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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不再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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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莫愁”一把抱住可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人自在哭,可是心里却是轻松的。

    自从可可得了抑郁症,她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

    离开儿童康复中心时,“李莫愁”已经和黎乔可以以姐妹相称,她对黎乔的感激,已经不是一点两点。

    在她看来,黎乔正在朝她再生父母这条路上大步走着。

    黎乔听“李莫愁”絮叨了很久,这个时候才想到今天去找“李莫愁”的目的,问她,“主编,我的假快到期了吧?”

    “李莫愁”有点不好意思,“小黎,你还真和一般人不同,要是一般的人,肯定是问我,为什么我的假只有这么几天,你倒好,还嫌自己假多,你呀,还真是与众不同,难怪张将这么喜欢你。”

    黎乔自动忽略掉她那句张将喜欢你,对“李莫愁”微笑,“这么年轻,总不能就成为家庭主妇吧。”

    家庭主妇四个字一出口,黎乔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说的什么话,和张奇只是才确认关系而已,怎么就把自己朝已婚妇女上贴。

    什么时候起,她也开始变得那么没皮没脸。

    “李莫愁”看她脸红了,笑道:“小黎,你要相信一个失败者的眼光,张将绝对是个少有的好男人,你要抓紧了,可千万不要让外面的女人钻了空子!”

    绝种好男人,也不一定能架的了外面女人的诱惑,还是要抓紧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在面前这样叮嘱她,要抓紧了,嗯,她一定抓紧了,除非张奇哪一天亲口说不要她了,也许她次啊会放手,不然,她真的不会放手了。

    黎乔红着脸点点头,“主编,已经休息了好几天,我想回去上班了。”

    刚才还把黎乔当成最好朋友的“李莫愁”,转眼脸色就变了,她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再朝右走了三步,回头看到黎乔还站在原地,似乎没对她的步子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她很庆幸今天穿的是运动鞋,要不然怎么会跑这么快呢。

    黎乔看“李莫愁”抱头猛跑的样子,站在原地,很无奈,很无语的看着“李莫愁”越跑越远。

    张奇啊,张奇,你到底对“李莫愁”说了什么,瞧把她吓成这样。

    “李莫愁”大概是这些年四处追丈夫钱万宝给锻炼出来的,跑步的速度非常快,转眼就不见了。

    黎乔吁出口气,看样子,如果还想去报社上班,就必须让张奇和“李莫愁”说,否则,以“李莫愁”对张奇的畏惧,只怕她这假休的没完没了了。

    既然已经见过“李莫愁”,就没必要再去报社,还是回去研究菜谱去,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张奇觉得她做的菜,好吃的可以眯眼睛。

    抓住张奇,就从抓住他的胃开始。

    朝地铁站走去,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黎乔拿出来,电话是“李莫愁”打来的,黎乔放到耳边,“李莫愁”的声音明显带着讨好,“小黎啊,你要有时间的话,麻烦你多来看看可可,麻烦你了,辛苦你了。”

    她还没看到可可这么喜欢一个人,刚才黎乔要走的时候,她还露出不舍,从黎乔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可可康复的希望,也是迄今为止,她感觉到的唯一希望。

    “主编,我知道了。”黎乔接上话,“我休假结束的事,你也放心上。”

    “喂……喂……信号怎么一点都不好,一点都听不清,小黎我先挂了啊,有时间再打给你。”

    “李莫愁”用的这桥段,也太老套了,不过,老套归老套,还是很管用,就算没等到她的答复就挂了电话,黎乔没有再打给她。

    死缠烂打从来不是黎乔处事的风格,不管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黎乔坐上地铁后,提早一站下车,她记得那里有家很大的书店,去买几本关于儿童抑郁症的书,顺带着再买一本菜谱。

    书店里很安静,黎乔不赶时间,很有耐性地选着。

    s市是国际化大都市,十里洋场,灯红酒绿,很多很多年以前就在国际上享誉盛名,这样的城市,很大,可是,又很小,要不然,黎乔也不至于在逛个书店也能碰到大学同一寝室的同学——顾美芳。

    顾美芳可是s大她们那一届,出了名的大美女,不仅人长得好,出身也很好,据说,父亲是s市有名的商人,母亲是护士长,看到的人都说她们母女很像,都很漂亮。

    顾美芳的漂亮,应该是遗传了她的母亲,黎乔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除了必要的交集,两个人基本连话都不怎么说。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黎乔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让她指着她的鼻尖破口大骂,她真的像是恨透了黎乔,什么话难听,就指着她的鼻尖骂什么。

    黎乔被她骂的莫名其妙,那一天,刚好陈雪回家了,没有人帮她,显得很无助。

    顾美芳骂过她就申请搬宿舍,陈雪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非常生气,撸起衣袖要去和顾美芳打架,被黎乔阻止了。

    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更不要说她和陈雪根本不是强龙。

    后来,临到毕业,黎乔才知道顾美芳大骂她的原因是什么。

    呵呵,真没想到在s大平凡如她黎乔,也有躺着中枪的一天,原来,顾美芳谈了体育系的男朋友。

    那个男孩长得非常帅气,再加上体育系的,身材也格外好。

    黎乔是没听亲眼看到过,据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外在条件那么好,自然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理所当然似的,他也很花心。

    他费了好的劲追到顾美芳,可是,美人到手没多久,他就厌倦了,顾美芳和他不同,自从和他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就对他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的想嫁给他。

    男孩甩了顾美芳好几次都没成功,心里越发的窝火,女人就算长得再漂亮,也会审美疲劳,更何况顾美芳真的很烦人,一天到晚的黏着他,他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于是,再连着甩了顾美芳好几次,都没失败后,他想到了个狠招,面对顾美芳的再次纠缠,他随手一指,对顾美芳说:“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好不好,我已经有新女朋友了,你看到了没有?识趣一点,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

    真的要说黎乔运气不好,那天太不适合出门,男孩随手朝边上一指,从图书馆上完自习的她刚好经过。

    就这样,男孩利用黎乔很顺利的和顾美芳分手了,而顾美芳则把她这个“狐狸精”堵在食堂里,点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黎乔虽然被她骂的莫名其妙,到底没有和她一般见识,从小到大,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她习惯了。

    后来,毕业的时候得知当年真相,她也没有找顾美芳去找说法,骂都被骂了,再去找她,又有什么意义。

    反而是顾美芳,她在得知当年真相,知道是她冤枉了黎乔后,主动找到她,郑重其事的对她鞠躬道歉,“对不起,黎乔,是我错怪了你,请你原谅我!”

    瞧人家美人的姿态和素质,就是这么的高。

    黎乔耸耸肩,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已经毕业了,学校的宿舍不能再住,她必须要出去找房子,东西打好包,等房子一找到,搬起来也方便。

    顾美芳看黎乔不搭理她,感觉自讨无趣,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自此,毕业三年,黎乔再也没有看到过她,更没听到过她的任何消息。

    当年闻名她们那一届的美人,从此杳无音讯,黎乔觉得以她的家庭条件肯定是出国了。

    毕业三年了,再次看到顾美芳,黎乔差点没认出她,当年的大美人怎么憔悴成眼前这副模样。

    更让她吓了一跳是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身边却没一个人,这太不像有钱人家的风格。

    有钱人家的孕妇出门,不都应该前拥后呼跟着一大群人吗?

    怎么说都是老同学,而且当年顾美芳已经对她道歉,黎乔怎么都做不出视若无睹的样子,而顾美芳,她显然也看到了黎乔。

    和黎乔的落落大方相比,本是大家闺秀的她,反而变得小家子气十足,她躲闪着,一副不想看到黎乔的样子。

    她只和黎乔对视一眼,就转身想跑,无奈,肚子太大,黎乔看她抬脚想跑的样子,后背惊出一声冷汗。

    难不成三年不见,她已经相貌大变,丑如无颜,不会啊,出门的时候她才照过镜子,二十五岁的她,看起来皮肤还非常好,至于长相,不说有多美,至少也不是出门能吓到小朋友的样子。

    到底是怕顾美芳摔跤,她现在摔跤可不得了,黎乔追上去扶住她。

    黎乔能明显感觉到,随着她的手碰到顾美芳,她浑身绷得很紧,转过脸看着黎乔的眼睛里,闪过复杂。

    黎乔知道她早就认出她,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看到她就跑,对她笑道:“顾美芳,我是黎乔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黎乔看顾美芳只是盯着她看,还真的以为她已经不认识她了,提醒道:“你忘了吗?我们曾经还住在同一个宿舍。”

    她差点说,你还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过。

    顾美芳当然认识黎乔,看到黎乔这么大方的和她打招呼,反而不好意思了,“黎乔,我认识你。”

    “你结婚了啊。”黎乔朝她的肚子看去,“宝宝几个月了?”

    顾美芳伸手摸着肚子,脸刷的下涨得通红,“六个月了。”

    黎乔朝左右看了看,又问她,“你没家人陪着出来吗?”

    顾美芳深吸一口气,“黎乔,你想嘲笑我就尽管嘲笑吧,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

    黎乔摸了摸鼻子,她刚才说的话有拐弯抹角吗?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顾美芳甩开她的手,继续朝前,有调皮的小孩从她面前跑过,没看路,差点撞到顾美芳,幸亏黎乔及时拉了她一把。

    顾美芳低头看自己的脚,肚子已经很大了,她看脚的动作,其实是在看她的肚子,声音压得很低,“黎乔,谢谢你。”

    黎乔笑道:“有时间吗?我们去喝点东西。”

    顾美芳犹豫了下,点头,“好。”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字,却说出顾美芳这三年的变化。

    两个人去喝东西,必须要先把选好的书去结账,黎乔看到顾美芳买的都是育儿方面的书,心里暗道,看样子,所有的女人一旦要做妈妈,就已经爱自己的孩子入骨。

    想到顾美芳挺着个大肚子,黎乔就选了书店边上的咖啡店。

    对此,在上大学时,从来都表现的很有主意的顾美芳没表现出任何异议,这样的顾美芳让黎乔又暗暗惊讶一把,

    看样子,这三年,她变了很多。

    咖啡馆除了有现磨咖啡,也有鲜榨果汁,黎乔问顾美芳想喝点什么,顾美芳摸着肚子说:“我想喝芒果汁。”

    这个季节,可不是产芒果的时候,黎乔问站在一边等点单的服务员,“有芒果汁吗?”马上强调,“要鲜榨的芒果汁。”

    年轻的女服务员态度很好,微笑着点头,“有的。”在点餐单上记下芒果汁后,又问黎乔,“小姐,您需要喝点什么?”

    黎乔又没怀孕,喝什么就显得随意多了,“我要一杯焦糖玛奇朵。”

    服务员点好单很快就下去准备,黎乔没有开口问顾美芳这些年过的好不好,静静等她开口。

    要比耐性,从小外婆出去干活,习惯一个人待在家里的黎乔,很少有人能比得过。

    顾美芳打量着黎乔,率先开口,“黎乔,我们毕业都三年了,已经三年没见,你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黎乔抿唇微笑,“怎么可能不变呢,我已经二十五了,四舍五入,已经奔三的人了,到底是老了。”

    顾美芳听着黎乔的兀自感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还比你大一岁呢,照你这么说,我不奔四了,更老。”

    黎乔生怕碰到顾美芳顾忌的地方,斟酌了下,小心翼翼开口,“怎么孩子的爸爸,他不陪着你?”

    顾美芳早想到了黎乔会这么问,等她的问题一出口,回答的很快,“他已经死了。”

    “啊!”黎乔愣住,“怎么会这样?”

    顾美芳轻声叹息,然后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道:“他在我心目中早就死了。”

    黎乔听她又说了这句后,暗暗松了口气,不带这么吓人的吧,原来只是在顾美芳心目中死了。

    这时,鲜榨芒果汁上来了,顾美芳喝了口,心情舒畅多了,话自然也跟着多了,“黎乔说出来,真的不怕你笑话,我看着长了一双眼睛,其实就是个瞎子,要不然,怎么又会遇到个渣男!”

    黎乔绞尽脑汁想了想,终于想到了安慰顾美芳的一句话,“这不怪你,人在年轻的时候,谁不会遇到几个渣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她恋爱半年的苏飞昀,也是个渣子,只是和真正的渣男,在渣的事情和程度上不一样。

    顾美芳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给他,更不会让他喊他爸爸!让他见鬼去吧!”

    黎乔的焦糖玛奇朵也来了,她端起喝了口,等着顾美芳的下文。

    顾美芳话题打开了就收不住,原来,和黎乔想的一样,顾美芳大学毕业后,的确出国了。

    但是,她没有读完父母给她安排的镀金课程,在出国三个月后,她喜欢上了一个同样来自中国的男孩。

    好巧,那个男孩也是s市人,中国不是把他乡遇故知归为人生三大幸事之一吗?

    顾美芳遇到那个男孩,才对那句话有了切身体会。

    很快,两个年轻人就同居了,再后来,她很快就怀孕了,接着,她不敢也不想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在她所留学的那个国家堕胎又是犯法的,她只好回国。

    给她做流产手术的是她妈妈的老同事,也是她从小到大喊阿姨的人,当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接受冰凉的仪器刺入她身体,那种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的感觉,没有亲身体会的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不管她的父母怎么问,她都没有说出那个男孩的名字,其实,她是知道男孩家是干什么的,他父母都是s市的高官,平时对他管教很严,一旦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在国外求学时,不仅恋爱了,而且还让女孩怀孕,还不打死他。

    后半句话是男孩得知顾美芳怀孕后,跪在她面前说的,顾美芳心软了,宁愿自己承受痛苦,被父母责骂,始终都没说出那个男孩的名字。

    很快,她又出国了,经历了她怀孕一事,她的父母其实是反对她在出国的,在他们看来,国内虽然也不安全,但是相比让女儿出国半年就怀孕的国外,国内实在是太安全了。

    顾美芳坚持要出国,甚至不惜以绝食来和父母抗衡,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父母能够斗得过自己的孩子,除非父母真的不爱他们的孩子。

    可是,这个世界上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毕竟少啊。

    顾美芳的父母没强过她,只能继续送她出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两个人再在一起的时候,小心多了,别看顾美芳人长得漂亮,家里的条件又好,面对感情,绝对是个认死理的人。

    她明知男朋友在外面还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各种国家的都有,还是舍不得离开他。

    很多事,到底会有意外,比如,她再怎么当心,还是怀孕了,这次流产,她就在当地找了个黑人开的黑诊所。

    消毒设施很差,甚至可以说都没有消毒这回事,躺在上一个人刚流的,还没完全干透的血渍床单上,顾美芳的心在滴血。

    正是那次流产,让她染上了严重的妇科病,动不动就腰酸腿痛。

    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她以为那个男孩从此会好好对她,结果呢,他除了在有需要的时候找她,平时根本看不见人影。

    到这个时候,要换了一个有主意的人,早该和那样的人渣分手,偏偏顾美芳在感情面前就是个白痴。

    白痴的下场就是好骗好哄,她再次怀孕了。

    已经两次流产,医生很明确的告诉她,她的子宫壁已经很薄,再加上有严重的妇科病,如果这个孩子再打掉的话,她以后永远不会有孩子。

    也正是因为医生说的这番话,这一次,不管男友怎么跪在她面前,让她打掉孩子,让她保守秘密,不要让他的父母知道,她没听他的。

    她的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需要出生的光明正大,回国后,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告诉了自己父母。

    她的父母一听,暴跳如雷,她看着盛怒中的父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都瞒了一次流产,她的父亲都生气成这样,她要是把在黑诊所流产的事告诉他,他还不把她的男友杀了。

    既然怀孕,肯定要结婚喽。

    政商联姻,本是件互惠互利的好事,可是,这样的好事,搁到顾美芳和她男朋友身上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原来,那个男孩的家里,早给他定亲了,对方人家和他家一样,都是高官。

    这下好了,被顾美芳横插一足,定了多年的娃娃亲只能取消。

    顾家父母虽不是从政人员,在s市好歹也有一定声望,怎么能看到别人嫌弃自己的女儿。

    就这样,在结婚当天,除了新郎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到后来,双方的亲戚打了起来。

    所以说,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这是顾美芳说完自己这三年来的遭遇后,说出来的总结陈词。

    黎乔没有对她这句话的正确与否做评价,只是问她,“这样的婚姻维持下去没有任何意思,与其让孩子生活在每天吵吵闹闹的家庭里,还不如只有温柔的妈妈。”

    顾美芳咬紧牙关,很用力的吸了口芒果汁,“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让他逍遥自在,我拖也要拖死他!”

    好吧,黎乔一天之中听到两个女人说出差不多的话,彻底无语了。

    她有点不明白,像“李莫愁”和顾美芳,她们过得再不幸福,也不肯离婚,到底是像她们口中说的那样,既然付出那么多,就不能轻易放过伤害她们的那个男人?

    还是说,她们其实爱那个男人,爱到骨子里,再怎么不幸,也舍不得离开,可是把又说不服不了自己的内心,就打着报复的幌子,依然守在伤她最深的男人身边。

    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世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代替她生活和思考。

    黎乔没有像劝“李莫愁”那样去劝顾美芳,因为她知道以顾美芳和她的交情,她劝,纯粹就是浪费口水,不会有任何效果和意义。

    黎乔喝完一杯咖啡就和顾美芳告辞,她是个好心肠的人,临分手时,把电话号码告诉了顾美芳,让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她,虽然她未必能帮上,又或者说她的力量很绵薄,至少关键的时刻,可以找个人。

    顾美芳对黎乔张开双臂,黎乔知道她是多愁善感的想拥抱她,点点她的肚子,把拥抱改成了握手。

    和顾美芳分手后,她没有立刻回部队的家,而是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东西,晚上做点什么给张奇吃呢?

    她发现超市的菜很多,可是真正选的时候,又不知道买哪一样了,所以会有家庭主妇说,你以为家庭主妇好当啊,其实,家庭主妇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职业,因为众口难调呗。

    黎乔还只要调张奇一个人的口味,就觉得买菜是件很难的事。

    在烹饪这件事,她还只是个初学者,为了不吓唬到张奇,害他不至于以后不敢吃她做的饭,她选择了很保守的入门菜式,决定晚上熬小米粥、黄瓜炒鸡蛋、香菜拌黑木耳,外加一个盐水虾。

    想好了晚上做什么,买起来食材就方便了很多。

    黎乔选好菜,又推着购物车去调味品那里买了盐和酱油,觉得差不多了,去收银台结账。

    在这样接地气,又或者说,只适合凡夫俗子才会来的地方,她居然看到了秦小曼。

    她以为她也是来买东西,结果,她是来被人打的。

    打她的人正是一个中年,体型微胖,但是看起来巨彪悍的女人,她冲上去先是问秦小曼,“你是不是叫秦小曼?”

    换做任何一个人,有人问她的姓名,本能反应都会应答,秦小曼也不例外,“我是,你是……”

    她在国外多年,回国没多久,记忆中,可不认识这样一个中年老女人。

    在这里要解释一下,秦小曼把看着比她大的女人,哪怕只大一岁,都称之为老女人。

    就是在她心里被她称为老女人的女人,在看到她点头后,二话不说,扬起手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啪!

    巴掌声除了清脆响亮,也把秦小曼的脸甩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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