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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兰和顾梦佳还没起床。尤其是周兰这丫头，睡觉的时候很不顾形象，竟然还把被子给踢开了，让我大早上差点昏在床上。
我连忙对自己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脑海里自动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到底是谁？肯定是她们其中一个，可我当时就没猜出来，更何况是现在。
我想着应该温柔点，索性在顾梦佳的冰箱里找了找，看看有没有食材能拿来做早餐。结果我发现里边竟然有鸡蛋和牛奶，于是我给她们做了煎蛋，倒上牛奶，还烤了面包。
等吃过早餐后，我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借用了顾梦佳书房的笔和一个本子拿来写企划案。等我写了几分钟后，顾梦佳和周兰来了厨房。她们穿着睡袍，看见我准备好的早餐后，周兰顿时嬉笑道：“真是温柔的居家好男人呀，我看着就想吃。”
周兰连忙坐在饭桌前咬了一口面包夹煎蛋，惊讶道：“张祥，你做的早餐怎么这么好吃？比梦佳做的好吃多了。”
“乱讲。”
顾梦佳不高兴地说了一声，她也拿过面包咬了一口，惊讶道：“真的好好吃诶，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惊愕道：“什么怎么做到的？”
“煎蛋特别香啊……”顾梦佳认真地说道，“我平时做的都没这么香。”
我皱眉道：“你怎么做的？”
顾梦佳认真地说道：“橄榄油加热，然后放入鸡蛋。”
我无奈道：“做个鸡蛋放橄榄油干什么，我放的是猪油。正好你冰箱里有猪肉，我就割下一块肥肉炸出油了，再拿来煎蛋。”
“啊？”
顾梦佳一听，顿时跑去厕所一阵呕吐。我看得十分纳闷，问周兰怎么了。周兰大大咧咧地说道：“她不喜欢吃猪肉啦。”
我疑惑道：“她是穆斯林？”
“不是的，她就是讨厌吃猪肉，好像是小时候跟她爸去乡下体验生活，结果不小心掉猪窝里了哈哈哈，结果一头猪啃着她的头发不肯松口……”周兰幸灾乐祸地说道，“那个猪肉是我买的，准备给自己做炸猪排。”
我恍然大悟，鄙夷道：“吃的时候觉得这么香，如果不告诉她，岂不是要吃完了吗？”
“不准拿我寻开心！”
此时顾梦佳从厕所里走出来，很嫌弃地将鸡蛋递到了周兰的盘子里。她看见我在写企划案，好奇地说道：“能给我看看吗？”
“给。”
我将笔记本递给顾梦佳，她好奇地走到我身边，坐在了我的椅子扶手上，认真地看起了企划案。
我下意识扭头想看着顾梦佳，结果顿时懵了。
因为顾梦佳的睡裙有点松，从我的这个角度，正好就可以看见。
此时顾梦佳也发现了不对劲，她连忙红着脸系紧了睡袍，认真地说道：“你现在的想法是采取会员制，让打赏消费达标的客人有资格选择上门服务对吧？”
我点头道：“对，是这样。”
“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很多客人其实是比较贫穷的……”顾梦佳解释道，“就比如说我的一个堂兄，他是在外边做工人的，每个月工资三千块。他会留着一千四拿来当生活费和房租，多余的一千六百元专门拿来找女孩玩。这种客人其实不在少数，如果开启你所说的这个打赏会员制，恐怕会让很多囊中羞涩的客人失去机会。最重要的是，万一哪天直播间被封了，会员资料就会很麻烦。毕竟弄这种直播间，换域名可是经常的事儿。”
我一想还真是，顿时就陷入了为难的情绪。顾梦佳想了想，跟我说道：“我之前也帮你考虑了一下，这增加人手是不可能的，决不能让人手增多。实际上我有个想法，就是让录入客人的手机。”
“手机？”我惊讶道。
顾梦佳点头道：“虽然说有些不法之徒，可大部分客人不都是正常在交易吗？我们可以要求绑定手机号，一个手机号如果出现问题，就会被永久处罚。另外，手机号的验证码必须在微信获取，要求支付一元钱之后才能获取验证码。”
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微信？”
“虽然现在购买手机卡都需要身份证，可还是有很多小店在出售不记名的手机卡，而且还可以借用别人的手机卡。但微信支付都需要实名认证，这样就可以不用害怕客人随便淘来几个不记名的手机号或者借助他人手机号……”顾梦佳笑道，“这样一来，客人们就会格外珍惜自己唯一的手机号，你说是吧？”
我一拍桌子，惊愕道：“好办法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顾梦佳哼道：“你以为我是怎么赚钱的，用运气赚钱吗？”
“梦佳可是才子哦……”周兰咯咯笑道，“张祥啊，你可能不知道，梦佳曾经可是留学生，是她们那一届唯一一个靠着成绩出国读书的大学生。而且读的还是洛桑联邦理工大学，世界名校哦。”
我惊讶道：“学的是什么专业？”
顾梦佳随口说道：“我学的是贸易，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啦。你这个企划案其实不难，只要认真考虑一下就行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感激地跟顾梦佳说道：“你今天可是帮我大忙了！”
顾梦佳嘻嘻笑了一下，很开心地说道：“能帮到你就好。”
“那个……”我吞了口唾沫，小声说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有一个人……”
她俩都是玩味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纷纷不说话了。我很想问昨天那个人到底是谁，但看她们这态度就知道不会说，甚至有可能是之前在浴室里就商量好的。
我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昨天连安全措施都没有。”
我原本以为，这应该能将她们套出话来，从而得知昨天黑夜之中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可她们都是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甚至还异口同声地说道：“没关系的，不是日子。”
我被她们的答案彻底弄崩溃了，毫无疑问，这俩女孩都打算保守着昨天的秘密，我根本就问不出来。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上边是李大元的来电显示，我接起电话，平淡地说道：“什么事？”
“开庭了……”李大元沉声道，“等有消息了，我立即打电话告诉你。虽然你说不要来，但我还是来了，不过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放心吧。”
我轻声道：“嗯，我等着。”
我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说道：“是吴刚的案子，已经开审了。”
周兰脸上也有一丝关心，轻声说道：“肯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我嗯了一声，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希望时间能早点过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时间越过越久，我也觉得越来越煎熬。
为什么要审这么久？
会不会出事了？
我心里特别紧张，而在两个小时后，李大元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连忙接起电话，那边沉默一会儿，随后说道：“吴刚无罪释放，顶缸的那个小子被判了五年。至于小刀……被判了三年。”
我惊喜道：“小刀判了三年！？”
“别高兴得太早，缓刑两年……”李大元沉声道，“小刀当场就没事了，等出了法院的时候，还放话说要让我们付出代价，怎么办？”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有点不安。
我知道，小刀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既然他还想闹腾……”我咬牙道，“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让他彻底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