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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晚,丞相大人没在府中,府里闯进了几个黑衣人,好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惊动了你外祖母,其中有一个黑衣人拿着刀便冲你外祖母砍去,恰巧,呢天晚上又是冯元香守夜,她见你外祖母有危险,就不顾自己的生命,跑上前替你外祖母挡下了这一刀,就在这个时候,庭院的护卫朝这里赶了过来,黑衣人便没有在下手伤她们,匆匆离去了。”
尚文芯一边敲着桌子,一遍仔细的听着许嬷嬷说的话。
“那冯姨娘伤的重吗?”问这话是青鸢。
“冯姨娘是用手臂挡住了刀,不过并没有很严重,精心调养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恢复了,不过在当时,血流了一地,也怪吓人的。”许嬷嬷想起呢时候冲进房间的婆子说起当夜的情形,也是有些后怕的。
“从那以后,外祖母就把冯元香认作了义女?”尚文芯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两月后,丞相大人就认了冯元香做了义女,又过了两个月,冯元香便进了尚府做了妾,进了尚府后,冯姨娘一直都是不受宠的呢一个,但是大老爷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去冯元香呢里。”
许嬷嬷的神情有些失望:“说来也是,这冯元香的命也就是好,进了尚府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孕,而且还是龙凤胎。”
说道这里,许嬷嬷的鼻子都有些酸了。
“我母亲嫁给父亲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身孕,为什么突然间就怀上了呢?”尚文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要说这个啊,也真是够巧的,自打冯姨娘有了身孕以后,夫人也怀上了,那个时候,大老爷和老夫人每天都笑的合不拢嘴啊,老夫人有依稀还打趣冯姨娘,说她有旺夫运呢。”
“嬷嬷的意思是,当初我母亲生之所以能怀上我,倒是沾了冯姨娘的光了。”尚文芯随意的说道。
“怎么可能呢,这只是附中的谣言而已,自认是不可信的,本来冯姨娘的一双儿女是要比小姐早出生的,因为是冯姨娘先有的身孕,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夫人却早产了,生下小姐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嬷嬷,我问你,你刚是怎么察觉出父亲是最爱冯姨娘的呢?”尚文芯又将话题带回了原点。
“小姐刚刚的一句话提醒了老奴,老奴突然恍悟,这些年来,大老爷从来没有过度宠爱冯姨娘,但是慢慢恰到好处的给了她管家权,却让其它两个受宠的姨娘掐的死去活来,现在夫人走了,冯姨娘连能跟她制衡的人都没有了,老奴困惑,到底是冯姨娘的命太好了,还是这之中还有大老爷的计谋。”
许嬷嬷是在大宅内混大的老奴了,看人的眼光自然也是通透,所以尚文芯的一句无意的点拨,就让许嬷嬷领悟到一些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尚文芯看着恍然大悟却一脸悲愤神情的许嬷嬷,又看了一眼还在惊讶当中没有回过神的青鸢,突然轻声的笑了起来。
不一会,尚文芯的笑声就听了下来。
“只要我还是吕丞相唯一的外孙女,只要我外祖父在位的一天,我在府中的情况就不会差了,府中各个的人都要巴结我,奉承我,可是,又有几个是真心待我的呢?”
“小姐,只要您不嫌弃我是把老骨头,老奴这一辈子都对您不离不弃!”许嬷嬷两眼一酸,有些情不自禁的掉下眼泪来。
青鸢立马跪了下去,行礼道:“小姐,无论以后是什么情况,奴婢只要一天还是小姐的青鸢,就一天做到忠诚和责任。”
“哎呀,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啊,快快起来。”看见两人都跪在地下,尚文芯赶紧站起身弯下腰准备扶二人起来。
“小姐啊,这使不得啊,老奴自己起来就是了。”许嬷嬷说完话,青鸢就赶紧起身将许嬷嬷扶了起来。
“对于你们两个,我自然是信任的,不然今天的这一番话也不会再你们两个面前说,既然说了,便是相信你们的。”尚文芯看着许嬷嬷和青鸢柔声说道:“往后在这尚府里,我还需要你们两人的帮衬呢。”
“小姐,您就放心吧,但凡您有什么事情要用到奴婢,奴婢都会拼了命去办的。”对于自己主子这么直白的信任,青鸢的心里洋溢着喜悦,也更加坚定自己要为主子办事。
尚文芯拉着两人,说了好一会的话,说了一些自己心里的一些小计划。
对于尚文芯要学一些防身的本领的时候,许嬷嬷的神情有些为难起来。
“小姐,不是嬷嬷要拦着你,但凡女子呢,只要知书达理即可,您这又要学骑马,又要学防身本领的,哪里还像个千金小姐呢。”
青鸢站在一旁,对于尚文芯的心思她还是知道一点的,怕是担心冯姨娘的设计,所以要学一点防身的东西,所以她并没有开口反对。
尚文芯之所以要去学,因为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上一世她是怎么死的,她很害怕,甚至不相信会有人来救自己,所以,必须要自己强大起来,面对危险,她才能自救,下能救自己身边的人。
“嬷嬷,我知道你的担忧,就是我现在这个身子骨,你也是知道的,我身体的虚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如果我不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好一点话,以后嫁去夫家能不能生出孩子也是一件难事,平日里还得时不时地吃药…;…;”尚文芯说着,还留下了两滴眼泪,看着许嬷嬷的眼神中又多了积分请求。
“哎呦我的小姐啊,你可别再掉你的金豆子了,别伤了身体啊,都是老奴思虑不周啊,没有想到小姐身体虚弱,如果学防身本领的话能让小姐的身体好起来的话,老奴一定尽心去操办这件事情。”许嬷嬷最终还是答应了尚文芯。
“嬷嬷,那我就算你答应我了啊,但是这件事情你们俩必须帮我保密啊,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要不然有损闺誉的。”尚文芯破涕为笑道。
“小姐,这个您就放心吧,老奴知道的。”
对于尚文芯的闺誉,许嬷嬷就算是拼上自己的老命,也要保护的东西,自然是一切都要按照尚文芯的意思去办。
尚文修在第二天就回了书院,走之前去给尚老夫人请安,告诉祖母京城七君子来尚府作客,只是吃了一些茶,一顿晌午饭,就各自回府了。
尚老夫人听了以后甚是高兴,也夸赞他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却不曾想到,尚文芯听到了一个碎嘴的丫鬟,然后怒气冲冲的跑到尚文茹的院子里。
“奴婢给三小姐请安。”烟花刚要行礼,被尚文芯衣袖一挥,差点吓得地倒在地。
看着怒火中烧的三小姐,烟花觉得肯定要出事,连忙使眼色让小丫鬟赶紧去偷偷禀报给冯姨娘。
尚文芯这是头一次闯进尚文茹的院子里,领的是丫鬟兰儿和玉儿,这两位都是冯姨娘的人,这一次,她一定要收拾了她们中间的一个!
一旁的烟花见尚文芯这么横冲直撞的冲进来,本能的拦着说:“三小姐,我们四小姐刚睡下了,要不奴婢先去通报一声吧,行吗?”
尚文芯停下了脚步,两眼等的老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主子行事,什么事情轮的到你这个贱婢做主了,看来是上次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烟花的脸上刷的一下子惨白惨白,她在尚文茹的院子里是最受器重的大丫鬟,难免很多事情都喜欢自作主张,一时情急之下忘记了眼前的可是嚣张跋扈的三小姐了。
烟花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腿猛地跪下,“对不起,对不起三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
一段话过后,烟花又开始重新上演上次的戏码,自己给自己扇耳光。
尚文芯懒得低头看她,平视前方冷冷的甩出一句,语气极为不悦:“本小姐受够了你每次的惺惺作态,你既然每次都这么不怕痛,那就去柴房领二十大板吧。”
二十大板,可让她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啊,这样的惩罚可不是几个耳光能比的啊,她连忙求饶:“三小姐…;…;”
她的求饶还没等说出口,尚文芯一个白眼将其吓了回去:“你既然不想去领罚也可以,那我就禀告了祖母,看看你这不分尊卑的奴婢要怎么办!”
“不不不,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领罚。”烟花再也不敢多一句嘴,禀报了尚老夫人的话,这罪就更重了。
尚文茹被外面争吵的声音给惊醒了,朦胧当中好像听到了是尚文芯的声音。
“三姐姐,可是你来了?”她的声音有些细弱的问道。
尚文芯没有吭声,朝着尚文茹休息的床榻上走去,见她一脸的娇弱躺在床上,尚文芯的脸色就更加阴冷起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上去就对着尚文茹的脸扇了两个耳光。
尚文茹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的有些懵住了,就连旁边的一众的丫鬟兰儿玉儿都惊住了,更别提院子里其他的丫鬟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