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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只是觉得意外,但刘扬带头跟我打了招呼之后,三个领导居然直接就出门,只留裘嘉嘉坐在办公室里,我就觉得有些惊奇了!
这生活中有些巧合倒也有趣!没想到我在大理别了一个“嘉嘉”,回丽江来还又要面对另一个“嘉嘉”,还有就是眼前这个裘嘉嘉,她身后更有两个“刘勇”……
在我感慨的时候,裘嘉嘉冷着脸率先开口:“萧总,你到这里来自首,是白家的主意呢,还是你背后那股势力的主意?”
她这语气令我非常非常不爽,裘嘉嘉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高冷,但随着她后来在丽江昆房大酒店引.诱我开始,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已经不怎么样了,特别是得知她裘家与两个刘勇之间的关系,还有她和她家对我的某种企图,更让我对她全无好感。
那天在南平的宾馆里我就跟她翻脸了,若不是京城刘勇连求带逼,当天我就得给她好看的!所以我愣了一下后直接就对她发飚:“裘嘉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但老子告诉你,我虽然杀了人来自首,你也没资格审讯我。”
“呵呵!威风什么嘛,你不就是个一直靠几个女人护着的‘奶娃娃’吗?还真把自己当成丽江老大了?”裘嘉嘉反唇相讥了一句,二郎腿一翘继续说:“我可告诉你,你别只把那些动不动就让你爬到床上去的女人当朋友,和你上床的女人都是有目的的!现在我在这里,可是来给你保命的呢!”
她拿女人的事来打击我,我顿时就有点瘪了。客观地讲,裘嘉嘉这可是话丑理正,有史以来,跟我有过关系的王茜、张晴晴和南湘,哪个没带有目的?严格来讲的话就连跟我恋爱的李蓉,不也是托付我帮她报仇的吗?
想到我的未来还是未卜,干脆也就不跟眼前的女人逞那口舌之争,直接保持沉默。
裘嘉嘉见我不说话了,神情间有些得意,女王气质更盛了,盯着我看了一会后才又说道:“今天杀人的事,你们前脚才离开,我们马上就都知道了,大家都一直忍你到现在,是想让你意识到一件事:我们其实都舍不得杀你!”
“你们?你们是谁?包不包括白福润?”我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态度不好不坏。
裘嘉嘉调侃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的问题是在护主?是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什么叫真正的伴君如伴虎了?”
我吐出一口烟雾,仍旧是那幅语气回应道:“你弄错了,白福润不是什么‘君’,更不是我的主子,我和他之间没半毛钱关系。如果一定要说起来的话,我就是为了钱而帮他家打工的人,是雇佣关系。”
我知道这样的解释有点牵强,于是又补充道:“还有就是,我和他家之间的雇佣关系,有着另外一个原因,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就是因为李蓉!我和李蓉的关系绕不开他家,只能答应为他们家服务,希望以此换来我们最终的安宁。”
裘嘉嘉的心机显然比不上王茜,我的“诚实”让她的神情慢慢变得不再那么冷落,看样子她是相信我的。
把二郎腿放下后,她有些好奇地问道:“既然如此,你收集白家那些见不得人的证据干嘛,特别是你送去给我爸的那些东西,你知不知道会涉及到很多你惹不起的人?”
听她说起她父亲,我倒是来了兴趣,不知裘跃和这两天是如何处理我送去那些东西的。于是抬头回应道:“正因为我知道自己涉及了很多惹不起的人,所以才要收集那些东西,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保命。”
“哼,一定是李蓉告诉你这些道理的吧?”裘嘉嘉冷哼了一声,又打击我:“凭你这样一个土鳖,又怎么可能知道其中利害。”
见我默认,她又问我:“你把那些东西送去给我爸,一定也是李蓉的主意了,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心头对她本来就有所警惕,想了想后才回答:“也没什么目的!我们就想看看裘总是白家的伙伴呢,还是对白家有威胁的人。”
裘嘉嘉也愣了,忽然有些愤怒地轻呼:“我明白了,是白福润故意让你那么做的,对不对?”
我不知她这是什么逻辑,想了几秒钟才想明白她想偏了,以为我是受白家指使去试探裘跃和的,便赶紧解释道:“没那回事,白家对我的信任还达不到那个程度,送那些东西去给裘总,真的就只是我自己的意思。”
也算我的头脑还清醒,先是想顺着她的话承认,但如此一来的话,裘跃和万不敢把那些东西往上送,只可能送回到白福润手中,因为我看得出来,裘跃和就算有京城的大老总撑腰,眼前也绝不可能压得住白家,而且我一旦承认是白家指使,试探裘跃和的计划便宣告失败,那些东西也就白白送去他手上了。
裘嘉嘉倒真不是什么精明之人,但偏偏又喜欢自作聪明,听我否认后立即就又推测道:“呵呵,如果不是白福润指使,那你们的意图就只有一个了:你们想讨好我爸,以后让我爸给你们撑腰。”
她都说我们这是我们唯一的意图了,我又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更不可能直接对她说我们的真正用意,便只得再次以沉默来回应。
裘嘉嘉似乎对自己的分析很满意,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神情虽然又转高傲,语气却变得更友好了一些,轻声笑道:“你们其它的方面不怎么样,这点眼光嘛倒还值得表扬,知道我爸是个两袖清风的正人君子,值得信任。”
笑过之后,她却给了我一个惊喜,看着我说了句:“萧剑,就凭你们那点眼光,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今天杀人的事,包括你把白绍南逼疯掉的事,我爸决定亲自出面给你协调,从白家手中把你保下来。”
我的惊喜是真实的,就算在大理的时候鹿嘉嘉和我说过,我杀了金键后只要回丽江自首,那就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我的内心深处,这半天以来一直惴惴不安,我觉得白家未必就会如鹿嘉嘉他们预料的那样,随随便便就放了我,再说张晴晴不也说了,我死不死得白福润说了算才行……
但我相信如果裘跃和插手的话,可能就更有把握了!白福润怕不怕张世明我不知道,不过他对裘跃和是一定有所顾忌的。
见我脸上露出喜色,裘嘉嘉更为得意地说道:“现在后悔以前得罪我了吧?我告诉你呀,以后别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你自己想想,要是那天我在南平宾馆把你拷上个三天,你现在会变成个杀人犯吗?”
她一得意,我心里就有些不高兴,故作担忧地问道:“感谢裘总,就不知裘总能不能跟白家协调好,这回白福润好像是要我非死不可呢!”
“看不起我们裘家是不是?白福润也就是靠着有邹家撑腰而已嘛,否则的话我爸都用不着给他们好脸色呢!”裘嘉嘉有些不服气地回应我:“就算他们家有邹家这个后台,但我们裘家也不是光杆司令,我告诉你吧,你别以为我那未婚夫真的只是个土豪,他后面的台子也硬着呢!”
看她的语气,还不知道我已经查到了有两个刘勇的事,但我也不敢说破,便就说些感谢裘跃和的话。
裘嘉嘉得意了一阵后,神情慢慢又调整到了高冷的状态,对着我正色道:“萧剑,刚才那些都是废话,我主要是确定一件事: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有求于我们裘家?现在我已经确定了,所以就问你一件正事。”
我没想到她跟我拐弯抹角半天,原来只是在确定这么件事,但既然她都这样认为了,我也就不辩驳,问她要谈的正事是什么。
裘嘉嘉倒是会摆谱,还真把我当成是她家庇护的人了,重新将二郎腿抬起来后才缓缓道:“正事嘛,自然是要保你平安无事嘛!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爸是绝对可以保你的。”
“而我的第一个问题:你那些统一配枪的兄弟,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