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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时候却会有雷同的遭遇。这些遭遇会被上天安排在不同的时间,发生地极其偶然,你并不会预料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却可以知道一个必然的结果。
李潇冉,年轻的富二代,激进而独立的女人。她拥有世人都羡慕的身份和地位、财富,以及拥有一副世上男人所倾倒的容颜。她也许是幸运的,她的父母亲为她创造了无比巨大的财富,如今又将这些财富交给了她。她也可能是不幸的,她的父亲去年因患病而离开人世,留下一对可怜的母女继续生活。李潇冉是现代女性,知性而富有魅力,可她却缺失了家庭和温暖。唯一让她还感到欣慰的是她的男朋友,钱斌。
界上有许多的人,他们虽然没有共同的理想、共同的爱好、相同的机遇和命运,但他们
钱斌,是李潇冉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以外最亲近的男人。三年前在一次朋友聚会上,钱斌认识了比自己大两岁的李潇冉,对方超出年龄的沉稳和大度打动了李潇冉,多年未开花的铁树最终也有了自己的归属。钱斌告诉自己女朋友,他是名孤儿,从小没有体会过家庭的温暖但在李潇冉身上,他看到了遗失多年的归属感。自己是一名专栏摄影记者,经常会从外地拍摄归来,归来时带回许多异地的特产,还有很多当地的美景图片,这些李潇冉都很喜欢,她喜欢旅行,她说她喜欢的旅游是有他的旅行。
钱斌刚从西南回来,下了飞机他就接到潇冉的电话,电话里李潇冉温柔而委婉,柔言软语地说道
“亲爱的,不好意思,我晚上不回去吃了,不好意思咯....”话没说说完,电话就挂了。
钱斌挂了电话,这样的场景他已经习以为常。多少个夜晚,都是独自一人在家用咸菜或方便面打发了事,他没有过多的职责,因为他了解自己爱着一个崇尚所谓“自由”的女人。
做在回家的大巴车上,钱斌反复地翻看着一路上用摄影机记录下的美丽瞬间。左手边靠窗的位置没有人,钱斌将旅行包方在空座位上。此时汽车刚抵达一个站点,大巴刚一停下,人群便迫不及待地往车门处挤了上来。
一对母子第一个上了车,钱斌看到母亲将近二十岁左右,手上抱着一个婴儿,孩子还在哭。
“您好先生,您左边有人吗?”怀抱孩子的母亲走到钱斌的位置上,看了一眼他左手的位置问道
“啊,可以啊。您坐。”钱斌看了眼周围的位置,坐位都是空着的。钱斌尴尬地笑了笑说:“车上位置还挺空的,您右手就有一个位置。”
“这大哥真会说笑,哪里空着,不是坐着人嘛。”
坐着人,年轻母亲的话让钱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坐着人,明明是没人的。
钱斌又去看了眼右边,右侧是一条窄小的过道,过道右侧是一排双人座,椅子上此时空空如野,没有人坐着也没有东西放着。为什么那女人会说坐着人呢?
车缓缓地启动,车上的旅客也各自到了座位,但是唯独钱斌的右侧却没有人坐。一路上钱斌一直盯着那一排空座位,希望能有人坐上去,当然结果令他失望了。还有一站钱斌就要下车了,最终没有人坐到那个位置上。钱斌的大脑开始不断出现这样的一幕场景,一男一女安静地坐在她的右侧,女人的头微微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的眼睛看着女人,嘴似乎动着,上下翻动好像在说着什么。钱斌被这情景吸引住了,他望向那对男女,希望看清他们的脸。不知不觉得,男人和女人好像知道钱斌想干什么,纷纷把头朝向他的位置。钱斌看见男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女人和男人一样脸也是白的,而且他们都没有五官。
司机一个急刹,车厢一下子摇晃起来。车上的人也跟着车子的摆动,有节奏的向前倾倒,钱斌赶忙用手扶住把手,然后又看了看右边的座位。眼神的余光中,钱斌看到右侧的那对男女身体微微抖动了下,而头却从身体上掉了下来,似乎这身体和头本来就是两个个体。
钱斌惊呆了,这已经超出他的忍耐范围。他大声地喊了起来,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他此刻异常的反应。
“怎么了先生你没事吧?”钱斌左侧座位上的女人关切地问
钱斌的反应似乎是有些过头了,他听见女人怀里的孩子此刻正哇哇地哭着,显然是被吓到了。车上的乘客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也许大家都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个神经病。
车终于到站了,钱斌动作迅速地下了大巴车,他目送着大巴车远去。在大巴车离开时,钱斌看了眼自己右侧的座位,没有人。他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确是太累了,最近是该好好休息下。
走进家,钱斌才能感觉到稍许的安宁。他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空间。这种感觉是由身体给出的信号,信号告诉他此刻他处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之中。钱斌翻查着手机里女朋友的照片,从照片中可以看出女孩依偎在钱斌的身边,笑的格外的开心,眼睛中充满了喜悦的色彩。钱斌和潇冉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中认识,性感魅力的女人是这世上的抢手货,钱斌并没有期望自己能被李潇冉相中,但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钱斌和李潇冉没过多久就打的火热起来。李潇冉在钱斌面前犹如一只兔子,温顺而可爱,更多的时候只要闲下来,李潇冉都会粘着他。
李潇冉看重了一套独立式公寓,工作才五年的钱斌于是狠一狠心,在银行办理抵押贷款买下了现在这套公寓,公寓成了他们俩人温馨的家。公寓是一居室的房子,附加一个阳台和客厅,外加一个厨房。虽然不大但却很温馨,李潇冉将阳台隔成了一个房间,用于小的茶室;平时她都会和钱斌在这里共度他们浪漫快乐的时光。
这个时候李潇冉不在家,钱斌知道她这个时候应该会在酒吧,正和几个朋友喝酒。周末的时间一般都是他一个人打发。他走进卫生间准备好好冲个澡,水流哗哗地拍打着地砖,瞬间狭小的空间内被烟雾掩盖。钱斌沉浸在隐隐的烟雾中。
“咚咚咚....”连续有节奏的敲击声从门外传来,钱斌立刻警觉起来。潇冉回家了?难得她回来得这么早。
“潇冉,是你吗?”钱斌喊着。
“咚咚咚.....”声音一直在持续着,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
不对,钱斌发觉声音的方向应该不是客厅的大门,而是阳台的窗外。
窗外,不可能。窗外根本没有能够站得住脚的地方,除非它不是人。想到之前发生在公交车上的一幕,钱斌心里产生一种诡异的念头。
是-----鬼。
钱斌关闭了水笼头,一下子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走出卫生间,走到客厅再试着听了听声音的方位。
“咚咚咚.......”还是那个声音,有节奏地反复地敲打着窗户,而声音的来源就是在阳台。
钱斌有些犹豫,他退后了几步,寻找着客厅灯的开光。按了下,没有亮。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停电。”
钱斌开始害怕了,他的心砰砰地直跳。两只眼睛拼命地寻找着光源,或者能够辨被别出大门的方向。
路灯透过玻璃窗照进客厅,白色的光影刚好能够使钱斌看清些前进的路。
借助依稀地灯光,钱斌摸索进卧室,摸出一把高尔夫球棍。锋利的击球柱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寒光。
钱斌紧紧地握着这把武器,一步一步靠近阳台。
声音依旧持续着,似乎它是从地狱中传来,是魔鬼从地狱升上来的手。钱斌仿佛从玻璃窗一眼看见有一支干枯的,能够看清骨头的手臂正轻敲着窗户。
钱斌慢慢地靠近这支手,他好像能够看清这支手,烂肉正从干瘪的手上一块块地剥落
手升向空中,挥舞起来,在空中划成一个个圆圈。钱斌盯着那只手,死死地看着
突然它迅速落下,直接向钱斌扑过来,玻璃被击的粉碎,转眼那手已经冲破了窗户的壁垒,进入了客厅。
毫无防备的钱斌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手上的球棍摔落在地上。唯一一件能够自卫的武器都没了,钱斌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想拔腿就跑,可腿忽然不听使唤,钱斌此时只能站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支枯手朝自己抓来。
钱斌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
“我......我怎么在这里躺着?”
一道刺眼的光将钱斌唤醒,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是自己的女朋友李潇冉。
“潇冉,是你,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钱斌回想着刚才,自己明明已经被怪手抓到,但现在为什么会在客厅躺着。
“我刚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你躺在地板上。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这大个拉起来。”李潇冉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钱斌“我生怕你出什么事了,你说如果你真那个了,我一个人今后该怎么办呢!”说着说着李潇冉小声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宝贝儿。我不是没事嘛,看你哭的,好像我真怎么了似得。”
钱斌从沙发上坐起来,走进厨房去查看那扇被怪手冲破的窗户。窗户完好无损,钱斌疑惑地想着,难道刚才是自己的梦,但梦没有那么真实。从玻璃的反射中,钱斌看到自己的脸,他拧了下脸,疼痛感让自己确信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依然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房子里。
“诺,有一封信,丢在门口了。”李潇冉递过来一张白色的信封。
信封是普通的纸质信封,上面没有写字。钱斌接过来看了看,又将信封翻过来看了看,并没有多少特别之处。打开信封,里面塞了一张照片。照片有些泛黄,估计已经有些年头。
钱斌拿出来看了下,照片中有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孩。女孩微笑着目光看着镜头,孩子依偎在男人的身边,脸上挂着孩童般的天真的笑。男人和孩子背后是一排老式砖瓦房,灰色的屋檐加暗色的墙,看得出照片拍摄的时间,是在很早以前的农村房子,而墙上写着几个大字,字迹依稀能够辨别------“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