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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后宫那些妃子们现在个个都去巴结刘贵妃,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皇后判上了死刑,只待有机会就将她们一一铲除。”
无澈走过来,低眸细细的打量她的眼睛,想要探索出一些什么。
“洛洛,你同情那些妃子?”
还是,他的小娃娃在感慨一些什么?
见他认真,洛洛灿然一笑,没心没肺冷然道:“我从来不同情无关紧要的人。这点,十年前你就应该清楚了,不是吗?”
最后一句,她的语气问得很调侃。
被她的话牵引,回想从前,无澈释然,风轻云淡。闷
“是啊,想当年你为了你的银面哥哥,狠心处心积虑得设计陷害自己的未婚夫,真是让人伤心。”
他莞尔着不胜唏嘘地邪眸睨她一眼,往事历历在目,他“耿耿于怀”。
对于他的哀怨,洛洛不以为然地挑起一边眉毛,大风大度地双手交叠于胸前,一点都不同情他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没人叫你不早表明身份,更没有人叫你对自己的未婚妻也防范,连身份都藏着掖着,怪谁呢?”
看她计较他隐瞒身份一事,无澈的眸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暗色。
他抿了抿唇,眸光转向湖面的远处,有些闪神地似在沉思着什么。
见状,洛洛忍不住扬眉。
奇了怪了,这家伙竟然不跟她争执了?
心思转动之间,她眸光倏然变得敏锐起来。
“无澈哥哥,你……该不会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吧?”
无澈眺望远处的眸光一震,激烈动荡的眸色映照着粼粼的湖光,交织出解不开的结。
他没有立即说些什么,而是沉默了一下,让眼中的涌动慢慢沉淀下来。
尔后,他才转身,俊脸上漾开思考的笑容:“我想……应该不会有。”
洛洛皱了皱嫩嫩娇俏的脸。
这是什么答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做应该没有?
她的视线也带着思考地对上他的,斟酌着。
两人静然地站在那里,彼此相看。
片刻之后,洛洛却豁然地笑了。
她扑过去抱着他,眼眸全然对他信赖:“无澈哥哥,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他的身躯似乎有些激动的绷紧,而且,抱着她的双臂也收得很紧。
“我的娃娃王妃……”他下巴轻轻抵着她的脑袋瓜子,嗓音如风沉醉地轻叹。
洛洛心情舒畅地眯起双眸,享受他的温存。
窝在他怀中,她随意地问:“无澈哥哥,是不是魏公公跟你说了什么?”
无澈稍稍退开,睿智的黑眸流转出计算。
“没错,魏公公跟我说,他到时候会在狩猎场安排日月教的叛党,让我事先做好完全的准备,到时候全力护住皇上,来一计护驾有功。”
听言,洛洛的表情有些佩服了。
“想不到这个魏公公还真有手段,连这种大胆犯上的计谋也敢想出来,不愧是一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无澈颔首:“魏公公久居宫廷,其手段与心机已经相当纯熟,要在宫廷之中求得生存,而且活得有尊严,就不能心慈手软。”
说到最后一句,他清澈的眼眸淌过一丝无奈,夹带着感伤。
转间,浓郁深沉的恨涌入他的眼中:“如果当初我的母妃不是太过心慈手软,就不会让刘贵妃有机会使得她含恨九泉。”
虽然他的嗓音依旧淡淡,然而,洛洛却听出了他话语之中那股浓郁散不开的怨恨。
她默默地握住他的手,想必,在他成长之中吃了很多苦头。
没有娘的孩子在宫里面能够得到多少眷顾?
相比之,她从小就有父母哥哥宠爱着,一直在无忧无虑的富裕之中长大,来到这里,虽然一开始不让她现在的爹待见,但是又有凌飞哥哥护着她。
她是幸运的。
不能参与他坎坷的童年,那么,他以后的人生,她会陪在他身边,陪他走过风风雨雨。
她柔柔地瞅着他,心,疼惜他。
“无澈哥哥,以后洛洛会陪在你身边。”
他将她紧拥在怀,眷恋地汲取她的清爽幽香:“记得你说过的话,不准离开我。”
她在他怀中点头。
……
……
白天悄然走过,夜幕降临大地。
从皇宫的一处侧门之中,一辆马车得儿得儿地缓慢驶出。
“谁人深夜出宫?”守门的侍卫拦下马车。
驾马的太监低声训喝:“大胆,连魏公公的马车也敢拦。”
一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魏公公,侍卫赶紧退开来,有些惶恐:“原来是魏公公,卑职冒犯了,请。”
于是,马车便畅通无阻地驶出了宫门,朝着昏暗的远方驶去,很快地便在黑暗之中掩去了行踪。
第二百零柒章
月光如水,倾泻在秋日干燥的路面上,射在细微的石子表面,激起许多星星点点的光,为漆黑的路面带来了淡淡的亮。
马车“得儿得儿”在道路上飞奔,车轮辘辘的声音这样漆黑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惊心。
慢慢地,马车开始减速,然后在一座豪华的府邸之前停了下来。
小太监跳下马车,将一张小凳子摆在地面上之后,才举手撩开车厢的帘子低声说道:“魏公公,到了。”
紧接着,魏公公便从车厢里面出来,由小太监搀扶着小心地踩在小板凳上,顺利地下了马车。
魏公公站稳之后,抚了抚手中拂尘,抬头,透过月光映射,看着豪宅的大门两个烫金大字——“蔡宅”
就在这时候,紧闭的大门突然“咿呀”一声,在夜色之中慢慢开启,似乎早知晓魏公公的到来。
魏公公挥了挥拂尘对小太监说道:“小路子,你把马车驾到后门去。”
“是。”小路子熟路地把马车驾走。
随之,魏公公走进蔡宅。
才一进大门,门后面的仆人立即就将门关上,一切,都在了无痕地掩饰在这夜幕之中。
仆人领着魏公公辗转来到大厅,蔡老爷蔡荣山早已经在那里走来走去地等候着。
“老爷,魏公公来了。”闷
蔡荣立即转身回来,皱纹横布却是红光满面的脸上绽出欢迎奉承的笑。
“干爹,您终于来了。”
他迎上去,搀扶住魏公公往坐下来,亲手斟上热茶。
魏公公啜了一口清香的茶水,才慢条斯理地却又严厉地问:“荣山,你最近怎么了,不是叫你不要派人进宫联系我吗?我自然会抽空出来,宫里到处都是眼睛,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暴露我们的身份!”
被义父这一教训,蔡荣山有些惭愧,却又忆起自己的仇愤有些激动地说道——
“干爹,前几日金才在街市上被一名神秘人给打伤,那人的功夫十分高强,我是趁其不备才从他的手下救到金才,现在想起那个人的武功,我都还感到心惊胆战,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高手。”
看着蔡荣山心有余悸的表情,魏公公感觉事情不简单了。
他放下茶杯,站起来,拂尘轻扫转向另一边手臂搭着,侧首冥思。
“哦?竟然有这等事,你的武功是我亲自传授,可以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行列了,金才的武功也算得上是高手,竟然有人在不到几招之中就将金才打成重伤,这等功力真是匪夷所思……你查出那人的来历了吗?”
蔡荣山无奈摇头:“至今查不到,不知道是不是路过京城的世外高人?”
魏公公凝肃地皱了皱有些花白稀少的眉头。
“金才到底是怎么惹到这样的高人的?”
这倒把蔡荣山问成哑巴了。
他吱唔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跟干爹说自己的儿子是因为贪图美色才会被那位美人的护花使者给重伤的吧。
想了想,他迂回地道:“这个……估计是金才跟对方不小心起了摩擦,所以就……”
魏公公细小的眼睛精锐地眯起,一下子便看穿了蔡荣山撒谎,他目光火起,冷冷地打断蔡荣山的说辞——
“废话!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金才那个不成才的东西又公然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所以才被那位高人出手教训了吧!你是怎么教儿子的,每一次都出这样的事,他被人告的官还少吗?你干爹我不是什么官都能买得通,万一哪天他不长眼睛地去调戏了王公贵族的千金或者媳妇的,连我都保不住他!”
看到干爹发怒,蔡荣山吓得一震。
“是是是,义子知错,我会好好管教金才的,不让金才再给义父添麻烦。”
“哼!每一次都是为了这等事冒险进宫找我,真是没出息!”
魏公公生气地一扫拂尘,空气被他的拂尘刮得嗖嗖割响,带着强势内劲的风刮得一旁的蔡荣山脸部发疼。
他知道这是干爹在惩罚自己不教好金才,半声不敢吱,也不敢动地站在那里被风刮。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蔡金才兴高采烈的嚷嚷——
“爹,听说干爷爷来了,是不是啊?”
他的声音才落,人就已经跌跌撞撞地奔进来了,看起来非常兴奋的模样。
大厅里的两人同时回头看他。
蔡荣山拼命地对儿子使眼色,让他不要那么莽莽撞撞地,可是蔡金才的眼中此时就只容得下魏公公了,哪里还理会蔡荣山。
“干爷爷,您真的来了!金才还在想怎么派进宫的人还没有联系到干爷爷您来给我报仇雪恨。”
蔡金才激动地奔到魏公公的面前,一开口是愤慨地为自己喊报仇。
看他这模样,魏公公的气又打一处来。
“哼!没被打死已经算你命大了!还想报仇!”魏公公生气地连连哼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干爷爷……”蔡金才这才后知觉地发现干爷爷的脸色不佳,他的兴奋一下子蔫了下来,唯唯诺诺地不敢再吭声。
看着他们父子噤口怕怕不敢再吱声的神情,魏公公的火气才慢慢消褪了一些,脸上的怒气也慢慢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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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瞪了他们一眼,魏公公才又开口道:“以后这件事休要再提,现在我在宫中的局势不容多生枝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金才,你以后要是再遇到那个高手诚心跟人家道歉,或者远远躲开,别再给我多添麻烦,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没空理会这些小事。”累
“什么重要的事情?”蔡荣山父子倆好奇地齐声问。
魏公公眼神一严,避重就轻地道:“你们不必要知道太多,宫里面的事情知道太多反而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只要听我的话办事就可以了,听到了没有?”
虽然生气他们不争气,但是私心里还是想要保护他们,怎么说一个是他的义子,一个是他的半个孙子。
两人第一次见魏公公这么慎重严肃地告诫,于是不敢多问地点头:“知道了。”
魏公公不放心地目光严厉地盯住蔡金才,重复警告他:“金才,你以后安分点,要是坏了我的大事我饶不了你!”
“是是是,孙儿知道了,干爷爷您就放心吧,为了干爷爷的大事,孙儿绝对不会再惹是生非。”
蔡金才连连应是,乖乖地垂着脑袋听训。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低敛的眼中藏着叛逆的不屑火光,心里很是不满。
哼!干爷爷的大事关他什么事,不帮他报仇就拉倒,还在那发什么司令。闷
魏公公轻嘘口气,轻扫拂尘之间坐回位置上,拿起茶饮一口润润喉咙才又继续吩咐道:“荣山,你想办法找到日月教的人,给他们传一个消息,就说明日皇上会去城东狩猎。”
“啊?这不是置皇上于危险之中吗?干爹,您该不会投诚了日月教了吧?”蔡荣山惊愕之余话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混账!”魏公公勃然大怒地倏地站起来,细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逼着蔡荣山,被他气得不轻地起伏着胸口。
蔡荣山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