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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九窍散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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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怒火冲天,马上想到我还有一次保命机会没用,慕容萱说过只要我遇上杀身之祸,便可在心中默念三遍她的名字,她的尸魂就会附到我身上,施展媚骨大法帮我对付敌人。

    “慕容萱,慕容萱,慕容萱…;…;”我在心里都默念了十几遍她的名字,可是她却一点动静没有。

    公主啊公主,奶奶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她老人家若是出一点闪失,我就活不成了。求求你,行行好,马上显灵救我奶奶一命,下辈子别说是给你当老公,就是当牛做马也成。

    不知慕容萱是真睡着了,还是她已经到了闭关修炼的关键时刻,总之不管我如何召唤、恳求,她就是不肯出手。我登时对她生出一点小小怨恨,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关键时刻放我鸽子,这不是坑人嘛!

    就在这时,我爷爷拿起桌子上的铜铃不停摇起来,摇晃的频率和力度越来越大,铜铃发出的声音配合我爷爷默念的口诀,由清脆悦耳逐渐变得嘈杂刺耳。

    那声音中似乎夹杂着许多冤魂恶鬼的惨呼厉叫,我只听了一会儿,就感觉目眩神迷,头痛欲裂,恶心欲呕,脚下也渐渐有点站不稳了。

    再看尚金钻,他的脑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鼻子和眼睛都流出鲜血,身子东倒西歪,嘴巴里呜噜哇啦,一边喷着黑色粘液,却不知所云。

    魔灵枯手好像也被我爷爷的法术给制服了,只见它手不停颤抖,渐渐有点握不住桃木剑了。

    我奶奶瞅准机会,从挽在脑后的发髻上拔下一根银簪,用舌头舔了一下尖峰,猛地刺进枯手的手背。

    魔灵凄厉地惨叫一声,手一松桃木宝剑落到地上,宝剑再次发出铮鸣。我奶奶趁机向我们这边跑过来,她颠着两只小脚根本跑不快,还差点跌倒。

    枯手恼羞成怒,一下子变长了三丈多,直接抓向我奶奶的后脖领。

    千钧一发之刻,我爷爷双手掐印,咬破舌尖,往空中喷出一团血雾,喝道:“起!”

    只见桃木剑像收到了某种指令,立刻“嗖”的一声飞起来,朝那只枯手追击过去,并一下子斩断了其手腕,枯手落到地上马上化作一滩散发腐臭气味的黑水,别提有多恶心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就看见手腕被斩断的地方很快又长出一只手来,只不过这只手有点透明,皮肉如同婴儿的一般娇嫩。

    很明显,它还没发生变异,等它变异完成,就会变得和之前那只枯手一样丑陋凶残。

    我爷爷不会给魔灵这个机会的,他一方面用引力术控制着飞剑追砍那只枯手,另一方面又默念几句口诀,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个盛着神秘药水,并掺入黑狗血的瓦盆,之前不是倒进去一碗糯米吗?此时糯米被那巨大掌力震得飞出瓦盆,全部悬浮在空中。

    每粒糯米下面都挂着血珠,晶莹剔透,无数血珠散发着诡异红晕,形成一道血色珠帘。

    我爷爷掐印的右手,食指一弹,血色珠帘无风自动,正中央的一粒糯米像出膛的子弹一样划破空气,倏地射入尚金钻两眉之间的印堂。

    紧接着如法炮制,又有几粒糯米分别射入尚金钻头顶正中的百会穴、鼻唇沟中的人中穴、脐下一寸半的气海穴、脐下三寸的关元穴、贯穿整个身体与百会穴在一条直线上的会阴穴,还有身体背面的尾闾、夹脊和玉枕三个重要穴位。

    加起来一共九个穴位,它们都是小周天运行,保持任督二脉气血周流通畅无阻的最重要的几个穴位。打通这些穴位后,我爷爷暴喝道:“九窍散阴!”

    话音刚落,只见那九个穴位都亮了起来,好像有九颗金色的珠子一闪一闪的,然后尚金钻的身体变得像烧红的烙铁一样,血肉通透,筋骨历历可见,有一股神秘气体沿着体内经脉循环逆流…;…;

    我正看得心惊肉跳之际,尚金钻突然像猛虎一样怒吼一声,整张脸变得极其狰狞可怖,布满纵横交错的血管,好像枯树皮,轻轻一碰就会脱落。

    从他嘴里喷出一股烈风,吹得我连退几步,奶奶也被这股风吹向我这边,我一把扶住她,她才没跌倒。我赶紧把奶奶搀到一个安全的角落。

    再看爷爷,纹丝不动,一脸冰冷神色,目光如电,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魔灵那只新长出来的手颜色已经变暗了一些,它正在慢慢魔化。

    虽然我不知道“九窍散阴”是何法术,但我能猜到那肯定是《阴阳御览》上的秘术。我有点心潮澎湃,希望有一天能早点看看那本秘籍,如果也能修炼上面的秘术,我可就所向无敌了,那该有多好!

    被爷爷“九窍散阴”的法术控制住后,尚金钻的九窍开始不停往外喷黑气,黑气又聚合成一只只拳头击向爷爷。爷爷控制着飞剑干净利落地将那些拳头砍得七零八碎。

    散完黑气之后,尚金钻的身体恢复了正常肤色,目光也不再呆滞阴冷,反而频频射出精光,看来这家伙的邪病已经去了一大半,好像恢复了些智商。

    “天骄,半仙爷爷…;…;”尚金钻表情痛苦,惊魂未定道,“救我!我身体里好像有条长虫,正在吃我的内脏…;…;”

    我看到魔灵那只手已经魔化得有点干枯了,随时可能拥有之前那只枯手的法力。我爷爷深邃的眸子寒芒一闪,大喝道:“万珠穿心!”

    只见爷爷一甩道袍的袖子,那些悬浮在空中的糯米犹如万箭齐发般射向尚金钻,分别钉入金钻身体的不同部位。

    金钻痛苦万分,身体膨胀了几分,随时可能爆炸。他用指甲狠狠抓挠胸口,抓出几道血痕,好像要将剖胸挖心似的。

    我爷爷双手再次掐印,默念口诀,金钻顿感头痛欲裂,扑通跪在地上,拿额头使劲撞地,鲜血淋漓。

    那只手已经完全变得干枯,一下子掐住了金钻的脖子,慢慢往上提,好像要把金钻的脑袋硬生生给揪下来。

    我爷爷控制桃木剑飞砍过去,贴着金钻的头皮齐根斩断了那只枯手。从伤口处不停往外喷血,好似金钻头顶上突然多了一个喷泉。

    那些钉入金钻体内的糯米在胸口凝聚成一个老鹰的图案,金钻突然抽搐不止,好像遭到了电击一般,然后就听到胸腔内传出蛇一样的嘶嘶声,还有老鹰的怒啸,听上去就好像真的有只老鹰在和一条蛇作生死决斗。

    少顷,从金钻头顶钻出一只毛色纯白的老鹰,嘴里叼着一个蛇头,蛇身被爪子抓着,飞到高空。老鹰慢慢将蛇吃掉,然后化作无数像雪花一样的白粉飘落下来,落到金钻和那些被魔灵杀死的村民身上。

    奇迹出现了,所有村民都复活了,金钻的邪病也好了,头顶裂开的那道大口子完全愈合了,只是头顶依然寸草不生。

    尚金钻的父母抱住儿子,一家三口痛哭流涕,庆幸自己还活着。他们不住地给我爷爷磕头道谢。

    “俺们两口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半仙,真是罪该万死!半仙救了俺家金钻的命,从此尚家人世世代代都欠童家人一个恩情,来世必将当牛做马报答半仙的大恩大德…;…;”

    “你个婆娘家的真不懂事,怎么还叫半仙?童老爷子这身本领,能起死回生,那就是真正的神仙。大家以后都改叫童神仙,谁以后再敢污蔑诽谤童家的人,就是跟我童宝刀过不去,跟我童宝刀过不去就是跟我哥童宝剑,也就是村长过不去,我决不饶他!”

    “嘿嘿,天骄,我承认我这村长当得多少有点失职,我之前还在你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叔这一回。你要是不解气,叔让你还回去还不行吗?”

    我抬起脚刚要踢童宝剑的屁股,他连忙躲到他弟弟一家身后,露出谄媚的笑容:“这一顿脚先欠着哈,等你叔养好了屁股,一定让你踹个够。”

    我冷哼道:“这倒是挺符合咱们村村干部的作风,走到哪里都是能赊账就赊账嘛!”

    童宝剑一脸吃瘪的表情,但也不好发作,还一个劲儿的起哄:“大家都喊童神仙!”

    “童神仙…;…;”

    我爷爷抬手示意大家都起来,眉头微蹙道:“各位老少爷们,如果你们真念我童浩然的好,就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今天已经是逆天行事了,刚才那个妖魔只是焚天魔君豢养的众多魔灵中的一个,叫蛇灵。只一个蛇灵就这么难对付,若是魔君本人出手,我也没有十足的胜算。咱们村恐怕要有大劫…;…;”

    众人无不面露惊骇之色,我也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明白,天机不可泄露嘛!”尚宝刀强颜欢笑道。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金钻的邪病还没完全除根…;…;”爷爷说,“我刚才本想用‘九窍散阴’大法帮他把蛇灵的邪气全部逼出体外,可是金钻命犯桃花劫,身体九窍唯独那个部位不往外散气,那股邪气正在侵蚀他的命根,破坏他的生殖能力…;…;唉,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老尚家可能要断绝香火。”

    尚宝刀一听,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恳求道:“童神仙,请发发慈悲,救救我家金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老尚家传宗接代可就全指望他了。”

    爷爷扶他起来,略一思索,沉吟道:“这倒也不难,只是不知道金钻肯不肯啦?他完全可以自救。”

    金钻一脸疑惑道:“还请童神仙明示。”

    “你找一些体内阴气旺盛又多哀怨的妇人…;…;以毒攻毒,阴阳互补懂吗?”爷爷见他会意地点头,接着说,“这事说着容易,做起来也是有一定难度的。你先想办法睡够七七四十九个寡妇再说吧。”

    “请童爷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尚金钻立刻又春心荡漾起来,没想到这小子还因祸得福了。

    尚宝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爷爷:“童老神仙,我差点给忘了,我夹着的那个鸡蛋掉到地上摔碎了,会不会有什么恶果?”

    爷爷一捋雪须,厉色道:“我那鸡蛋在仙家的药水里泡过,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碎的,如果一个人满脑子歪心思,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劝你还是割了吧,已经废了。”

    “别介!如果那方面不行了,那比杀了我还难受!”尚宝剑扑通一声跪下来,恭敬道,“求童老神仙救我家弟弟一命。”

    “你找块砖头,每天吊半个时辰,坚持吊到五块砖为止。”

    “这得多长时间能做到?”

    “普通人大概需要练上十年吧。”

    尚宝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