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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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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艾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情平静,她以为自己会生气或者愤怒,毕竟岳子灵背地里的意思,让她感觉受了侮辱,可是都没有,不仅没有,李小艾甚至选择暂避锋芒。

    不想自找麻烦。

    一直都知道,李少龙与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是初次见面的吸引,还是后来默默的照顾,李少龙一直都是主导的角色,好像他的生命,注定比她精彩万分,比如当初的报名,比如歌手大赛,比如,他身边的少男少女……

    这一天好似经历了许多,却终究逃不过“现实”二字,从昨天晚上的期待,忐忑,到早上的失落,整日的昏睡,李小龙的喜悦,岳子灵的隐隐针对,还有自己与他朋友那么明显的格格不入,在李小艾出门的瞬间宛如图画般一张张在脑海中闪过,然后,清醒了。

    不安自卑了一周的李小艾,终于又成了盐张中学的那个淡定从容的李小艾。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话一点没错。

    一周前李少龙的出场太过耀眼,打破李小艾两年的固有印象,再加上当时正处于对新环境的忐忑中,却不知不觉被影响了。

    整整一周,李小艾过的压抑又痛苦,偏偏不能自赎,如今也算歪打正着,甚而有更上一层的趋势。

    生活如此多娇,何必自找烦忧。

    李小艾拎着饭,走在依旧燥热的黄昏,心中安宁,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清晰地印在脑中,却比往日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嘈嘈杂杂的声音传入耳朵,也是一曲令人舒爽的生命乐章。

    生活,从来不曾这么近,这么清晰,许多的事,许多的感情,豁然开朗。

    再没有浪费一点一滴的时光,即使学习计划完不成,李小艾依旧认认真真看了一整天的书,没有焦虑的的学习,是一种享受。

    这个情绪,一直持续到周一,李小艾再看见齐南低头写写画画时,才有了一丝动容,周六早晨的网吧偶遇,让李小艾对齐南的感觉又有了不同。

    “早呀”

    齐南下意识皱眉,不知是听出了李小艾话中的情绪,还是因那次意外的相遇,或许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让齐南挪动凳子,为李小艾空出回座位的空间。

    这是自上次她偷窥之后便不再有的待遇。

    “谢谢”

    李小艾有些惊喜,心情也随之更加喜悦,不管齐南这个举动代表原谅,还是接纳,她都惊喜万分,毕竟,在火箭班,她唯一愿意深交的,也只有一个齐南了。

    周天整整一天,李小艾不仅仅用心学习,还在午饭时抽出一个小时又去了网吧,当然,她没有上QQ,自然不曾看到文昊的留言。

    李小艾是去查资料的,没接触过电脑的李小艾,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学会了逛校园官网,校园论坛,只为了心中模糊的决定,查清楚了,她便安安静静过完一年的火箭班生涯,至于交朋友,还是不费那些心思了。

    但齐南不一样,不管是因为你上次的偷窥,还是因他信中的内容而生出的震撼,还是网吧里的仗义出手,李小艾都愿意,一年之后与他依旧有联系。

    李小艾更没有想到,刚刚坐下,便能听到齐南迟疑的搭讪,“你……”

    “怎么了?”

    大方的反应,让齐南有一瞬间的凝滞,再开口,顺畅了许多,可惜,原本要说的话却南辕北辙,而李小艾,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猜到。

    “你上次说你也喜欢过一个人?”

    “李小艾!有人找!”

    熟悉的声音,李小艾瞬间抬头,李少龙在门口笑的瞩目,“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话是对齐南说的,视线却并没有在齐南身上,自然错过了齐南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

    “你怎么来了,今天没音乐课吧?”

    李小艾问过余绕,普通班虽然有音乐课,也是一周一次,这好歹让李小艾心里有点安慰,毕竟在严肃的火箭班,李小艾觉得自己也需要名正言顺的放松时间,可惜求而不得,火箭班的孩子,好像天生不能被其他琐碎的东西打扰,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学习,学习,然后考个好成绩。

    是以李少龙的出现,让李小艾下意识挖苦,却没想到被误会,兴奋的神色瞬间转为暗淡,李少龙回答的担忧,

    “你那天跑的太快,没事吧?”

    “我像是有事?”

    “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了你道歉吗?”

    “道!”李少龙斩钉截铁,却换来李小艾的哀叹,

    “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何生气……”

    李小艾不愿细想李少龙周一一大早跑来,到底是关心自己,还是为岳子灵,纠结这些没用,反而显得太过矫情,人生难得糊涂,何必事事那么较真,给自己找不自在。

    李少龙突然的沉默,好似老天爷想从侧方面证实李小艾的猜测,却又不直截了当的给出答案,总是雾里看花,模糊不清。

    “我是关心你……”

    语气中没了最初的关心,这话说出来,真叫李小艾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李小艾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了,即使是朋友,李少龙也没有无下限包容她任性的义务,更何况她原本不过是自寻烦恼,岳子灵没有明显的针对,他的那些朋友更没有,左手是朋友,难道右手不是,难道非要将李少龙逼到二者取其一的境地中?

    既然是朋友,李小艾万万做不出那种事的。

    既然做不出,还不若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朋友嘛,即使偶尔小打小闹,即使有些矛盾,不还是朋友么。

    “我没事……”李小艾语气放软,怕李少龙不信,特意再强调一番,

    “真没事,火箭班课业太重了,赶路用跑的,吃饭用扒的,恨不得一分钟当两分钟用,我那天是真的赶时间做作业”。

    “那就好”语气有明显的放松与愉悦,男人在感情的反面,总是迟钝,也总是对身边人报以百分百信任,这是优点,李小艾庆幸李少龙不是那般瞻前顾后,心思敏感的人,这让她很容易安慰。

    可惜,等李小艾送别李少龙之后,却对上齐南别有深意的眼神,浑身一震,这位的情绪,可不是李少龙这般直来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