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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文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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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座房屋构建出恢弘之气,远处缥缈的钟声格外悠扬,看着身下建筑群构建的庞大阴影中,易伟杰的身影出城了门,以及袁菲和景阳的离去之后,这位黑衣人才神情默然地转身,跳下了自己所处的屋顶。

    今夜同他一样观战的人不在少数,而只有他才清楚,他和其他观战者之间有本质的不同。

    然而刚走数步,一位身穿战甲的将领便站在了他所行走的路口上,魁梧的身躯宛如一面高墙,将路线风度。清冷的月光将将领身上的盔甲照得一片雪白,分外寒。

    黑衣人缓缓停下脚步,提了提脸上的黑布,露出的双眼中浮现一抹深邃。

    “身穿黑衣,可你却不像暗武监的人。”将领微微扬头,露出一张坚毅的脸庞,赫然便是之前守在城墙之上的那位将领。

    黑衣人鄙夷一笑,道:“霖壁陵的钱大将军竟然也会说出如此愚昧的话,穿黑衣的便是暗武监的人,若我今日穿的是红袍,你是否认为我是监察司的人?”

    钱将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有理。”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抛到了将领的手中,道:“我乃是刑司侍郎柳唐大人门下,此次大试的护送人。”

    刑司侍郎,便是刑司的第三把交椅,仅次于司首和主事,而地方官员以至于地方军队,其最高职位也同侍郎同级。

    钱姓将军看着手中的令牌,点了点,道:“前几个月听闻一直膝下无子的柳大人有了个私生女,想来便是这位?多有冒犯,只是为什么之前不与本将军通报一声?”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柳大将军的女儿犯险来此,又如何能够肆意暴露身份?我调查送试生身份也是为了保护小姐的安全,钱大将军最好也缄默些。”

    “原来如此,多有得罪。”钱姓将军点点头,说完便侧身让开了道路,将令牌往前递出。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继续往前走去,与钱将军擦身而过的时候,准备接过令牌,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钱姓将军手背上的青筋浮现,宛如随时可以将令牌捏碎一般。

    黑衣人蹙紧了眉头,钱姓将军只是微抬起头,看着他,先前还平静无波的双眼,此时满是杀气,用像是凛冬湖水般冷酷的声音说道:“我不管你是侍郎主事还是司首子嗣的护送人,这里是我霖壁陵,是我落谷城,既然我负责守卫此次大试那我便会守卫到底,你若再敢对送试生身份进行丝毫的调查或者伤害……”

    “本将军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股强悍无匹,也唯有真正铁血的军人才可以拥有的剽悍气息顿时自将领身上席卷而出,黑衣人身上的黑衣嗤嗤嗤地出现了数道裂痕!

    黑衣人的双眉皱如寒刀,却并没有动手。

    将军冷冷地笑了笑,而后松开了手,直起了身子,像是一尊移动的铁塔般缓缓离开。

    黑衣人握着令牌,看着其上的数道裂纹,眼中尽是深邃。

    他仰头看向了城墙,可以依稀看见,数辆可以在瞬息之间将他杀死的符车已经瞄准了他,若是之前他有丝毫的出手,那么此时便已尸骨无存。

    黑衣人冷笑一声,离开了场间。

    这样的恐吓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不多时,最终进入了一间小院,院中还有数道身穿黑衣的存在,以及一位坐在窗前缝缝补补的妇人。院子中的人每一个都是极其强悍的存在。

    一位同样身穿黑衣,但是长相成熟英俊的中年男子坐在竹椅上,看了走进来的黑衣人一眼,冷声道:“查到了?”

    黑衣人点点头,有些顾虑地看了一眼院子中的屋子。

    英俊中年摆摆手,道:“小姐已经睡着了,但说无妨。”

    黑衣人这才扯下面布,露出这张平凡无奇的脸,道:“那个少年叫景阳,渝南陵落谷城的普通少年,依靠强悍的实力抢夺来了这次的送试席位,在前天的身份核查中顶撞了监察司,但也因为此举颇得九剑门的赏识,刚才暗武监易伟杰杀莫尘的时候,他与一位讲师共同目睹了此战。”

    英俊中年沉吟了片刻,道:“身份没有问题?”

    黑衣人颔首,道:“就我查到的来说,没有问题。”

    窗前借着烛火缝缝补补的妇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院子中的数人,道:“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小姐真容的人,不过并不知道小姐的身份,既然如此那就暂时不要惹是生非,这个少年似乎被不少人关注着,我们如果动手就太危险,况且一个普通少年也掀不起大浪,叮嘱小姐不要再暴露身份就是。”

    “但是小姐的身份?”

    妇人冷笑一声,道:“假中作假以乱真,同时假的东西若是能够假的更像真的自然便会让人觉得真。”

    黑衣人恍然不悟,不再言语。

    妇人说完继续低头缝补手中的衣裳,英俊的黑衣人赞同地点点头,也不再言语,妇人接着说道:“明天起就不要在穿这些衣裳了,穿的普通些,日子也好过些。”

    那位负责调查的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道:“霖壁陵的钱将军先前拦下了我。”

    英俊中年挑了挑眉头,道:“说了什么?”

    “我对那个少年的调查似乎被他知晓了,他不允许我做出出格之事。”

    英俊中年摆摆手:“无妨,之后我们都会沉寂,让小姐安全些便是,这个将军也能安心些。”

    ……

    长夜漫漫,对于送试生而言,这一夜却比普通的一夜要有意义得多,因为一夜之后便是他们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象征着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天地地到来。

    对于在催魂钟的符力下依然被惊醒的送试生而言,这一夜更是让人心中不安。

    虽然那口符钟让大家都陷入梦乡,但是依然有不少的人在战斗中惊醒,消息的传递速度永远超乎人的想象,所以昨晚的事终究没有如愿地彻底封锁。

    大概又因为前些日子翰伊城中所流鲜血的缘故,让大家都习惯了这样事情的发生,一个暗武监前主事的死,也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只是当做热闹般在人们口中不断回味。

    “景阳!快开门!”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已经彻底大亮,景阳起身打开屋门,便看到彭玲那张有些焦灼的脸。

    彭玲略显焦急地向他讲述了一早醒来便在城中传开的事情,景阳为了兑现向袁菲的承诺也刻意做出惊奇的样子。

    “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呢?”彭玲蹙眉困惑道。

    景阳笑了笑,他当然明白九剑门如此做一方面是为了不想耽误送试生休息影响今天的大试,也是为了隐藏很多还不愿意让送试生看到的事情,同时减少大家对于这次办案的执行干扰,还防止误伤,总之诸多原因导致了昨晚案件的秘密执行。

    不过这一切他不可能说出来,于是道:“不要多想,莫尘死了就已经了结了,宗门想必是不想让大家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所以才没有告诉大家,好好调整状态准备今天的大试吧。”

    彭玲点点头,道:“你昨天去换药丸的那个人就是他,药丸会不会有问题?”

    景阳微怔。

    他去换药丸的时候其实能够感受得到莫尘对于武朝的忠心,这位暗武监的前主事的命运和暗武监前监首张浩倒是有些相似,忠心二字是君王最希望看到的,但是就如袁菲所说,好坏不会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对于臣子而言,很多事情不是只有忠心便够了。

    摇摇头:“不会有问题,我懂医术,做过验证,况且他就算当年犯错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从而背负重罪,可也没有捉弄我们的必要。”

    彭玲这才放心地点头,道:“先不管了,大试在即,我们快去吃东西,然后便去广场等待文试开始。”

    景阳点点头,洗漱完便下了楼,张峰和彭玲以及两位护送人已经吃上了东西,而熙攘的客栈中满是压抑和对昨夜事件的交谈声,偶尔还有一些好奇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不过因为冯磊的缘故,倒是没有难听的话语再出现。

    “昨夜的事知道了吗?”张峰看到景阳下来,连忙好奇地问道。

    景阳点点头,在脱漆的八仙桌旁坐了下来,拿起了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道:“知道。”

    “真是难以想象,一个普通药铺的老板,居然是潜逃五年的暗武监前主事,最难以置信的是,你居然去找他换过东西!”张峰显得很激动,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景阳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把你的心思花在大试上不好么?”

    张峰尴尬地摸摸头,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失态,打量了一下彭玲发现她并没有在看自己,不禁又稍稍松了口气。

    “朝堂的事是朝堂的事,你们的事是你们的事,自己不管好,哪里有机会管人家。”林洪低沉道。

    被林洪教训了几次倒也习惯了,张峰点点头,安静地吃着东西。

    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张峰平日表现得要不成熟些,但是始终也是地方翘楚,但是对于林洪的一些教训却显得丝毫没有脾气,颇得他们几人好感。

    大试在即,吃饭也不香,随便吃了些便当吃完了早饭,几人便匆匆忙忙地朝着广场上赶去。

    “寅朝灭亡的时间是多少来着?寅高帝二十二年?寅朝四百三十五年?”

    “寅高帝二十一年六月,寅朝四百四十五年。”

    “九剑门建立的者叫什么来着,是九剑尊者墨兰臣?”

    “墨兰臣是战国时期檀国著名大将,跟九剑门八竿子打不着。”

    “那九剑门祖师爷叫什么来着?”

    “九阳圣者孔齐!”

    “哦哦哦,天啦,我怎么全忘了!”

    清晨清澈的阳光将几人的影子拉的冗长,繁忙的街道上,一路走来,全是张峰的哀嚎。

    “人越是紧张越是会忘记原本记得的东西,你越是这样越是会失败。”刘伯拍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知道危机的时候需要的更多是安慰,所以一向严厉的刘伯也温柔起来。

    人越紧张越是会发挥失常,对于心性不成熟的送试生这一点尤为明显,景阳注意到路上的不少送试生手心都死死攥紧,所有人都非常担忧且紧张。

    这种时候越是要去鼓励,景阳看着两侧的铺子,平静道:“你紧张,人家也紧张,紧张无所谓,有信心才是最重要的。”

    话是对张峰说得,彭玲闻言,也悄悄地深吸了口气。

    景阳看向了街道上的一处折扇铺子,低声道:“注意看这些年轻人,他们大多也是送试生,折扇铺子前的几位表面上在高谈论阔,其实都紧张无比,你看他们几位的动作,都极其不自然,而又不断地挪换位置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表面在看折扇,眼光又不断游离,哪里有半分所表现出的清风云淡?”

    彭玲和张峰同时望向了那处铺子前的几位年轻人。的确如景阳所言,细细去看,的确能够看出紧张的痕迹。

    景阳目光移动,看向了右侧一间客栈门口正捧着书本的少年,而后转回头道:“那个少年此时还在不断地记着书中的东西,并且不断翻动,自然是和你一样因为紧张而记不清原本记得的东西,所以你要明白,大家都很紧张,但是你必须要相信自己才行。”

    彭玲和张峰都悄然松了口气,张峰不禁看了彭玲一眼,一直沉默无言的彭玲一下尴尬起来。

    “行了,我也很紧张,满意了吧?”彭玲扭过头,微恼道。

    张峰笑着挠挠头,然后正声道:“那位少年此时还在苦读,早知道我也把书带上了。”

    “心态不正,临时看再多也没有用,文试若是一时之功便可以通过,那么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景阳摇摇头,说道。

    “渝南陵这位少年当真出色。”走在景阳几人的身后的刘伯看了一眼林洪,而目光慈祥地看着身前不远处的景阳,感叹道。

    林洪有些骄傲的点点头,道:“渝南陵,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天才了,他倒是的确不错。”

    “景阳?”热闹的街道上满是喧哗声,琳琅满目的商品占据了几乎半个街道,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站在街道上,看着景阳,微笑地喊道。

    景阳看向了来人,清秀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笑意,看着来人道:“冯少爷。”

    来人赫然便是木陵冯家,昨日相助于他的小少爷冯磊,他的身后依然跟着不少的木陵贵族子弟。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冯磊微笑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景阳抱拳,“多谢昨日冯磊兄出手相助,帮我减去这么多烦恼。”

    “监察司嚣张跋扈,景阳兄你又一身豪情,我只不过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冯磊摆摆手,加入了景阳一行的队列,一边走一边说道。

    对于冯磊,彭玲及张峰两人倒是颇有好感,不过对另外几位便忍不住冷哼,尤其是看见那位名叫李政明的少年时,彭玲更是刻意的冷笑出了声。

    那位名叫李政明的少年只是尴尬地跟在冯磊的身后

    “对了,昨晚暗武监前主事——大武通缉数年的重犯莫尘殒命在了这落谷城,景阳兄你知晓了吗?”冯磊无视了他们之间那些尴尬地细节,摇着折扇问道。

    景阳颔首道:“知道。”

    冯磊摸了摸脸上的淡淡雀斑,感叹:“天下真不太平。”

    景阳平视前方,“你我须为强者。”

    冯磊讶异地看了景阳,随即大笑起来,“对,你我须为强者。”

    都是少年不会想太多世俗的东西,所以交往只看性情,两人性情相合所以一路相谈甚欢,而越是交谈,冯磊的神情反而愈发纠结,最后有些惭愧道:“其实昨日帮助景阳你,我还是有私心的。”

    景阳心中一片平静,神情上却浮现出一丝好奇,“哦?”

    冯磊歉然道:“表面是在帮助景阳兄你,其实也是在故意表露自己的身份,让大家知道我是木陵家的少爷,碍于家中的威严,从而在大试中或许能够得到其他的帮助,减小些阻碍。”

    张峰和彭玲纷纷蹙眉,但是碍于冯磊的身份所以并没有说什么,景阳笑道:“没什么,既然是朋友,这样相互得利的事情,当然是最好的。”

    冯磊感激地对景阳点点头,眼中满是真诚和感激。

    “说到道歉,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抱歉了,朋友。”景阳心中歉然道。

    不多时,数人便来到了广场之上,此时广场上已经簇拥起来熙熙攘攘的两千余人。

    场间的八根灰白色符文腾柱威严无比,虽然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石柱,只是多了些纹路,可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若是有人胆敢在此作乱,将会在顷刻间被这符文阵诛杀。

    一个个红袍官员也使得场间无比压抑。

    维护场间的还有军队以及九剑门的师兄姐,望着那些身穿军甲或者白衣的人,彭玲的眼中浮现出向往和坚定。

    景阳仰头望着场间的高台,心情略为沉重,虽说一直在安慰人家不要紧张,但其实他自己心中也始终悬着这颗石头。

    侧过神看着身旁这少女神情中的凝重及向往,景阳拍了拍她略显瘦弱的肩膀。

    彭玲微怔,转过头看向了这个清秀的少年。

    “相信自己,按我之前说的去作答。”景阳在她耳畔低声道。

    张峰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不由有些恼怒起来,道:“光天化日的景阳你在干什么?”

    彭玲脸一红,装作没听到一般,连忙扭过头。

    景阳笑了笑,他当然知晓张峰最开始来结识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彭玲,所以一点不觉得意外,自然地退开了自己的手,而后搭在了张峰的肩膀上,“好好加油。”

    张峰心头微暖,装作无事的样子拍开了景阳的手,道:“摸完女孩摸男孩,受够你了。”

    刘伯对着张峰道:“大试要开始,你自己小心些,切忌莫辜负城督以及你家中人的期望。”

    同时,林洪也对着景阳二人道:“你们二人也好生加油。”

    景阳和彭玲同时点头,而后三人一起拿着监察司身份核查后发的令牌朝着广场走去。

    “少爷,属下便在此等候您完试归来。”冯磊的数位护送人中,领头的那一位躬身道。

    数位护送人本以引人注目,而那刻意不去掩盖的强大气息更是让周围所有人都不禁绕道而行。、

    冯磊明白护送人在故意显示出身份的强大,来让自己的大试尽量顺畅些,于是只点点头,伙同他的同伴接着朝着广场内走去。

    在进入广场之前便需要排队进行入场的身份核查,也就是检查令牌,检查令牌的人九剑门和监察司各分几名。

    检查到景阳的时候,那位监察司的下属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而九剑门的师兄也多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两者之间各有意味。

    景阳笑了笑,而后便随着张峰二人进入了场间。

    不自觉地,在进入场间后,景阳的目光开始四处寻找起自己想看到的那个身影,最终却只是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

    在熙攘的广场上找了一处稍显空旷的位置,一位身穿白衣,衣衫上诸多星辰的老人便恰如其时地走到了高台之上,几声干涩的肃喉声后,宣读起了许多文试的规矩,果不其然,对于莫尘殒命的事情,一字未提。

    老者说完之后,便默然退下,唐欢便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一身的白袍外加冷艳的气质,傲人的实力再加上前几天为了保护送试生公然向监察司出手,本就让人敬重的她,已经博得了诸多弟子的好感。

    “师姐好漂亮。”彭玲称赞道。

    “你也很漂亮。”张峰不由脱口而出。

    彭玲顿时愣住。

    “送试生入场。”唐欢手指轻弹,一滴水珠便拍打在身后的铜锣上,那面金黄色毫无瑕疵的铜锣顿时将水滴激散,同时传出一声雄浑的锣声。

    地面开始震颤,引出一阵阵惊呼,巨大的高台像是被某股巨大力量掰开了一般,缓缓自中间向两侧划开,露出后方一座有着数条长长径道的青山,青山之上可以看见数座庞大庭院的一角。

    所有的送试生都深深吸了口气,在几位师姐师兄的引导下分散出队形,朝着山上走去。

    “天五九,地四四,黄二一,为了故意不让相熟的人在一个庭院考试,刻意将身份核查时的令牌编号给打乱,我们三人有有些巧。”自己参加文试的殿院是按照令牌上编号来决定的,总共天地玄黄四个殿院,三人各在一间殿院。

    “好好努力。”景阳对着张峰诚恳地说道。

    张峰深吸口气,用力地点点头,然后看向彭玲道:“好好加油。”

    彭玲也点了点头。

    景阳看向了冯磊,道:“冯磊你在哪个殿院?”

    冯磊看看令牌,再度确认了一下道:“玄。”

    “哇,要不要这么巧,完美错开。”张峰不由发恼骚道。

    “好好加油。”景阳对着冯磊认真地鼓励道。

    冯磊微微一笑,道:“你才是,可要记得你的前三甲,盯着你最后成绩的人,可不单单是你自己。”

    景阳神情坚定的点头,“那是自然。”

    说完之后,几人便顺着人流,朝着自己的殿院而去。

    “加油!”彭玲对着景阳挥手道。

    “你也一样。”

    大家都隐没在了人潮中。

    文试,便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