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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die!die!”
士兵们在怒吼,就像是两拨发狂的野兽,拼了命的试图制对方于死地。鲜血四溅,连那一双双眼白都染地通红,失去了理智,前线搏杀的士兵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运用自己所熟悉的杀人招式,杀死眼前的所有敌人。
这里面,面对的两拨人并没有什么个人的恩怨,有的只是你死我活的厮杀,安德鲁,这个高大的日耳曼壮汉,他就像是一个力气使不完的大力士一样,双手挥舞着阔盾跟斯帕达铁剑,来回的在半空中舞动,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勃艮第人无一例外的被砍到在血泊当中。安德鲁就像是一个嗜血的猛兽一般,他的怒吼足以震慑住周围一切试图向他发起进攻的敌人。
“刷!”
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我赶忙猛地扬起头来。
“挡!”
我的脸上的护颊上溅起大片的火星,我后退两步,就看见那锋利的矛尖从我的眼前收了回去,我立即抓住机会,右手紧握长矛,从腰间发力,猛地向那个勃艮第士兵的腹部刺去。
尖锐的长矛刺穿了那人的腰部的锁子甲,可是他面部表情看上去并没有多么痛苦,难道是没有伤到他的身子?我在内心里正思索着,只见那勃艮第士兵二话不说,左手持盾牌猛地下压,一把按住我的长矛柄,迫使我根本将那长矛拔不出来。右手高举着他的长矛至半空中,那锐利的矛尖指着我。
“遭了!”
我在内心里惊呼,赶紧松开了那被钳制住的长矛,眼看那举在半空中的长矛正对着我直刺下来,我猛地抬起左手的盾牌。
“呵咔!”
长矛的木柄出被我的盾牌猛地这么一撞击被生生折断,那矛尖差点就划破了我的手,只不过是落在了地上。事不宜迟,我立即收回了盾牌,转而从腰间费力地抽出了骑兵剑,而那个勃艮第人则拿着那跟折断了的木棍不知所措。此时他腰间锁子甲里插着的长矛已经不再是限制我的优势,相反,到成了他现在所不得不去面对的劣势。
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他留有任何反应的时间,猛地向前助跑两步,左手高举起盾牌正对着他猛地砸了下去。
“砰!”
这一下打得他连连后退,甚至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我挺起骑兵剑准备给那挣扎着起身的滚蛋最后一击,但是从右侧猛地刺来的一根长矛彻底打消了我的念头,这一下就从我的胸前刺过,要不是被锁子甲弹开,恐怕已经要了我的命,或是说在我的胸口画上一个血红的大口子。我赶紧退回了方阵当中,此时那个被我打倒在地的那个勃艮第士兵,就这么让他随后补充上来的后续士兵阻挡在我的视线之内,就这么放过他了,我不得不应付着新补充上来的勃艮第人。摸了下护颊上面那被差点刺穿的凹槽,我恨恨地朝面前吐了口唾沫来表达我的不满。
随着太阳的渐渐升高,四周很快就闪烁起来耀眼的银光。我们跟勃艮第人依然在没命地厮杀,就像是双方当中有一条无形的线,谁也别想从那线上越过,因为越过的得到的将是无情地反击,最终血溅沙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么长时间的格斗就连在那能够大吼大叫一人就能独当一面的安德鲁也体力不支,他喘气的声音粗重,就像是刚刚犁地回来的公牛一样。我也一样,手中的骑兵剑经过了连续的挥砍此时已经是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感。
“换列,换列!”
此时首席百夫长盖伊吹响了他的哨子,安德鲁一把拉住了我,接着就往后面拽,我的位置让我身后的士兵补上。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手中握着的骑兵剑抵在地上不住地颤抖。
“咕噜噜 ... ”
安德鲁从自己身后拿出一个水壶,猛咽了几大口,剩下的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脸上。我也是喉咙干的冒火,从身后腰带上取出那个水壶,拧开盖子喝上了几口。
“卢迦!”安德鲁弓着身子,气喘吁吁的,身边一道退下来的士兵所有人都满身的血污,站都快站不起来。
“咱们好好休息一下,到时候给那群狗娘养的杀得片甲不留!”
安德鲁恨恨地说着,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那不断厮杀的勃艮第人。我看向我的身后,那第十四双子军团的其他部队就这么现在我们的后面,他们就像是木头一样,呆呆地看着我们在不顾一切地厮杀而不来帮任何的忙。
“为什么?他们不来帮忙!”
我问安德鲁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安德鲁用他的袖口擦干净,再回头看第十四双子军团的第二阵列,他们只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看着身处前线搏命的我们。
接着,又一波士兵从最前面撤了下来,他们的状态更差,有几个甚至是少了一个胳膊退了下来。
“卢迦,”安德鲁看着那断了手臂的士兵真捂着还在不断淌血的断臂连连后退,跑向那后面的第二阵列,好在他们还是能够接济这些伤兵,让开了一条路让这这人得以经过。这时,又撤下来了批士兵。
“还有一波,你害怕吗?”
对于安德鲁的问题,我摇了摇头,安德鲁笑了,他挽起袖子,露出了他右臂上巨大的伤疤。
“那么,我们上吧!”
最后一队士兵撤了下来,我跟安德鲁相视一笑,高举起那手中的剑,呼喊着,怒吼着向面前的勃艮第人扑去。
“停!!!停!!!”
一声令下让我们,还有面前满身鲜血提着盾牌准备抵挡我们的勃艮第人同时愣住了,不仅是正在厮杀的,还是准备厮杀的,都停了下来。
那声音是从两个地方传来的,一个是我们身后,一个是勃艮第人的身后,一片寂静当中,只听见两个车驾前行发出的声响从两头传来,我们跟勃艮第人纷纷回头望去,是安东尼,还有勃艮第人刚刚前来谈判的长官。
士兵们为他们俩让开了一条路,使得他们得以在那隐藏的线的两头见面,站在战车上。
“今天就到这吧。”安东尼回答地很随意,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与他平行的勃艮第指挥官。
勃艮第的指挥官看样子是同意安东尼的观点,他只是微微点头,并便身下的士兵们呼喊了几句不知道哪里地语言,勃艮第的士兵们这才收了武器,缓缓回头。
“回去吧,今天到此为止。”
安东尼便马车旁的首席百夫长盖伊简单的吩咐了一句后,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策马回头。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首席百夫长盖伊不甘心的看了远去的勃艮第人一眼,回头带领着余下的士兵跟在了安东尼的车驾后。我闷与勃艮第人在沃姆斯的第一次接触战争就在双方指挥官的两句话的调停下草草结束了。
这很不可思议不是吗?战斗,说停就停,而我们就像是一个个战斗的机器一般,不是在战斗,就是在战斗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