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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了……”
她抹去眼泪，抬起头对上南寒明琥珀色的眼瞳，她能看见，他的瞳孔在一点点收缩。
“‘他’？哪个？”
“北辰凌……”
他捧住她的脸的手蓦然发冷，“你为什么……会看到他？”
他能听见，他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摇着头，咬着的下唇发紫，她只知道，她很难受，她看见那个人她就难受。
Bob说，只有在乎的人才会出现在臆想中，以前，顾怜惜的幻象只有他。
而现在……为什么会是北辰凌？
还是说，其实她是因为恨他，所以才会臆想他，而现在不恨了，所以目标转移了？
那其实北辰凌，才是她真正在乎的人？
这个猜测让他如坠冰窖，他看着顾怜惜，倏地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想静一静。”
顾怜惜看着南寒明仓皇离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一抹疑惑。
他怎么了？
***
自那以后，南寒明似乎都在刻意避着她，大部分时间她能够看见的只有白明。
“白明，南寒明……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现在他除了睡觉的时候回来，基本上，她都没机会看见他。
“顾小姐，少爷也许只是需要静一静而已。”
待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白明敢说从来就比常人要了解他。
如果他不想见人，那就一定不要打扰他，他静一静也许就好了。
如果非要看见他，倒是有可能适得其反。
看少爷那个样子，应该也只是需要静一静吧。
虽然他也不知道，少爷到底受了什么打击。
顾怜惜颓废的低下头，“哦。”
那个男人真是够了，她都不知道他生什么气了呢。
难道是她看见北辰凌，所以他吃醋了？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白明，能帮我安排司机吗？我想出去帮南寒明买礼物。”
应该赔礼道歉，他就会原谅她了吧？
“是。”
白明点点头，转身下去吩咐了。
顾怜惜看着偌大的房间，骑着轮椅走出了房间，她要买什么呢？
跟着白明上了车，她看着热闹集市的风景，再看看自己的腿，一抹落寞涌上心头。
她这样下去，会引人注目的。
而且集市太热闹，对她的安全也不好。
“小姐？我们要在这里下车吗？”
看着顾怜惜痴迷的看着窗外集市的风景，司机试探性的问道。
“不必了，往商场走吧。”
远处一辆劳斯莱斯里戴着墨镜的人正紧盯着她去的方向。
“小惜，我回来了。”
男子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说不出的优雅神秘。
“少主，风厥几天前就看见顾小姐和南寒明一起到清修院去了。”
他笑着将墨镜摘下，露出帅气的脸庞，“是吗？那她对风厥的印象呢？”
“她……不认识风厥。”
北辰凌的眉毛一挑，“不认识？我怎么记得，风厥和她的关系很好呢？”
“听说是顾小姐得了臆想症。”
“臆想症？”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远处顾怜惜离去的方向，一踩油门飚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她有没有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