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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找茬的对吧？”老张头瞥了陈凡一眼：“烂地瓜粥，最容易喝，真正消化就不容易了。要把地瓜粥，当成牛奶喝。喝了身体壮，搂着老婆睡热炕……”
陈凡差点跪下。
“张老师，我们说点哲学以外的吧。”陈凡收拾心情，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餐厅的五鬼搬运大法是怎么回事？”
老头愣在那里，静静的端着地瓜粥蹲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站起来走到旁边坐下。他把粥碗放在桌子上，深深的看了陈凡一眼：“你超出了我的预料。”
“你也超出了我的预料。”陈凡摸摸下巴：“但是这些都没有什么卵用。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看样子你遇上了难题对吧？”
“是啊。”老头无奈的点点头：“我现在只能擦屁股，却阻止不了别人拉*屎。”
“而且手纸快用完了，眼看就要用手直接擦了。”陈凡怜悯的看看老头佝偻的腰身：“真是作孽啊！”
老头对他明显不雅的用词并不在意，而是真的苦恼万分：“我特么的这辈子就两个字，倒霉加悲催。”
“嗯。”陈凡同情的看着老头：“我想听听你背后的故事。如果你讲述比较感人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把这件事摆平。”
“小娃子吹大气。”老头看了他一眼：“除非你背后的人出来，我还稍微有点相信。”
“不要老是背后背后的，断背山啊！”陈凡不满的看着老头：“你要不说我走了，你晚上继续整理厨房。”
“等等。”老头抬手把陈凡拦住：“你手里除了那个被改造过的老僵尸以外，还有没有别的牌？”
“你偷窥了？”陈凡马上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他想了想，决定向老头暴露一点实力：“除了那个老僵尸外，我还有两个老僵尸。”
老头默默点头。
“我还有个老老僵尸。”陈凡继续摊牌。
老头倏然抬头，眼角狂跳了一下。
“老老僵尸手里有个拘魂环，拘魂环里有数十厉鬼属下。”陈凡看着老头的表情：“我还会五雷正法。”
老头的手哆嗦起来。
“我还会天眼通。”陈凡想了想：“我还有烈焰珠……”
“别说了。”老头摆手阻止他继续发挥：“这些就差不多了。看来这件公案，还是要在你身上来个了断。”
“在这个学校下面，有个将军墓。”老头低声述说这遥远的过往：“墓中有一道百战将军的遗骸，和他身边的一大批骁勇兵卒。”
“原来是这样。”陈凡点点头：“那你是什么身份？”
“与将军同时期，还有一个巨大的世家。”老张头看看陈凡：“古武张家。”
“失敬失敬！”陈凡朝老张头拱拱手。就是傻子，也能猜出老张头就是古武张家的传人。
“当时张家的家主跟人有过一个赌约，结果失败了。”老头忽略了很多秘辛，只说出了一个结果：“自此张家每一代中最杰出的传人，都会被派来守护这个将军墓。直到生命消亡之后，再由下一代接替。”
“守墓啊……”陈凡细细品味着：“这种断子绝孙的赌约，你们家是上了恶当。”
老头的手又哆嗦起来。他深深的看了陈凡一眼，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你一个小孩子，看得比很多老古董都要深。”
“你们家是跟皇帝打赌了吗？”陈凡忽然又石破天惊的问了一句。
“尼玛你这个小屁孩子，是个妖孽吗！”老张头低声怒吼了一句，然后又颓然坐了下去。
“这不难猜啊。”陈凡笑了笑：“这种高级赌约，庄家肯定不是寻常人。将军嘛，是庄家的一张桌子。你们家，就是一个被拴在桌子腿上的蛤蟆，再蹦达也蹦不了多远。”
“唉。”老张头收拾情怀，再看向陈凡的表情就慎重起来，不再像是和一个小孩说话，而是面对一个重量级的合作伙伴。
“这将军墓中不知有什么古怪，这些年变得有些不安稳。”老头的脸上皱纹密布，显得十分苦恼：“出现了一些灵异的东西。好在闹得还不太过分，大家都还过得去。”
“可是这几天，忽然将军墓里有人使出了五鬼搬运大法，派人出来在餐厅里找些生食。”老张头表情凝重：“这让我感到十分恐惧。你说，古墓之中什么东西需要生食？”
陈凡惊出一身冷汗：“莫非是……尸变？”
“我最害怕的，是将军的尸骸遇到了特殊的机缘，产生了灵识。”张老头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的手下还有一批悍卒，要是被他组织起来出墓闹事，你想想那后果……”
“看上去他的灵识尚浅，所以只是驱动鬼仆出来寻些吃食。”陈凡默然点头：“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尽快把他解决掉。要是再往后推，说不定会惹出什么大祸。”
他看看老张头：“古墓怎么进，你心里有数吧？”
老张头苦笑点头：“本家倒是留了个心眼，搞到一张古墓的结构图，然后一代一代传了下来。我这里有些特殊的工具，可以深入古墓内部。这都是当时某一代睿智的家主看出这件事的凶险，所以冒着被誓言反噬的危险做了些应对。”
“这是有大智慧的人。”陈凡点点头。
“可惜誓言真的应验了。”老张头满脸痛楚：“那位先祖只活了六十多岁，就被阴火焚烧，最后烧成了灰烬。按照我们修仙人的寿命，一百岁都算是夭寿的。”
“斗胆问一句，张大爷您高寿？”陈凡好奇的问道。
“不过六十多岁而已。”老张头苦笑一声：“被派来守墓的人，寿命都出奇的短。或许跟当时那个赌约和诅咒有关吧。”
“你们被玩儿惨了。”陈凡默默的思索了一阵，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其实今天将军墓的果，就是你们种下的因。”
“什么意思？”老张头右手不自觉的用力，把椅子扶手捏得粉碎。他已经隐隐想到了陈凡的判断是什么，而且越来越觉得那就是真相。
“这件事必须迅速了断。”他深深的看了陈凡一眼：“如果小兄弟能够解了张家这一劫数，我老头子今后就给你去看大门，这条老命就卖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