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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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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美!”百花盛放的美景让艾弗里不禁感慨了一句,然后对着一边的卡尔问道:“卡尔,你觉得如何?我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看到这场景的时候兴奋得不得了。”

    “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卡尔说道,“艾弗里先生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就是为了能请我来赏花?”

    艾弗里的眉毛一挑,笑着回到了桌子的旁白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酩了一小口,然后笑着对卡尔说道:“说实话,你的表现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想象之中,你应该会害怕得瑟瑟发抖,语无伦次地向我求饶……”

    “但是我没有……苦难总是会让人成长。”卡尔淡淡地说道。

    “嗯,这点我赞成,你确实成长了不少。”艾弗里说道,“还是说你其实一直在隐藏?凯文似乎在请你的时候遇到了不少麻烦,在我的情报之中可没有关于这些的报告。”

    “然而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卡尔摇摇头,脸上有些沮丧,他喝了口酒,然后说道,“我输了。”

    艾弗里笑着说道:“是啊!你输了!”

    艾弗里突然伸手对着卡尔的方向虚空一握,卡尔顿时感觉自己呼吸一紧,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卡尔的脖子,将他缓缓提了起来。

    “呃……”

    卡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挥舞着双手想要挣脱那只不存在的手。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根本什么都抓不住。

    看着已经憋红了脸颊的卡尔,艾弗里轻轻一甩,卡尔只觉得那只抓住了他的无形大手将他向身后丢去。飞在空中的卡尔撞开了一扇门,然后落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地板上。

    “咳咳!”卡尔咳嗽两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背后伸来的一只手抓住了后脑的头发。

    艾弗里抓住卡尔德头发,将他拖着来到了房间的一个小型祭坛上,然后抓起四支圣钉,在惨叫声中将卡尔钉在了祭坛的最中央。

    “败者的命运,总是由强者掌握!”艾弗里站起身,说道,“你的镇定和风度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看着痛苦呻吟的卡尔,艾弗里说道:“其实,我也不想闹到这个地步,说实话在瓜分伯特家族的财产这个问题上,我们还算合作愉快……”

    “……你这个混蛋。”卡尔恶狠狠地瞪着艾弗里。

    艾弗里来到一张桌子旁边,上面摆满了小刀,钳子等等用于折磨人的刑具,他伸手感受着上面金属的冰冷,然后悠然地对卡尔问道:“你说,等会我们从什么样的折磨开始呢?”

    “该死的艾弗里,你这个霍尔的臭袜子,你迟早有一天……啊!”

    “卡尔……”用一柄小刀扎了卡尔一刀的艾弗里拍拍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是复仇之神的教徒,你不应该在我的面前直呼吾主的名字,这对于你没有好处……”

    “混蛋……你这个邪恶的走狗!”

    “邪恶的走狗?谢谢你对于我的称赞!”艾弗里笑了笑道。

    艾弗里似乎被卡尔的话勾起了某些回忆:“想当年,我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行商,每天都驾着一辆马车拉着沉重的货物到处贩卖,在忙碌之中担心受怕……”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我时刻都要小心应付入城时卫兵的盘剥,在交货的时候还要担心被商会大商人们压价,还有由于商机流失导致的货物挤压更是会让人焦躁不安!在野外运送货物的时候,即使跟着商队请进,我也在夜晚的时候害怕遇上强盗团伙……”

    艾弗里接着说道:“一个种满了漂亮鲜花的庄园,受到众人尊敬的艾弗里男爵?这种想法在我年轻的时候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每当我看着那些达官贵人们穿着华丽的衣裳进出剧院的时候,我只能啃着黑暗包躲在酒馆的角落里听一些吟游诗人的闲言碎语……那种生活能将人逼疯!”

    “但是现在,这些我都已经拥有!如果不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加入了复仇之神的教会,我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卡尔听着,他看到艾弗里男爵讲述这些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狂热的气息。

    “当你在获得了某种可以改变命运的力量后,你就像是喝下了让人上瘾的梦境水。你的贪婪无止尽地增长,财富、美人、地位,你想要更多更多!而这些,都是那种力量的衍生品!”

    “我并不想失去这种力量。所以,当我接到神谕的时候,我会尽全力帮助新入会的教友完成复仇,取悦主人的同时,也让主人可以赐予我更多的力量。”

    “所以,史蒂夫将马修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自然会帮助他完成复仇。”

    “可是现在马修已死,他的复仇已经失败了。帮助一个失败的复仇者并不能让复仇之神得到愉悦,反而会让他恼怒!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帮马修对付我?”卡尔忍着疼痛问道。

    “真是让人意外,你居然会知道这些,可惜,我还是得这么做……”正在讲述的艾弗里眯着眼睛看了卡尔一眼,然后悠然地说道:“因为马修·伯特得到了吾主的承诺!”

    看到卡尔愕然的表情,艾弗里耸耸肩,说道:“不知道马修用什么打动了我的主人,吾主竟然答应了要帮助马修完成复仇,哪怕他身死……并且我的主人向我允诺,只要帮助马修完成复仇,我就是第六位高阶祭司!”

    “这对我来说太诱人了……”

    说着艾弗里看了眼卡尔,发现他现在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想着卡尔可能已经被复仇之神的名号吓破了胆,艾弗里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世界就是这样残酷……你也应该了解。”

    卡尔没有回答,艾弗里并不着急,他点燃了房间里一排排的红色蜡烛,然后将一柄匕首插到了一个骷髅头之上。低声祷告起来。

    随着艾弗里的祷告,一双赤红的双目在黑暗之中睁开,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房间之中,他看着被钉在祭坛之上的卡尔,发出了嘶哑的笑声。

    被笑声惊醒的艾弗里发现了突然出现的黑袍人,他瞬间跳了起来,警惕地望向突然出现的那个人,问道:“什么人?”

    艾弗里随即感受到了神明的威严,那恐怖的气息让他跪了下来,浑身颤抖。一半由于恐惧,一半由于兴奋。

    平时在献祭的时候,艾弗里只能感受到神明关注的视线,证明他正在看着信徒们的活动,但是现在……

    化身降临!

    复仇之神居然会毫无征兆地用化身降临!

    这还是艾弗里第一次见到霍尔的化身,他激动得无以言表,只能低头爬到黑袍人的面前,卑微地亲吻他的鞋子。

    “呵呵呵……”黑袍人踢开了艾弗里,用好像被火焰烧坏了嗓子的难听声音说道,“干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