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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拒绝了母亲递过来的早饭,我搬着箱子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便一屁股坐在墙角的沙发上。
箱子没有锁,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
轻轻打开箱子里面各式各样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其中有一些古旧的杂物大都比较残破,只有一个铃铛、一根穿孔的短棒还有一本书保存完好。
铃铛和短棒非常小巧,前者只有拇指大小,而后者长不过五厘米粗细大概就相当于铅笔的直径。
虽然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但一看就是被人经常摩挲,以致于上面有些地方光滑锃亮。它们的材质就像我在博物馆里见到的那些青铜器一样。
至于那本书,则看起来崭新无比,而且还是A4纸打印装订成的。翻开一看竟是一些影印的文字图像和一些注释。
注释是手写的,一看就知道是父亲的笔迹。
看着那大概有百十页的书,不难想象父亲到底在关于爷爷这件事情上花费了多少心血。
起初,我大致的将书翻看了一遍,发现这本书上影印的东西大都是箱子里保存的那些书籍或地图。
不过,其中有一卷皮质的地图还有几片竹简上面的东西并不在其中。
拿起那张地图翻看,忽然觉得一种凉意从手上传来,在这炎热的夏季竟是让人有一种寒意,而且是那种极其不适的寒意。
地图上只标注着一个地名“滇国”以及一些山脉河流,此外还有几个殷红的小叉号。
滇国我知道,那就是古代对云南地区的一个称呼,所以这个地图肯定是古代云南的地图了。
反复看了几遍之后,我便将地图放下了。
一个省级行政单位的地图印在一张比正常稿纸大不了多少的东西上,这要搁在今天,那密密麻麻的小字恐怕就要布满整个地图了。
但是这个地图却是极其简略,除了一些山川河流之外就几个小红叉,便没有其他信息了,我不由得觉得绘制地图的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此时再拿起那几根竹简,上面的文字我竟然一个也不认识,要知道虽然我是计算机专业的,但是对于这些偏门知识还是有一定研究的,可见这些文字极其生僻。
既然不认识,那就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于是我就拿起那个铃铛,还有那个短棒,只见那上面也是密密麻麻刻满了那种文字,观看一遍之后依旧是毫无所获。
于是我只好放下它们转而去看那本带着父亲注释的书籍。
仔细的阅读过之后我才发现,这些东西大概就是类似于笔记一样,只不过,这不是一个人的笔记,而是每个曾经的梦魇者所记录的见闻以及自己的理解。
正在我沉浸在书中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将我打断,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是正午时分,母亲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饭桌上,父亲吃了几口后开了口。
“有什么收获吗?”抬头看着他迫切的眼神,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饭桌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默默的吃完饭正准备进房间,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回趟老家!”
应了一声之后,我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正在收拾东西,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传来,拿起来一看,竟是玉涵打过来的。
她是我在大学的女友,从大一认识开始,我们已经相处了三年了。
说起来和她的相遇相识真的也颇有一些戏剧。
记得那时父亲刚送我进校,就看见一个小女生拎着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装被子的大包,正在不住的张望。
很显然,她一个人刚下车,似乎是很难将那三大件行礼运到自己的目的地。看着他的脸庞,我的心里忽然间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在我考虑是否上前帮她的时候目光随意一瞥,看见了旁边一个崭新的移动式垃圾桶。
就在此时只见她三步两步的跑到大树旁的移动垃圾桶旁边,拉着垃圾桶就来到了自己行李边上。
在众多惊愕的目光中,他将行李放在垃圾桶上,就那样推着走了。
此时我心里不由得暗叹,真是机智,不过好在那是个空桶!本以为就这样与这个有趣的女孩擦肩而过的的时候,下午我们便又见面了。
那是在学校的超市,鬼使神差的我们低头相遇,更是伸手抓住了同一瓶饮料!
这当然不是结果,在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们俩竟然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原来是你!”。
我说这句话自然是来自于上午的印象,但是却不知道她是为何竟然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更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我彻底惊呆。
“我们似乎认识!”
一番谦让之后,我们又是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样一句相同的话。
没错,好像认识!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很自然的她成了我在这个学校第一个朋友,如果这算是结尾,那自然是太对不起观众。
接下来的很多时间里我们居然在很多事情上保持着高度的一致,就连后来的表白都是我俩异口同声的。
电话接通,只听她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告诉我他在我家楼下。
推开窗户,只见她在楼底下不住的挥着手示意着。
这时我连天噩梦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急忙冲下楼去接她。
关于我的梦,我并没有告诉她太多,但是似乎在我做过梦后她都知道。
在学校的时候,每当我做梦,第二天她就一定会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
就连暑假在家的这些天隔三差五的电话里也会问到。
她的到来对我来说完全是个惊喜,可是当踏进家门的时候,父亲母亲除了热情的欢迎之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紧接着我就知道了为什么,因为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我们此行的同行者。
对于这件事父亲给了我一个极其奇怪的解释:“她是你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毫无头绪。
当我将求助的眼神投向父亲的时候,他只是轻轻摆了下手,回到老家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