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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秋月
38位将军在宋江盟主的带领下，淮安城整顿，田虎、王庆为此役震慑，竟纷纷差人来送信，自降身份
，愿意为宋江盟主手下、执宋江旗帜、称宋江为江湖共主、武林至尊。卢俊义、吴加亮为上尊。梁山将士
无不振奋，宋江却笑笑表示，田虎、王庆独霸一方多年，哪里是诚心俯首低头，为形势所迫罢了，不要当
真。
王庆李助有线报称，已经逃到湖北安徽交界山区，建山城山寨，不敢再冒头了。
宋江还是命少量兵士、官宦守着淮安城，水军统领为李俊、穆横，张顺、张横，阮小二、小五及小七，
先后负责前军、中军和后军。张叔夜提供的战船千余艘，加上了数万将士，浩浩汤汤向江南开去。旌旗招
展、气势恢宏，京杭运河两岸百姓听过是宋江常胜之师、遵玄女旨意讨魔教，都兴奋来看。
水路虽快，也受天气阻隔，刚过长江到达金陵。这阴历五月，江南的酷热天气就让多数北方汉子感觉有
些不适应了，宋、卢、吴几人本想催着继续向前走，这时方腊竟下了战表，要派侄子方杰、将帅王寅、邓
元觉，与宋江手下来个单独对决，相约在杭州郊外狮园。
本来，这众位勇将就被潮热天气闹得不爽，方腊此时竟滋事挑战，宋江吴加亮怕魔教出诡计，不敢怠慢
。浙江知府朱冲派了来使，将粮草财物送来，却不见一兵一卒，来使称江南人小力弱，不敢与方腊对抗，
实在派不出兵来。再看那些粮草，稻米、物品等也都不够新鲜，陈年的居多，惹得李逵、刘唐等对朱家的
送粮官一顿大骂，说他们贪吝无数，怪不得魔教要啥朱冲朱勔呢。
幸好，朱仝、雷横早听了军师的吩咐，与刘唐等，带了淮安府王庆的众多粮草食物，可当一个月的军粮
了。加上繁华的金陵府，官宦富商有闻得宋江盟主的大名的，也资助了许多新鲜粮食。金陵城的富商程老
爷，还带着一些官家商人，到宋江在金陵城外的大帐拜会，见了38位勇武将士，众人夸赞不已。那程老爷
在资助了宋盟主物品后，与宋江叙旧时，提起了自家小女程月娥的，年方二九，快过了出嫁年龄，眼光甚
是高，说非英雄不嫁；今日英雄来了，有无婚配的青年，正可迎娶。
宋江看吴加亮笑笑，吴加亮便让程老爷看先锋官董平，程老爷一看董平是文雅将军，举止不俗，高拔挺
俊，想想自家女儿定会喜欢，连连点头称好。宋江与程老爷便将这一桩好姻缘定下来了。
宋江已派丐帮、妓馆、江湖暗探查明魔教虚实，并定在金陵城外军寨修整一周，火炮军准备如何对方腊
老巢山洞袭击；马军、步军统领及将士整队，准备火炮后的冲锋捉贼；弓弩及剑阵，则准备如何演练，掩
护保护将士不受伤亡；北方水军统领与南方部分水军战士磨合，练习如何由河湖进攻清溪总营。
探子及密信一个个飞回来，戴宗与宋青一一汇总，呈报宋盟主、卢俊义和吴军师，很快清溪洞及魔教的
地形图也绘制了出来，可见山高洞深、悬崖沟壑林立，十分凶险；林间多阴森瘴气，道路狭窄，不仅马不
能行、人进都很困难。如若在杭州城外平原作战，或河湖作战，胜算尚大些；若在清溪洞穴中，强行攻打
，实在难上加难。林冲也参与讨论，建议狮园武斗之后，看能否用激将法将方腊大军调动出来，这才是上
策。
四人基本达成一致意见。可是狮园争霸，由谁来挑战方杰、邓元觉、王寅呢？四人都称，此番，方腊
叫嚣，定要上阵，而且对决者一定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林冲想起夺妻之恨，更想撕烂了方杰，主动请缨
要求对决方杰，杀之后快。
宋江、卢俊义、吴加亮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吴加亮倒说，不妥。这次作战，林将军应与我三人一样，
是主帅，不能轻动，应在中军帐压阵，由将士们来战。手下将士打败那三人，梁山绿林的威名方远播天下
，如若周侗的弟子卢将军、林将军参与对决战，反倒是牛刀小试、胜之不武。
宋江点头，“只是那方杰号称江南第一武功高手，非普通武功者所能胜任啊。董平、索超估计两人联手
，方能与其平手，杨志兄弟武功高强，估计也就勉强平手吧。但南北从未交手，结局难料啊。”
卢俊义也赞成。几人商议，先推荐候选几人，再看他们近几日表现，实战一场便知，这四个人每人推荐
一人，宋江推荐武松、卢俊义推荐鲁达、吴加亮推荐杨志、林冲推荐徐宁。
各军种、将士与原有的决斗士、水军战士都奋起操练一周，等那阴历五月初五，杭州的狮园，与方杰等
争斗一场，将士们一听作战也是兴奋异常。
金陵城外的军帐离数百米高的连绵钟山，十分相近，也成了水军、陆军等的作战场和休息场。绵延的山
头就有数十个，几千里都走不近，绿植枫杨朴树等，覆盖颇密。每个山林之中均有溪水、湖泊，虽无梁山
泊那样巨大，却一个又一个，琵琶湖宛如少女的乐器；紫霞湖犹如粼粼霞光；流苏湖上有瀑布，像美人秀
发般倾泻到湖水里，清澈迤逦。
三青在茅山一侧的平坡上演习了剑法，宋青的剑术在其他两人的指导下有所精进，尤其蜀山弟子张青倾
心教他，使得至尊剑的力道、速度发挥了出来，加上每日集气韵的练习，让宋青浑身气韵丰厚许多，舞起
剑来剑气冲出，普通人不敢靠近。
这一日，三青练完了剑法，宋青用功，燕青张青走后，仍在茅山山坡竹林中继续练剑，可巧一只迷人的
燕尾蝶飞来，在至尊剑周围飞舞环绕，似乎是宋青身上的香气吸引了它。宋青还是年幼，又爱飞禽一类，
只收了佩剑，与燕尾蝶在竹林花丛间，玩起了捉放曹。又是轻功腾起，又是俯身扑倒，又是身形摇摆，拖
动一地花叶。等穿过联排的竹子，却是一片枫香林，叶子发出清香，牵牛花的花瓣翘起，被蝶略过，只落
在一个躺在花间的少年头上。
少年面容不清晰、带了河湖人的面具，头发秀美，擦了两朵花。白色长衫，也被花儿给染了颜色，一
双虎靴，似乎是个富贵公子。
“你抢了我的蝶——”宋青边喊，边要去扑他发上的蝶；少年本来熟睡呢，呵呵地提起脑袋，头不知
怎么一挥，那燕尾蝶稳稳地早落在他手心了。可宋青依然扑倒，牵牛花几乎进了他的嘴和鼻。
少年拽了他的手起来，帮他摘掉发上脸上的草叶。宋青一看那竟是个湘苗面具，似乎是个巫师，自己
也头一次见过。“还给我，我都追他半天了”
少年让宋青张开双手，将燕尾蝶轻放在他手上，宋青笑靥如花，那少年的双眸透过面具竟盯着他不动
。可燕尾蝶还是回到少年手上了。这让宋青诧异，“奇怪，你长得好看啊，凭什么他围着你转？”少年摇
头。
“那你是丑八怪吗，干嘛戴着面具呢。”宋青问。少年又摇头，说：“你若说我好看，我就是天下最
好看的了。”
宋青想，这少年是个怪人，是不是别有用心，或者江湖中的什么人。这边怀疑时，少年将燕尾蝶还到
宋青手上，并说，明日若你还来，就让你见到我的样子吧，要是吓到你，可别怪我。
宋青哈哈笑，“吓我，我家的李逵丑死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怕，你总不会比李逵还丑吧。”少年听了
李逵二字，稍稍有些惊动，连连要走，说：“嗯。明日见了就知道了。”说罢扭头就走，穿过整个枫香林
，宋青再追时，早已在山林中没了人影。
宋青这边嗔怪这少年，也不再乱想是谁，就顺着茅山竹林向下，正是要经过小瀑布与流苏湖。快到晌
午，日头正毒，宋青刚刚练剑、加上跑来跑去，已经是一身的汗。附近有军士男子的嬉笑声，定是那些
步军练完了武功，在湖中戏耍。步军统领武松、鲁达也在，宋青就远远地在山路往下走，边向小瀑布看去
，鲁达已从几十米高的瀑布与水流一起，落入流苏湖中，勇猛一声巨响，水花飞得一浪又一浪，溅了湖四
周看热闹、洗澡的光身汉子们满身。
这些武士汉子们又喊武松，“武统领，来一个，武统领，来一个。”武松更是胆大，又从小瀑布向上
爬了悬崖几十米，然后上身裸着白皙净洁的皮肤，呼吸之后肌肉紧绷了起来，在大家的呐喊声中，如飞鱼
般翱翔天际，直划了一个弧，落入澄澈的湖水中，水波泛起，他在湖底又扎了个猛子，长潜了一段时间。
宋青心里本为他捏了一把汗，可过一会儿，水面就露出那饱满光滑的额头、俊逸的双眸了。
“我哥哥，不落下张顺、李俊啊。也敢跟他们比试比试。”鲁达先喊，其他步军、决斗士们也都称是
，“哥哥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捉鳖。宋家第一猛士。”
鲁达早年在宋家庄居住，与武松、李逵、宋青、燕青等都为家人，虽说鲁达不是少林嫡传弟子，也得
了圆通禅师、宋江以及卢俊义的不少教诲，只是底子和造诣不及武松深厚。鲁达再步军统领中，也是武松
下的第二，心中不曾想与武松争功。自有了武馆与宋青一夜之事，内心更是对兄弟武松、宋江愧疚不已，
又无法说出实情，还好宋青不曾向武松问底，所以鲁达矛盾，心里真是想，早先愧对哥哥，只做了第二，
便是哥哥抬举，只能对哥哥更好，来做报答！
鲁达是心中这般，宋青可一直将武松放在首位，那宋家第一猛士的美称，正好像甜心一般，吃到了他
美美的心田里。
这就忘了那面具少年，高兴地回大帐了。连着宋江、卢俊义、林冲辛苦，宋江总让弟弟宋青与林冲一
起吃饭，林冲比宋青倒是大了几岁，吃饭时林冲快着，宋青慢着，也不怎么说话，林冲又不会说什么爱人
听的话，两人只是很少交流。宋青心里这回又想起来，那面具少年，便问林冲，哥哥，江南什么人喜欢戴
面具啊？
“湘苗巫蛊和魔教上尊，有的戴面具。”林冲说。“巫蛊和魔教的人也有小孩或少年吗”宋青纳闷。
“这个倒不清楚了”林冲答。
宋青带着疑问，第二日依然与三青练剑。之后在茅山外枫香林，果然等到了那背对着自己的面具少年
。“今天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丑？”宋青笑着问。
面具少年果然没戴面具，头上还是两朵花。“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就让你看。”
“宋青，你呢”
“阿杰”少年神采风扬，落落大方转过身来，真是仙风道骨美少年，宋青立即觉得这白净面皮、秀眼薄唇的江南少年要比过自己了。
阿杰拱了拱手，过来拍拍宋青的肩膀，“宋青，是武林中的三青美少年吧。我是江南的闲人渔夫，家在西湖边。”
“西湖边除了西施外，还出你这样的美少年啊。”宋青说。
“一定带你去西湖边。看看就知道了。”阿杰倒是大方。
两人坐在枫香林中畅谈一番，阿杰又是悄悄走了。这阿杰便是魔教上尊的方杰，方腊的侄子，看到至尊剑，他早已猜到此人便是宋江弟弟宋青。看到其容貌与宋莲相似，一切都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心中悔怨也无助了，只是看着望着宋青，有些许陪伴便好。
宋青眼中这西湖的富家少年，除了总换鲜艳外袍和靴子，也觉得他特好打扮，脖颈内有美玉环绕，手
上戴着斗大的玉戒指（魔教上尊均有），身上的绸缎秀雅，挂着众多玉佩啊锦囊啊香包啊来做装饰。能与
这位富家少年媲美的，只有燕青、史文恭教师了。看看自己一身素雅，连个玉佩都没有。阿杰悄悄走之前
，还真将自己腰间一对精细玉佩摘下赠与宋青，宋青推辞了，阿杰还想坚持时，山坡下马蹄声想，阿杰就
收了手，钻进密林里了。
宋青只当是有钱公子阔绰，他倒是敢向着不熟悉的公子说出自己的疑惑苦楚。自己心爱武松、武松却
从未表露深爱自己，但那武馆之夜却有了一夜缠绵，头一次的美好也都在武松的床榻之上。可是那夜醒来
似乎做了一个春梦，第二天自己心向武松，武松却和平常家人一样，丝毫没有再亲近自己爱恋自己的任何
表示。是武松不敢，是武松迟钝，还是自己索求太多？或者武松觉得，那夜只是随性的发挥，之后没必要
提及，如史进董平寻女子玩乐一样？
因为在军中，加上宋江一直都在，想来自己和武松都不敢说出，也不敢走近也是可能的。但宋青有时
真想，冲到武松帐内去问。
方杰竟然成了宋青唯一一个能吐露心事的对象。方杰听说这一桩情事，心想，如此娇美少年，我见都
动心如此，若与了那粗人武松，真人可惜了；若能打败武松，向其师兄宋江直接示威，也是证明南方武林
之强大，在宋青心中自然也会有了位置。他此前听说过，少林金刚不坏之身，只有处子之身尚可维持，若
破了身，金刚不坏之身自然破了，心法也会少了力道。
心中暗喜。面上却说：“定是不能说的理由。武松是少林弟子，一定持戒。如此做算破了戒，这少林
弟子酒肉色杀，怎么能行？”
宋青气红了脸，“你才酒肉色杀呢，武松哥哥才不是。”见心爱之人被如此说，他一急泪水竟喷涌而
出，径自气哭了。
方杰没想到宋青如此性情，又对武松这么上心。连连哄他，又拱手向他作揖赔罪。劝了好一会，宋青
泪水出了许多，方杰用香帕为其擦拭，宋青问他：“阿杰，那你说说，哪个江湖人不是被逼杀人，哪个不
是喝酒吃肉的？我哥哥从不滥杀无辜，即使杀了有罪之人，他也坦荡承认！”
方杰点头称是：“是是是，江湖上说宋江盟主是呼保义，武松是天下义士，是宋江第二。这没落世道
，英雄不多。”越是宋青伤心，方杰心里倒是吃了酸果，想他倒是真爱武松、未曾对谁落过泪，那武松不
解风情、想来宋青这一份情也是白付了。
魔教方杰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在茅山隐匿，偷偷探了宋江等人的一番虚实，便乘舟回杭州郊外准备练
功。这边武松、鲁达也是进行了一番比试，宋江、卢俊义、林冲三大高手进行评测，武松的少林武功甚强
，枪棒功夫更在卢俊义等人的指点下增进，卢俊义又将此前得来的蜀山、魔教部分功夫精髓给武松一一讲
解，武松是天生的奇才，稍稍点播便进步极快。
鲁达也极其聪明，但宋江反而对鲁达很不放心，因其少林武功学习的年头不长，又少得圆通禅师的亲
传，多是自己教授；加上邓元觉也用禅杖，两人在兵器的使用上，对邓的套路知道很少也未见邓在公开场
合比试过，只是一些暗探及丐帮长老提供的少量消息，所以宋、卢只能教一些迅速上手的绝学，以备对决
时采用。
金枪将徐宁、青面兽杨志两人在钟山之下跑马场却是来了一场准比试，由于大将王寅是马上作战，所
以两人也是马上对决，尚一开始，徐宁的绝学钩镰枪法就占了杨志大刀的优势，金枪在马上飞舞、十分好
看，那杨志也是武功奇人、宝刀招架一番，连战了半日，宋江等人都觉得徐宁枪法无破绽，可与王寅相搏
。杨志马上、步上功夫均可，但马上对决略略差些，愿意让出对决的机会。
吴加亮对众多将领宣布，由武松对决方杰、鲁达对决邓元觉，徐宁对决王寅，要求三场皆胜，彰显盟
主之威！众人都应了。
这边日期越来越迫近，宋青再去枫香林看那富家子弟阿杰时，想与他说说体己话时，美少年阿杰却再
也不来了。宋青气恼，午后天气愈加热了，江南的天气可比山东河南热了不知几倍。将士们练完功后，也
是在大帐或山下湖畔休憩、洗澡，紫霞湖、流苏湖、琵琶湖中将士贪欢凉爽的。宋青就顺着流苏湖的小瀑
布往了上面走，与步军将士离得远远地，想到那日方杰说的“酒肉色杀”、字字骇人，边摇头说道：“武
哥哥可不是那样的人，他才不是酒肉色杀，你是你是”他这话是说方杰，一边说拽了一把绿叶，撕了烂了
。
本是找个清静地方，自己也洗个清凉澡，可前方却偏不是个清凉地，一阵浪叫之声给宋青吓了一跳，
莫非遇到史进那厮了，正要避开，可偷着杨树枫树向内一看。
薛
永取了林中果实的汁液，呈油腻状，互相涂在身上，再用手或舌触碰时，也是爽滑不已。
宋青看了这一番阵仗，心里小鹿乱跳，想那果实的汁液如此好用，他就绕了这片林子过去，到了上游
溪水畔，也摘了些有汁液的果子、用手轻轻一挤，确实爽滑如奶如油，抹在胳膊和身上，也润滑了不少了
。
宋青连忙往山上走了百余步，这边小溪中间正有处洼地，周围都是密林竹叶，将外面挡得严实。这就
放了心，褪去了靴子和全身衣物，赤裸着进入了清澈溪水中，刚刚能没了宋青的腰肢，宋青全身坐下，有
点小鱼儿正巧碰到他嫩滑的皮肤，亲来亲去，十分好玩！宋青也将汁液涂在身上，享受着清凉溪水和丝丝
缕缕透进来的阳光，那长发披散开后如仙女，也一并在溪水里洗了。
宋青洗着自己青春动人的身体，想到那夜与武松的温存，内心无比惆怅，武松暖暖的舌、饱满的唇、
爱意的眼、密密的眉、柔柔的手、有力的臂、光亮的怀抱，是青春期宋青得到最好的礼物，他想着梦着，
有些半睡半醒着。
这边却有个不放心的高壮黑鲁达，已经跟过来在树丛中趴着看。谁晓得宋青在溪水里光溜溜的洗澡，
那紧致白皙的身体如那夜一样动人，年轻鲁达这边看着情不自禁，宋青的
衣服和周围的花儿散发着香气，鲁达越想，越是快慰不已。
突然，一把雕翎箭飞了过来，蹭着鲁达的发髻向上，直将前面的一株竹子洞穿了。“啊，救命”鲁达
冷不防大喊。这才想起来躲闪，两只雕翎箭又飞了过来，鲁达身子向下一探，均平安躲了过去，又是洞穿
了竹子。
“小李广花荣，你想吓死我。我的哥，要我的命！”鲁达喊。小李广花荣果然戴着花、拿着弓箭，从
灌木丛中走出，他粉面生威，正义凛然，七尺个子，胳膊和腿部肌肉极其结实，“盟主让我看着你，马上
就要对决了，这反应太慢，还得去练。在这里看什么新鲜。”
鲁达是心里放不下宋青，何况两人常常大帐是安排在一起的，保护宋青是自己的职责。连着结实，连
着怕花荣哥哥看到自己，就不断拱手拜了几拜。花荣上前拍拍实诚的鲁达，让他快回
去练功，自己来保护宋青。鲁达诺诺地走了。
宋青已经听到了外面的箭时，想来钟山山上山下都是宋江的军士，不会有什么不安全，也就起身看了
看，这才听到是鲁达和花荣在竹林里，想想是放心不下自己吧。就不再想那武松哥哥了，直问了竹林的人
，是花荣应答了。
花荣与宋江小时候便有交情，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比宋江小了几岁，成家也早，妻子儿女都与宋家太
公在一起，与秦明又是亲戚，所以感情好得不得了。花荣在人群中，个子虽然不出众，但相貌却是堂堂，
身材像南方的小个子，容貌的浓眉俊眼却是典型北方大汉的，骑术和箭法自然是江湖一流，与其他人一样
极其维护宋盟主，对宋青也是助力不少。
宋青不好与花荣赤裸相见，只背了身，将内衣、外袍、靴子都穿了好，花荣已经走了过来，帮他系上
袍子，还有腿上的带子。花荣是个守家男子、扎头发、浣洗衣服等等都是高手，就在溪水畔，帮着宋青梳
着头发，又帮着束发，从花间找了两朵不浮艳的花儿，给宋青戴上。宋青赞美花荣的审美，称花儿选得真
好！
花荣笑笑，宋青装扮好了，便由花荣送到自己的马上，骑着同一匹马下山。路上正巧、阮氏三雄及吕
方薛永、杨雄连着石秀等人也下山了。宋青看到的事情，心里也隐了，直回帐内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