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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晴晴没有骗我,我到滇康园的时候,正在别墅门口巡逻的阿贵告诉我,说张姐已经来了两个多小时了。
那时天色尚未放亮,阿贵说话时都尽量压着声音,以免惊扰到别人,我见状后便多了句嘴,问阿贵这久有没有什么人进过别墅里面。阿贵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就只张晴晴之前来过三次,不过有一次他们全家出动,白福润和白绍南也一起来了,还带了几个工人,像是进屋维修什么,但没让他和小陈、郑修怡三人进屋。
我心里有了一点底,吩咐阿贵看好门外别让任何人来打扰,随即便开门进屋。
虽然近半年未住人了,但屋里还算干净整洁,而且屋内暖融融的,显然是张晴晴过来就打开了空调,不过一楼客厅并没有张晴晴的影子。
我先打开那个隐蔽的入口,到地下室的档案室里查看了一番,见并没有人进入过的痕迹,一切并无异样,接着才慢慢走向二楼。
不出预料,张晴晴约我来这里见面,还真就是等着我“羊入虎口”的!主卧里的卫生间里,正传来“哗哗”的水声……
其实我和张晴晴的关系,真实来讲我内心很少有过不甘!张晴晴年纪比我大了两轮不假,她长得微胖也是事实,但其脸蛋长得还算过得去,而且她保养得真的很好,看不出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抛开我自己怀有让她罩着我的目的,我也不算吃亏。过去有时心头偶有后悔,也是出于我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还有对李蓉的愧疚以及世俗的眼光。
自从四十多天前在丽江,与盈盈和冰冰度过了一个荒唐之夜后,我便整天与兄弟们在一起忙活,此时听着卫生间里的阵阵水声,让我有点像是被饿了三天后听到有人在炒菜的声音一样,心里满是期望!特别是张晴晴听到声响忽然拉开门突然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不仅呼吸急促,连眼睛都红了。
但基本的自制力我还是有的,见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并不说话,便率先打破那略为有些尴尬的沉默笑道:“姐,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要是遇上坏人,那可不得了!”
“别说这里现在是你萧剑萧老大的家,就算以前绍南和阿蓉住在这里,也没有谁敢擅自闯进屋来的,更别说是二楼,还是主卧!”张晴晴轻笑了一句后,抬起右手用食指向我勾了勾,示意我进去……
我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但脑海终究没被欲.望吞噬,红着脸又轻声道:“姐,白叔叔早就立下了家规,我们这样的话……怕对你不好!”
“没事的,我约你来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他是知道的。再说了,就算我俩像往常那样他也没话说,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小不点南湘,给我家老头生了个大胖儿子都两个月了,他自己都没有收敛,还敢管老娘不成?”张晴晴在为我打消疑虑。
不过我仍旧控制着自己没动,继续推脱道:“那不一样,小不点和我不同,我现在可是你们白家的人。要是白叔叔让人在这屋里装了监控,见你和我又这样的话,不是在外浪得更加理直气壮,难说把南湘扶正都有可能。”
我这句话是来时在路上就想好的,避重就轻地试探张晴晴的同时,听起来确实是在为她着想。
果然,张晴晴感动了,转身拿了块她那标志性的纱巾往身上一披后,出门来和我并肩坐下道:“萧剑,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家那老头子我拿得下,谅他也没有那胆量。另外就是,他和绍南虽然在屋里装过监控,但主要是为了我家那些档案的安全,没有装在二楼,你大可不必担心。”
我心里有些感慨,但同时也放心了,再也没什么犹豫,主动交张晴晴往怀里温柔一揽……
“萧剑,昨晚王劲松在丽江收拾你,然后反被你给收拾的事,我们连夜就知道了!”
张晴晴枕在我的臂弯,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天色已经从微明变得大亮。
我脑海里的某些杂念一除,思路也就变得格外清晰,听了后虽然有些惊奇,但却很平静地轻声回应道:“我到红塔市纯粹是上了王劲松的当,他借口王茜和彭阿姨被绑,说对方不见到我不放人,哪知是他搞的鬼。不过那些人也有得受的,被我叫人给全部抓走,听说折腾到晚上十二点才还了他们自由,估计从此后他们再也不敢为虎作伥了。”
张晴晴有些怀疑地问道:“那你昨晚接到我的电话时装得还挺像呀,是不是猜到我家老头在旁边听着了,故意装出来的?”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白家既然知道昨晚在红塔市发生的一切,我不透露点实情真的敷衍不了,于是便叹气笑道:“我又不是天眼,哪知道姐你给我打电话白叔叔会听到!昨晚中了王劲松的计,我便知道一切都是他有意安排,那么王茜她们被绑架的事,肯定也就都是假的了,所以你说起来的时候,我才会感到惊奇。早知道的话,我倒真要把王劲松抓来打上一顿出气了。”
还好我说得算是合情合理,张晴晴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原来如此!那看来我那个亲家,还真是变得越来越危险了!昨晚他后来也被人带到了春城,半夜时分还假惺惺地打了个电话给我们,说自己一家被不明人物带到春城问话,那个时候才被释放。现在看来,他是真值得怀疑。”
我不想讨论那个话题,但又不能刻意回避,便用忿忿的语气接话道:“以前吧,我总念着王茜的恩怨不能记去老人的头上,心里仍旧把王劲松夫妇当自己的亲人看待,但昨晚过后,我算是认清他的真面目了。我敢肯定,以后王家的事,我再也不会掺和半点,免得又惹一身的骚味。”
张晴晴相信了我的那些说法,自然理解我的心情,也就打住那个话题,转而说道:“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说,这件事关系到白家今后的前途和命运,你白叔叔的意思,是想请你配合另外一些新的工作。”
我听她说得郑重,连忙问她详情。
张晴晴见我有些紧张,搂着我轻笑道:“也没多大的事,就是你白叔叔任期也没多久了,又快到了退休的年龄,自然就对大形势比较敏感,而恰好最近发生的事比较多,所以他便有有再打好基础,争取多干几年发挥余热的同时,也尽量保得全家平安度过,不让某些人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找麻烦。”
“白叔叔未雨绸缪,我是赶忙佩服!”我回应了一句后,有些不解地问道:“但他好像有点杞人忧天的样子,像他们这个级别,即使任期满了,也应该是到京城养老的。至于什么找麻烦之事,他在滇省说月亮是方的,也没人敢否认的吧,有谁那么不知好歹,敢对你们指指点点?再说有姐在操持着家事,又有邹老头做靠山,莫非还会留给外人来说三道四的机会?”
张晴晴听我夸她,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对着我又咬又啃了一阵以示亲昵后,才转而继续话题:“萧剑,你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做官如坐船!像我家老头那种身居高位的人,即使靠山再硬、操持得再好,也是保不准哪天就被瘟神给找上门来的。别说我们家顺应潮流后有些资产,就算一穷二白,要倒楣起来那也是正常的。”
她说的话题有些沉重,但语气却很轻松,微微一笑过后,接着便轻声道:“但现在,我们家的机会来了,要是走对路,你白叔叔不但可以继续再发挥余热,你可能都要跟着受益,因为京城来人,向你白叔叔伸出橄榄枝——白家这回又要行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