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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傅承宣和陆锦想到的是同一个人,同一个方法。
傅承轩有些来劲儿,为了证明他自己是真的有认真的想办法,他一把捂住陆锦的嘴,认认真真盯着她道:“你先别说!让我来说!”
陆锦被他捂着嘴,无法,只能用眼神告诉他——说啊。
傅承轩刚要说话,又皱着眉头松开手:“还是你说!看看咱们两个想的是不是一样?”
陆静看了他一眼,刚要张嘴。傅承宣猛地又捂住她的嘴,按耐不住激动的神情:“我忍不住了!还是让我来说。”
他兴奋不已,跃跃欲试,捂着陆锦的嘴,脑子里面一个劲儿的攒词儿,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陆锦虽仍旧坐在他怀里任由他捂着嘴不动,目光却嗖嗖的凉了几分。然而傅承宣想了半天,目光不其然的撞上陆锦的目光时,整个人都是一证!
巴掌大的小脸被他捂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上的肉肉太嫩,这么捂了一下子,稍微松开,就看到了几个隐隐约约的红印子。
心疼!qaq!
傅承宣默默地松开了手,用一种“心疼你、体贴你”的表情看着陆锦,温柔道:“你真的那么想说吗?好吧那还是你来……嗷呜——”
傅承宣温柔的嘴脸在一瞬间绷成了一张“八月秋风高怒号”的癫狂模样,被女人的亮白整齐的牙齿残忍咬住的手指犹如一截可怜的大葱,命运岌岌可危……
“疼疼疼疼——”他一叠声儿的求饶,却完全没有想过要动武挣扎——
舍不得……心疼……哪怕现在肉疼!
“阿锦……阿锦……轻一点……轻一点……我要断了……”
陆锦目光又是一凉,微微使力。
“嗷嗷嗷嗷嗷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小嘴那么会咬人!嗷嗷嗷嗷嗷……”
都这样了还不正经。
陆锦收回目光,松开了牙,傅承宣飞快的收回了手,冷抽一口气,哼哼唧唧的从后面抱住她,把手指亮在她面前:“好疼……”
陆锦伸手打开他:“还玩吗?”
傅承宣只听到啪的一声,纵然心里委屈,可是面上已经犯贱无敌,他严肃的一摇头,鉴于到现在都只能看不能吃,只好紧紧抱着她蹭蹭:“不要了……不要玩……你这么厉害……”
傅承宣说到一半,忽然神色一冷,望向不远处一块立着的大石。那大石十分的大,上面雕刻了“勤学”二字,还上了红漆。只是这个时候,大石头后面有两个人背靠着石头,紧紧地挨在一起坐在地上。
他们通红着一张脸,抱着屈起的双腿坐出了一个乖宝宝姿势,又像是两颗长在一起的冬菇……
楚嘉神色紧张的看一眼李元然:~~~~~~~~怎么办被发现惹!
李元然平日里容易慌张,可是这时候,样子居然出气的镇定:憋怕!当我们不存在!宣哥穿裤子还要穿一会儿呢!
楚嘉好害怕……
然而片刻后,两人都是背后一寒,齐刷刷的转过脑袋,看着身边多出来的两个人。
傅承宣扶着陆锦,一脸阴寒的看着他们,皮笑肉不笑道:“两位在这里干什么呢?”
楚嘉和李元然都咽了咽口水……
怎么办,怎么解释!?
该怎么才能隐瞒他们刚才听说夫子和傅承宣神色暧昧,还一起姿态亲密的取到了后山!?所以心生好奇跟过来呢!
其实……其实真的是好奇心而已嘛……
他们好想好想看看,平日里威严可怕,给学生造成了难以计算的阴影面积的夫子,在作为旁□□子的时候,是怎么个……娇啼婉转……
然后……
然后他们听到了什么!?
根本没有夫子的娇啼婉转!更没有夫子的含羞带笑!
当他们看到宣哥猥琐的把夫子从后面圈禁自己的怀里,还张腿夹住夫子的时候,就腿一软,心跳加速的躲在了这个最好的监听角落……
然后……宣哥他……
【阿锦……阿锦……轻一点……轻一点……我要断了……】
【嗷嗷嗷嗷嗷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小嘴那么会咬人!嗷嗷嗷嗷嗷……】
qaq夫子果然很可怕啊啊啊……
傅承宣寒着一张俊脸,抬脚就朝两人踹过去,李元然和楚嘉同时爆出一阵怪叫,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傅承宣是个男人,他太清楚自己刚才因为手指被咬的疼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又给这两个王八蛋造成了什么样的误解。
真的不是那个样子啊!!
傅承宣有些不解气的看了陆锦一眼,却在撞上陆锦含笑的目光时,俊脸一红。但是很快,他又有些不服气——还看!总有一天都会讨回来的!
陆锦看这个他,淡淡道:“闹够了吗?”
傅承宣当然知道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点点头:“不闹了。”
陆锦伸手握住他的手:“下口重了,对不住了。”
傅承宣发誓,这是他听过的最没有诚意的道歉!真是过分,自从他决定开始宠爱她的时候,她就越来越嚣张了!
然后,傅承宣也要任性一回。
“那夫子还要继续这样才的说完嘛!”
两人想到了一个人,陆锦自然是有些兴趣的,她点点头:“继续说,你想到祭酒如何?”
傅承宣微微一挑眉,揉着自己的手指,忽然伸到了陆锦面前:“你给我吹吹先!”
陆锦目光下移,看了他的手一眼,忽然再一次握住他的手,轻轻在刚才咬过的牙齿印上落下一吻。
轻轻盈盈,顺润柔嫩的触感。
傅承宣觉得,这个世上给一大帮子再来颗小糖这种事儿玩的最好的就是陆锦!他的心忽然就软和和起来……
不闹了,傅承宣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了。
其实想到蔡泽,并非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大公主要任用唐亦清,就代表着要给唐亦清这个无法再进入朝堂的人一个官僚身份。若是放在别的地方,凭借着他这样科举作弊的前科,就已经是痴心妄想了,但是万事总有一个例外,总有不按照常理来得处理方法。
撇开唐亦清不说,在国子监中便有这样一个例外,这个人就是蔡泽。
国子监这样的地方是为了用来培养大陈人才,国之栋梁的地方。皇帝自然是格外的看重。
而作为一个要培养人才的地方,又怎么能不先聚集人才?
可是即便是人才,又是作为一个教导学生的老师,如何挑选,便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这当中不乏有重重考试各种门槛即便进来,也有在翰林院中直接任命。
之后还有十分多的考核。若有行为不端之处,一旦被查出来,自然是会被革职。可是即便行为端正满腹经纶这就够了吗?并非如此!
放眼望去,国子监中这么多的德高望重的老师,哪一个不是年事已高资历深厚?而要作为一个管理诺大的国子间的祭酒,又如何能让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来担当?蔡泽的确是有才之人,但是无论是声望德行乃至于家世全都不及那几位在国子监中地位深厚的老师,甚至是翰林苑中其他人。
虽说选任祭酒不一定就是要让他来亲自教授学生,更多的是要来管理国子监大大小小的事一旦,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蔡泽都并非最为符合历来的挑选准则。
而他之所以能成为国子监的祭酒,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当初隆嘉帝虞衡的赏识。
年资不够如何?身份背景不符如何?在这一众的德高望重之人当中显得十分稚嫩又如何?他手中的继任圣旨是皇帝亲自下的,纵然有再多不服的声音,最终也只能成为质疑皇权得不敬之罪。
换言之,在国子监这样的地方,只要皇帝一句话,不管此人究竟是什么人,不管此人从前出行做过什么,一旦皇帝认定了,所有的问题,都将不再成为问题。
傅成勋想到的很简单,倘若能让皇帝亲自任命唐亦清来到国子监中,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自然而然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
然而万事开头难,虽然已经有了这个想法,但是同时也面临着许多的问题,陆锦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一个大问题:“唐亦清之所以没有资格做官,正是因为科举的作弊之罪。纵然皇上再怎么惜才,面对一个科举作弊之人,只怕会比当时的监考要更加盛怒。若是将此人引过去,没有达到目的,反倒惹怒龙颜,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陆锦这个话的意思,似乎是以为傅承宣想要直接将这个人引到皇帝面前做一个推荐,他听到这里,帅气的挑眉一笑,说道:“谁会傻兮兮的将人直接带过去毛遂自荐的,自然是需要一些别的方法让皇帝主动注意到他,这样才有机会。”
让皇上主动注意到唐亦清,陆锦蹙起眉头,露出了些凝重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傅承宣看着这个神情有些笨笨的妻子,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些感慨,陆锦大伤初愈,刚刚来到国子监,就要面对这么多的事情,如今还有大公主这个变态来插一脚早,她已是忙得□□不暇,现在这个问题由他来解决正好。
跟她说的越多,她想的也就越多,傅承宣想到这里,索性不说了,他伸手握住陆锦的手牵着她离开后山,言辞间尽是一股子故作高深的味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不是答应将这件事情给我办吗?既然已经放心的交给我了,又为何要这般啰啰嗦嗦的问这么多!你放心,这一次我保管不让你失望!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陆锦笑着看他,忽然轻哼一声道,凉凉的打趣:“竟然还有要求?当日也不知道是谁说无论自己做到哪一步必然会告诉我,现在,说也不说了,还要答应这么多的要求,男人这个东西,果然是不怎么可靠的。”
傅承轩“嘶”了一声,挑着眉看着身边这个有点个性的小女人,心里只觉得痒痒的,他故意板起一张脸,冷冷道:“什么叫不可靠就是可靠了才不想让你想这些事情,你也无需说什么话来刺激我,不如先问问你自己啊,先前你不也说了要相信我吗?如今你看看你这追问的嘴脸,是一副要相信我的样子吗?”
傅承宣煞有其事地虎着一张脸,指着陆锦。她被他这无赖的模样磨得有些无奈,甩开了他独自走出去几步,留下了一句话:“我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将麻烦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可真是够傻的。”
傅成轩心里一荡三两步追上去伸手揽住自己的妻子,笑道:“你懂什么,这不叫麻烦。这叫荣幸!”
他说的一本正经,陆锦却笑着望向一旁。
不想再与他耍花枪,陆锦被他揽着,原本环胸的双手忽然松开,手肘对着后面就是一捅!傅承宣一声闷哼,弯下腰来看着渐渐走远的女人,心中不禁有些咆哮——
你!
她就是仗着自己宠爱她!刚刚动口!现在还动手!
过分简直!过分!
他一定会吃回来的,一定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这番谈话,陆锦回来之后当真没有再想大公主和唐亦清的事情,她和傅承宣是夫妻,很多事情应当一起面对,但是这一次他执拗地想让她相信他,固执的想要一手包办所有的事情。
陆锦回到修俊馆中,看着带来的改良版轰天雷,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好,这一次,信你又何妨。
工学重新开课。
因为陆锦回来的十分突然,并没有给学正助教那边做好排课的时间,所以索性从六堂的率性堂开始。下午的第一节课便由率性堂和诚心堂一同上课。
如果说第一天的时候,大家还会以第一个上课而感到骄傲自豪,如今只能十分感谢率先上课的那几个替死鬼,最起码人家先上了,他们才能知道,新的内容是什么,也好做一个准备,安抚一下心中的阴影面积。
毕竟不再是第一次上课,大家熟门熟路地去到了修俊管中,按照自己排好的位置坐下,陆锦进来之后,大家也好生地起身打了招呼。
之前陆锦受伤之后在绥国公府修养,这些学生也派了代表去看过她,严格论起来,并不算完全没有将她这个夫子放在眼中。
陆锦回了礼,新的工学课就此开课。
作为一个一早就知道工学科内容的□□人员,楚嘉和李元然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挺直了腰板。
陆锦将新的轰天雷拿出展示在众人眼前,和楚嘉还有路与安然的反应一样,学生们见到这些,不禁有些失望。先前去看望过陆琴的庞准大胆说道:“夫子,轰天雷不是已经过了吗?莫非今日又要上这个?”
陆锦淡淡一笑,说道:“看来大家对轰天雷这个东西都已经十分熟悉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浪费时间,就请两位学生一同上来,玩上一把如何?”
接下来的情景犹如李元然和楚嘉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一模一样,隔着一些距离,大家只将它看作了从前的那个轰天雷。一面觉得有些无趣,一面又并没有认真的对待,其中两人大胆上来,相对而坐。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见到这外形有些不一样的轰天雷后,都愣了一愣。
陆锦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直接开始。结果可想而知,一个改良过的东西还抱着旧的心态去对待,自然是被打得满地乱爬。
路景让这两人回去,这一次她很厚道的没有在打出来的子弹上放什么痒粉,所以除了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作用。陆锦将改良过的轰天雷托在手中,说道:“只是单单看一眼,便觉得两样东西是一样,足以见得草率之心。若是往后上了战场,看着同样一个暗器,你们也能这般掉以轻心?也许第一次是从前面打出暗器,下一次就是从后头打出来,如此这样你们上了战场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不错,工学开设,表面上是为了让众学子学得一些实实在在的本领,实际上也是想让他们更加清楚如今在战争战场之上敌方用了什么样的兵器,什么样的暗器。
但是一个小小的玩具比拟那样可怕的武器,总是有些言过其实。陈勋看了看那改良版的轰天雷,依旧有些不屑说道:“夫子,您未必有些夸大其词了,战场上的是什么东西,您手里的这个又是什么?莫非真让我们上了战场之后拿着这东西去往敌人脑袋上打吗?仔细说来,夫子一直在向我们将暗器,可是又不好好将,总是拿这些小玩意儿来糊弄我们!”
陈勋话毕,一旁赵德也开始哼哼:“是啊夫子,我听说,这些都是夫子您从前拿来玩耍的东西,您就是这样将我们当小孩子一般么?”
傅承宣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
虞意今日来上课了,他也有些漠然的看了看陈勋和赵德,也因为这样,和傅承宣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傅承宣根本不想看他,帅气的收回目光。
陆锦并不愤怒,笑了笑说道:“你心中有疑惑,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过错,相反,能提出质疑,并会主动地想办法去解决,才是正确的态度。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已经说过,如今我们先接触的是暗器,而是无论是各种什么样的暗器,很多道理都是万变不不离其宗,一理通百理明。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小玩意儿,又觉得这东西十分的不堪不值一提,那我不妨便提早将第二次的功课公布出来。”
陆锦将之前上课用过的四个轰天雷拿了出来,放在众人面前。又拿了一沓纸放在他们面前,说道:“这个轰天雷是我当初出做的时候画出来的内部结构图纸,现在这里有实物可以供参考,三天之内,你们不仅要参详原来的这个轰天雷是如何构成,暗器打出靠的是怎样的机括关键来借力。最重要的是,在你们明白了旧的那个轰天雷是凭借着什么样的道理造出来之后,必须写出一份初拟文书,告诉我可以经过怎样的修改得到如今这个新的。可以有错误,但不可抄袭,倘若出现抄袭,这一季的分数,直接为零。”
还没正式开始上课,功课就这样布置下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陈勋,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然而这还不算开始。
陆锦布置完了这门功课,又拿出了一个卷轴挂在了身后的木板上。
没有想到这个功课还不算是今日的主要内容!大家齐刷刷地望向木板上挂着的画,不免一愣。
这东西,有些复杂……
而陆锦在公布了它的属性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
“大家都晓得,在与敌国一战中,敌国曾经不惜血本的制造了两辆不同于任何国家的战车,此战车不仅有代步之能,还有攻击之用。铁壁成为天然屏障,十分的厉害,令我军闻风丧胆。
虽说此次在傅将军的带领之下,我军大获全胜,但是将此物详细了解,更是重中之重。”
陆锦话虽如此,但是李元然看了好半天,皱着眉头问道:“夫子,这是什么?”
不像战车啊……
陆锦笑了笑,道:“这并非完全的容貌,不过是其中一个部分,否则,它也不会这么厉害。从今日开始,在打下基础功课之时,我们会同时开始讲解梁国的战车,此为重点,希望各位能够用心一些。”
这个战车,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刚才还有些不走心的学生,此番都瞪大了眼睛观察。奈何连陆锦也说,这只是战车的一部分,根本没办法看出来到底是什么鬼,看了一会儿之后,楚嘉身为兵部尚书之子,都忍不住感叹:“实在是太过复杂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懂到底是那一部分,却不知道哪个厉害的人能造出这样的东西!”
楚嘉的话,也是很多人的心声。
陆锦看了一眼画卷,笑了笑:“其实,这部战车不是某一个人造出,确切来说,它出自一本书。”陆锦的目光动了动,继而道:“这本书,叫做《天工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