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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将南九岳重重扔到地上,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淫贼的老巢?”
“是的,是的,千真万确,女侠您别看这只是座草庐,其实都是那淫贼的所作的伪装!他在这草庐里干的那些烧杀掳掠的坏事,数都数不清!今日,您一定要铲除这个大奸大恶的魔头!”此时倒在地上的南九岳昂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头,笃定道。
“若是你敢骗我,你知道下场的。”紫衣少女狠狠地瞪了眼南九岳的裆部。
“不敢,小的不敢。”南九岳嘴里念叨着,心里却暗暗腹议,“小娘皮,要是有一天落在我手上,我一定要加倍奉还!”
“淫贼,给本姑娘滚出来,今日本姑娘便要替天行道。”紫衣少女一脚踏在南九岳身上,双眼扫视四周,她敢一个人前来,也绝非鲁莽之辈,即便有埋伏,以她的修为和身上的法宝,除非是大宗门的护山大阵,否则天下还真没什么埋伏能困住她,即便是之前所遇的天霜虎。
不过,让其惊讶的是,开门而出的不是布留禅,而是一位锦衣老者,而布留禅则是跟在另一名中年汉子身后不停耳语,不时地对自己这边指指点点。
“婧苇!真的是你!你这是作甚么,你是要气死老夫吗!”赵启凡怒道,大手一挥,原本紧紧束缚南九岳的长鞭飞驰向他的掌心。“予你丈惩,不是让你去欺负弱小的!”
“师尊,我没有,是他们!”赵婧苇还未说完,一旁得以逃脱的南九岳趁其不备,连滚带爬地逃离她的身边,大声哭嚎着,“这女魔头不是人!不是人啊!师父,您要为我做主啊!”
看到南九岳哭喊的凄惨模样,再加上赵启凡深知自己这位爱徒的刁蛮性子,赵启凡顿时大怒,“婧苇,上次在白鹿书院,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我这就请殿下过来,接你回去,免得你天天惹是生非,坏我太虚宫清誉!”
赵婧苇咬着嘴唇,愤恨地看着南九岳,“师尊,徒儿知错了,还望师尊莫要请兄长来接我。”
江小蛮搀扶着南九岳,以她对南九岳的了解,他这一哭,多半九分是装出来的,因此她也站出来求情,“赵爷爷,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大家先坐下来,慢慢谈,千万别给大家心里留下疙瘩。”
“这样也好,便依小蛮的意思。”赵启凡转头望向赵婧苇,喝道,“逆徒,还不进来!”
半晌过后,众人在南九岳和赵婧苇大眼瞪小眼的过程中,也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一时之间也不好分出个对错。
“婧苇,为师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修道之人,切勿急躁,凡事三思而后行,像你这般,虽有天赋,若是不改,也难成大器。”
“这样,既然大家都有错,这事也算扯平了,但你私下殴打九岳,却是要与人一声道歉。”赵启凡轻抚长须,做出了一个较为公正的判决,毕竟布留禅和南九岳私自撩动大虫,还将幼虎扔给路人,若不是赵婧苇还有丈惩护身,换作是一个普通人,早已丧命虎口。
“让我给他道歉,我不干!”赵婧苇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屑之意。
“婧苇!你是想立马回去吗?”
赵婧苇一听此言,立马泄了气,低头看着桌面,嘟嚷着嘴,“那个谁,对不起了,你别放在心上。”
“什么,你说什么?刚才耳朵被你打了好几下,没听清!”南九岳故意伸过头去,侧着耳朵喊道。
“师尊,你看这小子!”赵婧苇一脸怒意,指着南九岳的鼻子嚷道。
南九岳还未嘚瑟一阵,便被江忘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这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接下来半月,你便去倒夜香去。”
“什么?江老头,你不能这么对我!”
江忘书不理会南九岳的抗议,对着在一旁偷笑的布留禅骂道,“笑什么笑,还有你这混小子,你师弟去倒夜香,你就撅着屁股打扫虎穴去!”
布留禅一听,笑容登时凝固在脸上,“江老头,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样子,赵启凡轻笑两声,对着鼻青脸肿,唉声叹气的南九岳说道,“九岳,此次劣徒所作所为,实在是老夫教导无方,这样吧,老夫正好手上有一把宝剑,便送与你罢。”
“真的!既然前辈发话,晚辈万万不敢推却。”南九岳一听有便宜占,立马精神抖擞,也顾不得什么陌生,搓着手谄笑道。
赵启凡微微一笑,左手往袖子里一掏,掏出了一个造型古朴的紫檀木盒,散发着淡淡的奇香。
南九岳羡慕地看着赵启凡,这种袖藏乾坤的道术,江小蛮曾给他介绍过。不乏有那些造诣高深和道行非凡的绝世高手,至死也不能摸着这门玄妙道术的门槛。
赵启凡轻轻打开檀木盒子,一道金光跃过盒缝,直刺每一个人的眼睛,待金光褪尽,众人才看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把恢弘华美的宝剑。
赵启凡轻拿出剑身,将盒子递给赵婧苇,抽出半截剑刃,竟隐隐有破空之声,剑身上刻着太虚二字。
“此剑,我名其‘七海’,乃我早年学游天下之时,偶然所得,铭下我太虚宫印记,却一直未能替其寻到明主,今日见你,便知此剑今日有主矣!”赵启凡收剑入鞘,阵阵剑鸣犹如雷响。
赵婧苇看着赵启凡拿出七海,神色古怪,嘴角里不由得翘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南九岳颤抖着双手,接过赵启凡递过来的七海。
南九岳握住剑柄,猛然抽出七海,踩着矮桌大声喊道,“从今以后,我一定不负师父所望,要成为一个济世救民的大侠!大高手!”
南九岳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忘书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大侠、大侠、让你做大侠。还不快谢过前辈!”
“晚辈谢过前辈。”差点站不稳的南九岳捂着脑袋,一脸谄媚地看着赵启凡,“只是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辈能否答应。”
赵启凡听罢饶有趣味地点点头。
“若是前辈您留着那紫檀木盒没用,不若连它也一并给了晚辈吧!”
在座众人倒是被南九岳这小财迷的样子逗得大笑,连赵婧苇也不禁莞尔。
未到黄昏,赵启凡便以尚有去处未曾拜访为由,带着赵婧苇离去,临行前一再嘱咐江小蛮要带着三个年轻人到洛阳城走一遭。
驻足在篱笆外,江小蛮不解地问道,“爹,你说赵爷爷为何赠剑与九岳。”
江忘书似是没听到江小蛮所问,自言自语道,“剑非剑,太虚二字倒是好字。”
山林间。
“爷爷,你可真替我解气,把那白鹿书院送的饰纹剑打上咱们太虚宫的印记,便送给那傻小子了,看见那傻小子乐呵呵的样子,我就解气。”
所谓饰纹剑,就是在大门派中专门用来祭祀或其余活动中用来装饰或赠礼所用的剑,特点就是造型华美,却没有任何实际的功效,至多比那些普通铁剑锋利些许。
赵启凡摇摇脑袋,笑着自言自语,“只要剑在,总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赵启凡轻挥衣袖,一道虹桥横跨两山,眼前的悬崖天险也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