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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还罢了,只是惜春觉得面子难看。趁着大家看戏的时候悄悄地带着个小丫头去园子里面转转。
大家都没在意,过了好半天,忽然跟着惜春的小丫头哭着回来了,贾母和凤姐见着唬的魂飞魄散,赶紧问:“糊涂东西,四姑娘呢?如何扔下主子你自己回来了?”
那个小丫头哭哭啼啼的说:“那个三姐把姑娘给气坏了,我害怕回来叫人!”东府唱戏人手全在这里。也不知道三姐是如何出去在花园子里面碰见惜春大闹的,凤姐和尤氏忙着带着一众的婆子丫头赶着过去。等着小丫头领着众人赶到蜂腰桥,只见着惜春脸色苍白,浑身乱颤,尤三姐叉着腰得意洋洋的一脚跐着桥栏杆对着惜春不知说些什么。见着凤姐和尤氏来了,三姐也不害怕反而是对着她们叫着:“你们做的那些事情也只好偷着藏着,如今叫老娘闭嘴那事休想!我不怕什么,若是你们贾家的好名声传出去,看你们还有什么脸面!”说着三姐瞪着凤姐,狠狠地说:“人家全说你是个夜叉阎王,你三姑奶奶是不怕的,你是如何坑了我的姐姐?今天我豁出去跟着你们鱼死网破!”说着三姐和疯子一样向着凤姐和尤氏打过来。
凤姐一闪身,结果三姐扑到秋桐的身上两个人滚成一团,等着婆子把两个人拉开,秋桐捂着肚子叫起来,一个孩子没了!大家忙着秋桐,惜春只是脸色苍白的对着贾母说:“并没什么,只是三姐说的些疯话,我也不敢学。”贾母安慰着惜春:“你是个好好地女儿家,不要理会这些下作的东西。”王夫人和邢夫人都是讲的和贾母差不多,见着惜春也没什么,也是很在意了。
王夫人叹息一声:“第二天尤氏过去看四丫头,谁知狠狠地吵了一顿,尤氏一生气对着她说了些不来往的话。四丫头一天比一天不说话,没黑没白的念佛经,荤腥也不吃了,也不装扮,整天浑浑噩噩的。问了也不说话,前几天见着珍儿两口子,四丫头竟然拿着剪子要剪了头发做姑子去!好歹是劝住了!如今老太太在四丫头的身边派了好些人,生怕那个孩子想不开。”
黛玉听着黑着一张脸对着贾珍印象坏了一百倍:“三姐那样的东西如何还留着,那边的珍大哥哥还把那个不相干的养在家里?倒是把自己的亲妹妹赶出来!这个族——”黛玉发觉自己说的有点过了,硬生生的转过来对着贾母说:“我劝劝四妹妹去。四妹妹跟着那样的东西生气不值得。再者四妹妹是跟着老太太和太太们长大的,很不用和那边生气。”邢夫人觉得贾琏竟然把尤二姐那个祸水给弄进来还闹出来这些事,很是没面子,见着黛玉问忙着说:“你珍大哥哥一生气已经是把三姐给赶出去了!琏二屋里的那个,我是琏二的娘,也做主了,叫她跟着她妹子一起出去了!”害的自己没了孙子,邢夫人总算是做一次主,把尤二姐给赶出去了。
贾敏对着尤三姐能做出来什么一点也不吃惊,只是为了惜春伤心,大家全蝴蝶了,谁知四丫头还是要出家么?忽然贾敏眼前一亮,对着贾母说:“四丫头是伤心了,不如跟着我住几天。如今十三的媳妇帮着我管家,我闲着无事劝解劝解四丫头。换个环境也好,省的胡思乱想。”给惜春找个婆家或者是拿着惜春挡一下十四的挡箭牌。不管是谁家的姑娘,都比晴儿那个心机深沉的脑残好!
作者有话要说:十四的终身啊,四姐表示很难办。
小剧场
黛玉正在起劲的嘲笑着怀孕的夏金桂
黛玉:远看着爷还以为是鸭子来了,扭着走的真丑!
夏金桂:爷不是鸭子,对了你当初生苏勒的时候,爷不相信你还能和现在一样弱柳扶风呢!
黛玉:爷是宇宙超级完人,你有意见么?
夏金桂翻翻白眼:哼!
忽然黛玉一阵恶心,拿着绢子捂着嘴干呕,黛玉苦瓜脸的想着坏了,又中招了。
夏金桂合十念佛:报应啊,皇阿玛显灵了!
116、借刀杀人
贾母和王夫人等听着贾敏的话都是欢喜,忙着感谢贾敏,黛玉站起来对着贾母说:“求了嫂子和我看看四丫头去!”贾母和王夫人等说:“很是,你们劝劝她。那个孩子从小的倔强的很,她平常喜欢和你们讲话,也能听你们的劝。”说着黛玉和凤姐相携着出去。
黛玉和凤姐慢慢的走着,平儿和雪雁都是聪明的,想着黛玉和凤姐有话说,慢慢的跟着也不靠近。自从是闹出来贾琏和二姐的故事,凤姐总是很憔悴,在贾母面前还是说说笑笑的,但是眼神里面没了往日的神采。黛玉站在廊子底下对着凤姐说:“这个地方倒是凉快,吹吹再走。”凤姐拉着黛玉说:“这些日子忙着乱七八糟的闲事,竟然忘了上门谢谢妹妹和宝兄弟。小花枝巷的事情也多亏了宝兄弟帮着。琏二不长进,闹的老太太和太太跟着生气。想着眼下的处境,凤姐感叹一声。
“以前姑妈还劝着我多在婆婆跟前孝敬些,将来才能好过些。我以前年轻不知深浅,经历了这次,我才明白姑妈的苦心。妹妹知道我是从小没了娘的跟着兄弟和叔叔长大。谁教给我这些处事的道理?如今二姐被撵出去,秋桐孩子没了,二爷回来又都是我的不是,还好我如今跟着太太还算不错,但是琏二已经是老大不小了,老爷和太太不说,就是老太太也要给琏二的屋子里放人了。”凤姐想着贾母知道秋桐小产的脸色,真的担心起来,若是贾母真的给贾琏一个丫头,那就是贾母给的,比秋桐更可恼。今天见着黛玉了凤姐很愿意和黛玉说自己的心里话。
上辈子黛玉就是个喜欢别人对着自己掏心掏肺的表忠心的,见着凤姐把烦心事和自己说了,加上平时凤姐和黛玉的关系好,黛玉自然是帮着凤姐出主意:“老太太毕竟是喜欢凤姐姐的,那个秋桐毕竟是个丫头,以前张狂的很,和二姐打打闹闹的。琏二哥哥只是贪图个新鲜,回来了知道了事情经过也是赖不着谁了。若是秋桐以前没那样叫骂,二姐的事情也不能传到三姐的耳朵里。剩下的事也不能发生,因此这是报应,非人力能为的。再者子嗣的事情,我看着是凤姐姐操心的太多,疏忽保养。我那边有些上好的当归益母草,等着过几天就有泰和乌鸡,我叫人多多的送来写给你。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都是好的,一边吃药一边饮食调养着,身子肯定能好!”
凤姐拉着黛玉说:“还是你,看着虽然是淡淡的,可是真心对人。咱们算是妯娌,如何你对我比对亲姐妹还要好呢。我知你的心,领你的情就是了。以后但凡是妹妹能用的上,只管开口。”
黛玉拉着凤姐的手笑着说:“你这个人真是个脸皮厚的,说的咱们跟着桃园三结义一样。怪臊的,对了我看着平儿很好,你也该给平儿一个终身的依靠。反正平儿肚子里出的和你养的也不差什么。若是你自己有了孩子,更是不用愁了。男人么都是偷不着的才好,可是总是偷不着也不想了。”说着黛玉一笑,满头黑线的走了。爷以前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啊,这就是娘亲说的男人都比较贱的原因吧!
凤姐不知黛玉心里想的什么,低着头想想也释然了,与其自己事事小心处处防备,还被人指着手嫉妒,不如欲擒故纵,挟制贾琏。
黛玉和凤姐接着走,黛玉想起什么问道:“那个三姐跟着四丫头说了什么了?闹的她这个样子。”
凤姐被黛玉一问,有点尴尬的说:“听着琏二那个不长进的说大哥哥守孝在家,闲着无事,只是闹着不少的人整天的喝酒耍钱的,跟着好些荒唐事。珍大哥哥的脾气谁能管的住?珍大嫂子被三姐和二姐给气的一直犯病,更是不管了。”
黛玉听着脸色难看起来,贾珍以前只是恣意些,谁知竟然一点人伦没有了,亲爹死了也不好好的守孝,整天花天酒地的,聚众饮酒赌博,想必还有的些粉头和娈童了,恶浊不堪的风声若是被御史什么的给听了去,东府的名声和爵位算是没了。
正说着只见着惜春的小丫头叫起来:“奶奶们来了!”接着不少的丫头和婆子迎出来,凤姐见着林之孝家的站着问道:“四姑娘抄经文呢还是歇着呢。”
“回二奶奶的话,姑娘歇着呢。今天姑娘的心情好,多进了一点东西。”凤姐和黛玉听着点点头,凤姐对着平儿说:“你跟着厨房说,四姑娘喜欢什么立刻叫他们做上来。每天新鲜的点心也多送些来。”
说着凤姐和黛玉进去,屋子里一些华美的陈设全撤了,只是供着一个白玉的观音,惜春穿着一件水田衣,在一个蒲团上看书,当地放着一个小小的炭炉子上面正在烧水。满室里全是檀香气,黛玉见着惜春的屋子忍不住叹息一声,刚要说话,惜春倒是站起来笑着说:“林姐姐给的上好的茶叶,这个水是我收来的荷叶上的露水,只是得了这一点,你们有口福是赶上了。”说着惜春把黛玉往一边的罗汉椅上让,又叫凤姐坐在一边的禅床上。惜春亲自洗了手,拿着一套紫砂的茶具出来给二人冲茶。
黛玉打量一下惜春笑着说:“我以前也想着这样收拾一下自己的房子,哪怕是做个行脚僧也是好的。没想到还是四妹妹的心静得下来,不像我总是个红尘里面的打滚的,越来越市侩了。”
惜春神色淡淡的说:“这话才是打我的脸呢,我不过是躲清静的。那里真的能参禅悟道?”
凤姐笑道:“哎呦呦你们只是联合起来挤兑我么?什么俗人,什么市侩,人家全知道我是个破落户,你们两个一个个喝的什么露水啊,梅花的,那里俗了?我喝着这个还不如家常的好,谁知你们都说这茶好喝?哪里好喝了?不如那个奶茶好喝。”
说着大家全笑起来,黛玉跟着惜春说些参禅和佛理,这些东西黛玉上辈子熟啊,惜春那里听见这些,立刻对着黛玉心悦诚服,拜倒在黛玉的脚下。凤姐一边插科打诨的说“罢了,你还招四丫头呢。她上次闹的老太太脸都白了,你还招惹她!若是她真的参悟了,可都是你挑唆的。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黛玉看着凤姐似笑非笑:“你知道什么,这是以毒攻毒的妙计。”惜春笑着说:“我哪点子见识连着林姐姐也不如,就是进了佛门也是没脸谈什么参禅悟道,只能是不自量力的炫耀罢了。嫂子们只管放心,我也不闹了,那样的事,也不是我一个姑娘能管的。他们自取灭亡,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凤姐听惜春说不要出家了,松了一口气,可是惜春话里面的不祥之音总是叫人不舒服。凤姐也只能劝解,没一会贾母那边摆饭,黛玉和凤姐拉着惜春换了衣裳吃饭去了。贾母王夫人等人见着惜春穿着带颜色的衣裳出来,想着是劝好了。
饭后贾敏说好了明天亲自来接惜春,大家各自散去。第二天贾敏来接,谁知惜春穿着整整齐齐的当着众人的面,跪在贾母跟着说:“我生下来便是没了娘的,幸而是老太太把我抱来养着这些年。上至老太太和太太嫂子们,姐妹们都是对着我真心相待的。姑妈今天来结果过去散心,我也清楚,这是心疼我,帮着我找婆家。我一个女孩子实在不该说这些没脸的话。只是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嫁人,也不会跟着以前那样闹着出家做姑子。那边是我的哥哥嫂子,这些年你们干了什么想着能瞒住天下的人。岂不闻举头三尺有神明,迟早是要报应的。我没那脸祸害别人一家子,只是每天吃斋念佛,等着你们那天惹了滔天大祸了,也是我还尽了你们的一辈子的兄妹之情。”说着惜春拿着藏好的一把刀子割下来一绺头发:“若是我讲的半句谎话立刻身首异处死在当地!”
贾珍和尤氏脸色难看,被惜春给气的只是顿着脚:“这不是叫人家打我们的脸么?”贾母倒是感慨一下,对着惜春说:“你小孩子家家的,如何知道这里的厉害。”贾敏忙着说:“四丫头只是脾气古怪些,出去散散也就好了。珍儿别跟着你妹子生气,如今你们爹娘全不在了,有个妹妹可是福气呢。”说着贾敏依旧是接了惜春走了,贾珍和尤氏讪讪的走了。
贾敏把惜春接来另外收拾了一个雅致的小院子叫她住着,黛玉也过去看看惜春,十三的媳妇是个周全的,也很照顾惜春。因为是在林家,惜春的性子也好些,大家相处的很好。对着家里忽然多出来的惜春,十四是林家嘴迟钝的人,根本没注意。看着惜春和十四两条平行线,一点交集没有,贾敏一直好死心了。贾敏如今不管家里琐事了,黛玉也不在身边,十三的媳妇倒是好的,可惜人家端庄的大家闺秀,新媳妇,贾敏也不能没整形的整天抓着媳妇嘻嘻哈哈的,因此整天把惜春当成女儿一样。
惜春在林家住了下来,林家和贾家完全不一样,大家对她都很好,渐渐地惜春也不再棱角尖利了。
可是太后对着贾敏已经是当着众位夫人的面夸奖起来晴儿了。贾敏对着太后的夸奖只是装聋作哑,反正是不能松口。
一边贾敏悄悄地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