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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都折戟沉沙了,袁术更不能独自攻打荆州,而刘表也因为之前被孙坚偷袭搞得元气大伤,就这样,两个元气大伤的诸侯虽未握手言和,却形成一种别样的默契,各自缩回老巢舔伤去了。
年关将近,一列列急行军飞奔在辽阔无垠荒地上。
“再加把劲,争取今日抵达青州,让大家都过个好年。”队伍最前头,一个身穿黑甲的副将跑在最前头给后面奔跑的士卒打气。
“玛德,什么鬼天气,地都上冻了!”张平骑着毛驴走在队伍末端,郁闷地抱怨道。
“嘿,这有什么奇怪,好在今年没下大雪,否则怕是只能在寿春过年了。”郭嘉撇嘴,一副“你别少见多怪”地样子。
“对呀,记得五岁那年下雪有半人多深呢。”少女抱着张平的腰,刷了一波存在感。
“咦,不是都说瑞雪兆丰年吗,怎么听你们的语气却不是那么盼望下雪呢?”虽然在汉朝待了好几年,可张平表示根本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初期刘老大因为需要发育,一直把他当好几个人用,导致他根本没机会去看看外面五彩缤纷的世界。
“瑞雪兆丰年?”
郭嘉仔细咀嚼这句从来没听过的后世谚语,然后脸上浮现愠怒之色,道:“敢言此话者定是天潢贵胄,他们只知贪图享乐,哪知平民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之苦。”
感觉郭嘉这句话似乎说到了重点,张平仔细想了想,然后脑海中浮现一种洁白如雪的农作物。
嗯,不是化肥是棉花。
正因为汉朝还没有棉花出现,所以过冬才是那些买不起锦衣皮裘,只能穿普通粗布短褂的农户们最大的难关。
要不然咱也学学其他穿越者去种点棉花玩玩?张平脑海里浮现一个绝佳的主意,推销棉花给其他诸侯,特别是在冀州遭受寒苦的袁绍,保证能把他的家底都给掏出来。
当然,这只是张平的yy,实际上棉花现在还没有传入中国,再说他连最基本的弹棉花都不懂,就算有也没办法制作成想象中既轻便又保暖的大棉袄。
“要不然试试鹅毛或者鸭绒?”棉花这个念头刚出生就夭折了,他又开始打起后世其他御寒之物的主意。
越想越觉得可行,特别是鸡鸭鹅主以害虫为食,他忍不住想起儿时一首童谣,“淹三年旱三年,蝗虫来了闹三年。”
这句话是前世二三十年代传下来的,听说当时民不聊生,甚至连树皮都被扒的光秃秃,成为饥民的果腹之物。
后来他还曾特地去查过发生重大灾害的年代,发现三国时期也出现过几乎九年颗粒无收的状况,甚至还出现更加易子相食等更加恶劣的事件。
虎毒不食子,没有亲身经历,张平实在是无法想象人到底是饿到哪种地步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吃自己的儿子。
不过今生来到大汉,张平发誓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人间惨剧发生,最起码在他的治下不会。
……
又行了两天时间,张平推辞了刘备在北海举办的庆功宴,带着少女和郭嘉回到了剧县。
“志才,派人去荆州,让刘景升那厮把最后一批报酬结清,如果敢玩什么花花肠子,咱们就带上寿春袁公路,长沙孙伯符一起围攻他襄阳去!”
“郭奉孝,拟定明年我军发展计划,今晚之前我要见到内容。”
张平坐在县衙给手下文官布置下一条条任务,一改往日疲懒的样子,直让众人怀疑是不是遇见一个假张平。
且不管他人心里怎么想,等布置完任务,张平又扭头看向一旁打着护卫自己旗号却昏昏欲睡的少女,道:“去把糜家大管家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少女得令,学着传令官的样子单膝跪地给张平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就朝外跑。
看着少女的背影,张平似乎想起什么,立刻喊住少女,“哎,如果要是糜家小姐在,就不用请了。”
“好!”少女连头都没回,像一团奔放的烈火一样跑了出去。
也不知她听到了没有。张平托腮,试着把脑海中的糜贞和三国中的糜夫人融合在一起,结果却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出了刘备的画面,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妻不可欺……不客气,不客气。”低声无意识呢喃,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内心中真实的想法,不由地痴在当场。
“县令,您找我?”过了许久,一个身穿糜府管家服饰的白胡子老头走进来,打断了张平的沉思又或者说yy。
“……哦,糜管家。”抬头看见糜家管家出现在自己面前,张平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毕竟刚yy过人家小姐,现在见到管家,他心里确实感觉有些怪怪的,就像是偷情被对方家长抓到一样。
不过只是片刻,张平就调整好了心态,再看管家一直低头垂目不敢直视自己。
他轻舒一口气,在心里默默为古代官民制度点了个赞,开口道:“糜家在徐州可还有人脉?”
刚才张平半天没有说话,管家心里也在敲鼓,虽说自家家主在北海玄德公帐下任职,且这位纵横先生还与小姐有过婚约,可糜家毕竟是以经商为主,在见到这种有官职的大老爷时,他不自觉地就摆出一种最卑微的姿态。
此时听到张平问起徐州,他心下一惊,怕张平心生猜忌,连忙又是一拜,道:“回县令大人,徐州之事已按照家主吩咐能折现的都已经折现,剩下的就只有糜家的祖坟和几块宅基地还在徐州,您若不满,小人这就去命人把祖坟迁来,把宅基地变卖。”
“糜管家请勿惊慌,本县令这次请您过来主要是有要事相商。”见管家脸上满是惶恐,张平走下台阶将他扶起安抚一番,然后又朝门外喊道:“来人,给糜管家加个座位。”
“大人,小人区区一介糜府管家,何德何能与大人同坐,您还是不要麻烦外面的衙役兄弟了。”糜管家惶恐至极,忍不住又要弯腰下拜。
“别,我虽是县令,可您是长者,若让人看见就算他们不说,恐怕子仲兄也要怨我张纵横薄待了你们糜府之人。”张平一把拉住欲拜的糜管家,笑嘻嘻地开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