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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废墟、惨叫、怒吼、鲜血、杀戮,共同构成了布兰妮眼前的场景,这一副宛若地狱一样的场景。
此时的她站在硝烟四起的战场上,刀剑交击的声响和激励战意的嘶吼回荡在耳边,身上尽是敌人的鲜血,就连原本金色的秀发也被染成了红色。
暗红色的斗气宛若一条飘带,又如若有若无的火焰,缠绕在她的身侧,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地狱之中爬出来的猩红剑士。
狂笑着将一名身着重甲,手持盾牌的圣骑士一刀两断,望着剩下的敌人在恐惧之下不断后退,布兰妮的眼神之中透露着愉悦与疯狂。
“大家不要怕!圣城就在身后,圣主保佑着我们!”为首的圣骑士大喊着,企图让自己的战友们重新燃起战意,“圣城永不陨落!”
然而,圣骑士的话音刚刚落下,队伍之中就传来了绝望的惊呼声:“圣城!快看!圣城……圣城陨落了!”
刚才还在大声呼喊着口号的圣骑士回头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教会号称永不陨落的圣城不知受到了什么攻击,神赐的守护根本没有作用,只是一瞬之间就分崩离析,破碎的巨大浮空岛自天空之上陨落而下,细小的碎块宛若流星雨划过天空,最终落入尘世。
来自黑暗的力量将神圣的光辉彻底湮灭,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被乌云所笼罩,好像一瞬间变成了黑夜。
布兰妮望着天空,她知道现在的这个时刻,自己目光所无法到达的地方,就连神也从神位之上陨落,消失于命运和时空之间,化作永远的虚无。
“不!”
带领着战士们反抗的圣骑士发出绝望的叫声跌坐在地上,双眼尽是空洞。
布兰妮却并不感到意外,她知道,自己的主人是万能的,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脚步,哪怕拦在前方的是神。
她挥剑,将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的圣骑士削去脑袋,却没有继续追杀那些四散奔逃的其余战士,而是看着远方不断落下的,碎成了好几块的圣城,落下了眼泪。
她回忆起当年的那一次冒险。
一个傲慢而自大的牧师不听劝告,开启了一枚符文,放出了原本被封印在地下城之中的恶魔,导致整个冒险小队被追杀,布兰妮宛若亲人的战友们尽数身死,爱人卡尔下落不明。
但是这些不过是开始,被释放出来的恶魔实力非常,它的出现掀起了一场浩劫,所过之处生灵涂炭!
而那傲慢的牧师,在侥幸回到了城市之后,便推卸了自己过失而放出恶魔的责任,声称那恶魔是冒险者小队不听他的劝告,执意启动符文才召唤出来的。
虽然布兰妮极力辩解,但是教会袒护了牧师,派遣了高层击杀了恶魔,而其余的当权者也不愿意与教会交恶,导致整件事情的舆论彻底偏向了教会。
他们以“正义”的名义,宣布了布兰妮以及冒险者小队的“罪行”,布兰妮的父亲史蒂夫·蒙德为了掩护她逃亡死于圣骑士的剑下,而她本人也在流亡的途中被捕。
那个时候,布兰妮才知道,那个名为马修的牧师,是教皇之子。他的过错,在权利的影响之下,终究不会是过错。
最终,布兰妮被绑在了火刑架上,负责裁决的审判官要她忏悔自己的罪行。
而布兰妮却只是带着冷笑说道:“宣称正义的神,却纵容着罪恶,手下的信徒也是一群厚颜无耻之辈,这样的神明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审判官气急败坏地下令,点燃了干燥的柴火,烈焰升腾而起。
布兰妮闭着眼睛,她决意不会向那些无耻之徒屈服,一声惨叫也不会出现,在沉默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布兰妮没有死去,卡尔劫了法场,将她救下。
从那一天后,布兰妮成为了已经化作魔王的卡尔手下的一名魔将,她决意追随卡尔的脚步,哪怕前方是永恒的黑暗亦或者万丈深渊。
她在卡尔的麾下经历过无数的战役,斩杀的圣骑士多如牛毛,每一个圣职者的死亡都会给她带来更为坚定的意志,一步一步,要将伪善的神从神座之上打落!
今天,她终于做到了,圣城已然陨落,证明卡尔已经将神击杀,伪善者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朦胧的视线之中,巨大的浮空岛屿块落到了地上,巨大的冲击掀起的气浪席卷而来,吞没了布兰妮。
……
“——!!!!”
布兰妮再次从梦中惊醒,她从床上坐起来,在黑夜之中剧烈的喘息。
“怎么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布兰妮感到一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安慰着她。
布兰妮抬起头,发现卡尔正看着她,一如多年的沉着和冷静,只是眼神的深处隐藏着一丝温柔。
卡尔伸出手,擦掉了布兰妮眼角的泪花,再一次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布兰妮将头迈进卡尔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低声说道:“主人,我又梦到过去发生的事情了……”
这些日子,布兰妮一直都在做梦。
不过这些自然不是什么好梦,在梦里,已经变成了通缉犯的布兰妮每天都在逃亡的路上,痛苦的记忆让她处在崩溃的边缘,直到到了卡尔将她救出的记忆,这才恢复过来。
但是托这些梦的福,布兰妮的精神强度和斗气的强度在卡尔的催化之下居然不断上升,虽然还比不上赛丽娜,但是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强者。
卡尔摸了摸布兰妮的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圣城陨落!”布兰妮说道,“谢谢你,主人……”
“是么?”卡尔笑道,“那不如,就多谢谢我吧?”
布兰妮感到了卡尔的贴近,他很轻松地撬开了布兰妮的贝齿,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然后在布兰妮沉重的呼吸之中,卡尔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向她索要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