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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刚才的那个梦讲给了玉涵,她笑着宽慰我说是我太累了,加上这是祖宅,梦到爷爷不足为奇。
虽然我也想接受这个说法,但是那梦境实在是太逼真了,我都不得不相信这真的是爷爷在天有灵在指点我呢。
反正是睡足了觉,这后半夜我也不准备睡了,就当陪着玉涵赏星星了。
夏天的早晨也来的特别早,刚过五点多钟,天就亮了,父亲早早的起来开始收拾东西,说今天要回去见一个人,路上可能要开快点。
虽然不知道父亲说要去见谁,但是不难猜测到事情一定和我有关,因为只有在牵涉到我的事情上,父亲才会如此的心急火燎。
匆匆的吃过早饭,我们就上路了,到了村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七叔居住的那个山坳,只见漫天的朝霞将那个山坳映成一片血色,但是却让人生不出半点关于美的想象。
除了这个我还看到了小时候给我讲故事的那个老头儿山爷,父亲停下车给他打招呼,我伸出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他的印堂上黑魆魆的一片,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快走,快走!别让奶娃儿再回来!”这老头不住的喊着这句话,令父亲的脸上布满阴云,因为奶娃儿正是我的乳名。
“爸,您不觉得山爷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吗?”
“哎呀,人老了犯糊涂,他说的话别往心里去,从我小时候,你山爷就神神道道的,村里小孩都怕他,也不知道为啥你一回来就粘着他!”
似乎是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情,父亲的脸色又变得晴朗起来,还把车里的收音机给开开了。
收音机刚一打开先是从里面传出一阵刺刺拉拉的噪音接着就是几声很重的咳嗽声。这声咳嗽差点没把父亲吓得将车开到边上的菜地里去。
仔细一听是一个老头在说书,此刻正模仿着书里人物咳嗽,心情刚平静下来,就听见那说书人讲道:“楚王立即拿出金印盖在那诈尸的将军脑门上??????”
听到这里父亲啪地一声关掉了收音机,嘴里极其不满的嘟囔道:“现在这些说书里极其不负责任,野史当正史编排,还要自己胡编乱造!”
一路上,除了偶尔我和玉涵说两句话,整个气氛沉闷无比,等到进了城,父亲并没有直接开上回家的那条路,而是转向了另一条路,最后在一个小楼前边停下来。
那小楼的前边早有一个和父亲差不多年龄的人等在那里,一见父亲下车,就很热情的走了过来和父亲握手寒暄。
“来天儿,小涵这是你刘叔,当年我俩一个连的,现在他在咱们市博物馆当研究员!”
父亲给我们介绍完,刘叔就招呼我们进屋说话刚刚上了楼坐下,刘叔就眼神火热的看着我。
见我发愣,父亲急忙解释道:“天儿,把你那个金印给你刘叔看看!”
我一听心道“果然”,立刻就把金印掏出来放在了桌上,刘叔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一边看一边嘴里不住的说着好好好。
“老楚啊,我也不瞒你,这金印的形制是私印样式,但是能够使用这么大私印的那身份定然不一般。”
刘叔所说的私印我知道,就是现在我们也有人还在使用私印,但是私印一般都很小巧,便于随身携带,可这个私印足足一握,带起来他也不方便呀。
似乎是猜出了我心中所想,刘叔再次告诉我们,这个私印是战国之前的,因为这么大的私印在封建社会中后期是违制的,只有一朝天子才能用这么大的印。
还有印章的印文是个王字,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这私印的主人是姓王的,还有一种表明这私印的主人有王侯的身份,综合看来第二种的可能比较大。
关于这个金印,目前刘叔只是分析出这么多,他还想将这个印章拿回实验室研究,却被父亲拒绝了。
最后这刘叔在得知我的事之后并没有怀疑,而是反复交代若是我度过这个时期了,一定要将这个金印交给他们博物馆收藏研究。对于他这个要求我并没有拒绝。
接着父亲又拿出了那块石头给他,没想到他没有用放大镜,只是拿在手上微微扫了一眼,就告诉我们这是一块陨铁。
为了证明他的说法,他还翻出了几张陨铁的照片给我们作比对,看过照片再看那块石头,还真是和陨铁的特点一模一样。
由于父亲之前交代过,我并没有透露这石头的来历,只是说在山上捡的,并告诉他,这石头之前会发光,还会发热,同时还告诉了他那个印纽中间也有一个珠子,材质似乎是和那石块一样。
刘叔听了我这些介绍之后,立刻拉着父亲说:“老楚,还记得咱那年路过的云南苗寨吗?转业分配后我又去了一次,乖乖,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这刘叔还真是有趣,说到关键处还卖关子。父亲笑了笑回了句话顿时令我们都笑得前俯后仰的。
“老刘呀,当年因为你喜欢卖关子,大家伙将你丢到农场猪圈里被猪拱了一宿的事你是忘了吧!”
被父亲揭了老底,刘叔一下子脸上挂不住了,立刻佯怒道:“老楚,那件事要不是你默许,他们一帮新兵蛋子敢那么嚣张吗!现在当着孩子们的面揭我的短,一点作风都不讲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硬是把我回老家这两三天积攒的郁闷之气给化解了,就连昨晚梦会爷爷的惶恐也消失了大半。
“好了好了,你快说你发现了啥!”父亲此时眼里也带着笑意,这是我许多天来第一次看见父亲笑。
“好家伙,那里从苗寨往北走不到两里地的那座大山,竟然是一个战国贵族墓,而且还是墓中墓!”
“墓中墓?什么意思?”父亲虽然调查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个名词,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显然没有刘叔那样的专业人士了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