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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松林外传来犬吠,接着是喊小郎君的声音。
李若拙大喜道:“邹局主。”然后牵着黑马瞪着那少主:“我的咯。”
她越过二人,那少主虽没有举剑袭来,但一直跟在后面。
李若拙看了一眼,回头去找邹克明。
邹克明见到她,把干叟往地上一扔:“小郎君,这老头我给您抓回来了。”
李若拙见干叟四肢都被绳子捆绑起来,安心去搜他的身。
将家传宝剑收在腰间,又拿了散碎金子踹在怀里,然后一脚踩在干叟肚子上:“说,这剑你怎么得来的?”
干叟疼的冷汗直流,就是说不上话。
邹克明左眼皮跳了跳,劝道;“您拿开脚再让他说话。”
李若拙拿开脚:“说。”
干叟咳嗽一声,呵呵冷笑:“这是我老人家家传的破剑,你想抢人财物就直说,还找什么借口。”
异口同声三个字:“你胡说。”
李若拙回头看向身后的那位冷漠少年:“你怎么知道他是胡说?”
“你以为本少主是谁?天下没有本少主不认得的兵器。”说着那少年看向干叟:“这把无长锋不可能是你家传之剑。你看这三颗宝石。”指着李若拙的腰间:“三颗宝石中间的缝隙刚好是用来放手指的,是无长锋宝剑特殊的剑法所制,你拿剑的时候手故意避开宝石,他……”又一指李若拙:“刚好把手指放在宝石中间,说明你根本不知道这把剑的奥秘,他才是主人。”
李若拙摸着宝剑心头一颤,难怪爹爹教过拿剑的手势,其实是非常别扭的,原来是剑招?
那干叟哼道:“谁相信你这小鬼头的话?你说的不足为证。”
辛追站在人后嗤嗤的笑。
那少年竖着眉头道:“你可以怀疑我别的事,但是关于兵器的,天下除了我,我爹也不行。”
李若拙和邹克明同时想那两个字,兵器。
这时辛追道:“少主,别难为人家了。”看着李若拙道:“你当我家少主是无名无姓的小人物?少主是剑神之后,霍家传人。”
“霍乙埋。”李若拙脱口而出。
霍乙埋眉心轻拢看着他。
辛追一脸喜色:“您听过我家少主的名头?”
李若拙道:“你是辛追。”
辛追笑容凝固在脸上,一脸防备之色:“什么都知道的人可是很危险的,你既然知道我们的来历,那你是谁?”
这霍家是专制兵器的。
天下利器,十有八九出在霍家之手。
不过近五十年霍家都没出过制兵器的高手,直到嫡孙霍乙埋的出生,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制成了闻名天下的鱼肠剑,据说削铁如泥见血封喉。
辛追更是大名鼎鼎,武师名册中,只有四个人到了七阶,有一个位置就是辛追的。
李若拙呵呵一笑:“不告诉你。”
辛追:“……”
他嘀嘀咕咕道:“现在的小郎君怎么都这么任性。”
霍乙埋警告的目光看过去。
辛追忙转过头不说话。
邹克明拱手道:“原来是长剑门的少主,幸会幸会。”
霍乙埋看都没看他一眼。
邹克明走镖南北,与官府低头,与绿林周旋,吃尽了白眼,并不以为意,只是一笑。
李若拙道:“不用理他。”
低头又踹了干叟一脚:“还不说实话。”
干叟痛叫一声,道;“要杀要剐随你们,反正你们就是抢人财物的盗贼。”
李若拙道:“你不承认也没用,这把剑应该在一个女子手上,那女子呢?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干叟目光微闪。
李若拙突然叫了声邹局主。
邹克明低头称在:“我的命都是小郎君救的,小郎君尽管吩咐。”
李若拙伸着手:“左肩。”
邹克明不解。
其他人也都看着他。
邹克明把左肩让过去,李若拙右手扣上。
只见李若拙眉间黑光一闪,邹克明啊的一声。
下一刻,李若拙手里多了一把钢针。
邹克明先是难以置信,随即一想,难怪当时觉得如万箭攒心,原来身体里真的注入了钢针。
霍乙埋面色平静的看着李若拙,只是目光的询问之色出卖了他的好奇心。
辛追这时拍着巴掌:“高手,果真是高手,几年不出江湖,竟不知江湖中多了一个医师高手。”说完一愣:“不对啊,可是你的真元印记怎么是黑色的?”
黑色的光代表只有微末道行。
刚刚修炼的人才是黑色的光。
辛追说完,邹克明也愣了,可是这位小郎君分明打通了他的经脉,让他从五阶一下子上升到七阶,七阶啊,千万人之中能出一个就不错了。
有人穷尽一生,追求的也不过是真元突破五阶,到六。
面对众人不解的目光,李若拙勾唇一笑:“不告诉你们。”
说着又低下头,将钢针对准干叟的脑门:“我能让一个武师从五阶升到七阶,就能让一个人经脉逆行,武功尽废,你偷我家家传之剑,无非就是为了提高功力,既然你这么痴迷武学,我就废了你。”
干叟吓的面如金纸,连声道:“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李若拙一瞪眼:“不说实话就废了你。”
干叟道:“这把剑真真切切是我捡来的,您说的那位姑娘我也见过,她不知道被什么人卖给了牙婆子,我与那牙婆子有些来往,就在她院子见到了这把剑,于是那牙婆子就把剑送给了我。”
牙婆子!
李若拙听了脑中嗡的一声:“你说妙言被卖了?”可是她是有修为的啊。
干叟道;“那姑娘叫妙言吗?”
邹克明蹙眉:“妙言?听着耳熟。”
妙言是李若拙的贴身婢女,李若拙看向邹克明。
邹克明摇摇头:“想不起来。”
李若拙沉吟一下,钢针再次对准干叟:“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句句属实,事到如今,我怎么敢隐瞒小郎君。”
李若拙又问:“那姑娘被卖到哪里去了?”
干叟摇着头:“我只在那婆子家住了一晚,她的人卖到哪里去我怎能知道?”
李若拙料想他说的是实情,心急如焚,又问道:“那婆子叫什么?家住哪里,你都一五一十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