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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最先打破沉默。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从指尖走过时,总觉得分外的长。
眨眼到了晚上,宁静懒懒地从沙发上探出头来将电视机关掉,揉了揉酸痛的双眼。
还未到六点,甜甜爸爸就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走,我们吃海鲜烧烤去!”
甜甜当即举起双手欢呼,一行人就这样再度出了门。
……
他们来到了白天时来过的大梅沙,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这一回是直奔烧烤摊去,并没有在海边多停留。
海边灯火连绵,人群熙熙攘攘,或是高歌或是坐在纯白的长椅上饮酒作乐,倒是惬意得很。
也只有在周末,忙碌了一周的人才会卸下身上的担子,度过这短暂而愉快的两天。
那一边,甜甜正在杨阿姨和甜甜爸爸的指导下学习如何做烧烤,在看见宁静烤的一手肉之后,对宁静那一点点敌意荡然全无,笑得甜美得很。
小孩子很单纯,就如同一张白纸,你对她好,她也会对你好,你对她不好,自然也不要指望她对你会好得起来。
宁静一手拿着烤串,望着身边空空荡荡的座位,当下跟杨阿姨打了声照顾,也离开了烧烤摊。
夏天远没吃多少东西就离开了,美其名曰是想去海边散散心,自然也不会得到人的反对。但是宁静总觉得心里堵堵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而言之,这样僵持着,她很不舒服。
礁石之后,远远地可以看见夏天远的身影,柔和的月光映在地平线上,将他的影子渐拉渐长。
“天……”她一开口,只觉得嗓子竟然是说不出的哑。
似乎什么东西堵在心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她?
一句“天远哥”尚未说出来,面前的少年已经转过了身,月光下,他的脸色没有任何人看得清,包括他自己。
“宁静。”
他低低地说道。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好似有万千情绪在一瞬间被排散,然后,那仅有的坎儿,也一瞬间崩裂了。
“我在。”
宁静说。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赣江边上烧烤?”他似乎是在回忆着,脸上出现了宁静从来没有看过的情绪,也许直到后来,她才明白那情绪的意思。
“嗯,怎么了?”宁静问道。
她的内心忐忑,原本想好的说辞在听见夏天远唤她名字的那一刻瞬间崩裂,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大脑一片空白,这是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绪——
听,那是我的心跳声。
扑腾,扑腾。
只为你而跳动。
“我记得当时我说过,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出事。”他垂下了睫毛,月光在他的侧脸洒下斑驳的阴影。
“嗯……”
原来当年他是这样说的吗?宁静想着,她当时没有听清楚,但是想再问夏天远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怎么也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没有想到,今天倒是主动说出来了。
他问:“膝盖疼不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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