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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头，那婆子说的话可是实的？”
尚文芯未语先笑，道：“祖母，您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吗？”
她冷了冷声，厉声道：“本小姐倒是想知道，这指使姜嬷嬷如此冤枉我的，究竟是谁？如若被本小姐知晓了，今儿个我就要扒了她们的皮，也让府里这些个没眼力的劲的奴才们看一看，本小姐是不是个好惹的主！”
那姜嬷嬷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三小姐，老奴没有想过要冤枉您，老奴只是实话实说，做奴才，最重要的是忠心，老奴既是杨姨娘院子里的奴才，自是要对杨姨娘忠心。”
停了一会，她又解释道：“刚听到那丫环碎嘴时，老奴自也不信三小姐是那等人，所以也没将这话说与杨姨娘听，直到今天出了这起子事情，老奴才不得不将那晚听来的话说与大家听。”
“呸！”当听到那句做奴才，最重要的是忠心这话时，青鸢恨不得冲上前踹这个姜嬷嬷两脚，“你这起子借着忠主，实际里冤枉好人的的奴才，根本就不配谈忠心！”
“那你说来听听，三小姐为什么要害杨姨娘呢？”尚老夫人却问道：“三小姐跟杨姨娘是有仇吗？”
“这……这个老奴也不知道，老奴才到尚府没些个日子，所以也很纳闷。”姜嬷嬷很快便将理由说了上去。
尚文芯却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说道：“本小姐与着杨姨娘没有任何的仇冤，若说杨姨娘有喜，尚府里除了杨姨娘和我祖母以及父亲大人，那绝对是本小姐最开心，你知道为不什么不？”
“老奴……老奴不知……”
姜嬷嬷跪着的双腿微有些擅抖起来。
尚文芯往着姜嬷嬷的方向前走了两步，微微一笑，便说道：“你这个老奴才既然不知，那就让本小姐好好告诉你为什么杨姨娘有喜我最开心。”
“是，老奴一定好好听着。”
尚文芯又看了两眼姜嬷嬷，然后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冯姨娘的脸上，才道：“因为杨姨娘怀孕，这府里最不开心的就是冯姨娘和二姨娘，而这尚府，本小姐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冯姨娘跟四妹妹，凡是能让冯姨娘不开心的，本小姐都开心，你说杨姨娘有喜这样的好事，本小姐为什么要害她啊？”
尚文芯从冯姨娘的身上将目光收了回来，又望向了姜嬷嬷，只是这姜嬷嬷一直低着头，尚文芯便向青鸢使了个眼色。
青鸢走上前，便将姜嬷嬷的头给抬了起来，逼着她直视尚文芯那凌厉的目光。
“本小姐现在将这原因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来告诉本小姐，告诉本小姐为什么要害杨姨娘？”
看着姜嬷嬷那眼神里的害怕，尚文芯冷笑着又补了一句，“你若是敢说你不知道，本小姐马上命人割断你的舌头，这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出来污蔑本小姐的下场！”
尚文芯如此阴冷的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的那些人瞬间都严肃起来，这时，谁都没有说话，就等着那姜嬷嬷开口。
那姜嬷嬷被迫迎着头，将尚文芯眼神里那种狠厉劲看得清清楚杨，她的手放在膝盖上不由得就抖了起来。
“老奴……”姜嬷嬷很想继续装下去，可是一想到她若是说出不知道，真被尚文芯割断了舌头，那可就得不偿失，她便脱口而道：“三小姐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自也不是个心肠软的，您若是一时迷了心窍做了糊涂事，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放肆！”二姨娘大声地怒了起来，“什么叫主子迷了心窃，我看你这刁奴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尚文芯倒也不急，只是冷声问道：“姜嬷嬷，本小姐就耐心再多一点，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愿意说出背后指使你污蔑本小姐之人，那我便铙了你，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你若是不愿意，那本小姐今儿个一定赏你一丈红，然后一点一点的感觉到你被人打断骨头的那种痛感！”
姜嬷嬷听着那话，心里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气，但是转念一想，只要她能将三小姐的罪证给做实了，那三小姐便为难不得了她。
姜嬷嬷一脸害怕，这个她想不装也忍不住，但是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绝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三小姐若是没有做过那起子事，自然是不用担心老奴冤枉了您，更用不着如此恐吓老奴。”
尚文芯冷笑，“原本，本小姐并不想这么心狠手辣，给你机会反悔你不要，那等结果出来了，就别怪本小姐如此残忍。”
“老奴……老奴如若冤枉了三小姐，自是甘愿受罚的。”姜嬷嬷咬着嘴，狠了狠回道。
尚文芯见着姜嬷嬷执意如此，便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青鸢也松了手，姜嬷嬷的头继续低了下去。
冯姨娘坐在椅子上，自打那姜嬷嬷开口说话，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眼睛虽然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着，但是她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这屋里的人神态。
这一天，也闹了半日了，尚老夫人到此时，也有些疲倦起来，便道：“你说三小姐害了冯姨娘，你今儿个若是能拿出证据来，那一切都还好说，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那就按三小姐说的那样，赏你个一丈红然后发卖了出去便是。”
这一次，姜嬷嬷主动地抬起头，对着尚老夫人说道：“老奴适才说过，那害杨姨娘的麝香便在三小姐送给杨姨娘的礼品中，只需查一查那礼品中有没有这东西便可知。”
“你的意思是说三小姐将那麝香放在了那株常春藤里了？”二姨娘质疑地问道，同时也不愿意相信，“我倒是纳闷了，那株常春藤怎么藏麝香？”
在二姨娘看来，尚文芯刚才说的那一番话，自是有道理的，她厌恶冯姨娘和四小姐，那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去害杨姨娘，那不是给冯姨娘解决麻烦嘛。
“那麝香便是在那株常春藤的……”
姜嬷嬷的话刚说了一半，尚文芯便怒声打断道：“慢着！先别说出来，本小姐还有几件事情要问清楚。”
“还有什么事情，三小姐尽管问便是了。”姜嬷嬷应了道。
“这有没有麝香我们先不管，你这个奴才有没有污蔑本小姐，我们暂时也不管，本小姐在你说出那证据之前，得先管一管那碎嘴的丫环！”
尚文芯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凡是污蔑她的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下场。
“老奴来府里不久，又因着天色暗，所以不知道是哪两个丫环在碎嘴。”姜嬷嬷便如实回道。
“不知道？”尚文芯轻声地问了一句。
“是……老奴确实……确实没看清楚。”姜嬷嬷低声回道。
尚文芯便走向尚老夫人道：“祖母，既然是冤枉孙女的事，那这奴才就交给孙女来处置，怎么样？”
“嗯，你就问清楚吧，祖母都交给你来处理。”尚老夫人很给力的支持着她，她可不想尚文芯有什么麻烦，她还想着借尚文芯的手来处理冯姨娘。
“来人，去拿些绣花针来，给我往这老奴才的舌头上狠狠的扎针，直到她想起来那日是两个碎嘴的丫环。”
尚文芯的话声一落，青鸢便去拿了绣花针。
片刻，青鸢便上了前，尚文芯又命着几个粗使婆子拉紧姜嬷嬷的身体，让她不得挣扎。
冯姨娘见着这样的场面，倒是有些坐不住了，王嬷嬷得了眼色后，便站出来不赔笑道：“三小姐，您这要是扎伤了她的舌头，这老奴才便不能说话，如若不能说话还怎么说出那脏物，如果三小姐没有做那事，那岂不是因此不能洗刷自己的清白了。”
尚文芯待王嬷嬷的话一落，反过身，抬起手就赏了王嬷嬷两嘴巴。
“主子办事，什么时候轮到奴才来多嘴了！这等不识规矩的东西，我看冯姨娘还是打发了的好，若是下次再这样，本小姐可不会顾你冯姨娘的面子，依着我性子直接发卖出府！”
这两巴掌下手，声音虽然不大，倒结实的让王嬷嬷吃两嘴巴。
王嬷嬷挨了巴掌，也不生气，忙跪上去给尚文芯道歉，“是老奴的错，老奴一时嘴急，竟然忘了规矩，确是该打。”
尚文芯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便对着青鸢说道，“给这老奴才扎几针，看是尚府的绣花针厉害还是你的嘴巴硬！”
青鸢听了命令后，便一个人用劲掰开姜嬷嬷的嘴，一个人拿着绣花针开始往她的舌头上扎去。
姜嬷嬷被人这样捆着，不能动弹，头也被人这样死死的固定着，看着那一根根细长的针，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深了，扎到她的嘴里，痛得她的神经发麻。
这针虽不大，可是口腔里的每一处肌肤都是脆弱的。
待青鸢手里握着的针越来越多，姜嬷嬷终于招架不住，直求饶起来。
姜嬷嬷发出悲切的嗷嗷声音，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自是一种警示的意味。
见着姜嬷嬷求了饶，尚文芯示意青鸢可以停下手中的动作。
被松开了的姜嬷嬷，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嘴巴里传来的刺痛一直蔓延着，稍稍一牵动嘴便觉得刺痛难忍，跟伤口上撒把盐一样的锥心刺骨。
“姜嬷嬷，可是想起来了那晚上是哪两个丫环碎嘴？”尚文芯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此刻的姜嬷嬷被逼得点下头来，“老……老奴……想想……想起来了。”
姜嬷嬷每说一句话便觉得难受，好在勉强能应付得下去。
“你若想少点痛苦，便直接说名字吧，本小姐会帮你把人带上来对质，如若你撒谎，本小姐一定会加倍的惩罚你，并且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尚文芯冷眼一扫，便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