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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曜阳冷哼一声，“误会？我只相信我眼中所看到的。”
顾怜惜微微蹙眉，有些苦恼，“我到底要怎么跟你解释你才会相信呢……”
这父子俩，一样固执己见，不愿相信别人口中的一面之词。
就这样，说不是亲生的，谁信啊？
南寒明微微叹息，揽过她，“你不用解释了，他不愿意相信也就罢了。”
“嗯。”顾怜惜无奈点头应下。
顾曜阳走上前，强硬性掰开他们俩，扯过顾怜惜，“妈咪，你跟我走，我们说好了，生意谈好就回法国的。”
“可我们还没有签合同啊……”
顾曜阳指着桌上寄过来的合同邮件，递给顾怜惜，“这不是合同吗？签了我们明天就走吧，我去订机票。”
顾怜惜不知所措的坐下，看着手中的合同，确实，这是一份改过的，但是……“曜阳，要不然我们在中国多待一会儿吧？”
“你就是想陪在他身边吧？说实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咪你不喜欢慕叔叔，而会去喜欢这个人。”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他很佩服眼前这个被称为“他父亲”的男人。
但是为了顾怜惜女士的幸福，他必须做这个坏人，毕竟她还需要慕叔叔身上的东西来解毒。
这个“解药”有可能要吃一辈子。
所以她能爱上慕傅琅，那才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他也是为了她好。
南寒明站在原地，倚在门框上，眸光流溢，“小鬼，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就算是慕傅琅也别想阻止我和她的事。”
顾怜惜一颤，担忧的朝南寒明望去，“你……”
他走过去，抓起顾怜惜，“说实话，告诉我，我和这个小鬼，你选谁？”
顾怜惜微微蹙眉，手指不自觉蜷起，“南寒明，我……”
他充满希翼地望着她。
顾怜惜叹息，低下头，“……对不起，我无法做出决定。”
他半跪下来，握住她的肩头，“凭着你的心，告诉我，你选谁？”
她抬眸看着他的眼瞳，仿佛坠入了一潭深渊湖水，深不见底，可又有神秘的吸引力。
只一眼，她便忍不住被吸引。
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她微微颔首，肩头不停颤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要她做出这种决定，她宁愿弃权。
他温柔似水地拭去她的泪珠，轻声问道:“那如果灾难中，你只能选择一人，你会选谁？”
她微微颤抖着抬头，看着他充满柔情的眼睛，却是念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对不起，我选，曜阳。”
他的表情僵住，握住她肩头的事无力垂下，语气微微哽咽，“原来，这就是你的决定……”说罢摔门而出。
她看着他的背影另外的半截话堵在唇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会选择救他，但，我可以陪你一起死。
她泪眼朦胧，看着那个再也看不清的仓皇背影，掩面而泣。
她始终让他失望了，对吧？
抹去眼泪，她振作起来，坐回桌子上，僵硬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我们签合同吧，过几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