时候,被西装男人给引开了,他给我一张出去的地图。”
我老子点点头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他突然说道:“我现在也说不清你这次没有见到门是好是坏,也许冥冥之中老天爷已经安排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