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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倒抽着冷气,肩上的痛感像是一股强大的电流,不断的游走在牧戈的全身。
牧戈血眼看着身前的男人,痛疼与愤怒交杂,化为一股杀气。
“你想杀我.......哈哈!你一个低级食物竟然想杀我!”男人看着牧戈,诡异的大笑,缠绕在他身上的铁链随着他身体的晃动不断的颤鸣。
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索命恶鬼,男人突兀朝前一冲,双目瞪张,带着讥讽伸出舌头凑在牧戈的脸庞,然后顺着他的脸颊不断的下移,移到牧戈的脖子处,鼻子抽动,用力的嗅闻着。
他伸出一手,在牧戈的脖子上滑动,很慢,很慢,像是一个收藏家在爱抚自己最为钟爱的古董一般。
“你逃不掉的,安心成为我口中的腹食。如此美味,我会遵照王的命令,一天,一口,让你将痛苦当成一种享受。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将你完全吞掉。”男人趴在牧戈的耳畔,发出一声低喃,随后,慢悠悠的起身,脸上狰狞全无,对着牧戈轻轻咧了咧嘴。
男人转过身,走到先前被他扔到角落的破旧书本前,低头将书捡起。在俯身的时候,男人望着不远处那只躲在阴湿角落,不时朝着四周张望的老鼠,舔了舔嘴角,一只手掌小心翼翼的朝着老鼠移动。【零↑九△小↓說△網】
老鼠像是对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察觉一般,任由男人用两根手指捏住它腹部两侧。
男人直起身,将老鼠放在自己最前,也不怕被老鼠咬到,伸开嘴,直接将老鼠的头放在口中。
牙齿将老鼠的身体一分为二,至此,老鼠终是反应过来了一般,留在嘴巴外面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两只漆黑的肉爪在空中不停的蹬踢着。
“吱吱!”像是惊恐,男人的嘴中的老鼠,发出一道道尖锐的撕咬声。
它的前肢挠抓着男人的舌头和牙齿,那张布满锋牙的嘴巴,在黑暗中不停的张合,啃噬着男人的舌头。
可这一切,男人却是没有察觉一般。
他的牙齿开始闭合,咬着老鼠的身体,将它的身体一点点的挤压变形。终于,整个房间中再也没有鼠叫声,那只只有巴掌大的老鼠,被男人连皮带毛直接要成两段。
随着男人掐在鼠尾巴处的手掌向外一拉,一团像是肠子般的血红物从老鼠身体断裂的地方留了出来。只是,那肠子并没有掉落,勾连着老鼠的断肢,在半空中像是秋千般来回的甩动。
“咔嚓,咔嚓。”男人咬动着嘴中的食物,面无表情,一道道低沉的咀嚼声在黑暗的房间中回荡。【零↑九△小↓說△網】
牧戈盯看着男人的背影,全身上下一阵恶寒。
这还是人吗?仿佛一头饿不择食的丧尸,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出现在他视线之内,都是照吃无误。
牧戈肩头处,血液喷涌了一会,像是凝固了一般,只是偶尔溢出一丝。
腐臭气,夹杂着血腥气,萦绕在屋中,令人作呕。
男人忽然转过了身,对着牧戈森然一笑,露出的牙齿染着血水,在那齿缝间,还残有几根肉丝和毛发,不知是牧戈的,还是那只老鼠的。
一手掐着那半截的老鼠残肢,一手拿着书,男人迈着不快的步伐朝着牧戈走去。
“你需要补补身体。不吃东西,你身体的修复能力就会变慢,肉质便会下降。”男人嘿嘿一笑,满是胡茬的脸面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血腥。
牧戈看着男人手中虽被横腰咬断,身体的神经却是还在活跃,不停晃动这半截老鼠残肢,喉咙处滚动了一下。
“即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吃的。”牧戈望着那粘连着皮毛的老鼠残肢,只觉喉咙处一股酸水涌动。
他想呕吐,可是那酸涩却积压在喉咙处,口水吞咽不下,却也喷吐不出。
眼前的男人是谁?这里又是哪里?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还有......男子口中的那个王......是谁?眼前的一切一切,会不会都是那个所谓的王所做的......
一个个困惑像是迷雾般,在牧戈脑海中回旋。
最终,只化成一个想法——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只有杀了他,自己才能活下去!
可是,此刻的自己,黑暗之气无法动用,身体被铁链锁住。如何才能杀掉那个男人?
看着男人一点点的朝着自己走进,牧戈死死咬闭着牙关,双眼中的血线一点点的消散。
所有的痛,所有的怒,都被牧戈强行压制了下去。
“你逃不掉了,安心享受我为你准备的一切。你会感谢我,感谢我让你享受到这个世界最大的折磨。”男人低笑,站在牧戈身前,俯望着牧戈,然后将手中的老鼠残肢朝着牧戈的嘴巴处移去。
那勾连在残肢上的血肠,沾染在牧戈的嘴唇上,一滴滴带着臭腥的血液,顺着牧戈紧闭的嘴缝流动。
牧戈睁着眼,死死的看着男人,在他肩头,那被撕咬开的伤口在牧戈都是不曾察觉间,极为缓慢的愈合。
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胛,被一丝丝血红色的丝线物一点点覆盖。
男人森然一笑,在牧戈的注视下,身体却是向后退了一步。
“你......会吃的。会跪求在我的脚下,乞求吃上这块肉。”男人身影冷漠,然后,将那块老鼠肉扔在了牧戈脚下,侧着牧戈的身体一点点走向远处的木门。
“吱吖!”一声关门声响起,房间中,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作呕的气味在萦绕。
牧戈望着身前那已经破旧不堪,一层石皮已经脱落的墙面,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将染在嘴唇上的血液都是喷吐了出去。
“会的,我会杀了你的。”无声间,牧戈眼中的瞳孔极速的缩小,近乎凝成了一点锋芒。
无声之间,那几只本来被男人惊走的老鼠像是一道道黑色的流光,从房间四个阴暗角落再次钻了出来。
几只老鼠凑到牧戈身前那被男子丢仍的半截老鼠残肢前,小指头大小的鼻子在那残肢上嗅了两下,不知闻出了同类血肉的气息,还是被那残肢中的臭腥味所恶心到,几只老鼠尽数转身,然后再次凑到了牧戈沾地的脚趾前。
“啊!”
十指连心,脚趾亦不例外。牧戈低头,望着那几只老鼠不断啃噬着自己的脚趾,视觉和痛觉双重的冲击,让牧戈终是压抑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